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每天逼朕營業(yè) 第65節(jié)
柳文潔把自己打聽來的消息跟jiejie分享:“爹現(xiàn)在也沒個好臉給她,祖母也不許他們過來。爹現(xiàn)在的心思都在學(xué)堂上,聽說爹把家里的錢都拿走了,有時候他直接帶著七郎去外面吃,也不管二娘。” 柳翩翩又嗯一聲:“你無事不要過去,不管他們怎么鬧,跟我們沒關(guān)系?!?/br> 柳文潔悄悄道:“我才不去呢,他們天天吵架,那天我看到七郎蹲在門口哭?!?/br> 柳翩翩手下的筆頓了一下,一個字寫毀了,她繼續(xù)寫字:“七郎從小沒吃過苦,也該吃些教訓(xùn)?!?/br> 月升呸了一聲:“我聽說當(dāng)日那婚書就是他送去給方家婆子的,這會子是可憐了。若是讓他們得逞,姑娘就要去云家嫁給病鬼子,還要忍受那蠻不講理的王金花?!?/br> 柳翩翩感覺自己的心里毫無波瀾:“反正我沒去云家,往后不用再糾纏此事。至于我爹和我二娘,隨他們?nèi)グ伞N业膶W(xué)堂現(xiàn)在學(xué)生越來越多,能養(yǎng)得活他們一家三口,只要不來找我們的麻煩,愛怎么過怎么過?!?/br> 月升將錢匣子收起來:“姑娘,謝大人給你打了書架,往哪里放呀?” 姐妹幾個在屋里說著話,外頭的戰(zhàn)局也有了結(jié)果,謝景元以一敵二,最后仍舊略略占了上風(fēng)頭。 柳公紹主動停下:“景元好身手?!?/br> 謝景元立刻跳開:“不打了不打了,你們以多欺少!” 柳公紹笑起來:“你小子整天躲躲藏藏,有這么好的身手,為何不好好為國效力,整日想著偷懶?!?/br> 柳文淵想到那一紙約定,幫謝景元說了一句話:“祖父,那都是他的玩笑話,其實他上進(jìn)的很,不然這回也不會帶著敢死隊跑到關(guān)外去?!?/br> 柳公紹收起刀:“那倒是不錯,男子漢大丈夫,當(dāng)志存高遠(yuǎn),莫要貪圖眼前的安逸?!?/br> 謝景元心里不服氣,但見柳文淵跟自己使眼色,只能違心地說了一句:“老太爺說得對?!?/br> 話音才落下,外頭忽然傳來砰砰的敲門聲,一個兵丁的聲音傳進(jìn)來:“謝將軍,孟將軍命您即刻回營!” 謝景元臉上的笑容立刻收了起來:“鐵柱去開門!” 等門一打開,有個小兵進(jìn)來行禮,又把剛才的話說了一遍。 謝景元還想多在家里停留一天呢,反問他:“可有說是何事?” 小兵搖頭:“小人不知?!?/br> 謝景元想了片刻,然后對柳文淵道:“子孝,跟我一起走,我懷疑有人在背后搗亂。差事我們從來沒辦差過,那只能是私事?!?/br> 柳公紹的眼神也暗了下來:“能有何事?” 謝景元笑道:“估計也不是什么大事,若是大事,怕是得綁我回去。老太爺別擔(dān)心,我心里有數(shù),明日我會打發(fā)鐵柱回來回話。子孝,收拾東西,跟我走!” 說完,他看了一眼西廂房。 仿佛有靈感一般,柳翩翩剛好寫完幾頁字,聽見院子里的異常動靜,掀開簾子走了出來。 “發(fā)生了何事?” 謝景元沖她笑了笑:“沒事,你別擔(dān)心,孟將軍來尋我,我跟你哥要回軍營去了。往后你就安心住在這邊,隔兩三天去我那邊看看,過幾天我就回來了?!?/br> 柳翩翩憑直覺覺得有事發(fā)生,他不說,她也不方便問:“我知道了,還請謝大人幫我照看好我哥?!?/br> 謝景元悶聲道:“我曉得了,有事讓五郎六郎去找我,別讓裴家小子去?!?/br> 柳翩翩又沖他使眼色。 在柳文淵的催促聲中,謝景元戀戀不舍地離開了柳家,留下了做了一半的書架。 三人這一離去,柳翩翩止不住在家里擔(dān)心起來。 這樣憂慮到第二天,鐵柱終于急匆匆趕回來。 柳翩翩幾乎是從西廂房小跑著出來的:“鐵柱,怎么樣了?” 鐵柱苦著臉:“大姑娘,不好了,我們少爺挨了四十軍棍,要?dú)垙U了!” 柳翩翩聽到四十軍棍,感覺自己的心肝兒都顫抖起來:“好好的,怎么挨了四十軍棍?” 鐵柱繼續(xù)哭喪著臉:“這事兒我們少爺不讓說,原是我出的餿主意?!?/br> 說完,鐵柱三言兩語把當(dāng)日去云家“送大禮”的事情說了出來。 柳公紹皺眉道:“就算去云家放了蜜蜂,一則云家人沒有真憑實據(jù),也不好就硬往他們兩個身上賴,二則就算云家人有證據(jù),這邊城文武殊途,周知府都不敢管孟將軍,一個云家算什么。” 鐵柱撓撓頭:“那符將軍找到了少爺和柳大爺那晚私自出軍營的證據(jù),捅到了孟將軍跟前,孟將軍按照規(guī)矩要一人打二十軍棍。少爺說他是主犯,柳大爺是聽從他的吩咐,一個人把四十軍棍都受了?!?/br> 柳翩翩聽得心驚rou跳:“他怎么樣了?” 鐵柱見她臉色都白了,立刻安慰道:“現(xiàn)在不能動了,正躺著呢,柳大爺在照顧他,我回來給他拿點(diǎn)藥和衣服。大姑娘,有什么好吃的給我?guī)б恍I贍斦f他想吃京城里的飯菜,這里又沒有。” 柳翩翩急忙道:“月升,你帶著鐵柱去收拾衣服,這屋里沒有的就回蓮花巷去。二meimei,大嫂,跟我去廚房,我們做些吃的給他帶過去。” 姑嫂三個在廚房里忙活了好久,做了一些好帶的東西給鐵柱,又包了一大包衣服。 鐵柱扛了兩大包東西,臨走前對柳翩翩道:“姑娘別擔(dān)心,我們少爺小時候經(jīng)常挨打,早就習(xí)慣了。以前我們二太太沒少冤枉少爺,少爺犟嘴,老太爺生氣就打他。后來我們少爺就不犟嘴了,不管二太太冤枉他什么,他二話不說自己趴在凳子上讓老太爺打?!?/br> 柳翩翩聽得鼻頭一酸:“那你好好照顧他,等下次回來,我給他做好吃的。天馬上就要熱了,我給他做些夏季的衣裳?!?/br> 鐵柱咧嘴笑起來:“那就勞煩大姑娘了,哦,還有這個?!?/br> 說完,他從兜里掏出一個錢袋子塞給旁邊的月升:“少爺說花架子搭好了,上面空蕩蕩的多難看,你得空按照大姑娘的喜好去買些花擺在上面,上回那寫字的紙也沒了,你多買一些,買好的。天馬上要暖和起來,看上什么好看的料子只管去買!” 旁邊徐氏的眼光都變了。 柳翩翩心里那股感動又升了起來,自己傷成這個樣子,還要多管閑事,我自己難道不會買! 不等柳翩翩拒絕,鐵柱背著包袱就要走:“大姑娘,你別擔(dān)心,明天我還回來?!?/br> 柳翩翩哦一聲:“那你慢些?!?/br> 等鐵柱一走,柳翩翩站在那里發(fā)愣。四十軍棍,若是身體差的,怕是人就要沒了。 她感覺心里有些焦躁,她想去看看他,可軍營里又不讓去。 那邊廂,鐵柱一匹快馬進(jìn)了軍營,拎著包袱直奔謝景元的營帳。 謝景元正趴在床上呢,柳文淵在給他上藥。 鐵柱興匆匆趕了進(jìn)來:“景元,成了成了?!?/br> 等一看到柳文淵,鐵柱立刻閉上了嘴。 柳文淵抬頭看向鐵柱:“什么成了?” 作者有話說: 上午好! 第62章 挨軍棍苦rou之計 鐵柱聽見柳文淵問自己話, 心里一驚,立刻笑嘻嘻地將手里的包袱放在桌子上:“柳大爺, 這是大奶奶和大姑娘給準(zhǔn)備的東西。好多吃的呢, 我們快點(diǎn)吃?!?/br> 柳文淵看著鐵柱將吃的東西一樣樣擺開,忍不住對謝景元道:“景元,此次我們因為私自離開軍營受罰, 往后還是不要從外面帶吃的進(jìn)來了吧,以免別人又說我們不守規(guī)矩?!?/br> 謝景元趴在床上, 身上脫得只剩下一件里衣, 后背用一張帕子蓋著一大半,里面隱隱透出一些紅色。 “我挨了四十軍棍, 難道不要吃點(diǎn)好吃的補(bǔ)一補(bǔ)?子孝你也太狠心了?!?/br> 柳文淵繼續(xù)輕輕地給他擦藥:“逞強(qiáng),我又不需要你替我挨二十軍棍?!?/br> 謝景元嘶一聲:“你輕點(diǎn), 是我叫你出去的,自然不能讓你受罰?!?/br> 柳文淵回道:“是為了我meimei的事兒, 我怎么不能去?你謝將軍可真是威風(fēng),當(dāng)眾拿官位壓我?!?/br> 本來一人二十軍棍,謝景元硬是從孟將軍那里把柳文淵的二十軍棍也討了過來,還說什么他一個小小的百夫長不配那二十軍棍。 柳文淵氣得當(dāng)時就想罵他, 奈何他職位低微, 孟將軍根本不理他。 最后在孟將軍營前,謝景元一個人硬生生挨了四十軍棍。挨棍子的過程中,謝景元咬著牙一聲不吭, 等打完四十軍棍, 他整個人都昏了過去。 柳文淵哪里還舍得罵他, 小心翼翼將他抱了回來, 打水給他清理傷口、上藥。 柳文淵擦完藥后將帕子給他輕輕蓋上, 輕聲問道:“景元,要不要給你請個大夫?” 謝景元趴在床上,手指頭戳了戳枕頭面兒:“不用,皮外傷?!?/br> 柳文淵試探性地問道:“那你昏過去是真的還是假的?” 謝景元昂起頭看著他:“難道你覺得我像假的?” 柳文淵有些吃不準(zhǔn),尋常人挨四十軍棍,怕是骨頭都得打斷,他剛才檢查了一下,謝景元的筋骨沒事,皮外傷比較嚴(yán)重。他不知道是謝景元有什么防身之法,還是孟將軍手下留情。 謝景元對著鐵柱道:“快把好吃的給我,餓死我了?!?/br> 鐵柱一樣一樣擺在他面前:“少爺你看,都是些清淡軟糯的,大姑娘親手做的?!?/br> 謝景元用勺子舀了一個糯米rou丸子進(jìn)嘴:“她有沒有說什么?” 柳文淵的眼神在主仆兩個身上轉(zhuǎn)來轉(zhuǎn)去,他憑直覺覺得這二人有問題。 鐵柱瞄了一眼柳文淵沒說話。 謝景元覺得嘴里的丸子特別好吃,高興地瞇起了眼睛:“你不用怕他,現(xiàn)在他歸我管?!?/br> 謝景元受了傷,孟將軍讓人把柳文淵送到這邊來照顧他。 鐵柱嘿嘿笑:“沒說什么,就說讓我好生照顧少爺,她會給少爺做夏季的衣衫?!?/br> 謝景元繼續(xù)吃東西:“子孝,別傻站著,你也吃呀,這么多我可吃不完?!?/br> 鐵柱連忙道:“柳大爺您快吃,大姑娘和大奶奶真心細(xì),用棉襖把飯菜都包了起來,這會子還是熱的呢,快吃快吃?!?/br> 柳文淵坐在那里陪著謝景元一起吃,給他夾菜、剔魚骨、擦嘴,盡職盡責(zé)。 謝景元飽餐一頓后十分高興,把臉埋在枕頭上:“子孝,這一陣子你就別去cao練了,我們就躲在這營帳里看兵書?!?/br> 柳文淵瞥他一眼:“你是故意的吧?” 謝景元在枕頭上蹭了蹭臉,然后罵鐵柱:“這枕套多久沒換了,趕緊給我換了?!?/br> 鐵柱呃一聲:“景元,沒有新的,明兒我回去看看,給你找個干凈的?!?/br> 謝景元又把臉埋在枕頭上繼續(xù)跟柳文淵說話:“子孝你別胡說,誰還能故意討打。反正打也打了,我們就在這里歇著吧。關(guān)外最近又沒什么事情,那幫人這會子正眼紅你呢,我們避一避風(fēng)頭?!?/br> 柳文淵端來一杯茶給他漱口:“那是眼紅你吧,上回剩余的那一千多人都?xì)w你管了,那可是一群敢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年輕人,又信服你,將來好好培養(yǎng),可都是你的心腹。” 謝景元瞇著眼睛打盹:“他們信服的不是我,是我家老祖宗?!?/br> 柳文淵笑起來:“你比你們家老祖宗也不差什么了?!?/br> 謝景元的眼睛已經(jīng)閉了起來:“少拍我馬屁,想那么多干什么,該吃吃該喝喝,人生苦短,別委屈自己?!?/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