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每天逼朕營業(yè) 第49節(jié)
謝景元感覺自己心里翻騰起來,他娘的,你都沒給老子做過荷包,現(xiàn)在要去給那個小白臉做。 謝大人完全忘了自己是個比裴謹言更好看的小白臉。 鐵柱仿佛謝景元肚子里的蟲子一般,在一邊笑著插話:“景元,大姑娘這回給我們做的春衫真好看,以往二太太給我們的都是瞎糊弄,針腳粗大,動不動就撕爛了?!?/br> 謝景元瞬間又開心起來,眉開眼笑起來:“東西還是我來買吧,人是我打的。裴家才去你家提過親,你這個時候給他送禮不合適。那什么荷包也別做了,我去買些好料子送給裴大姑娘,讓裴大姑娘給她兄弟們做。你那里要是有好花樣子給我兩個,我拿去送給裴大姑娘?!?/br> 柳翩翩想了想之后點頭:“謝大人說得對,只是,您為了我的事情忙前忙后,怎么還能讓您破費。” 鐵柱在心里搖頭,這可真麻煩了,柳大姑娘壓根沒開竅,少爺且得費勁呢。 謝景元仍舊笑瞇瞇的:“你幫我買了這么好的宅子,就算我給你的謝禮吧?;仡^你還要幫我買家具呢,這點子?xùn)|西算什么?!?/br> “鐵柱,明兒再給大姑娘二百兩銀子,就算宅子便宜,屋里的家伙什兒不能太樸素了。” 鐵柱心里發(fā)笑,少爺最近也講吃講穿起來了。 柳翩翩想著謝景元身家豐厚,這點子?xùn)|西不算個什么,答應(yīng)的很爽快:“謝大人把單子列出來,我照著單子給您買?!?/br> 謝景元見她一點不在意買家具可能會引起別人的誤會,含笑繼續(xù)吃飯:“你喜歡什么樣的就買什么樣的,我和鐵柱不懂這個?!?/br> 柳翩翩遲疑片刻后問道:“那萬一以后謝夫人不喜歡呢?” 謝景元被嗆到,咳嗽兩聲后道:“你們女人家喜歡的東西應(yīng)該都差不多,再說了,大姑娘以前三天兩頭進皇宮,什么好東西沒見過,你的眼光必定是極好的,你買的誰都喜歡?!?/br> 柳翩翩哦一聲:“那我就越俎代庖一回?!?/br> 柳翩翩這邊安然自在地住在謝景元家里,柳家那邊已經(jīng)亂了套。 轉(zhuǎn)天一大早,柳公紹讓柳元壽將云掌柜、謝景元和里長請到了家中,當著眾人的面宣布將柳元濟逐出家門,從此他不再是柳家之子。 云掌柜帶著笑勸道:“前輩何必動怒,總是親生骨rou,哪能說逐出就逐出。” 柳元濟仍舊跪在堂前,前幾日還意氣風發(fā)的柳先生臉上都是胡茬和血印子,一臉頹喪。 聽到云掌柜的話,柳元濟猛然抬頭:“前日的文會,是云掌柜做的局吧?” 云掌柜笑起來:“大老爺抬舉我了,云某人一屆商人,豈會有如此大的能耐。” 旁邊的里長心里直打鼓,你們神仙打架,把我夾在中間算怎么回事。 謝景元吹了吹手里的茶水:“云掌柜,柳大老爺被逐出家門,家里的一切都跟他沒關(guān)系了,你的兒媳婦沒了?!?/br> 云掌柜笑道:“謝大人此言差矣,柳大老爺被逐出家門,柳大姑娘仍舊是他女兒。就好比謝大人,您被謝侯爺逐出家門,不還是謝家人么。” 眾人聽到這話都倒吸一口涼氣,那知謝景元毫不在意,嘖嘖兩聲后道:“不愧是土皇帝,消息靈通。不過你想多了,老子去年是自己跑的。再說了,就算老子是被我二叔逐出家門,你看謝家現(xiàn)在的一切跟我都沒關(guān)系。明兒我二叔要是犯了法被抄了家,我還可以繼續(xù)過逍遙自在的日子?!?/br> 云掌柜的笑容淡了下來:“這是我云家和柳家的事情,與謝大人無關(guān)。” 謝景元慢悠悠喝口茶:“我與柳家大郎八拜之交,他meimei就是我meimei,你要搶我meimei,居然說跟我沒關(guān)系,你是不是吃羊rou吃多了糊住了心眼子?” 云掌柜的笑容徹底收了起來:“謝大人可莫要胡說,云某人可不敢強搶民女,是柳大老爺答應(yīng)的親事,云某人只是依著規(guī)矩辦事。” 謝景元哎呦一聲:“這樣說來,定了親不能反悔?那輪不上你了,大姑娘原是秦家兒媳婦,跟秦家比起來,你們家算個屁。呸,我說錯了,你們連個屁都算不上。” 云掌柜在邊城橫行霸道了幾十年,忽然被人說算個屁,一張臉漲得通紅。 “謝大人這是誠心要與我云家作對?” 謝景元瞥了他一眼:“你還不配老子跟你作對,惹急了老子,今晚半夜殺你家一個不留。滿京城誰不知我的名聲,你們不是想看看謝家刀和陸家槍嗎。我把話扔在這里,等我下次回來時我meimei不在家里,你們就可以見到傳說中的西北天狼?!?/br> 謝景元的功夫到底有多高誰都不知道,只聽說孟將軍非常喜歡他。而孟將軍是帝王心腹,孟家是四大軍權(quán)世家之一,孫家見了都要客客氣氣。 云掌柜一時還真不敢把謝景元怎么樣,據(jù)說這小子抵御胡人很有一套,更別說謝家在西北的名聲。西北百姓可以不知道皇帝是誰,但必定知道謝家人。 云掌柜心里發(fā)苦,他也不想惹這個魔星,可他若是不把這事兒辦好了,他在邊城的地位就要不保,這是趙家給他下達的任務(wù),務(wù)必把柳大姑娘娶進家門。 柳元濟見云掌柜和謝景元你來我往了半天卻絲毫占不到便宜,忽然笑起來:“爹,是兒子做錯了事情,兒子認罰。往后兒子不再是柳家子孫,但兒子還是爹的兒子。爹娘但有所差遣,兒子萬死不辭。” 說完,他跪下砰砰砰給柳公紹和吳氏磕了三個頭。 柳公紹對吳氏道:“老婆子,給他拿些錢。往后你好好做你的先生,不要再去沾染是非。” 柳元濟默默地看著父母,吳氏拿了些銀子塞到兒子袖中,擦了擦眼淚:“老大,你去吧。你放心,這幾個孩子我和你爹會照顧好的,你好好過日子。” 柳公紹嗯一聲:“兒子去了,爹娘保重。兒子往后會時?;貋砜纯础!?/br> 吳氏點頭:“好好過日子?!?/br> 等柳元濟一走,屋里都安靜下來。 作者有話說: 上午好,晚上九點還有一章哦~ 第49章 送賠禮后院嬉鬧 柳公紹對著云掌柜冷聲道:“云掌柜, 我沒了這個兒子,你我兩家的婚事就此作罷, 往后莫要再來糾纏。若是再來, 我老頭子多年沒上戰(zhàn)場,正想試一試這卷了刃的刀是不是還鋒利?!?/br> 老頭子殺氣一起,云掌柜嚇了一跳。 他在心里掂量了片刻, 這一窩子土匪再加上這個混不吝,來硬的肯定不行??磥碇荒茉傧雱e的辦法, 不然趙家那邊不好交代。 也罷, 柳大老爺被逐出家門,柳家也算受了重創(chuàng), 先給那邊復(fù)命。 云掌柜對著柳公紹拱手:“既然如此,云某告辭, 老太爺保重?!?/br> 等云掌柜一走,柳公紹又親自把里長送走, 回來時看到謝景元仍舊在慢悠悠地喝茶吃點心。 “景元今日不去軍營?” 謝景元從茶杯里抬起頭:“不去啊,我讓鐵柱去給我告了假,明日再去?!?/br> 柳公紹猶豫片刻后道:“那,讓大丫頭先回來?” 謝景元立刻搖頭:“不行, 誰知道您老會不會反悔。孫女再好, 也抵不上兩榜進士兒子好。” “你……”柳公紹第一次被這小子氣到。 片刻后他冷靜下來:“他們兩個姑娘家住在那里不安全。” 謝景元笑瞇瞇地看向三老爺柳元康:“三老爺,把您家五郎六郎借我用兩天可行?您放心,損失的工錢我五倍給他們?!?/br> 柳元康看向老父親, 見老父親不置可否, 只能點頭道:“謝大人用他們是看得起他們?!?/br> 謝景元這回客氣的很:“三老爺客氣了, 我跟鐵柱明天就要走。大姑娘要是回來, 怕云家人還來歪纏。索性讓她們在我那里再住兩天, 讓五郎六郎去看兩天,等什么時候云家徹底撂開此事再說?!?/br> 柳元康點頭:“可以,謝大人放心,翩翩是我侄女,他們做兄長的,照顧meimei原是應(yīng)當應(yīng)分的?!?/br> 謝景元見柳公紹坐在那里不說話,知道老頭子心里不大好受,思索片刻后安慰他道:“老太爺,您不必多想,這也是沒法子的事兒??偛荒苷姘搭^吃下這悶虧,先這么著。等過幾年大姑娘有了人家,大老爺再回來,別人難道還能說什么?” 柳元壽也安慰老父親:“父親,都是權(quán)宜之計,大哥知道您的苦心?!?/br> 柳公紹拿起煙桿吸了一口煙:“我知道,你們都去忙吧,不用擔心我,抄家都熬過來了,這算什么?!?/br> 謝景元見這里沒他什么事兒,起身告辭,直奔邊城最大的藥房,給裴謹言買了藥膏,又去買了一些禮物,親自敲開了裴家的大門。 這幾日柳家與云家之事鬧得滿城皆知,柳元濟索性給學(xué)生們放了幾天假,裴謹言正在家里讀書,聽見敲門聲后出來開門。 等看到謝景元后他先是詫異,然后笑著將門大開:“謝大人請進?!?/br> 謝景元手里拎了不少東西:“讀書呢。” 裴謹言將他往自己屋里請:“我爹當差去了,我娘帶著我meimei出門采買,二弟去了學(xué)堂,故而家中只有我一個人,謝大人快請坐?!?/br> 謝景元見他今日換了一件高領(lǐng)衣服,將手里的東西放在炕桌上,伸手將他的領(lǐng)子拉下來仔細看了看。 裴謹言冷不防被他拉住了領(lǐng)子,想往后退,見謝景元并無攻擊性,怕惹怒他,沒敢動:“謝大人放心,過幾天就好了?!?/br> 謝景元湊近看了看:“別動,我給你擦點藥。昨日是我沖動了,要不你把我打一頓吧,不然大姑娘以后看到你就想起我打你的事兒?!?/br> 裴謹言笑起來:“昨日我出言不遜,大人打我是應(yīng)該的。” 謝景元將藥膏拿出來給他仔細擦了一些:“要不你還是我打一頓吧,不然我一輩子都要背著這個債?!?/br> 裴謹言笑道:“那我就更不能打謝大人,讓您一輩子欠我這份債?!?/br> 謝景元手下擦藥膏的動作重了一下,裴謹言吃痛,嘶了一聲:“謝大人您輕點,要是傷好不了,柳jiejie又要找您麻煩?!?/br> 謝景元哼一聲:“我就說你們讀書人沒有一個老實的,偏她不信?!?/br> 裴謹言感覺脖子上一股涼涼的感覺,從昨天開始的那種火辣辣的感覺消失不見。 謝景元問他:“你家里人沒發(fā)現(xiàn)吧?” 裴謹言微微點頭:“沒發(fā)現(xiàn),等會子謝大人把這些東西帶走吧,不然我沒法跟我娘解釋。謝大人的心意我了解,我們都是為了柳jiejie的事情,您不必覺得打我一頓就要來賠禮。” 謝景元呵一聲:“你想得美,要不是她說,我才不來。老子長這么大,除了我二叔那個臭不要臉,你是第一個拿話擠兌我的人,子孝都不敢這樣?!?/br> 說完,他將裴謹言的領(lǐng)子拉好,將藥膏放在桌子上。 裴謹言將衣裳整理好:“是學(xué)生的榮幸,多謝謝大人昨日手下留情?!?/br> 謝景元自己撈了張椅子坐下來,把裴謹言寫的文章拿起來看了看:“你要去參加鄉(xiāng)試?” 裴謹言點頭:“有這個打算,還請謝大人指教?!?/br> 謝景元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這小子打什么主意謝景元心里門兒清,這是想中個舉人好抬身份。 他仔細看了看裴謹言的字,和柳翩翩手中那一本行楷一模一樣。他立刻在心里罵了開來,這小子把自己常用的字帖借給大姑娘,果然沒安好心,跟秦孟仁一樣jian詐。 呸,天天裝得一幅好人樣。 他放下裴謹言的書本:“我是粗人,指點不了你。老子送禮從來不往回拿的,這些東西給你了,你想怎么跟你娘解釋是你自己的事情,我走了?!?/br> 說罷他就起身,臨走前叮囑他一句:“這藥膏一天擦兩遍就好?!?/br> 裴謹言跟著出門:“謝大人不再坐會兒嗎?” 謝景元心里還在罵罵咧咧,不就是一幅破字帖,有什么了不起的。 他沒好氣地回了一句:“不坐了,耽誤你考解元?!?/br> 裴謹言心里覺得莫名其妙,怎么又生氣了? 謝景元大跨步走了,直奔邊城最大的書店,進門就在一堆字帖里翻找。 他長相出眾,身上穿著官服,掌柜的不敢怠慢,親自來招待:“這位官爺想要什么樣的字帖?” 謝景元在里面翻:“姑娘家用的。” 掌柜的笑著回道:“這里有幾本楷體,姑娘家用最好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