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每天逼朕營業(yè) 第22節(jié)
薛氏被打蒙了,捂著臉嗚嗚哭了起來。 吳氏又把矛頭對準(zhǔn)了兒子:“從小你身子骨不好,我和你爹不敢下死手管你,你就左了性子,整個人糊里糊涂,耳塞目閉,偏聽偏信,若不是我老婆子看著,這兩個孩子怕是早就沒命了!” 柳元濟第一次被老母親這樣罵,噗通一聲跪了下來:“娘,都是兒子的錯,還請娘看在兒子聽話的份上,跟兒子去吧,兒子往后都聽娘的。” 吳氏呸了一聲:“你也幾十歲的人了,自己沒長腦子?就知道聽別人了!往后別再指望我和你爹了,你自己去尋個營生吧。我和你爹跟著大郎,每個月你給點孝敬就好。就這樣吧,一起去找宅子,都痛快些!” 柳公紹見老婆子三言兩語把這些瑣事安排好,也不再多言:“老大起來,聽你娘的?!?/br> 謝景元在一邊看熱鬧:“子孝,往后你肩上的擔(dān)子就重了。” 柳文淵臉上帶了些笑容:“景元,都是自家人,縱然擔(dān)子重一些,也心甘情愿?!?/br> 說完,他反問謝景元:“景元,你要在這里停留一陣子嗎?” 謝景元嗯一聲:“多吃幾頓烤全羊再走。” 柳文淵開玩笑:“烤全羊太貴,我現(xiàn)在可吃不起?!?/br> 謝景元斜睨了他一眼:“你是吃不起,你家里有人吃得起。” 柳文淵瞇起眼,他估計家里許多人都藏了東西出來,不過是不想拿出來罷了。這種事情就是百仙過海各顯神通,全憑本事。 眾人都心知肚明,吳氏今天分家分得這么痛快,也可能是兄弟三家都藏了點私心,誰都不想把自己的私房貢獻(xiàn)出來。 謝景元抱著刀站在一邊:“子孝,別廢話了,快去找房子吧?!?/br> 柳文淵點頭:“景元要是不嫌棄,先跟我們住在一起吧。” 謝景元看了看身后的一群衙役:“我先把他們打發(fā)走?!?/br> 按例來說,謝景元辦完差事就該帶著這些衙役們一起返京的。但他混不吝的名聲滿京城人都知道,他說不走,那些衙役們也不敢逼迫他。 謝景元與衙門以及那些衙役們做了交割,當(dāng)場帶著鐵柱走到柳文淵身邊:“走吧,去給你們找宅子,今兒我也借住一晚上?!?/br> 柳文淵與柳公紹相互對視一眼,看來這小子到西北來確實別有所圖。 分過了家,三家各出兩個人去找住的地方。 柳翩翩扶著吳氏又上了車,徐氏也跟了上來。 吳氏笑瞇瞇看著孫女:“往后我們好好過日子,雖然窮苦了些,也不至于過不下去。” 說完,吳氏拉著月升的手道:“你比二丫頭小了兩個月,往后我就喊你三丫頭吧?!?/br> 月升有些不好意思:“老太太,您還叫我月升就好?!?/br> 吳氏笑瞇瞇回道:“你們姐兒幾個怎么叫我不管,我就叫你三丫頭?!?/br> 娘兒幾個在車上熱熱鬧鬧說著話,過了個把時辰,柳文淵等人終于回來了。 柳文淵說得很簡單:“一共租了四棟小院子,我們那棟小院子一個月只要四錢銀子。我們快走吧,趁著時辰還早,趕緊安頓好。” 他扭頭對謝景元道:“景元,勞煩你幫我趕另外一輛馬車?!?/br> 謝景元心情看起來不錯:“行,往后我不再是押送你們的官差了,不用再跟我客氣?!?/br> 二人一人拉一輛馬車,鐵柱另外牽著謝景元的馬,眾人一起到了幾棟小院子前面。柳文淵為了不讓柳家人心散掉,四棟小宅子都在相鄰的三個胡同里。 這小胡同名叫桂花胡同,里面不乏軍中一些低級將領(lǐng)和衙門里的一些小官員。柳文淵就是看中這個,才寧可多花錢也要住到這邊來。 柳文淵當(dāng)先下馬,柳元濟和薛氏的宅子隔了兩棟。 柳元濟走到柳公紹和吳氏身邊鞠躬:“爹娘,兒子就在旁邊,有什么事隨時可以招呼一聲。” 吳氏擺擺手:“去吧。” 薛氏看著柳文潔道:“二丫頭,跟我們走吧。” 柳文潔驚恐地看著柳翩翩,她可不想去啊,去了之后不得天天當(dāng)丫鬟挨罵啊。 吳氏不耐煩道:“老大家的,你自己去吧。大房就這兩個丫頭,讓她們都跟著我。我老了,還能活幾年呢,就喜歡幾個孫女都在我跟前。” 薛氏一肚子牢sao不敢說,眼睜睜看著唯一能使喚的丫頭跟著柳翩翩走了。 柳翩翩將柳文潔拉過去:“二娘,離得這么近,您放心,我會照顧好二meimei的。有什么好吃的您招呼一聲,我們走兩步就能過去了?!?/br> 旁邊的謝景元忍不住哈哈笑起來,見柳文淵的目光投了過來,他立刻閉嘴。 柳元濟嘆了口氣:“大郎,翩翩,往后替我好好孝順你祖父祖母?!?/br> 柳文淵對著柳元濟拱手:“爹,咱們還是一家子。您先帶著二娘和老七去安頓,我稍后來給爹幫忙。” 柳元濟那個宅子特別小,剛好為他們一家三口準(zhǔn)備的,多去人也住不下。 等柳元濟一家三口走了,柳翩翩帶著月升當(dāng)先進(jìn)了院子。 正經(jīng)的四合院,正房三間,兩間耳房,東西廂房各三間,還有一間門樓和三間倒座房,院子里有口井。 柳文淵請示柳公紹和吳氏:“祖父祖母,二老看這宅子怎么分?” 柳公紹沒說話,交給了吳氏。 謝景元在一邊提醒了一句:“老太太,北方天冷,沒有火炕活不下去,這炕和灶是連在一起的,吃住都在一個屋里?!?/br> 吳氏在各個屋里轉(zhuǎn)了一遍,果然,正房和東西廂房都有一張大炕,旁邊都連著灶。 吳氏果斷道:“我跟你祖父住正房,三個丫頭住西廂房。這兩天大郎帶著謝大人住東廂房,大郎媳婦跟著你幾個meimei一起,倒座房留著養(yǎng)馬和放東西吧?!?/br> 想了想之后,吳氏又吩咐道:“大郎,你先去把該置辦的大件都買回來。翩翩,你帶著你meimei去買些吃的回來,晚上好好招待謝大人?!?/br> 謝景元自告奮勇:“子孝,我跟你一起去買東西吧,我會說邊城話,能給你省錢。” 柳文淵吃驚道:“景元會說這邊的話?” 鐵柱開始拍馬屁:“我們老侯爺在世時教過我們少爺,我也會說一些呢。” 柳公紹眼里精光一閃:“那就勞煩謝大人了?!?/br> 謝景元的桃花眼瞇著笑起來:“好說好說,差事已經(jīng)辦完了,老大人莫要再叫我謝大人,您叫我景元就好?!?/br> 柳公紹摸了摸胡子:“那老頭子就托個大,叫你一聲景元了?!?/br> 吳氏又道:“別磨蹭,都快去。” 柳文淵思索片刻后道:“景元稍后,我去看看我爹那里怎么樣了?!?/br> 吳氏叫住了孫子:“大郎不要去,你爹幾十歲的人了,哪里要你cao心,你們該干什么干什么去?!?/br> 柳文淵止住了腳步,他其實也不想去。 柳翩翩帶著月升出門:“二meimei,你跟著大嫂一起仔細(xì)規(guī)整這些東西,我和月升去買些吃的回來?!?/br> 柳文淵不放心,請鐵柱跟著meimei。 幾人剛到門外,忽然,隔壁的門打開了,出來一個年約十六七歲的少年郎。 那少年郎看起來氣質(zhì)溫潤,白皙的臉上帶著一絲淺笑,目光清澈,渾身上下都露著一股淡淡的書卷氣,整個人仿佛一塊剛剛雕琢出來的玉石一般,瑩瑩發(fā)光,讓人觀之可親。 柳翩翩咦了一聲,她還以為西北都是些粗糙漢子,沒想到還有這么透亮的人兒。 柳翩翩看了一眼后就收回了目光,那少年郎被柳翩翩打量一眼后有些不好意思。這隔壁的宅子一直空著,沒想到今天就來了鄰居。 謝景元見柳翩翩剛才多看了那少年兩眼,在心里嗤笑一聲,看到讀書郎就走不動路,怪不得被秦孟仁騙了。 作者有話說: 謝大人酸了~ 昨天孩子手術(shù)順利,感謝小可愛們的祝福。 歡迎親們今天留爪印,發(fā)點小紅包慶賀慶賀~ 祝愿小可愛們都能平安喜樂,么么嘰~ 第27章 占便宜變故突生 柳文淵主動行禮:“這位小哥,我們是新搬過來的,在下姓柳,名文淵,還請往后多關(guān)照?!?/br> 少年郎不緊不慢地回個禮:“柳大哥不必客氣,我姓裴,名謹(jǐn)言,往后有事請招呼一聲。” 二人寒暄了兩句,裴謹(jǐn)言問道:“柳大哥可是要出門采買?” 柳文淵正好想問問他哪里東西好。 眾人沒想到裴謹(jǐn)言一個讀書人居然也懂得過日子,很細(xì)心地告訴柳文淵哪家的東西物美價廉,去哪里能買到什么好吃的。 柳家兄妹幾個謝過裴謹(jǐn)言之后離開了家,柳翩翩按照裴謹(jǐn)言的指示,去某個偏僻的街道買了一些吃食。主要是小米、黃面和蕎麥面,另外加一點精米和白面,這是給兩個孩子和兩個老人家吃的。 買過了這些,柳翩翩又去買了些腌菜、大白菜和蘿卜,外加一些蔥白,還買了些熟食,順便買了一壇子酒,留作晚上請謝景元吃飯用。 姐妹兩個回來時,發(fā)現(xiàn)家里正熱鬧的很。 正房的灶已經(jīng)燒起來了,柳公紹老兩口和兩個孩子坐在炕上,柳文淵和謝景元正在整理買回來的東西,好多都是舊家具,柳家現(xiàn)在落魄了,用舊東西才不打眼。 柳翩翩將東西規(guī)整好,姑嫂幾個一起忙活,等到天黑透,終于整治出了一桌飯菜,柳文淵將謝景元請上了主位,徐氏帶著姐妹三個坐在炕下的椅子上。 炕桌中間一個大大的熱鍋子,底下放了炭火,鍋里面咕嘟咕嘟正在冒泡,里面是柳文淵從酒樓里買來的羊rou,又加了一些胡蘿卜和菌子,這在冬天的邊城是最好的暖身子食材。 因沒有外人在場,一大家子熱熱鬧鬧圍坐在一起。柳文淵陪坐在謝景元身邊,親自給他倒酒、撈羊rou。 “多謝景元這一路的照顧,我們一家子得以全須全尾到西北?!?/br> 謝景元端起小碗喝了一口酒:“不妨事,我一路上也沒少白吃你們的飯菜。” 柳文淵又給他夾一筷子菜:“怎么能叫白吃,我們自己也吃的?!?/br> 柳文淵繼續(xù)給他倒酒:“這已經(jīng)入了臘月,景元要趕回去嗎?” 謝景元瞇起桃花眼笑,透漏了一句實話:“不急,我替祖父去拜訪幾個故人?!?/br> 柳翩翩心里咯噔一聲,這個混不吝看來果然不像是表面那樣簡單的人。 吃罷了飯,眾人都各自回房歇息。柳文淵將東西廂房的炕都燒了起來,炕旁邊的灶上都有一口鍋,上面可以燒熱水洗漱,不會白白浪費柴火。 忙活了許久,姑嫂幾個一起躺下了,沒說幾句話呢,先后都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第二天早上天還沒亮呢,院子里有了動靜,姑嫂四個先后起身。 柳翩翩當(dāng)先推開門,院子里,謝景元與柳文淵一人持一把刀正在比劃。 小小的院子里兩個身影在快速飛舞,一個淡藍(lán)色,一個葛青色。柳公紹正站在廊下觀戰(zhàn),眼里都是欣喜和贊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