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逆子他親媽回來了 第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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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愣了下,兇巴巴的表情頓時一臉懵:“肚子疼?” 真是無知得理直氣壯,沒常識得坦然無畏。 許嘉銘對他的學(xué)渣本質(zhì)也很清楚,他輕輕掰下一節(jié)螃蟹腿,說:“螃蟹性寒,吃多了會胃疼?!?/br> 謝珩閉了嘴:“……”好像是聽說過。 不過他吃東西從不管這些,好吃就行,可能是身體好,隨便折騰,也從來沒胃疼過,他從沒當一回事。 因為……也從沒人擔(dān)心他吃涼了,肚子會不舒服。 謝珩本來生氣,故意松松垮垮,跟個紈绔二世祖那樣坐著,他會過意,垂了垂眼睛,緩緩坐正,不自在地摸了下耳朵。 有點燙。 他偷偷看了眼陸溪。 原來她是關(guān)心他……謝珩忍不住想,要是他真的肚子疼,她應(yīng)該還是會給他揉肚子的吧。 會的吧? 他裝模作樣地清了清嗓子,假裝低頭玩手機。 那許嘉銘要吃螃蟹就吃吧,多吃幾個,反正他肚子要是疼,就回家找他自己媽揉肚子。 飯后,休息了半小時,陸溪選在庭院花房里學(xué)吉他。 她選擇這里,是有自己的考量的。 一來,庭院里陽光正好,十月的天氣不冷不熱,灑在鮮花上,環(huán)境簡直不好太好。 再者,花房是透明玻璃的,外面看來一覽無遺,不會被打擾,又能避嫌。 許嘉銘先從指法教起,還教陸溪怎樣認六線譜。 學(xué)指法,難免要糾正動作,調(diào)整手指的擺放。 許嘉銘很懂分寸,畢竟是異性,而且是朋友的繼母,他不會真的上手,盡量用語言提醒,陸溪實在不理解的,他從網(wǎng)上找出視頻,讓她照著學(xué)。 陸溪上手很快,她手指纖長,而且靈活,加上上學(xué)時音樂課上學(xué)過基礎(chǔ)樂理知識,許嘉銘教起來不費力。 不到半小時,陸溪已經(jīng)成功彈出了一小段簡單和弦。 “你樂感不錯,很適合學(xué)樂器?!痹S嘉銘稱贊道。 陸溪笑了笑,指尖在弦上輕輕一劃,旋律流動,她說:“是你教得好?!?/br> 可惜了。 小許同學(xué)真是個好老師。 講東西有耐心,有條理,態(tài)度還平和,長得好看聲音也動聽。 陸溪上學(xué)時要是有他這樣的的老師,高考至少能再提一百分。 無奈逆子沉迷學(xué)渣人設(shè),不肯補習(xí)。 幾天前,陸溪就跟許嘉銘說好,一周只上一次課,不超過一個半小時,要是許嘉銘有事可以隨時取消,這事她也知會過楊一晗。 “對了,你教我吉他,我拿什么作為課時費?” 陸溪想過,許嘉銘也不缺錢,她頓了頓道:“不如送你一件禮物怎么樣?” 許嘉銘抿了下唇。 他沒想過要課時費,一周一個半小時,其實不耽誤什么。 但要是推辭,恐怕陸溪會不好意思,反而不合適。 他想了想,簡潔地答道:“還不知道,我想好了再告訴您。” “行,你慢慢想,多要幾個禮物也行?!标懴灰_心,錢財方面的不在意。 時間過得很快。 花房里陽光彌漫,陰影變幻,不知不覺到兩點多。 謝珩站在自己臥室的窗邊。 這里剛好能看看見庭院里的情形。 這事他怎么想怎么不對勁,她要學(xué)吉他,請幾個老師請不成?多有名的,他爸都能請過來,何必讓一個高中生教呢。 搞不好就是看人家長得帥,想找機會多看看他。 哼。 真是的。 想看帥哥,他不夠帥嗎,他爸也看得過去啊。 他也沒心思去打球了,虎視眈眈地,全程盯著陸溪和許嘉銘有說有笑。 學(xué)樂器,避免了肢體接觸,但還是得靠近了指點,看到兩個人坐那么近,謝珩就忍不住皺眉。 好不容易捱到一個半小時過去,許嘉銘背著吉他從他家離開。 謝珩還是按捺不住,悶著頭走進花房里,陸溪還在練習(xí)吉他。 “你……干嘛非要跟他學(xué)?”他支著一雙大長腿,擋在花房門口,跟來堵門要債的似的。 陸溪抬起眼睛,就看見他一頭耀眼的藍發(fā),隨意道:“不跟他學(xué),難道跟你學(xué)?” 謝珩:?? 跟他學(xué)怎么了? “我也會啊……”少年小聲嘀咕。 陸溪沒聽清:“說什么?” 謝珩抿了下唇,不高興地撇開目光,盯著自己的籃球鞋:“沒什么。” 他不走,也不做聲,陸溪更不管他,自顧自地照著許嘉銘拿來的教材練習(xí)。 微風(fēng)輕和地吹進花房里,伴著音符,一時間有種說不出的寧靜美好。 謝珩心里的惱意漸漸平息。 他看了下女人柔和美麗的側(cè)臉,幾次想說話,又忍下去了,怕打擾了她,惹她不高興。 過了好一會兒,他腿都快坐僵了,陸溪才收起吉他。 他也趕緊跟著站起來。 陸溪看她一眼,抿了抿唇,直接把吉他遞給他,謝珩沒多想,順手就接過來拿好。 等反應(yīng)過來,他:??? 她好過分! 不加他微信,倒是讓他做苦力哦,兒子就是這么使喚的? 謝珩也嫌自己手賤,怎么就想也不想就接了? 不過,干了活兒,他瞬間有了底氣,聲音都大了,往屋里走的路上,他問陸溪:“你不是要他給我補習(xí)嗎,怎么放棄了?” 陸溪云淡風(fēng)輕地答:“你自己都放棄了,我不放棄,難道拿你爸的皮帶抽你?” “……” 那畫面,他腦子里單是勾勒一下,就覺得夠夠的。 忍不住嘴角一抽,故意道:“我是學(xué)渣,你不嫌丟人?” 陸溪:“你自己都不嫌丟人,我丟什么人?” “……你不是說你說我親媽嗎?” 陸溪淡定回應(yīng):“你不是說我是你后媽嗎?” 謝珩步子一晃。 咬了咬后槽牙:“……” 心頭無限茫然,又浮上絲絲縷縷的委屈。 他不就說了一兩次嗎,她就至于這么記仇? 他說不過陸女士,郁悶地不行,剛好宋思揚來他家,叫他一起去打籃球,謝珩干脆出去發(fā)泄一下。 由于心情不好,他今天氣不順,連連進球,宋思揚好幾次差點被他撞到,還被踩了一腳,痛得快跳腳。 “不打了不打了,誰惹了你啊……”他一屁股在休息區(qū)坐下,疼得呲牙。 謝珩拿了冰水讓他澆,他也坐下,冷著臉不吭聲,宋思揚問了幾遍,他才大致說了原委。 “許嘉銘?” 宋思揚頗為意外。 他知道許嘉銘搬來了,正巧,就住在謝珩家旁邊,這幾天還一起打過幾場球。 他是個嘴上沒把門的,想到什么說什么:“他該不會對陸女士有意思吧?” 最近,謝珩怪得很,不讓別人說后媽這兩個字,他只好跟著謝珩一起稱呼陸女士。 “有意思個屁!他敢?”謝珩一瞪眼,把籃球都扔得老遠。 宋思揚真是服了這個小霸王,他忙道:“不敢不敢,我亂說的。” 等腳上好點,他想了會兒,又道:“有沒有可能,是她在用激將法,故意激怒你,想讓你答應(yīng)補習(xí)?” 謝珩一聽,眼中瞬時一亮。 有可能啊…… 只有這個理由說得過去。 謝珩球也不打了,先送一瘸一拐的宋思揚回家,接著火急火燎地往自家趕,在二樓書房找到了陸溪。 她開著門,在看一本書。 封面是一個時裝模特,《設(shè)計美學(xué)》。 女人微微抬眸,看他帶著一身汗,略嫌棄地皺了皺眉:“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