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每天逼朕營業(yè) 第37節(jié)
作者有話說: 還有哦~ 第38章 釀陰謀越俎代庖 整個初一到初十, 柳翩翩忙個不停。買禮物,送禮, 東奔西走。 除了謝景元交代的幾家, 還有左鄰右舍,包括那幾家買她花樣子的喜鋪子。有來有往,隔壁裴家和韓家也送了回禮, 裴謹(jǐn)言甚至正兒八經(jīng)把柳家當(dāng)做先生家來拜訪。 初十那天,謝景元果然帶著柳文淵回來了, 一大家子終于團(tuán)聚。 松哥兒帶著meimei直接撲了過去, 柳文淵一手抱一個,左邊親一口, 右邊親一口。 剛親完,芙姐兒立刻往后躲:“臭臭, 臭臭。” 謝景元哈哈笑起來:“子孝,你女兒嫌棄你臭!” 柳文淵把女兒遞給徐氏:“大冷天的, 軍中沒法洗澡。這幾日到處奔波,出了些汗,臭到我兒了,是爹不對?!?/br> 徐氏可不嫌棄柳文淵臭, 夫妻兩個相視一笑, 柳文淵收回目光,給祖父祖母請安,又匯報了自己這些日子的經(jīng)歷。 短短一個月, 柳文淵從十夫長升為五十夫長, 柳公紹聽到后十分歡喜, 拉著大孫子的手老淚縱橫:“大郎……” 柳文淵反握住柳公紹的手:“家中之事勞累祖父了。” 柳公紹擦干眼淚:“你只管去掙前程, 家里的事情有我呢, 你放心,沒人敢來惹麻煩。我老頭子雖然老了,上戰(zhàn)場殺他上百個胡人也不是問題?!?/br> 謝景元在一邊看了一眼柳翩翩,只見她身上石榴紅織金裙,配一件湘妃色馬甲,外頭一件滾毛邊風(fēng)衣,頭上還是一朵絹花,并無釵環(huán)。 柳翩翩見他看向自己,主動行禮:“謝大人新年好?!?/br> 謝景元的桃花眼里都是笑意:“鐵柱!” 鐵柱立刻從話里掏出六個紅包,挨個給四姐妹和松哥兒兄妹。 柳翩翩拿著紅包笑起來:“謝大人,年三十那天您給的錢還沒花完呢,這又偏了您一個紅包?!?/br> 謝景元揮揮手:“不用給我報賬,剩下的給你們?!?/br> 柳翩翩想了想道:“還是要給您看一眼,誰家送了什么東西你心里得有個數(shù),禮是我和祖母一起置辦的,去送禮時也是祖母帶著我一起去的?!?/br> 謝景元嗯一聲:“辛苦你們了?!?/br> 他匆匆掃了一眼柳翩翩送來的賬本,二百兩銀子基本花了個干凈。 謝景元什么都沒說,將張單子遞給鐵柱:“子孝,稍微洗漱洗漱,吃點東西我們就走,下午還要巡邊呢。” 就在柳文淵家里一家團(tuán)聚時,隔壁的隔壁,柳元濟(jì)家里來了個不速之客。 徐氏一看到那婆子呼啦一下子站了起來,有些緊張地看了一眼柳元濟(jì)。 柳元濟(jì)從不過問這些小事:“你的客?” 薛氏鎮(zhèn)定下來:“是西街的方mama,我請他打聽打聽這里有什么好姑娘,七郎十五了,該定人了?!?/br> 柳元濟(jì)皺了皺眉:“要找那書香門第的姑娘?!?/br> 薛氏笑一聲:“那是自然的,不然也配不上咱們家,老爺可是二甲傳臚!” 要么說薛氏這么多年告黑狀一告一個準(zhǔn)呢,她把柳元濟(jì)的脈摸得透透的,一句話就讓柳元濟(jì)高興起來。柳家被抄家,但柳家爺們的功名都在,柳元濟(jì)的余生就要靠著這個二甲傳臚的金字招牌來過。 自從他的學(xué)堂開起來,許多私塾里的先生都如臨大敵。他娘的,誰家二甲傳臚沒事在家里開學(xué)堂呢,尋常舉人都懶得開學(xué)堂,除非是官學(xué)。 柳元濟(jì)的名氣瞬間在邊城傳開,這個過年期間,又多了好幾家富貴人家把孩子送了過來,給的束脩非常厚,可惜束脩都被吳氏收走了。吳氏說錢在薛氏手里會被柳元濟(jì)騙走,她幫兒子存著,將來都花在幾個孩子身上。 薛氏恨得每天在背地里詛咒婆母早點死了才好! 她現(xiàn)在最大的夢想就是能真正當(dāng)家,掌管家里的錢財!既然你們不給我這個權(quán)力,我只能自己想辦法了。 薛氏帶著那方mama去了廂房,把正房留給柳元濟(jì)。 方mama進(jìn)屋就行禮:“新年好柳大太太,給您拜年了,祝您萬事如意、闔家歡喜?!?/br> 薛氏也回禮,說了一堆的吉祥話。二人分賓主坐下,開始拉閑話。 說著說著,方mama切入整體:“大太太,上回我跟你說的事情,您考慮的怎么樣了?” 薛氏有些為難:“方mama,您也知道我只是個后娘。我說句打嘴的話,要是云家求的是二丫頭,我二話不說就能做主,大丫頭那邊我真說不上話。” 方mama笑起來:“大太太謙虛了,您一日是柳家大太太,就一日是她娘,您給她想看人家天經(jīng)地義。云家二少爺雖然是庶出,也是正經(jīng)的讀書郎,一表人才,且已經(jīng)過了縣試,要不是頭先貴府和云家有點小誤會,云掌柜也想把二少爺送過來讀書呢?!?/br> 薛氏尷尬地笑了笑:“方mama不知道,自古后娘難當(dāng)啊,嚴(yán)厲了說我刻薄,管松了又說我心黑不管孩子。且我嘴巴笨,又不得婆母喜歡。從到了邊城,公婆就把我和老爺攆了出來,寧愿帶著大孫子過。我們家老爺孝順,為了讓父母高興,盯著外頭的罵名出來單過?!?/br> 方mama的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大太太,正因為如此,您需得辦兩件大事,讓邊城人都看看,柳家還是您當(dāng)家,老老小小只能聽你調(diào)派。大太太在京城時手里管的人成千上萬,手里過的銀錢一天也有萬兒八千,怎么現(xiàn)在家里百八十銀子還要交給婆母,說破天去也沒這個道理底?!?/br> 薛氏心里的委屈被方mama勾了起來:“還是方mama懂我,我也不是埋怨,就是怕累著老太太和幾個丫頭,外頭人又要說我們老爺不孝順?!?/br> 方mama知道薛氏不見兔子不撒鷹:“大太太,云太太說了,若是貴府答應(yīng)親事,除了正經(jīng)的聘禮,另外再給大太太兩千兩銀子!” 薛氏的眼睛直了起來,兩千兩啊!薛氏本原是六品官家的女兒,因為小時候有個老實的名聲,吳氏給兒子挑續(xù)弦時才看上了她。她嫁到柳家時的嫁妝還不到一千兩銀子,積攢了十幾年,手里終于有了些積蓄,那知一朝抄家,她現(xiàn)在身無分文。 薛氏十分后悔抄家時自己膽子太小,只藏了一只金鐲子,那鐲子當(dāng)了撐死也就幾十兩銀子的事兒,完全不夠給兒子說個好姑娘。 兩千兩啊!這個死丫頭居然這么值錢嗎! 薛氏心里有些反酸:“方mama,我也不瞞你,我們家大丫頭以前退過婚事的?!?/br> 方mama笑道:“這有什么,說明大姑娘跟那家沒緣分。月老也有打盹的時候,這姻緣線牽錯了,及時改過來不就是?!?/br> 薛氏心動了,兩千兩??! 方mama見薛氏意動,又放了個大招:“云家許諾,只要大太太能促成這門親事,給貴府七公子尋一份像樣的差事,也省得他在家里閑著。” 這話真的就說到薛氏的心坎里去了,她要錢干什么,還不是為了兒子,兒子的婚事、兒子的前程,哪一樣她都要cao心。 如果,如果這事兒真成了,七郎將來就不用愁了。 但薛氏還是有點害怕:“方mama,光聽你說,我哪里知道這云家二郎是圓是扁呢,要是人才不好,我們家老爺不會答應(yīng)的?!?/br> 方mama低聲道:“這樣,過幾日我安排您在街頭悄悄看一眼。不是我吹牛,云二郎的生母原是個歌姬,那容貌還能差了。云太太日常為他的親事犯愁,太丑的配不上,好一些的人家嫌棄他是個庶子?!?/br> 薛氏看了方mama一眼。 方mama解釋道:“我不是說貴府不好,貴府以前煊赫過,但現(xiàn)在不是遇到難處了么。云家最不缺的就是錢,得了這門親事,將來貴府郎君們說不定還能重回京城呢?!?/br> 薛氏也不傻:“方mama,我們家之前去云家打過人,這云掌柜當(dāng)真這么大的氣量?要是將來對我們姑娘不好,我可是要落埋怨的!” 方mama拍著胸脯道:“大太太放心,云太太最和善不過了。就是因為之前有了誤會,若是能結(jié)親,往后貴府跟云家、趙家也能來往,這才不負(fù)你們柳家百年世家的名頭才對。” 薛氏心里想答應(yīng),仍舊嘴硬:“他們能給我兒尋什么差事?” 方mama知道重頭戲來了,伸出手指比劃了一下:“從七品,你家小七郎也是從小習(xí)武,一個從七品也當(dāng)?shù)??!?/br> 薛氏頓時心里樂開了花,大郎一個五十夫長都讓老頭子樂開了花,要是我兒能有個從七品,那就是柳家下一輩最出色的一個了。 薛氏正色起來:“多謝方mama來告知,這事兒我還要稟告我們老爺,我不能擅自做主的。” 方mama笑得十分開懷:“那是自然,大老爺才是一家之主?!?/br> 方mama在柳元濟(jì)家里坐了半個時辰就走了,剛一出門,碰到才從家里出來的裴謹(jǐn)言。 裴謹(jǐn)言認(rèn)得方mama,略微皺了皺眉頭,此人到先生家里有何事?七郎還小,不可能這么快說親。 裴謹(jǐn)言天生一顆玲瓏心,在肚子里轉(zhuǎn)了幾圈后有些憂心。 方mama路過裴謹(jǐn)言身邊時對著裴謹(jǐn)言笑了笑:“裴大郎,這是要去哪里?” 裴謹(jǐn)言微微一笑:“我去拜訪柳家老先生?!?/br> 方mama看了一眼柳文淵家的大門,心里哂笑,柳家這幾個丫頭回頭怕是要把半個邊城的兒郎都吸引過來,這才一個多月,她這里已經(jīng)收到好幾家想求柳家?guī)讉€姑娘的請托,甚至連那個丫頭都有小富人家來求。 裴謹(jǐn)言目送方mama遠(yuǎn)去,心里沉思起來,三姑六婆無事不登三寶殿,她來做甚。 作者有話說: 還有哦~ 第39章 大紅包打探消息 等方mama走遠(yuǎn)了, 裴謹(jǐn)言敲開了隔壁的大門。 來開門的是柳文貞,這姑娘自從到了柳文淵家里后特別勤快。好在這家里沒人刻薄她, 她每天跟著jiejie們一起玩耍干活, 漸漸也開朗了一些。 “裴公子來了?!?/br> 裴謹(jǐn)言對著她微微一笑:“我來尋柳大哥?!?/br> 裴謹(jǐn)言進(jìn)正房時,柳家一大家子正熱熱鬧鬧地在說話。 他很客氣地給大家問好,柳文淵抱著孩子跟裴謹(jǐn)言打招呼:“謹(jǐn)言, 大過年的沒去走親戚?” 松哥兒一看到裴謹(jǐn)言就雙眼發(fā)亮:“裴叔叔?!?/br> 喊完就對著裴謹(jǐn)言伸手,裴謹(jǐn)言笑著接過松哥兒:“我父母帶著弟弟meimei去我姨家里了, 我晌午有些事情被耽擱, 故而沒去。松哥兒,今天想聽什么故事?” 松哥兒平日里像個小大人一樣, 一到裴謹(jǐn)言面前就變成個真正的小孩,纏著他問東問西, 小嘴叭叭說個不停。 徐氏笑著對柳文淵道:“官人不在家的這些日子,裴兄弟每天晚上下學(xué)后都會來幫忙帶兩個孩子, 給松哥兒講故事,帶松哥兒寫字。” 柳文淵急忙道謝,旁邊的謝景元眼光看向柳翩翩,見她只顧著和芙姐兒玩花繩, 索性坐在那里安靜地看姑侄兩個玩。看了一會兒, 謝景元走過去蹲下來對芙姐兒道:“想不想玩別的?” 才一歲多的芙姐兒正是好奇的時候,聞言點了點頭。 謝景元笑瞇瞇地看著她:“想不想騎馬?” 芙姐兒沒玩過,雙眼一亮, 再次點頭。 眾目睽睽之下, 謝景元就在柳公紹和吳氏的炕上當(dāng)起了馬, 芙姐兒第一次騎馬, 一會兒緊張的尖叫, 一會兒又大笑。 柳文淵為人端方,從來沒帶孩子們玩過這個,松哥兒看了有些羨慕,瞬間覺得裴謹(jǐn)言的故事也不好聽了,兩只眼睛盯著meimei。 柳文淵咳嗽一聲:“景元,差不多可以了?!?/br> 謝景元正玩得高興,哪里肯停下來,又帶著松哥兒玩了一會兒之后才停下。 裴謹(jǐn)言心里還在想剛才方mama的事兒,故而安靜地站在那里看著兩個孩子笑鬧。他的安靜看在柳文淵眼里就成了別的意思。 柳文淵心里發(fā)起愁來,meimei這邊穩(wěn)如泰山,他們兩個倒是先爭起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