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逆子他親媽回來了 第1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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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溪摸了摸他背上,沒出汗,被子也是干干凈凈的,這才放心讓他睡下去。 很快,管家拿了醫(yī)藥箱過來。 他一見到躺在床上,燒得滿臉發(fā)紅的謝珩,心中頓時一緊,馬上給他量了體溫。 “先生,太太,38.6度了,哎,我就說他那樣硬抗要生病的……”管家絮絮叨叨,又從藥箱里找退燒藥。 陸溪點點頭,等他病好了她一定好好罵他。 “他平時都吃什么退燒藥最管用?”陸溪低頭去看管家翻出來的藥盒,倒是很齊備,感冒發(fā)燒消炎各種藥都有。 謝以朝這時說:“他平時很少生病,上一次也是因為打球著涼了,只低燒到37.5度,他沒吃藥睡了一覺自己降下去了。” 管家張了張嘴,把本來要說的話又咽了回去。 沒想到先生比他記得還清楚。 陸溪看一眼謝以朝,又看了看謝珩,他躺回床上以后,又睜開了眼睛,此刻正目光炯炯地盯著他爸。 因為正發(fā)著燒,他眼尾微微下垂的小狗眼看起來尤其的亮。 謝珩不高興的嘟囔道:“這么丟人的事還記得干嘛,而且不是因為打球著涼,是被同學(xué)傳染感冒了?!?/br> 謝以朝居高臨下,眼神涼涼地盯著他:“那你這次是被誰傳染的?” “……”謝珩嘆了口氣,“我都生病了,你就不能讓著我一點嗎?” 謝以朝默默無言。 還能跟他犟嘴,說明他還算精神……謝以朝有些無奈,卻又暗自松了口氣。 陸溪沖父子倆翻了個白眼,雖然她對謝珩也有些生氣,但還是心疼更多,便先放過他,瞪了眼謝以朝:“你就讓著他吧,沒聽他都在跟你撒嬌嗎?” 謝珩:“我沒有!” 剛才一時間意志軟弱,開門去抱了陸女士就已經(jīng)夠丟人了,想想都會腳趾摳地。 陸溪沒搭理他的傲嬌行為,挑出一盒她平時吃了管用的,掰出一粒藥放在手心,又端了床頭柜上的溫水給謝珩,“你要自己吃,還是要mama喂你?” “……我自己吃。”謝珩臉更紅了。 謝以朝都無奈地睨了一眼陸溪。 不知怎么的,他這時心里幾分吃味,又有幾分同情謝珩,以陸溪的促狹勁,等他這次病好了,一定找到機會就要打趣他。 哪怕他自己一貫沉穩(wěn)嚴肅,想起剛才,一只粉毛怪獸,頭上還長著角,對陸溪軟聲撒嬌的樣子,他都忍不住想笑。 謝珩一把抓過藥扔進嘴里,又灌了口水將要咽下去。 陸溪看著他:“把水都喝完,你現(xiàn)在要多喝水。” 謝珩沒說什么,只是皺了下眉就乖乖全喝了,他頭發(fā)昏,感覺很不舒服,吃完藥繼續(xù)躺下。 陸溪對管家說:“叫魏醫(yī)生來看一下,我們先出去,讓他睡一會兒。” 謝珩本來閉著眼睛,聽見腳步聲,又忍不住掀開眼皮,有些緊張地盯著床前那個跟他老爸站在一起,顯得特別嬌小的背影。 雖然心里明白,她只是離開他房間,還在家里,他受那個噩夢影響,還是有些不安。 他抿了抿唇,看她似乎要轉(zhuǎn)過來看他,又連忙將眼睛緊緊閉上。 直到不久后,腳步聲離去,他聽見房門關(guān)上的聲音。 可能是藥物起了作用,謝珩感覺頭沒那么痛了,身體漸漸放松下來,舒服了很多,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但也沒睡太熟。 他能感覺到,時不時有人進出他的房間,小聲說話,還有一只微微發(fā)涼,但很輕很柔軟的手摸摸他的額頭和腦袋,讓他感覺很舒服,有安全感。 等再次醒來,他看了眼時間,已經(jīng)是第二天早上六點鐘了。 謝珩坐起來,自己摸了下額頭。 好像不燒了? 他起身,活動了一下手腳,走到穿衣鏡前看自己的臉色,似乎也恢復(fù)正常了。 謝珩不由得得意起來。 他年輕就是身體棒啊,吃了一顆藥,睡一覺就好了,大人們真是大驚小怪,昨天還請醫(yī)生過來了? 現(xiàn)在就是肚子好餓。 感覺消耗了很多體力,他今天得多吃一點,補回來才行。 謝珩準(zhǔn)備換了衣服下樓,冷不丁瞥見鏡子里的自己,愣了一下。 怎么,他昨晚一直穿著這套睡衣嗎? 謝珩臉色大變。 他仔細回憶了昨天晚上。 他爸和陸女士來敲門,他迷迷糊糊爬起來,去抱了陸女士,好像就是穿的這件丟人衣服! 少年突然心如死灰,絕望地躺回了床上。 他不想下樓了。 讓他繼續(xù)發(fā)燒吧。 陸女士心里肯定笑死他了! …… 陸溪現(xiàn)在沒空笑話謝珩。 她昨晚沒睡好,醒的也特別早,看到鏡子里自己的黑眼圈,很有些頭疼。 她很了解自己的體質(zhì)。 優(yōu)點是睡眠質(zhì)量好,缺點也很明顯,一旦失眠,第二天必有黑眼圈,得保證接下來幾天睡好才能消下去。 再看一眼鏡子里,在她旁邊刷牙的謝以朝,她就更郁悶了。 是不是有的人天生精神佳氣色好,明明他夜里也跟她一起起來去看謝珩,怎么他就不長黑眼圈? 她忍不住戳了下謝以朝的腰,然后在他反應(yīng)過來之前,飛快地溜了出去。 “……” 男人神情一頓,嘴角輕輕扯起來,頗有些無奈。 他倒也沒急著去抓她,等洗漱完,他帶著一身清爽的剃須水味道出來,就看見一只毛茸茸的藍色小熊,正盤腿坐在床上玩手機。 謝以朝:“……” 所以這是母子裝? 陸溪看他出來,已經(jīng)忘了自己剛才偷襲他的事,笑著說:“我今天不去工作室了,在跟助理交代事情?!?/br> 謝以朝點點頭。 他在陸溪身邊坐下,想了想說:“我今天也可以休息?!?/br> 陸溪眼睛一亮,剛想說,那正好他們?nèi)齻€人可以一起出去玩,再一想,謝珩還沒好全,還是算了吧。 于是她推了謝以朝一下:“不如你明天再休息,在家看著他,換我出去上班?!?/br> 謝以朝微微挑眉。 其實他不覺得謝珩生場小病,就要家長在家看著,至少他以前生病,他父母也沒這樣過,畢竟家里那么多人看著,還有隨叫隨到的醫(yī)生。 而他在身邊,其實也起不到什么作用。 但轉(zhuǎn)念一下,或許就是這點差別,謝珩才只會對陸溪撒嬌,對他卻……只會頂嘴。 他想到這里,自己忍不住微微一笑,點頭答應(yīng)了。 “不過,我覺得比起我陪著,他更喜歡你在家陪他?!敝x以朝淡淡地說。 陸溪其實也這么覺得。 但要是承認,豈不是顯得太自戀了?她眨眨眼睛,裝傻地說:“有嗎?你別亂吃醋了,有醋到兒子面前去吃?!?/br> 謝以朝無言。 要說這個家里誰口才最好,陸溪是當(dāng)之無愧的第一,不僅能言善辯,還很有說服力。 謝以朝不會輕易被別人的話動搖,可他最近常常發(fā)現(xiàn),他會不由自主地被陸溪的話影響。就像現(xiàn)在,他本來沒覺得有什么,陸溪忽然點破,他心里忽然有些酸。 難道是真的因為那逆子,吃醋了? 他不太自在地輕咳一聲,又輕笑一聲,拉起陸溪的手,不輕不重地捏著她的手指。 她的手很小巧,手心柔軟,是一雙很漂亮嬌氣的手,就是光禿禿的,一只戒指都沒有。 謝以朝的目光微微閃爍。 他很早就發(fā)現(xiàn)了,從她在水里被撈起來的那晚,手上就沒戴著戒指。 “看什么?”陸溪湊到他面前,眼神疑惑。 看見她的小熊睡衣,謝以朝心中的些許陰霾被驅(qū)散,他捏了下她的鼻尖,“沒看什么。” 陸溪半信半疑。 她總覺得,謝以朝其實心思很深,還很能藏住事,只要他不想讓人察覺,就可以一直不動聲色。 畢竟他從小就是被當(dāng)成未來繼承人培養(yǎng)的,學(xué)霸中的戰(zhàn)斗機,長大后在商場上打滾,跟各色人物接觸,可以說是老腹黑了,現(xiàn)在又比她多出十幾年閱歷。 她能猜到他想什么才是有鬼了。 面對難題,陸溪從不鉆牛角尖,該放棄就該懂得放棄。再說,她現(xiàn)在想著謝珩,注意力難免都放在他身上。 等下樓后,才發(fā)現(xiàn)謝珩已經(jīng)在餐廳吃早飯了。 他雖然退燒銥嬅了,現(xiàn)在除了嗓子還有啞,沒別的癥狀,但昨天醫(yī)生交代過,他這幾天都得吃清淡點,最好也別出去吹冷風(fēng)。 還好是寒假,他本身就可以待在家里養(yǎng)病。 早上廚房給他準(zhǔn)備的是rou絲粥,這rou絲還是謝珩強烈要求來的,不然就只有清粥配小菜。 他吃得還是很怨念。 如果每次生病,都要來幾天這樣的飲食,那他以后絕對不重蹈覆轍了,再脫了衣服打球他是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