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下鄉(xiāng)后[七零] 第1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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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jù)當初說好的,這孩子姓周,周三叔就立刻把一腔愛意傾注在這孩子身上,惹得周蘋果都怪酸的。 蘋果說:“我爹媽現(xiàn)在一口一個小康,跟他們說話沒說三句就一定繞到小康身上。瞧見棉布和棉花,也不說給我做衣服,說的都是攢著給小康做衣服……” 也就是她兒子除了喝奶外現(xiàn)在還不會吃東西,要不然家里啥好吃的都得就給兒子吃。 喬茗茗就說:“孩子千萬不能給老人帶,特別是你爹媽這種想孫子想好久的,本來就疼愛孫子,再讓他們手把手帶,這是得把壞習慣給帶出來啊?!?/br> 自己帶出來的娃,咋看都好,一層天然的濾鏡上再加一層濾鏡,buff上面再疊buff,簡直無敵了,往后爹媽教訓娃都得受阻,不要太糟心! 被喬茗茗這么一說,周蘋果也有點嚇到,思考一下她爹媽如今覺得小康拉的屎都是香的的情況,就悚然一驚。 趕忙道:“等到他們幫我們看到三歲大,無論如何我們都是要把小孩抱回來自己養(yǎng)的?!?/br> 喬茗茗:“兩歲,最多兩歲?!?/br> 三歲也難管,兩歲更容易塑形。 “那就兩歲?!敝芴O果覺得衡衡懂事,必然是小喬和寧渝會教。 跟著小喬來,準沒錯。 今年的雪來得早,在進入十二月的第一天,天空中便緩緩飄落雪花。 最后一批山柚油也已經(jīng)送到隔壁余水縣供銷社的手中了,村里徹底閑了下來。 閑也不是一直閑,要去冬獵的。 今年冬獵帶回來的獵物估計不多,往年幾年都殺得差不多了,新一波還沒長起來呢。 但不冬獵也不行?。∩缴系纳娇N著,村里人又經(jīng)常上山,內(nèi)圍也常去,萬一發(fā)生什么意外真是受不起。 所以就獵吧,獵了三頭野豬回來,還有幾只野物,像是野雞兔子什么的通通都沒獵。 冬至這天先殺了一波,等臘八這日,村里還會再殺一波。 臘八節(jié),大雪遮天。 清晨天還蒙蒙亮,雪花還在飄的時候,禮堂上空中就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裊裊炊煙。 村里磨刀霍霍向豬羊,把豬圈里的豬羊都給牽到了禮堂旁開始宰殺。 禮堂邊上更是有好幾個鐵鍋在不停地燒,豬的掙扎聲叫得喬茗茗在家里都能聽得到。 今年的豬可多了,整整三十八頭,都是上了兩百五十斤的那種。 rou聯(lián)廠先來拉了二十頭走,剩下的十八頭得留著他們村里自己吃,任rou聯(lián)廠的人怎么說都不肯再賣。 喬茗茗來到禮堂看熱鬧,怪好奇的,把手塞到寧渝胳肢窩底下問:“rou聯(lián)廠都是這么一個村一個村的走去收豬嗎?” 寧渝替她擋著風:“那要不然呢?” 喬茗茗奇怪:“他們自己廠里沒養(yǎng)豬嗎?” “養(yǎng)了,但是不夠啊?!睂幱逭f,“咱們一個縣多大,就是養(yǎng)上幾百頭也不夠吃的。每年指標都有加,每年都是按照去年的量養(yǎng)的,結(jié)果每年都不夠吃?!?/br> 似乎縣里就是你養(yǎng)多少,我能吃多少,也不曉得哪里來的那么多rou票。 除了豬外,今天還殺羊。 幾十個人把煙卷夾在耳邊,然后同時開始宰殺著十幾頭豬和十幾頭羊。 一直到太陽大亮,暖融融的陽光把雪花照的清晰之時,這么多豬羊才宰殺完畢。 接下來就是吃殺豬菜。 唐際秋的爹已經(jīng)在禮堂廚房等著了,他是這附近十里八鄉(xiāng)中頂有名的鄉(xiāng)間大廚。平常紅白喜事都會找他,也算個名人。 材料齊全,做出來的殺豬菜自然好吃,大鍋煮出來的也別有一番滋味。 吃完飯就是分rou,喬茗茗家分到十斤,豬rou八斤羊rou兩斤。 外加下午時又趕去黃莊買了四五斤的羊rou和三頭雞兩頭鴨,今年能過個好年。 回家時天色已暗,才五點鐘呢,已經(jīng)暗得差點看不到道路了。 喬茗茗問寧渝:“咱們什么時候去綿山?” 冬天,出門的時間少,待在哪里都沒什么差別,她忽然還挺想去市里生活幾天。 寧渝把雞鴨都給關(guān)籠子里,洗洗手:“都行,一號和五號都行,最遲五號就要到?!?/br> 喬茗茗悄悄把小空間里先前攢的雞蛋偷渡到屋子角落的竹筐中,道:“那就四號吧,多在鄉(xiāng)下呆一天是一天?!?/br> 不過城里會更暖和些,雖然沒有供暖,但是房子小,把房子一收拾,總能聚攏些熱氣。 喬小弟拎著他分到的豬rou來了,道:“我今年回首都,十八號那天就走,過完年再回來,我有探親假。” 喬茗茗驚訝:“十八號就走?那到時候如果我沒回來,你記得幫我把兩床棉被和幾件衣服帶回家,衣服可別讓大嫂和大姐給拆了,都是給榮萱和婉文穿的,不許給別人?!?/br> 每個姑娘兩件棉襖,嶄新嶄新的棉襖,外加兩條圍巾,她怕剛拿回家就讓當媽的給收繳了然后給其他人穿。 喬小弟:“知道了。哎呦我說姐啊,你這么一堆東西讓我怎么拿嘛。” 兩床棉被就能把人壓彎?。?/br> 喬茗茗:“這我不管,你發(fā)電報讓大哥二哥來接你吧?!?/br> 她又跑出去問寧渝:“那老師呢,老師咋辦?”他這么大歲數(shù)的老人家,又是大冬天的,總不能把人留在宿舍里住吧? 寧渝正在處理魚,說:“王志文說他爺爺奶奶有個院子,院子里有兩間空房,到時候老師就在他家住幾天,他照顧著?!?/br> 喬茗茗放心了:“咱們啥時候回來?” 寧渝想了想:“十六那天肯定得回來,村里年底分錢呢?!?/br> 喬茗茗:“行吧,小弟剛好十八號走,咱們是十六回,我還有時間再整幾樣東西讓他帶回去?!?/br> 喬小弟嚷嚷:“快別帶了,我累死累活帶回去,還得被媽罵。” 喬茗茗瞪他:“要是不帶,你就得被我罵,你自己選!” “是啊,我、我冤死了我!” 喬茗茗才不理她,她開始整理去綿山的東西。等四號那天早晨,一家人帶著行李坐在李國良的車里,往縣城火車站而去。 第104章 新家日常 因為路程短, 喬茗茗也沒想著去搞臥鋪的事兒,主要也是搞不到。 如今的臥鋪票沒有些關(guān)系是很難買到,即使是加錢也買不到。 衡衡對坐火車還有點印象,甚至還記得上次坐火車來綿山時, 聽同車人說過的人販子的故事, 所以他自上了火車后便牢牢地牽著meimei的手, 不錯眼地盯著meimei看。 冬日,火車上人多。 這條火車是從外省來的,最后的目的地是在海市, 紛紛擁擁挨肩疊背的,一家四口終于擠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他們四人是一個車廂, 而孔老師他們又是另外一個車廂。 這時候的座位沒人就會被隨便坐, 除了臥鋪那邊,所以說難怪別人喜歡臥鋪,那里門一關(guān)壓根沒人來打擾。 比如說這會兒,喬茗茗瞧著占了自家兩個座位的男的, 也不爭, 直接喊乘警來。 咋回事啊,好歹商量一下啊, 誰一聲不吭就喊乘警啊,乘警那也是公安,這時候少有人不怕公安的。 要真被抓了,不是喊爹媽, 而是喊你領(lǐng)導喊你街道或者村里隊長。 丟死人了。 于是不等乘警來,兩個男人便乖覺地起來了, 喬茗茗這才坐到座位上。夫妻倆只買兩個座位, 一人抱一個小孩兒也不算吃力。 火車是真擠, 在晚上的時候甚至還有扒火車蹭路的,這種的一般是沒拿到介紹信,或者是沒錢,亦或者是兩者都有,所以才冒著風險扒火車。 “回家探親的知青?”對面人問。 喬茗茗笑笑:“差不多吧?!?/br> 她說的含糊,主要是他們這情況也不好解釋,說完就抱著彰彰哄她睡覺了,明顯一副不太想聊天的樣子。 火車太擠了,比上次來擠多了,因此車上的氣味真的有點難聞,喬茗茗再繼續(xù)說話她怕自己會吐出來。 寧渝見她有點不舒服,就從兜里掏出個橙子來,剝開后把橙子皮給她:“聞著吧,聞著會好受些?!?/br> 杯水車薪吧,放在鼻尖處,橙子味霸道,好歹能把車上怪味遮住些。 寧渝又你一瓣我一瓣地往喬茗茗和自己嘴里塞橙子,衡衡有些饞了,就自己也從兜里掏出個橙子來說:“我和meimei吃?!?/br> 喬茗茗都能聽到有孩子想吃,家長制止捂住嘴巴的聲音。 孩子說:“媽我想吃?!?/br> 家長:“吃啥,橘子罐頭吃不吃?” 喬茗茗怪想和人家換換的,橘子罐頭在這冰涼涼的天里,邊烤火邊吃特別舒服。 對面就又問了:“同志你這橙子瞧著好,在哪里買的?” 問到這個喬茗茗就來勁,道:“這是我們屏北的特產(chǎn)橙子,吃著要比市面上的甜些?!?/br> “那咋沒賣呢?我就是屏北的。”旁邊有人插話聞道。 喬茗茗余光打量了他幾眼,心中一動,故作嘆氣:“今年產(chǎn)量不大夠,等明年……” 她看了眼寧渝,寧渝悄悄點點頭,她才接著道,“等明年許是才會多點,我們補種的苗得后年大后年才掛果呢?!?/br> 說著,掏出個橙子給這人。 插話這人穿的衣服是工作服,手上沒有什么繭子,能有厚大衣似的工作服,說明他在廠里上班而且還是領(lǐng)導層。 果然,這人試過就忙道:“產(chǎn)量有多少啊,小妹你能不能做主,我是市里紡織廠的,咱們留個地址啥的,明年不管你多少,我們都收?!?/br> 這橙子今年沒上市就說明產(chǎn)量確實不多,都收恐怕還不夠他們廠里人分的。就算多,他們紡織廠幾千號的人,外加兄弟廠好幾個,多少也給包圓了。 再說了,這橙子是真好吃。 皮薄,剝皮時一不注意就會把里頭的果rou給剝破了。里頭的果rou也嫩,沒什么渣,沒多少核,重要的是汁水充盈,而且甜得很吶。 這玩意兒,這成色,他自個兒家里來上百斤都能吃得下! 喬茗茗笑瞇瞇地掏出本子來,留的是自己的名字,寫的卻是周主任的地址和電話。 她說:“您放心,要是產(chǎn)量夠,我們絕對第一個給你們運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