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每天逼朕營業(yè) 第18節(jié)
謝景元牽著馬走在前面,柳翩翩跟在后面,二人一起去了一家小客棧。 謝景元把兩馬扔給店小二:“喂上好的草料,訂一間最好的屋子,送一盆熱水進去。” 掌柜的一見謝景元氣度不凡,身上的衣服料子也不差,歡喜地誒了一聲。 沒過多久,掌柜的親自帶著二人到一間屋子門口。 謝景元對著屋子努努嘴:“你去吧,我在外頭等你?!?/br> 柳翩翩推門而進,一間普普通通的屋子。很快,內(nèi)掌柜的送來一盆熱水,柳翩翩將窗戶關(guān)嚴,將門插上,從包袱里找到一張新帕子,就著熱水將肩膀擦了擦。 擦洗的時候她發(fā)現(xiàn)自己右邊肩膀上有點淤青,手帕沾上去就感覺一陣陣疼。 柳翩翩第一次抄家伙跟人家打架,沒想到就受了這么重的傷。 她齜牙咧嘴將肩膀擦了擦,然后將那藥膏拿出來,仔細地在肩膀上涂了一層。 等擦完了藥,柳翩翩火速將衣服穿好,背上包袱打開房門。結(jié)果一開門就發(fā)現(xiàn)謝景元就站在門口。 柳翩翩輕聲呼喚道:“謝大人?!?/br> 謝景元回頭看了她一眼,咳嗽一聲道:“妥了?那就走吧” 柳翩翩點頭:“聽?wèi){謝大人吩咐 ?!?/br> 掌柜的十分好奇,怎么單單這姑娘進去了,這小伙子在門外守著。正好奇著呢,掌柜的感覺一道凌厲的眼光射了過來。 掌柜的立刻收回自己的目光,老老實實結(jié)賬備草料。 雪還在下,二人出了客站后,謝景元當(dāng)先上馬,柳翩翩緊隨其后。她用東西將頭裹起來,抓緊韁繩,緊跟著謝景元的速度往前走。 考慮到柳翩翩身上有傷,謝景元故意騎慢些。且一邊騎一邊觀察她,見她似乎能支撐,就沒有多問。 二人不再說話,一路往前趕路。路上積雪厚,風(fēng)大,吹得柳翩翩感覺前胸后背都涼颼颼的,手更是凍得冰涼。 剛開始還能支撐,等過了一個時辰后,柳翩翩感覺越來越冷,雙手已經(jīng)僵硬,最重要的是她的胳膊又開始劇痛起來。 謝景元側(cè)頭問了一句:“沒事吧?” 柳翩翩咬牙道:“沒事?!?/br> 眼見他用懷疑的目光看著自己,柳翩翩解釋道:“這算什么,以前我跟我哥跑出去幾天幾夜沒回來,一直在山里,打兔子、吃野菜。” 謝景元覺得奇怪:“你一個候門千金去山里打兔子干什么?” 柳翩翩咳嗽一聲道:“讓大人見笑了,我二娘告我的黑狀,我爹不分青紅皂白就罵我,我就離家出走了,我哥不放心,非要跟著我?!?/br> 謝景元哈哈笑起來:“不錯不錯,我現(xiàn)在特別好奇,你那賢良淑德的好名聲到底怎么來的,我看你可一點不像那些軟趴趴的大家閨秀。” 柳翩翩知道他這人說話就是這樣,也不計較,反倒自嘲一句:“謝大人,那些大家閨秀有她們的好。我這樣的過得也累,每天都得裝,萬一哪天裝不下去了,我的美名就沒了?!?/br> 謝景元笑得更放肆了:“往后你不用再裝了,你可以隨便拎著燒火棍跟人打架。” 說起燒火棍,柳翩翩感覺自己的肩膀又疼了起來,一陣比一陣厲害。 她再怎么強撐也瞞不過謝景元的一雙眼。等到晚上到了客棧,柳翩翩的肩膀腫了起來。 第二天早上出發(fā)之前,謝景元直接將另外一匹馬賣了。 柳翩翩目瞪口呆:“謝大人,那是我的馬!” 謝景元將包袱綁在馬匹兩側(cè):“本官知道!” “你賣了我的馬,我騎什么?” 謝景元瞥她一眼:“逞能,你還能騎馬?你那膀子不想要了?你想讓你哥打我?少廢話,上馬,本官帶你!” 柳翩翩驚得差點蹦起來。 謝景元呵一聲:“難道想讓本官抱你上去嗎?” 柳翩翩咬牙回道:“不用!” 說完,她強忍著肩膀上的疼痛,自己上了馬。謝景元隨后翻身上馬,雙手一抓韁繩,策馬前行。 可他越跑越不得勁。 作者有話說: 無法無天的謝大人即將知道什么叫坐立不安~ 第22章 全名節(jié)逼迫親女 柳翩翩坐在馬上,努力抓住一點韁繩,可這樣的話她的肩膀仍舊很疼。她想松開韁繩,整個人又坐不穩(wěn)。 謝景元就更別扭了,他的雙臂幾乎將她擁在懷里,但他又不敢真挨著她。以往兩只手都是直著的,今天還得圍成個圈兒,整個人往后仰,非常難受。 這樣堅持了一陣子,柳翩翩感覺自己渾身僵硬,還不如自己單獨騎馬呢。 謝景元也覺得這樣不是回事,直接道:“大姑娘,這馬匹年老體弱,你坐在上面,我牽著馬走吧。” 柳翩翩心里嘆了口氣,早知道不如不賣那匹馬呢。 “謝大人,要不我們一起走吧?!?/br> 謝景元呵一聲:“那不得走到明年去了?!?/br> 柳翩翩左右為難。 謝景元心里暗自罵娘,沒辦法了,這個時候不是臭講究的時候,再講究下去,我就跟柳大老爺一樣了。 他把心一橫,問柳翩翩道:“大姑娘,你的那件大棉襖還在嗎?” 柳翩翩覺得奇怪,你冷了也不能穿我的衣服啊:“還在呢。” 謝景元嗯一聲:“這樣,我跟你商量一下,你看你這樣坐著難受,我這樣騎也難受,不如咱們都大方些,你把你那舊棉襖拿出來穿上,再把你的頭發(fā)換一換,看起來像個男孩子,也方便些。你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br> 柳翩翩再次哭笑不得,這個混不吝,搞得像是他吃了好大的虧一樣??墒撬f的好像也很有道理,這個時候還矯情個屁,不然真要變成她爹了。 柳翩翩毫不猶豫道:“我聽謝大人的?!?/br> 謝景元笑起來:“好,我就說你跟你哥不一樣,是個懂得變通之人。” 柳翩翩不滿意道:“謝大人,我哥很好的,他懂得變通,他只是為人端方一些,但并不迂腐。” 謝景元正笑著呢,聞言仿佛被什么定住了一樣,立刻收起笑容:“知道你哥好,不用這樣護著他!快穿衣服!” 說完,謝景元翻身下馬,自己到一邊去站著,背對著柳翩翩。 這里荒郊野嶺的,四處無人,柳翩翩火速把自己收拾好,變成個清俊的少年郎。 “謝大人?!?/br> 謝景元轉(zhuǎn)過頭,略微掃了一眼,跨步走了過來:“那就走吧!” 這次謝景元真的就把柳翩翩當(dāng)小兄弟了,一點沒客氣,雙手一攬就把她護在了懷里,柳翩翩不再左右搖晃。 就是偶爾往后顛的時候,柳翩翩感覺自己仿佛撞到了一堵墻,又結(jié)實又溫暖。 咳咳,柳翩翩收回自己的思緒。謝景元著急歸隊,加快了速度。 柳翩翩有些擔(dān)心:“謝大人,這馬吃的住我們兩個人嗎?” 謝景元的聲音從頭頂傳來:“這馬雖然老,但以前是驛站傳信專用的好馬,跑這點路不是問題。”剩下的話他沒說,你攏共才幾斤重。 風(fēng)雪依舊很大,那匹老馬感覺到背上的人有一股激昂的銳氣,撒開蹄子狂奔起來,雪地上留下一串串馬蹄印。 就這樣,外人眼里謝景元帶著個小兄弟一路疾馳,且照顧兄弟很是細心。繞了上百里路,又在客棧里歇息了一夜,第二天上午,二人終于在官道上找到了大部隊。 老遠謝景元就看到了打頭的鐵柱,他忽然放慢速度:“大姑娘,你不想讓你爹罵你吧?” 柳翩翩將頭上的帽子攏緊一些:“當(dāng)然不想了,誰愿意挨罵啊。” 謝景元笑起來:“等會兒你別說話,我來對付你爹?!?/br> 柳翩翩彎彎一笑:“多謝謝大人?!?/br> 謝景元心情也不錯:“好說,只要你別跟你哥告狀說我打你就行。” 柳翩翩再次強調(diào):“謝大人,我哥很好的?!?/br> 謝景元撇撇嘴:“那是對你,要是他知道是我給你弄傷的,他肯定饒不了我?!?/br> 柳翩翩毫不示弱地回道:“您是官差,我們都是流放犯人,我們能將您怎么樣???” 謝景元呵一聲:“都說他是個老實人,他卻坑得沐侍郎家的公子回家被親爹痛打一頓,他逼的劉尚書家的孫子跪在先生門外認錯。老實人,呵呵?!?/br> 沒等謝景元再說下去,鐵柱跑著過來了:“少爺,少爺您回來了!” 謝景元一勒韁繩,馬兒立刻定住。整個隊伍都停了下來,齊齊看向這邊。 “怎么樣了?”謝景元收起笑容問鐵柱。 鐵柱激動壞了:“景元,你可算回來了,這里一切都好,我們就是擔(dān)心您和大姑娘?!?/br> 說完,鐵柱看了一眼包裹的嚴嚴實實的柳翩翩:“哎喲,大姑娘這是怎么了?” 那邊,柳文淵跑著過來:“翩翩!” 要說柳翩翩被捉走,最擔(dān)心的人是誰,那就是柳文淵了。 “哥!” 柳文淵將meimei上下打量一番,心里開始打鼓。再見謝景元將meimei攬在懷里,他兩只眼睛盯著謝景元,目光難以捉摸。 謝景元摸了摸鼻子,自己當(dāng)先下馬:“子孝,人我給你帶回來了?!?/br> 柳文淵的表情和煦下來:“多謝謝大人?!?/br> 旁邊的柳元濟見女兒被謝景元抱在懷里帶回來,眉頭早就皺起來了,忍不住問道:“謝大人,我女兒可有事?” 謝景元呵一聲:“你希望她有事是吧?” 柳元濟忍不住道:“女子名節(jié)要緊!” 謝景元一撇嘴:“男子名節(jié)不要緊?前兒來了歹徒,大老爺?shù)挠H生女兒被擄走,你不說去跟歹徒打一架把女兒搶回來,就知道躲在你爹和你兒子身后。我要是你啊,我都能羞死,連家里人都保護不了,枉為男人。” “你!”柳元濟氣得哆嗦起來,他還沒質(zhì)問這小子為何抱著他女兒,這小子反倒先來罵自己。 謝景元仰頭看向柳元濟:“她若有事,大老爺預(yù)備怎么辦?” 柳元濟基本上是張口而出:“自然該保全名節(jié)。”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看向柳元濟,柳文淵和柳翩翩的眼神更是冷的能結(jié)成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