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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一盞薄荷在線閱讀 - 一盞薄荷 第51節(jié)

一盞薄荷 第51節(jié)

    遲穗不覺得冷,在雪下轉了幾圈后,跑到溫斂懷里,看著他的肩頭在不長的時間內(nèi)堆疊起層層白雪。她笑著收集起那些雪花,然后裹在手心,就變成了一個小小的雪球。

    忽然想起去年的冬天,溫斂跨越過幾千公里的距離,為她送來了一個平京的雪人。明明不到一年的時間,卻感覺過去了很久,好在記憶足夠清晰,帶來的感動也足夠清晰。

    遲穗把這個小小的雪球放在后視鏡上,雪球搖搖晃晃,竟然站住了身形。這一臺華貴的賓利上,因為這個雪球,多了幾分稚嫩的可愛。

    雪下得很大,溫斂把遲穗發(fā)間的雪花都一一拂去,低聲問她:“還想繼續(xù)玩?”

    還有風,裹著雪刮在臉上,很有幾分刀割的感覺。遲穗將臉埋在溫斂懷里,借以躲避這侵襲。

    “不玩了?!彼е鴾財?,抬起眼時,發(fā)現(xiàn)他頭上也落下了幾片雪。遲穗摘下那幾片雪,“明天起來時,我應該能堆上一個雪人?!?/br>
    溫斂嗯了一聲,偏頭去親吻她在空氣里微涼的唇,在親密的觸碰里,他說要陪她一起。

    掌心的有溫暖的溫度,她手上的那幾片雪很快就化成了水,在手心冷冷地蒸發(fā)。本該是熱意被剝奪的動作,但是遲穗感覺不到的冷,大概是因為,她握緊了溫斂的手。

    路上堆起了淺淺的一層雪,車輪滑過,留下一道深色的車轍。

    平京不止有一個冬天。

    這是遲穗和溫斂一起度過的,第二個冬天。

    這場雪斷斷續(xù)續(xù)下了很久,不單單是平京,全國各地都在陸續(xù)下雪。而在久不見雪的南方,甚至還釀成了一場雪災,幸好沒有波及到烏城。

    許多重要的考試,似乎都安放在了冬日。伴隨著雪意,遲穗走進考場,她的心態(tài)出奇的平穩(wěn),如果不能一蹴而就,那便二戰(zhàn)三戰(zhàn),她有足夠的信心,來換取勝利。

    這些年平京道路街道的整治越發(fā)規(guī)范化,但是角落街巷,還是有走街串巷的手藝人。遲穗從考場出來,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聞到了甜甜的紅薯香味。她循著香味過去,看到穿著厚重棉衣的老人推著一個巨大的烤爐,烤爐中心的圓孔旁邊擺放著被烤焦了皮的紅薯。

    已有好幾個人圍在老人身邊,在買烤紅薯。遲穗走了過去,也要了兩份。

    手機在大衣口袋里不停地震動,她拿出來,上面是溫斂的名字在閃爍。

    “我找不到你?!苯悠饋?,溫斂的聲音低低的,像是風吹過棕櫚樹的層層的枝葉,是沙啞的葉動聲。

    遲穗看了看周圍,然后說了所在地。

    “我在買烤紅薯,考場出來,在旁邊的小巷。”

    紅薯的熱度在掌心蔓延,遲穗看到了熟悉的車駛過來,這里人流車流眾多,所以車速也緩慢,比走路快不了多少。不過也難為溫斂,她說得如此模糊,竟然也被他順利找到了。

    車門自動打開,她坐了進去,把其中一個紅薯分給溫斂。

    “聞到了味道,就忽然很想嘗一個?!?/br>
    車內(nèi)香水的味道淺淡,像是一種玫瑰調(diào),甜甜的。但是很快就被遲穗手中的紅薯味道所覆蓋。遲穗也察覺到了,抿了下唇,看了看前面正注視著路況的司機,然后對悄悄對溫斂說:“車里的味道,是不是被我搞奇怪了?!?/br>
    他笑著點頭。

    “但是紅薯的味道,似乎比玫瑰更甜一點?!睖財繋退_脫。

    遲穗順著臺階走下來,若有其事地說我也這樣覺得。后來她在車上,和溫斂共同分享了這一個烤紅薯,溫斂不喜歡分給他的一個,說是遲穗手里的,看著更美味。

    確實很甜。

    回去后,遲穗去整理考研的資料,光是筆記就有好多本。溫斂坐在她身邊,隨手撈了一本筆記。

    里面的筆跡似乎更為青澀一些,溫斂看了兩頁,里面記的知識點像是高中歷史,還有隨手寫的片段的歌詞。梅艷芳的歌詞,語調(diào)熟得能哼出來。

    遲穗轉過頭,看到了溫斂手里的筆記,這是她高中的筆記本,不知道怎么混在了考研資料里。

    她想起什么,跑過去,一手按在筆記本上,急急地說這個你不能看。

    可惜已經(jīng)晚了,溫斂翻倒了最后幾頁,上面洋洋灑灑的一大篇文字。

    全都是溫斂的名字。

    作者有話說:

    新年快樂~

    第64章

    溫斂抬高了手,眼彎成漂亮的新月。

    “怎么不能看了?!彼谜{(diào)笑一般的口吻,“穗穗對我的愛意這么多,我不看到,豈不是浪費了?!?/br>
    遲穗叫了一聲,不再去搶那本筆記,轉而蒙上溫斂的眼。

    “你怎么能隨便亂看別人的東西呢?!?/br>
    “快快快,忘了它!”

    這是她少年時的愛意,如今被□□裸地掀開在人前,即使掀開的人是溫斂,也讓遲穗無所適從。

    溫斂仰起頭,眼睫在遲穗掌下輕輕顫動,他想要說些什么,可是遲穗的唇卻貼在他的唇上。那是如何溫柔的體驗,柔軟纏綿,輾轉反側,溫斂的手放下,輕撫上遲穗的背,然后將她拉到了懷里。

    他想仔細品嘗一下遲穗的舌尖,是什么味道的,為何能夠如此醉人。

    可遲穗?yún)s抽身離開,順手將那本筆記藏在了身后。她想站起身,沒想到溫斂攥住了她的手腕,一拉扯,遲穗又跌落到他的懷里。

    溫斂包住遲穗的手,摩挲著她的指節(jié),鴉黑的眼睫蜿蜒下,轉成輕佻的眼尾,逗弄著遲穗。

    “穗穗如今厲害了,懂得怎么玩弄人心了?!?/br>
    遲穗還記得把筆記本丟得遠遠的,再同溫斂說話。

    “那也是,你先看我的筆記的。”

    她望進溫斂眼里,里面有純?nèi)坏模老驳男σ狻?/br>
    溫斂問她,是什么時候寫的那許多名字,是不是曾日日夜夜,念著他的名字入睡。

    遲穗嘴硬:“那只是高中學習走神時,無聊寫的?!?/br>
    “無聊時也還能想著我?!彼N著遲穗的耳垂,輕輕笑道,“那也是,很愛很愛我?!?/br>
    那時候,確實是很愛很愛溫斂啊。

    高中是最為辛苦的年月,學業(yè)的壓力,成績的反反復復,家庭的窘迫,足以讓一個尚未成年的孩子彎下脊梁,崩潰大哭。幸好幸好,那時候有溫斂。她一遍一遍寫著溫斂的名字,他是支撐在前方的希望,走過這段歲月,就能見到他。

    被溫斂看到筆記本遲穗會感覺到羞恥,但是對溫斂說起那段歲月,那些不好意思,羞恥的情緒,卻少了許多。

    “你站在頒獎臺上的時候,我就想到了梅艷芳的一句歌詞?!?/br>
    “顛倒眾生,吹灰不廢?!?/br>
    “我很拼命很拼命的考到平京,就是想著,能不能有幸,再見到你一面?!?/br>
    遲穗笑了起來,很開心的模樣。

    “幸好我的運氣還不錯,見到了你。”

    溫斂看著她,緩緩的,也彎起唇角。

    “幸好,你遇到的是我。”

    -

    好運在新的一年來得似乎特別頻繁,遲穗備戰(zhàn)的時間不長,卻是順利地過了筆試面試,考上了心儀學校的研究生。而她的導師,便是那位溫斂曾帶她拜訪過的教授。他已好幾年未曾收學生,遲穗想,是不是那日醫(yī)院的看望,到底給他留下了好印象。

    最后的一個學期,時間過得特別快,校園樹木黃了又綠,蟬鳴在日漸濃翠的枝葉間重新奏響鳴唱。畢業(yè)典禮前幾日,遲穗特地去了一趟烏城,將奶奶接了過來。

    這是人生最重要的時刻之一,她希望重要的人能陪她一同見證。

    s大在這日開放,校園里畢業(yè)生的家長舉目皆是。日頭正高,空氣灼熱,遲穗小心地扶著奶奶,穿行在人群中。她換上了學士服,寬寬大大的袍子,邊緣的一條是鮮明的粉色。

    奶奶張望著,看著周圍的景色,不住地說著好。

    “還好出去了?!蹦棠陶f,“我們穗穗聰明,就應該在大城市生活?!?/br>
    遲穗軟下聲音,再一次勸說奶奶:“那奶奶和我住在一起,好不好?”

    老人家依然堅定,還是說要等遲穗讀完研再做決定。

    cao場上早早就搭好了觀禮臺,還有大一大二的學弟學妹充當引導員,指引他們?nèi)胱?。滿cao場都是穿著黑底粉邊學士服的畢業(yè)生,夾雜著各色家長親戚。在這樣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溫斂也是能一眼看到的存在。

    遲穗有些驚訝,她下意識地看了眼上面的主席臺,才說:“你不是應該在那邊嗎?”

    溫斂的身后,還跟著四五個保鏢模樣的人,雖然他們穿著普通,但是遲穗對他們的面容足夠熟悉。最后在那棟別墅的時日里,經(jīng)常能見到他們守在周圍。

    “我不放心你——還有奶奶?!睖財總冗^頭,與奶奶打著招呼。奶奶還記得溫斂,笑容熱情,說小溫也來了。

    遲穗想著溫斂的話,不放心,有什么不放心的,難道在畢業(yè)典禮上會出現(xiàn)什么意外嗎。

    不知是不是上天感應到她的所思所想,在溫斂身后,在流動的人群中,她看到了一個至今回想起來,仍覺得可怖的人。

    湯嘉時隔著人群,不斷地轉頭張望著,似乎在找什么人。

    遲穗下意識地就移開了視線,他大約是沒有見到她的,但是這個人怎么就出現(xiàn)在這里了。

    溫斂喚了一聲她的名字,遲穗回過神來,見溫斂正看著她。

    “剛剛我們商量,先讓張秘書帶奶奶過去觀禮臺?!狈序v的人聲夾在著蟬鳴,溫斂的聲線永遠是最清冽的一道,能澆平那些無謂的躁動不安。

    遲穗定了定神,然后說:“不用麻煩張秘書,我可以帶奶奶過去?!?/br>
    “還要拍照呢?!睖財科^,指向那巨大的畫報面前。

    奶奶也讓遲穗先去忙自己的事,還沒等遲穗再說些什么,張秘書已經(jīng)攙起奶奶的手,往觀禮臺走去了。

    那是班級的畢業(yè)照,遲穗去看手機里的消息,已經(jīng)在艾特全體成員,先去拍班級的畢業(yè)照。她收起手機,又去看了一眼剛剛湯嘉時所在的方向,他的身影如同滄海里的一滴水,融入人群中,見不到了。

    遲穗不禁懷疑,是不是自己產(chǎn)生了錯覺。

    “穗穗?!睖財吭诮兴?,“又在走神了?”

    他將探究藏得很好,平靜語調(diào)下,在窺伺著遲穗的想法。

    遲穗看向溫斂,不確定地說:“我好像,看到湯嘉時了。”

    溫斂朝著遲穗剛剛看的方向望過去,涌動的人群,昭示著一種熱鬧的安靜。

    “穗穗,他不在。”溫斂說,然后伸手,將她的學士帽下的發(fā)絲整理好,“我看著你,你別害怕?!?/br>
    因為他的這句話,遲穗一下子就安心了。她扶著帽子,笑著點頭說好,很乖巧的模樣。

    遲穗融進了班級拍照的集體,都是黑底粉邊的學士服,但是溫斂總是能一眼見到她。身后的保鏢走過來,低聲同溫斂說抓住了,溫先生想怎么處理。

    那個人,那個叫做湯嘉時的喪家犬總是認不清現(xiàn)實,尋求報復無門后,竟然想到了去s大找遲穗。溫斂在想,大約是他的手段太過溫柔,所以螻蟻總妄圖撼動大象。

    他沒有回頭,只冷淡和保鏢說了一句送進去。

    保鏢心領神會,那人被送進去了,就再也沒有可以出來的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