皇后每天逼朕營業(yè) 第131節(jié)
這頭狼已經(jīng)不甘于在文臣圈里打轉(zhuǎn),他開始染指軍權(quán),而他最大的依仗就是自己的蠢m(xù)eimei。 孫侯爺覺得自己的meimei很蠢,情郎這種東西能相信嗎?孫家就算有私心,但至少跟孫太后是在統(tǒng)一戰(zhàn)線的。秦孟仁要是奪了權(quán),現(xiàn)在看著還好,等個十年二十年,難道還能跟你個了老婆子繼續(xù)好下去? 道理孫太后都懂,可她顧不了那么多了,她要想辦法破局。 孫太后平復了自己的心情,開始勸孫侯爺:“大哥,我問你,我們是不是早晚要跟晉王和西北對壘?” 孫侯爺沉默下來。 孫太后繼續(xù)道:“既然如此,何不找別人去打先鋒。大哥這一把年紀了,侄兒又不爭氣,難道你還想把這把老骨頭丟在戰(zhàn)場上?先帝讓你輔政,什么叫輔政,是讓幫助皇兒統(tǒng)領(lǐng)全局,不是讓你去上戰(zhàn)場拼殺。謝家那個土匪是個另類,有幾個當權(quán)者親自上戰(zhàn)場的?” 孫侯爺回道:“娘娘可知道,誰得了軍權(quán),都不會想吐出來?!?/br> 孫太后斬釘截鐵道:“哀家知道,但是哀家不能再等了?,F(xiàn)在西北和晉王都不穩(wěn)定,都像沒長大的孩子,不趁這個時候動手,難道要等到他長大成人?” 孫侯爺自然懂這個道理:“娘娘有何打算?” 孫太后喝了口茶:“晉王謀反,實打?qū)嵉淖C據(jù),且江南那邊名將少,先讓這個白敬朝去試試水,若是行,就快刀斬亂麻?!?/br> 孫侯爺沒有反對,但提出了一個隱患:“娘娘,若是我們攻打晉王時,謝家那個土匪南下怎么辦?” 孫太后一笑:“江南富庶,西北貧瘠,他就算南下也不敢打到京城來,我們?nèi)羰悄苁辗?,丟掉西北幾個城池也不算個什么,這買賣劃算。且他若是敢動,等哀家收服晉王,到時候就能給他扣個反賊的帽子?!?/br> 孫侯爺知道,眼前的meimei不再是以前那個一切要靠他籌謀的寡婦,她已經(jīng)成長了很多,她有了自己的理想和人手,她不甘于再聽任何人的擺布,她想弄權(quán)。 孫侯爺心里冷笑,那就讓你去碰碰壁吧。男人要是能靠得住,你就不會是現(xiàn)在這個下場了。 孫侯爺不再反對,白敬朝很快就做了從三品武將。孫太后十分大方,撥給他三萬人馬,讓他去收服江南與朝廷接壤的五個城池。 這消息很快傳到了謝景元的耳朵眼里,白敬朝還沒出發(fā)呢,他立刻開始了第二輪招兵,他要擴軍到二十五萬,這樣才有自保的能力。 可西北人丁不多,被胡人洗劫一番后,男丁折損更多,謝景元只能降低賦稅,鼓勵生育,但一時半會兒的,根本無法補充人丁。 他一連在衙門里忙了好多天,連女兒的三歲生日宴都沒參加。 仲春的一個晚上,謝景元拖著疲憊的身體往家而去。他沒有騎馬,也沒有坐車,一個人往回走,身后跟著塵揚和兩個侍衛(wèi)。 他現(xiàn)在不用上戰(zhàn)場,平日里都穿的常服。他的衣裳都是柳翩翩帶著星辰做的,布料和款式都非常好,以前滿臉倨傲的謝景元現(xiàn)在內(nèi)斂了很多,不羈的笑容變得寬和,他現(xiàn)在也很少罵人,整個人越發(fā)顯得俊俏出塵。 往日里輕快的謝景元今日臉上都是疲憊,也懶得去看路兩邊那些關(guān)注他的目光。 等走到家門口,守門的人行禮喊將軍,他連頭都沒點,直接進了院子,然后一個人去了前院書房。 塵揚與玄武面面相覷。 塵揚給玄武使眼色,玄武很快讓人叫來了星辰。 “星辰jiejie,將軍一回來就去了書房,您看這?” 星辰唔了一聲:“我曉得了,你們?nèi)バ??!?/br> 星辰回去后就把這事兒告訴了柳翩翩:“太太,將軍獨自一人在外書房不知道在忙什呢,也不進來?!?/br> 柳翩翩哦一聲,伸手拍了兩下孩子,然后將孩子遞給她:“你幫我看著孩子,我去看看?!?/br> 柳翩翩去廚房短了些飯菜放在托盤上,一起端去了外書房。 謝景元正在低頭些什么,他聽聲音就知道是誰來了。 “我寫個東西,你怎么過來了?” 柳翩翩笑道:“將軍沉著臉進了書房,家里人都嚇得大氣不敢出?!?/br> 謝景元繼續(xù)寫:“我今兒被人氣到了,想歇一會兒東西再回后院,不然嚇著孩子?!?/br> 柳翩翩將飯菜放在旁邊的小桌上,走到他面前,低頭一看,只見他正在寫一封奏折,居然是寫給晉王的。 那開頭就讓柳翩翩笑了起來,什么敬呈雍和大帝,笑掉人的大牙,等看到里面的內(nèi)容,柳翩翩笑不出來了。 謝景元讓晉王跟朝廷打,他在背面支援,一起將孫振雷和秦孟仁拿下。 “你真要這么做?” 謝景元笑道:“不知道,到時候再說,我就是告訴他我有這個打算,反正朝廷又不來打我,等他們兩家打起來,我伺機而動?!?/br> 柳翩翩多少也知道一些外頭的事情:“那個什么小白將軍真的這么厲害?” 謝景元放下筆,找到自己的印章蓋上:“秦孟仁雖然愛弄權(quán),但確實是個有本事的人,據(jù)說他提拔的人沒有一個庸才。你看他跟孫太后不清不楚的,但孫太后不顧世人的唾罵仍舊要支持他,就是因為他大公無私,這樣的臣子誰不喜歡呀?!?/br> 柳翩翩擰眉道:“他這是要跟孫家結(jié)仇了?” 謝景元拿起信紙吹了吹:“他從來就沒真正臣服過孫家,他從一開始的目的就是把孫家和孟家絆倒,自己掌權(quán),然后把我弄死。哪知事情偏離了他的計劃,陛下傻了,胡人入關(guān),晉王造反,但他從來沒忘記自己的目的,這么復雜的局勢都被他穩(wěn)住了。看吧,我覺得孫侯爺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他手里同時有孫太后和陛下兩個籌碼,孫侯爺只有幾個兵而已。若是秦孟仁真的能培養(yǎng)出優(yōu)秀的武將,孫侯爺要倒霉咯。” 柳翩翩好奇地問道:“孫太后居然這么支持他?” 謝景元瞥她一眼:“難道你不支持我?” 柳翩翩伸手擰他一下:“胡說八道!” 寫完了信,謝景元拉著柳翩翩到小桌旁坐下,端起碗開始吃飯,吃著吃著忽然道:“前幾日落落過生日我沒回來,她沒生氣吧?” 柳翩翩搖頭:“沒有,我跟她說爹要做大事,要保護我們,保護全城的人,她特別高興,到處炫耀她爹厲害。” 謝景元笑起來:“總這樣吹牛,當心人家打她?!?/br> 等謝景元吃完了飯,柳翩翩走到他身后:“你躺著,我給你按按頭?!?/br> 謝景元喲一聲:“夫人又開業(yè)了,我得趕緊受用受用?!?/br> 柳翩翩先站在他后面按,謝景元先還跟她開玩笑,很快就瞇起眼睛打起盹來。柳翩翩知道,他已經(jīng)很多天沒好好休息過了。 整個西北,如同顫顫巍巍剛剛走穩(wěn)路的孩子,一切事務都需要他親自過問,雖然他抓大放小,但沒有什么事情是能真正撒手不管的。 按了一會兒,柳翩翩走到他面前仔細端詳他的睡顏,看著看著,她悄悄在他臉上親一口。 然后,她看到了一雙暗沉不見底的目光。 謝景元伸手將她拉過來,抱起她坐在自己懷里:“夫人,這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br> 柳翩翩吃了一驚:“你不是睡著了?” 謝景元伸手就扯開了她腰間的帶子:“帶兵打仗之人,哪個不是長了八只眼睛八只耳朵,你走到我前面時我就知道你想干什么?!?/br> 柳翩翩的臉變紅:“你胡扯,我什么都沒想干?!?/br> 謝景元看著她以為生了陽哥兒而發(fā)生了變化的身體,眼神暗了暗:“好你不想,是我想……” 說完,他伸手扯掉了她腰間的帶子,抱著她就去了旁邊的側(cè)間里。 作者有話說: 早上好寶子們~ 昨天作者已經(jīng)恢復正常,高燒時間只有十個小時,當時渾身都疼,腦瓜子疼得仿佛要質(zhì)壁分離一樣。我想找點事情轉(zhuǎn)移注意力,跑去上了一天的班,順帶碼了一萬字。因為離38.5總是差了一丁點,也沒吃藥,咬咬牙硬挺了過來,當天下班的時候就退燒了。 現(xiàn)在有點輕微鼻塞,偶爾會咳嗽。最大的問題是發(fā)燒給鼻孔里燒出個火癤子,真疼! 不過還好,我的味覺和嗅覺都在。 希望大家都能好好的~ 第114章 剖心肺身世敗露 沒過幾天, 南邊傳來消息,白敬朝果然初生牛犢不怕虎, 帶著三萬人疾馳江南, 在晉王還沒準備好之前就拿下了五座城池。 謝景元比他更快,還沒等白敬朝和晉王正面沖突,他派鐵柱和柳文錦兩路兵出發(fā), 分別往西和南路出發(fā),同樣拿下朝廷五座城池, 然后停步不前, 等待朝廷的反應。 謝景元和白敬朝都有所斬獲,晉王不干了, 他再次給謝景元下詔書,要求謝景元攻打佞臣孫振雷和秦孟仁, 謝景元回了信,我可以打, 但你得先動手,你在南邊動手,我在這邊支應你。 想讓我當出頭鳥,沒門! 白敬朝拿下五座城池后停下動作, 一邊變攻為守, 一邊向朝廷報信。 孫太后收到消息后十分高興,當天把秦孟仁留在了宮里陪母子兩個吃飯。 當著幼帝的面,孫太后毫不遮掩對秦孟仁的關(guān)心, 親自給他盛飯盛湯:“這些日子你辛苦了, 這是御膳房做的藥膳, 你不是說頭疼, 多吃一些能緩解?!?/br> 秦孟仁接過湯后笑著道謝:“多謝娘娘?!?/br> 孫太后看著幼帝道:“皇兒, 你覺得這回白將軍做的好不好?” 幼帝連連點頭:“娘,我聽說白將軍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將才,有他在,收服江南和西北不在話下?!边@話是裴謹言教他的,他現(xiàn)學現(xiàn)賣拿來糊弄孫太后。 孫太后笑瞇瞇地看著兒子:“所以啊,秦大人說得對,不要被眼前的局勢困住了雙腳,只要敢去做,就能找到出路??纯?,雖然我們在北面損失了幾座城池,但我們給了晉王迎頭一擊。” 幼帝對這些已經(jīng)沒興趣,他滿腦子都是裴謹言今天跟他講的那些民間小故事,他最近忽然對聽戲產(chǎn)生了興趣。但好多戲文他聽不懂,裴謹言就讓他多讀書,讀書多才能聽得懂那些唯美的戲文,甚至還能寫戲文。 幼帝想寫戲文,寫那些動人婉轉(zhuǎn)的故事。 孫太后見兒子壓根沒好好聽自己說話,心里失望起來,這孩子真的是徹底廢了。 秦孟仁給她加了一片雞湯筍:“娘娘,陛下近來讀了不少詩句呢,偶爾也能作兩首詩,大有長進。” 孫太后勉強笑了笑:“你找的先生好,能耐得下性子教他,回頭給裴大人些賞賜?!?/br> 秦孟仁岔開了話題:“娘娘,白將軍這回勢如破竹,打擊了晉王的氣焰,娘娘可有賞賜?” 孫太后慢悠悠道:“聽聞他現(xiàn)在仍舊孤身一人,哀家想給他做個媒?!?/br> 秦孟仁笑著點頭:“娘娘睿智,白將軍自幼無父母,被叔父送去參軍,蹉跎了近十年,終于嶄露頭角,可惜仍舊孤身一人,娘娘給他賜個可心意的人,等以后有了孩子,他對娘娘的忠心就再也不會變了?!?/br> 孫太后抬眼看著秦孟仁,所有人都告訴她,眼前的人不可信,他就是利用自己,他對自己毫無感情,能俯身屈就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他的心很骯臟…… 孫太后一遍遍安慰自己,她與秦孟仁,不過是相互利用,在這利用的過程中,她希望他能對自己忠誠…… 孫太后鬼使神差一般問了一句:“秦大人,你會背叛哀家嗎?” 秦孟仁夾菜的手略微頓了一下,然后看著孫太后道:“娘娘,臣不知道,世事變化莫測,微臣與娘娘都在棋局中,臣不知未來會變成什么樣子,臣只能告訴娘娘,臣不會忘了自己想要什么?!?/br> 旁邊的幼帝沒心情聽他二人說話,匆匆吃飯完將碗一放:“母后,兒臣去讀書了?!?/br> 孫太后見兒子不在了,膽子也大了起來:“那你想要什么?” 秦孟仁垂下眼簾,片刻后道:“不被人拿捏,不被人勉強?!?/br> 孫太后步步緊逼:“你覺得哀家拿捏你了嗎,勉強你了嗎?” 秦孟仁反問道:“娘娘覺得呢?” 孫太后的眼神變得諱莫如深起來,片刻后問道:“你有什么想要的東西嗎?” 秦孟仁沉默的時間更久,最后輕聲吐出兩個字:“柳氏?!?/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