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下鄉(xiāng)后[七零] 第109節(jié)
周蘋果聽到這話,心說李國良這人還怪靦腆的,蕓蕓名聲不大好,但接觸后就會顯得人還不錯,長得也挺好,難怪他會看上蕓蕓。 唐際秋也奇怪,特小聲問:“程蕓蕓竟然看不上國良?” 周蘋果趕緊比個噤聲的動作,側(cè)著頭豎起耳朵注意聽。 說實(shí)話,她也看不懂。 程蕓蕓心里此時糾結(jié)的很。 一方面是覺得李國良確實(shí)不錯,他條件好人品過關(guān),還有上進(jìn)心更是本地人。 是的,程蕓蕓擇偶有個必要標(biāo)準(zhǔn),那就是必須是本地人。 另一方面又覺得人家上輩子是有妻子的,他又說看上自己…… 程蕓蕓兩輩子加起來只追過別人,感情經(jīng)驗(yàn)實(shí)在空白。 別看她活過一輩子,但她兩輩子加起來沒出過縣,更沒怎么和人相處,在這方面的經(jīng)驗(yàn)壓根不如喬茗茗甚至不如周蘋果。 真別說,她頭回被人追,心里說沒觸動不太可能。 程蕓蕓躊躇好一陣,腳尖把地上的凍土都踢出個坑來。 終于,在不遠(yuǎn)處周蘋果聽見程蕓蕓說:“那那、那我收下了,你且等等,我回去拿個東西給你?!?/br> 說完,她抱著盒子轉(zhuǎn)身跑開。 偷窺的夫妻倆急忙蹲下隱藏,兩人也不是變態(tài),這會兒趁著李國良不注意趕緊離開。 周蘋果興奮道:“我就曉得蕓蕓看得上李國良,我還跟小喬打賭來著!” 唐際秋:“小喬賭看不上?” 周蘋果:“……她也賭看得上?!?/br> 唐際秋:“那這個賭的意義是?” 周蘋果認(rèn)真道:“意義就是,蕓蕓當(dāng)時賭自己看不上?!?/br> 真的,程蕓蕓搖頭再搖頭,深覺得自己不會和李國良在一起。 然而 程蕓蕓避著人,從家里抱了一罐r(nóng)ou醬和一罐腌蘿卜來,塞給李國良:“不是說你明天還要去一趟隔壁省嗎,這少說也得兩三天對吧,rou醬和蘿卜帶去路上吃吧?!?/br> 李國良抱著兩個罐子,心里頓時熱乎乎得不行了,像是水開了在咕嚕咕嚕兒冒泡泡。 以至于回去的路上,他整個人都是暈乎乎的,仿佛處于云中。 舊牛棚。 喬小弟還沒走進(jìn)門呢,便忍不住“嚯”了一聲,被從窗戶里透出來的燈光驚著了。 “不是吧二姐,”他震驚感嘆道,“才離開幾天啊,你們效率怎么這么高?” 離開前剛跟他叨叨說想牽電線,他回來時就見到了燈火通明的房間。 這速度,好迅速。 喬茗茗語重心長地拍了拍小弟肩膀:“有句話你得記好了,工程的進(jìn)度很多時候是由打款的速度決定的,只要你先把錢準(zhǔn)備好,一切就都好說。” 喬小弟心說難怪她姐對油茶樹抓得這么緊,原來自家生活質(zhì)量都寄托在了上面。 “舅舅,小舅” 衡衡像是踩著風(fēng)火輪似的,看到兩人后飛速沖了出來。 喬小弟把手里的一袋東西放下,笑了笑:“你想舅舅沒,快來提,幫小舅提提東西?!?/br> 衡衡提不動,但還是樂呵呵的拖著東西進(jìn)門。 喬茗茗進(jìn)門,瞧了瞧桌子上用白布蓋住,準(zhǔn)備明天吃的面條:“煮兩份面吧,把飯盒拿出來裝一份給尋雁。” 衡衡大聲說:“我也想吃。” 寧渝:“不可以,你今天晚上吃挺多的,待會兒給你嘗一口行不行?” “好吧?!边@小孩兒很多時候還是挺乖的。 喬茗茗擼起袖子去煮面條,寧渝在看喬小弟從首都帶來的信。 很多謝善文不方便在之前信件里講的隱秘事兒通通都在這里了,寧渝看得很認(rèn)真。 廚房中。 手電筒掛在一個鐵圈上,這是寧渝專門做來放手電筒的。 小小的廚房頓時亮起來,起鍋燒火,倒入油后喬茗茗特別大方地煎了兩個荷包蛋。 接著再用底油把青菜和香菇炒炒,倒入開水,然后放面條。 面是今天晚上做的手搟面,寧渝做的,他做面學(xué)的是他姥爺?shù)氖炙嚕貏e勁道,喬茗茗有事沒事總愛纏著他讓他給做面。 鍋里的水在慢慢煮開,表面一層浮著薄薄的油,聞著特別香。 面條煮好后,她沒撈,而是還要放一份靈魂配菜。 只見喬茗茗把一個碗小心翼翼的端起來,打開蓋子,露出里頭的rou臊子。 rou臊子也是寧渝今天晚上做的,喬茗茗狠狠夸了一頓程蕓蕓做的rou醬好吃后,他也不服輸?shù)赜胷ou沫與菌菇末做出這個香噴噴的拿手菌菇rou臊。 這男人真是的…… 在他這里就沒有輸這個字。 rou臊子已經(jīng)結(jié)塊了,喬茗茗挖一大勺放到鍋中面條里,rou臊是有點(diǎn)兒辣的,頓時之間那股香辣味兒就在咕嘟咕嘟中出來了。 又煮半分鐘,喬茗茗拿著鍋勺開始撈。一份撈在大碗上,一份盛在飯盒中。 最后分別在兩份面上放上邊緣煎得有點(diǎn)兒酥脆干巴的煎雞蛋,夾兩筷子酸蘿卜放在煎雞蛋上即可。 嘖嘖,這味兒實(shí)在令人咂嘴咂舌。 “我的天,姐你手藝進(jìn)步了!我在屋里就聞到這味兒了。”喬小弟迫不及待拿起筷子,深深吸了一口氣,臉上露出笑。 喬茗茗覺得這話說的好像有點(diǎn)夸錯人了,于是把飯盒放到袋子里,又把飯盒放在小弟旁邊:“你先送給尋雁后再來吃?” 小弟忙擺手:“她在車上就一直叫著回去要洗澡了,還是等我吃完了再說吧,再說她中午吃過飯了,也不差這么幾分鐘?!?/br> 喬茗茗:“……” 這孩子這話聽著怎么這么欠揍呢? 衡衡跑到他小舅邊上,張大嘴巴,像只嗷嗷待哺的小鳥。 喬小弟給他夾了一筷子,他就笑嘻嘻跑來了,寧渝喊道:“記得刷牙?!?/br> “哎呀,知道知道,爸爸好啰嗦哦?!?/br> 寧渝不理他,坐在小弟對面開始問他怎么會碰上李國良的事兒。 “我們?nèi)フ艺写穆飞吓鲆姷摹!眴绦〉芟肫鹗裁此频?,又說,“國良哥在村里是有什么相好嗎,我怎么瞧著他下車時拎了個飯盒,我問他里頭是什么,他還吞吞吐吐不肯說?!?/br> 喬茗茗莫名懷疑:“你竟然能看得出來?” 她以為她弟尚未開竅。 喬小弟挺直胸脯:“沒吃過豬rou難道還沒看過豬跑嗎?姐夫當(dāng)年送吃的給你,不也是國良哥這個模樣嗎!” 寧渝:“……” 等等,所以什么叫“豬跑”? 喬茗茗不可置信:“哈?你姐夫哪里有這樣過?” 他青澀過,但絕對不可能傻過! 李國良瞧蕓蕓的時候是真有點(diǎn)傻的,喬茗茗拒絕承認(rèn)她家寧渝也這么傻。 沒錯!寧渝也拒絕承認(rèn)。 喬小弟呼嚕呼嚕喝著濃香的湯,放下碗后嘀咕:“當(dāng)年咱們院里有狗,姐夫大晚上偷偷給你送吃的,差點(diǎn)被狗咬……” 這話小聲,但喬茗茗和寧渝可都聽到了。 夫妻倆臉一紅,異口同聲:“閉嘴吧!” 喬茗茗踢他:“吃就快點(diǎn)吃,你姐我辛辛苦苦做的面條還堵不住你的嘴嗎。吃完了趕緊給人家尋雁送去,快點(diǎn)快點(diǎn)?!?/br> 喬小弟得意哼哼兩聲,心說兩人惱羞成怒了。 他連湯帶料吃得干干凈凈,拎著袋子就出門,邊走邊道:“我留下的那個袋子是媽給你的東西,姐你記得收拾收拾。” 卓尋雁正好洗完澡,出來時就吃到了熱乎乎且配料十足香味撲鼻的面條。 “媽呀,小喬姐做飯也太好吃了吧!”她吃了口面后狂點(diǎn)頭,驚訝道。 喬小弟滿臉了然:“面條是我姐下的,但提味兒的東西肯定是我姐夫做的,我姐的手藝還沒到這個份上。” 說完,他跑去洗澡了。 深夜,舊牛棚。 夫妻倆躺在床上,都不禁回憶起當(dāng)年的事情。 當(dāng)時他們剛剛相親完,對彼此都十分滿意,喬茗茗趁熱打鐵,把還算青澀寧渝強(qiáng)約著到處去玩了幾趟。 寧渝哪里見過這種女生啊,于是在喬茗茗的猛烈攻擊下,他這朵高嶺之花被摘了。 喬茗茗趁機(jī)色咪咪地牽起了她饞了許久的手,摸了摸……咳咳,反正干了許多事兒。 寧渝一邊嘴里說著不要,一邊身體上又很誠實(shí)。 處于熱戀期的兩人智商都有所下降,所以當(dāng)喬茗茗感嘆好久都沒吃過紅燒rou,特別饞國營飯店的紅燒rou后,寧渝那天滿腦子都是紅燒rou。 當(dāng)天晚上他和謝善文去吃飯,見國營飯店的大師傅在偷偷摸摸用留下來的rou做紅燒rou,就高價朝人家買了。 那時候天氣熱著呢,又怕壞,于是寧渝騎上自行車想給喬茗茗送去。 那天,兩人滿打滿算才相親不到十天,矜持的丈母娘對外說他還處于觀察期中,寧渝也不敢大張旗鼓地去找他的茗茗。 于是乎他趁著看門大爺不注意,打算爬墻進(jìn)入家屬院,到時候再喊在樓下玩的小弟去叫jiejie,小弟那時候還小,總是要在樓下玩到九點(diǎn)才肯回家。 誰知家屬院里頭竟然養(yǎng)了只狗,寧渝平生的臉都在那一刻丟完了。 他在燈下拎著袋子瘋狂奔跑,狗就在后面邊叫邊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