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一片果園 第81節(jié)
林岸一聽這語氣不對勁,放軟聲音哄她:“唐依依,說實話,我不生氣?!?/br> “我在亂花?!币宦犓f不生氣,唐依依就連忙什么都交代了,一邊的周鈺到第一口冷氣。 “……你真的能耐了,唐依依。”林岸說翻臉就翻臉,幾乎是咬著牙說,“在二樓包間等我,不準跑,讓周鈺帶你上去。” 周圍有多吵鬧,她倆的心里就有多平靜。 臺上的遮羞布有沒有脫她們是不清楚了,反正也看不著。 周鈺放棄掙扎,“走吧,帶你去樓上?!?/br> “哦……”唐依依乖乖跟著上樓。 一進屋,屋內(nèi)隔音好的不得了,外邊什么東西都聽不見了,周鈺把她摁在沙發(fā)上,給她支招。 “這樣,一會兒林岸來了,還是按原計劃,說是我硬要帶你來的,”周鈺說,“要是他還是生氣,你就哄哄他,男人嘛,都吃這一套的?!?/br> “怎、怎么哄?” “床上哄唄。”周鈺理所當(dāng)然地說。 “可是可是我……”唐依依臉爆紅。 看她這樣子,周鈺反應(yīng)過來,“臥槽,林岸那小子這么純情的嗎?” “我們……昨天才確定關(guān)系?!?/br> 周鈺沉默半晌,“寶貝,是我的錯?!?/br> 確定關(guān)系第二天就把人家女朋友帶來這種地方,林岸估計得把她劈成兩半。 “那就打打擦邊球,撒嬌認錯,”周鈺絞盡腦汁給她出主意,“再翻他舊賬,反正就是哄,哄不好就雞蛋里挑骨頭找他錯誤,掌握主動權(quán)?!?/br> 唐依依迷糊的小腦袋點點頭,只記住了重點:哄,擦邊球,主動權(quán)。 她倆在樓上還沒說完,門就被推開,林岸還是一件灰色毛衣,面如冰霜,跟來要債似的。 周鈺一看時間,這才不到十五分鐘好嗎!這人飆車來的吧??? 林岸給了她一個趕緊滾蛋的眼神,周鈺很識相趕緊拿包滾了。 甚至還貼心地帶上了門。 黑色沙發(fā)上,唐依依卷發(fā)都是亂糟糟的,撲在臉頰,癢得難受,她喝的有點多,反應(yīng)慢的很,正在理頭發(fā),卷毛不好打理,老是往臉上撲,她下手不知輕重,在臉上劃了幾個白印子,林岸拉著人手,給她把頭發(fā)勾到耳后。 她這才抬頭,對上他的眼睛。 小姑娘也不知道是熱的還是喝醉了,眼睛亮晶晶的,像是蓄著眼淚隨時都能掉下來,嫣紅的唇亂了,刺眼的紅暈染開來,像是被吻過,平添一股曖昧。 “看得開心嗎?”林岸問她。 再遲鈍也知道他是來興師問罪的,唐依依殘余的理智告訴她是她理虧,于是態(tài)度很好地挪到他邊上,往他身上湊,自己又把握不好尺度,一不小心撞在他胸口,硬繃繃的肌rou正好撞到了鼻子,一陣鼻酸,眼淚就下來了。 林岸兩手捧著她臉拉開距離,一看還真的哭了,震驚的睜大眼睛,“我還沒開始呢,就哭?” 要是想靠哭混過去,他林岸就把林字倒著寫。 她可憐巴巴地摸摸鼻子,“鼻子痛?!?/br> 哦,剛剛撞到了。 林岸還給她揉揉鼻子,擦干凈眼淚,一邊繼續(xù)興師問罪,“看了多少?脫完了?” 他又不是不知道亂花是什么地方,一聽說她這個時間在這里,就知道肯定是有活動了,又是周鈺帶她來的,那肯定沒什么好事。 “沒呢,還?!瓋?nèi)褲?!?/br> 林岸深吸一口氣平復(fù)心情,“好看么?” “……也不是很好看?!?/br> 這話說的就很有水平。 林岸拉著她就要起身。 “你要揍我嗎?”唐依依驚恐看著他。 林岸都氣笑了,“我?guī)闳メt(yī)院,洗眼睛!” “…………” 大可不必。 他這么生氣,唐依依想起周鈺跟她說的那些,抱著人腿把他拉回沙發(fā)上,委屈地說:“是周鈺姐帶我來的,我也不知道有這個的?!?/br> “哦,所以你是沒長嘴還是沒長腿,不知道拒絕,不知道跑?” 一句話,把唐依依堵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甩鍋是沒用了。 只能哄人了。 她改為抱著他腰,只是兩人這么肩并肩坐著,她抱著他腰姿勢難受的很,也不知道是腦子里哪根筋不對勁,唐依依靈光一閃,一鼓作氣扒著他肩膀直接坐在人腿上,耍無賴的小屁孩似的,抱著人脖子,熱乎乎的臉貼著他脖子,呼吸都撲在他頸間。 “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不要生氣嘛。” 聲音也是黏黏糊糊的,跟化了的糖葫蘆似的,甜膩得不行。 平白無故一把火把他點著了,本來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的林岸手都扣著人腰,往自己身上摁,呼吸也不自覺加重,一呼一吸就像是在拔河拉扯,試圖平復(fù)卻又似巖漿不斷往上冒,偏偏她還貼著他的頸間動脈往上澆油。 “林岸最好了,林三最好了?!彼€在“哄人”。 小姑娘身體都是軟的,沒骨頭似的往他身上靠,林岸招架不及,原本挺得筆直的背脊忽然放松下來,靠上沙發(fā),她也坐得舒服一些,細嫩的小手被他攥住,眼底的欲‘色漸濃。 拇指從攥緊的手中插‘進去,她手心濕熱,被他打開,連帶著身體也放松下來,沒之前那么緊張了。 “唐依依,你在做什么?”他壓抑的嗓音低啞,不復(fù)方才咄咄逼人,幾乎是誘哄的語氣。 “哄你呀?!?/br> “這就算哄?”難道不是折磨他? “嗯,算呢?!彼€挺認真的點點頭,手支著他胸口想起什么,又耍流氓似的攤開掌心隔著毛衣覆在他胸口,“還是你的好一點。”畢竟別人的只能看,又不能摸。 他竟然一下子就明白了她在說什么。 不得不承認,他此時心情是愉悅的。 “喝酒了?”臉紅得跟番茄似的,手指碰上去都燙的慌,“醉了?” “喝了一點點,應(yīng)該沒有醉。” “我現(xiàn)在做點什么,是不是算趁人之危?” 她不太明白地抬眼看著他,緩慢地眨了下眼。 他要是禽獸一點,就要把這當(dāng)成是允許的意思了。 “寶貝兒,哄人要付出點代價的?!绷职赌笾讼掳停抗庵卑椎芈湓谒缴?,“至少,親我一下吧?” 唐依依想了想。 這是到了擦邊球的階段,她明白。 于是靠過去,軟乎乎地貼了一下。 完成任務(wù)似的,看著他,“可以嗎?” 一觸即散,沒什么滋味。 “寶貝兒,我昨晚上學(xué)了一晚上?!彼笾掳偷氖帜粗笁荷宪涇浀拇剑粗埖拇?,看著她下意識舌尖舔過下唇,勾的他渾身血液沸騰,聲音越發(fā)低啞,“我跟你交流一下學(xué)習(xí)經(jīng)驗,好不好?” 明明是問她好不好,但是根本沒等她回復(fù),他就沒忍住覆上去,一開始只是輕蹭,聽她越發(fā)沉重的呼吸聲,感受那幾乎軟的要靠他支撐的腰,而后舌尖掃過殘余的唇膏,一點一點吃進肚子里,聽她呼吸急促,林岸后退半分,一手撫著人后背。 “寶貝兒,呼吸?!?/br> 唐依依看著他,胳膊軟的支不住。 他又過來,這次就沒那么斯文了,更加深入跟她交流學(xué)習(xí)經(jīng)驗,舌尖抵開唇齒,喉結(jié)重重落下又往上,嘗到絲絲甜味還有酒香,大概是真的喝醉了,她不僅沒躲,傻乎乎的等著他來糾纏。 越吻越口渴,越吻越饑餓。 像是肚子里多了一個無底洞,沒有盡頭。 恨不得把她吃進肚子里,只有她才能讓他滿足。 他跟上癮似的,拿捏著她的呼吸,吮著人下唇,偶爾失手犬齒咬上,弄痛了她,溢出一聲輕吟。 一刀幾乎斬斷他的理智。 末了,林岸在人水光瀲滟的唇上印了下,自己把自己憋得無處宣泄,拿起邊上她的羽絨服給她蓋上,就這樣把她用圍巾帽子裹得嚴嚴實實的,甚至給她戴上手套,抱小孩似的,拎著她的包出了門。 “……去哪?。俊彼龔囊欢驯Eb備里探出頭來。 “回去收拾你。” 嘴上這么說,在車上的時候唐依依就睡著了,還睡的十分香甜,最后還是他把人抱上去的,脫了外套裹進被子,又去給她灌了個熱水袋放腳底下。 林岸坐在床沿,看著呼吸均勻的她,憤憤地想:要不是喝醉了。 他也懶得又去自己房間,反正這里就是他的房間,進浴室大冬天沖了個冷水澡,澆了半小時才把火壓下去,一身清涼出來,覺得氣不過,又捏捏她臉泄憤。 凌晨一點,林岸給吳厲打了個電話。 “你知道今天周鈺干嘛去了嗎?”絲毫沒有大半夜擾人清夢的歉意。 “跟唐依依玩?” “她帶唐依依去亂花看脫衣舞,”林岸咬牙切齒,“能不能管管你未婚妻?” “脫衣舞?”吳厲還有點不清醒,“女的?” “……你腦子壞了?” 啪的一聲電話被掛斷。 估計連夜找人去了。 林岸心氣順了一點,反正今晚不能他一個人睡不著。 氣順了,也困了。 他安然入睡,睡前不要臉地保佑自己做個跟她一起的春’夢。 反正他的夢,他可以為所欲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