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下鄉(xiāng)后[七零] 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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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寧渝道:“您要不跟我們來,看看就曉得?!?/br> 行唄,周隊長跟著小夫妻,經(jīng)過籬笆外的臭橘樹,又繞過菜園,再左拐右拐穿入小竹林中,最后在小竹林后的空地上看到兩個土包。 寧渝全力捍衛(wèi)自己的作品,擲地有聲地解釋:“這不是土包,這是土窯,能燒出磚塊和瓦片的土窯。” 喬茗茗重重的“嗯嗯”兩聲:“還有陶碗,不過陶碗不好燒,一窯只能存下七八個?!?/br> 這幾日兩人都在試著控制土窯,幾天下來攢夠了碗和盤,總算不至于因為打了一塊碗而害怕沒飯吃了呢。 周隊長:“……” 他眼睛瞪大,好懸才沒驚訝得把手電筒扔在地上。 不是,這兩人怎么連這個都會。 磚瓦是你想燒就能燒的嗎?技術(shù)方面先不說,土從哪里找? 寧渝:“山神廟旁邊剛好有粘土?!?/br> 量不算多,但燒座房子出來估摸著是可以的。 好吧,土有,窯也有,那你怎么控制溫度呢? 喬茗茗:“唯手熟爾?!?/br> 剛開始確實會炸,多做幾次,每次都記錄數(shù)據(jù),差不離就把規(guī)矩給摸出來了。 周隊長徹底無話可說。 他倒是想看看,這兩人能不能燒出來,燒出來的磚瓦又是什么樣的。 陽里公社只有一家磚廠,磚難買,你想急用(一個月內(nèi)的那種),還得走關(guān)系。 而且磚貴,要不然他們村怎么只有自己家是全套的青磚大瓦房呢。 誰不愛享受,誰又不想住干凈又保暖的房屋? 當初自家建房子的時候,可是差點把家底給掏空了,退伍金完全不夠填的。 若他們夫妻能燒出來…… 周隊長目光灼灼,緊盯著土窯。 呃……夫妻倆有點兒緊張。 喬茗茗笑笑道:“還得好幾天才能燒出來呢叔。” 他們準備先燒兩爐,第一爐磚是普通磚,只要用煤炭燒便行。 第二爐磚是濾漿磚,需要用松枝麥草等等燃料慢慢去燃燒。 濾漿磚會更硬些,做起來也會難一些,夫妻倆也不知道能不能完成。 還是那句話,試試嘛,先試試。 而燒磚也不是一蹴而就的,他們這種土窯至少需要十多天的時間才能出一爐磚。也就是說他們想攢夠蓋衛(wèi)生間的磚塊,起碼要做上七八窯。 寧渝解釋了一遍,然而周隊長眼神堅定,“十幾天就十幾天,你這要是做出來了,我也不貪你的便宜。你幫我在村里蓋個大點的窯,我給上面打個報告,特許按照分紅給你算工分。” 是嗎?喬茗茗那句“我們不太想出風頭”的話頓時咽了下去。 不是白幫忙,有工分的! 對于他們來說,村里工分能分糧與棉花,比分錢更為重要。 而且有了工分后,寧渝不是就不必每天都要下地了呢,下地也不必一下就是八九個小時呢? 夫妻倆把土窯的火升起,懷揣著心事回家睡覺。 而周隊長…… 他堅持要在土窯邊待一會兒,甚至還有在這里搭個小棚子,每天晚上守在這里的想法,最終因為天氣漸冷而放棄。 月亮愈加明亮,透過細微的小縫隙進入房間之中。 今日的夜空雖然晴朗,但氣溫明顯比前些天又降了幾度。 喬茗茗從被窩中伸出手來感受,道:“我怎么覺得都下十度了?” 寧渝:“應該在十度左右?!?/br> 喬茗茗擔憂:“那龍虎窟的山葵會不會被凍壞,山上怎么說也得比山下低上兩三度吧?!?/br> 寧渝笑笑:“山葵抗凍,要是天氣太熱,太陽太大,人家還長不好呢?!?/br> 原來如此。 喬茗茗放心了,總覺得他們家大難過后事事順利。 正好碰到適合山葵生長的季節(jié),碰到油茶樹成熟采摘的季節(jié)…… 就連遇到的人都是好心人,讓他們能夠安安靜靜平平安安的生活。 “村里人確實好?!眴誊鋈桓锌骸拔疑匣厝ザ垢毁I豆腐,那板豆腐只有最后幾塊,有幾個嬸子說我懷著孕讓我先拿,她們等等下一板?!?/br> 這是平常生活中的小事,但就是這些小事讓喬茗茗感覺溫暖無比。 他們能山上撿柴火,會有嬸子偷偷告訴他們山腳哪處地方野菜多菌菇多。 他們還能順利地用正常的雞蛋量換到破殼而出的小雞,嬸子們會告訴他們該怎么樣去養(yǎng)小雞。 除此之外,他們并沒受到歧視,沒有人對他們橫眉豎目,冷眼相待。連衡衡也能去村中人家里串門找小朋友玩,快活地到處亂竄。 衡衡常說,他在狗子家吃了甜甜的柿子,在大牛家吃了軟糯的板栗。 連吃帶拿的,兜里還有許多。 上陽村真的是個人情味兒特別足的地方。 所以,干不干? 冒不冒這個出頭的風險干? 輾轉(zhuǎn)反側(cè)后,就著淡淡的桂花香入睡。隔天清晨醒來,太陽冉冉升起,夫妻倆人心中皆有了答案。 第26章 公社榨油 寧渝昨晚答應了周隊長要與他一起去公社, 今日早晨便起得早。 還沒從被窩出來,他就感覺到又降溫了。 手臂才掏出便有刺骨的寒意包裹,房間內(nèi)都這么冷,可見外邊兒是個什么溫度。 這十二斤的棉被做得是真值啊! 他忍不住感慨, 再過一段時間, 保不齊就得下雪了吧, 也不知這里的雪能大到什么程度。 寧渝到底是起來了,同時把心里存著事兒,沒睡安穩(wěn)的喬茗茗也給吵醒。 “是我動靜太大了。”他忙說, “還早著呢,才六點半, 你再睡睡吧。” 喬茗茗逐漸清醒, 眨眨眼:“我想去看看磚頭咋樣了?!?/br> 寧渝把她手掏出來:“要不我去看?今天有點冷,你要起來得多穿兩件衣服?!?/br> 喬茗茗趕緊又把手放回被窩,縮縮脖子:“行,你去吧。走之前記得把飯蒸下去, 再燒壺熱水給我洗漱?!?/br> 寧渝揉揉她腦袋:“……行?!?/br> 他只卷起靠書桌邊窗戶的窗簾, 看著清晨之景,心想今天雖冷但太陽估計會很大。 清晨霧氣蒙蒙, 院里的花草沾上一層白白的薄霜,瞧,這是真正的霜降了。 霜降得猛烈而迅速,打得許多人一個措手不及。 寧渝擔憂隔壁的兩位老人, 洗漱完把飯蒸下去后便過去看看。 老夫妻早已醒了,老人家說是覺少, 可他們每天九點入睡, 隔天凌晨四五點便醒來, 在喬茗茗看來作息遠比后世許多人都要健康和規(guī)律。 “余伯,你們昨晚睡得可好,有沒有被冷到?” 余復正在院里收拾柴火,寧渝就站在院子門外問他。 老人停下笑笑:“別擔心,前幾天我們就聽小喬說的換了被,昨晚沒被冷到?!?/br> 棉花是這幾年村里分的,或是子女學生以及朋友們想方設(shè)法托人寄來的。被子足夠厚也足夠大,兩位老人覺得生活很舒心。 寧渝這才放心,被余復塞了幾個不知從哪里搞到的荸薺后走回家中。 他把荸薺放在桌子上,叮囑說:“千萬不能生吃,記得要煮。” 茗茗每到冬日就愛吃荸薺,也叫馬蹄。冬日里的水果少,她往年吃荸薺能一口氣吃十幾二十來個,若有人給她削皮她能吃更多。 寧渝也是她吃了幾日后才發(fā)現(xiàn)的,這姑娘竟然吃生荸薺! “啊,不能生吃嗎?” 喬茗茗當時疑惑極了,嘴里還在啃著,邊啃邊問。 當然不行!生荸薺是水生植物,有可能攜帶寄生蟲! 蟲?寄生蟲? 喬茗茗嚇傻了,“呸呸呸”的把嘴里的荸薺給吐個干凈,手里的白嫩荸薺也被扔了。 這會兒寧渝提起這事兒,喬茗茗立刻渾身發(fā)麻,忙用被子蓋住半張臉:“你別說了,我肯定不會再生吃的。” 嗯,這才乖嘛。 見他要走了,喬茗茗又伸出頭來:“你也別去套野雞啦,說到寄生蟲,我也怕野雞身上有病毒。” 上回那個野雞就是寧渝套來的,喬茗茗吃的時候一邊覺得美味無比,一邊又心驚膽戰(zhàn)。 算了,嘗都嘗過了,往后要吃雞還是吃家養(yǎng)的吧。 “野雞?”寧渝腳步一停,思索一下想起自己確實有套過野雞,“不吃也成?!?/br> 緊接著,他又話鋒一轉(zhuǎn):“我聽說隔壁蘭花公社有片蘆葦蕩,蘆葦蕩中有野鴨?!?/br> 家里雞鴨少,好不容易養(yǎng)兩只雞,見天兒被衡衡趕得光吃不長rou。即使長大了也不能殺,得留著下蛋。 寧渝心想自己得找機會去抓幾頭野鴨來,總不能讓茗茗在月子里沒有雞鴨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