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老干部面前作死后 第10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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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死人 酒樓雖然出了問題, 銷售額卻一直不低。如今關(guān)停,顧馨之心疼得不行,旁的事情都先放一放, 急急開始尋找合適人選。 她優(yōu)先扒拉府里的人。但府里人手不算多,挪誰出去都覺得不太就手。她還都不熟悉。翻完名冊,她開始發(fā)愁。 正當(dāng)時,送東西去莊子的李大錢回來了, 還給她帶了些許氏著人腌制的酸菜、菜干。 顧馨之欣喜, 忙把李大錢叫進(jìn)來問話,確認(rèn)自家娘親在莊子里每日都很充實,沒有自怨自艾、哭哭啼啼的, 就放心了。 正要叫他下去忙活, 突然想起一事:“等等, 大錢, 我現(xiàn)在沒在莊子,你是不是閑得很?” 李大錢往日都是替她來回送貨查賬,京城莊子兩頭跑, 如今她就在城里,有事要吩咐鋪子的人, 隨便找個人都能跑腿。 李大錢眼睛一亮, 立馬開始哭訴:“夫人可算想起奴才了, 奴才這一個月,就跑了兩趟莊子, 都閑得跟馬房的人搶活干了?!?/br> 顧馨之:“……好了好了, 這不是要給你安排嘛?!?/br> 李大錢立馬收起那副作態(tài), 老實等著她說話。 “老爺手里有間酒樓, 掌柜犯了錯, 被老爺攆了,我想讓你去接手——” 李大錢倒吸了口涼氣:“夫、夫人讓奴才去接管酒樓?” 顧馨之:“???不行嗎?” 李大錢又驚又喜,連連磕頭:“奴才定不負(fù)夫人所托??!” 顧馨之?dāng)[手:“等等,我話沒說完?!?/br> 李大錢立馬閉嘴,眼巴巴地看著她。 顧馨之:“我知道你以前管過鋪子,不過酒樓的經(jīng)營不太一樣。我讓你去,是看中你能說會道、會來事,平日里也機靈懂事。我這才剛進(jìn)門,就把你調(diào)過去管老爺?shù)匿佔?,是老爺給臉,你要是做的不好便罷了,要是偷jian?;?、貪圖小利,別怪我不留情面?!?/br> 李大錢喜得見牙不見眼,一疊聲道:“奴才一定好好干,一定不給夫人丟人!要是奴才貪了偷了,就讓奴才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顧馨之:“就看你表現(xiàn)了。”她頓了頓,“你先去酒樓摸摸底,裝潢、布局、菜色什么的,不拘什么,有想法盡管提,缺幾個人,也趕緊補上,府里找也行,去買幾個也行,你先列個章程出來?!?/br> “是,奴才這就去?!?/br> 打發(fā)走李大錢,顧馨之就開始著手規(guī)劃。 謝慎禮這酒樓也是半道盤下來的,開了幾年,里頭陳設(shè)什么的應(yīng)該都舊了,干脆趁這段時間停業(yè)整改吧。 唔……這么說,還是得找時間去看看。 先不管了,等李大錢看完再說,事兒多著呢。 顧馨之將事情扔到一邊,轉(zhuǎn)而翻起家里賬冊。 年關(guān)要到了,很多商販年前要歸家,她得趕緊囤好年貨,還要提前給府里上下裁制新衣。這幾日閑逛,也發(fā)現(xiàn)了好幾處要修繕的地方,也得趕緊處理了…… 好忙?。。?/br> 顧馨之忙起來就把酒樓的事丟到腦后,李大錢做事細(xì)心又周全,她還是挺放心的。 這不,一天不到,李大錢就來求見她了。 顧馨之詫異:“這么快啊?!狈凑F(xiàn)在想起什么事就會見一下管事,衣著打扮基本都是能見客的,也不用怎么收拾,直接讓人把他喊進(jìn)來。 卻不想,李大錢進(jìn)門就跪下。 “夫、夫人!”他一副驚懼交加的模樣跪趴在地上。 顧馨之嚇了一跳。 這時代雖有跪禮,但平日多是作揖拱手,重大場合、犯錯等,才會行跪禮。她這種不愛別人跪拜的,更是少有讓人下跪的時候。李大錢跟了她快一年,不會不知道。 “發(fā)生什么事了?!”她急忙問,腦子里快速運轉(zhuǎn),是她那布坊出問題了?還是莊子出事了? 李大錢有些哆嗦:“那、那酒樓……”大冷天的,他額頭冒著一層細(xì)汗,聲音壓低,小心翼翼問道,“夫人,真能做主嗎?奴才接手,沒問題嗎?” 著急著慌的,就問這問題?顧馨之沒好氣:“干嘛?你夫人我還做不了主嗎?” 李大錢連忙擺手:“不是不是,奴才不是這個意思?!彼е嵛幔芭胚@不是,嚇著了嘛……” 顧馨之不解:“什么嚇著了?不是讓你去酒樓摸底,看看哪里需要整改的嗎嗎?” 李大錢仿佛想起什么,打了個哆嗦:“奴才……不敢摸?!?/br> 顧馨之無語:“說什么傻話?做不了就別做,趕早回莊子上種地去。” 連邊上的香芹也笑話他:“李大哥你行不行???” 白露皺眉看了她一眼。 李大錢哭喪著臉:“夫人,香芹jiejie,奴才怕死啊?!?/br> 顧馨之有些不耐煩:“讓你去看個酒樓,哪來的死啊死的,又不是讓你跟著老爺去上戰(zhàn)場——”腦中閃過些什么,她停下話,頓了片刻,才問,“你的意思是,酒樓出了什么事,嚇著你了?” 李大錢連連磕頭:“不是奴才膽小,實在是……” 顧馨之極力鎮(zhèn)定:“什么事?” 李大錢:“昨天上午,青梧小哥帶著人去酒樓,您知道吧?” 顧馨之點頭:“我知道。” 香芹插嘴:“當(dāng)時我們都聽著呢,老爺親自吩咐的。夫人也吩咐了,讓青梧小哥悠著點,別把人打太狠了?!?/br> 李大錢張了張嘴。 顧馨之皺眉:“究竟什么情況?” 李大錢抹了把汗,磕磕巴巴:“聽說,青梧小哥領(lǐng)著人,挨桌把客人請走,然后、然后關(guān)起門,把、把酒樓里從上到下都、都抓起來,就在后院,杖責(zé)!” 顧馨之搭在幾上的手微微顫了顫。她干巴巴道:“對啊,他們管著酒樓,貪墨了好些銀子,青梧是要去罰他們,打幾棍子,應(yīng)該……還好吧……” “不是……”李大錢咽了口口水,哆哆嗦嗦的,“他們,打死了好幾個,從掌柜到跑腿,甚至連廚房,都死了好幾個!”他臉色發(fā)白,“沒死的,也有好幾個被打斷腿、割了舌頭發(fā)賣出去了!” 顧馨之:“?。。??” 旁邊的香芹倒吸了口涼氣,一直安靜不多話的白露也哆嗦了下。 李大錢繼續(xù):“就、就在那后院里打的,昨天奴才過去的時候,還、還看到血跡……奴才、奴才當(dāng)時以為是殺雞來著……這,這是犯了什么事……奴才方才打聽的時候,都嚇?biāo)懒恕?/br> 顧馨之愣愣聽著。 李大錢語帶哭音:“夫人,這鋪子咱還能接嗎?” 顧馨之回神,下意識道:“接。” 李大錢緊張不已:“不、不會出事嗎?奴才怕死?。 ?/br> 顧馨之反問:“你會偷jian?;⒇澞苜V嗎?” 李大錢哭喪著臉:“這、這……總會有偷懶的時候嘛,不至于這么、這么……”可怕啊。 顧馨之慢慢緩過來,道:“偷懶當(dāng)然不至于,他們犯了別的事……反正你規(guī)規(guī)矩矩的,就算虧本了,也不至于把你打死,沒事?lián)倪@些作甚。” 李大錢:“當(dāng)、當(dāng)真嗎?真的沒事嗎?” 顧馨之:“……死不了,有你夫人在前頭頂著呢?!?/br> 李大錢噎?。骸澳窃趺茨芤粯幽亍?/br> 顧馨之:“有什么不一樣,你的主子是我,又不是謝慎禮?!彼H有些咬牙切齒,“要死也是我先死,關(guān)你什么事?!” 李大錢聽出她的怒意,不敢吱聲了。 顧馨之:“他總不能把人全打死了吧?你這是從哪兒打聽來的?” 李大錢吶吶:“還有幾個老人在呢,就挨了幾棍,這會兒還歇著呢?!?/br> 這么說,是真的?顧馨之氣急攻心,唰地站起來:“不行,我還要打開門做生意呢,給我搞這么一出……我要自己去看看情況!” 李大錢:“……” “走,我們?nèi)タ纯矗羰钦嬗羞@事、若是真有這事……”顧馨之沒說下去,提裙就要出門。 香芹一把抓住她:“夫人,那、那昨兒才死了人,不能去!那多嚇人??!” 白露臉色一變,迅速拍開她,斥道:“撒手!夫人是你能拽的嗎?” 香芹吃痛,哎喲一聲,委屈地看著她,又看向顧馨之:“奴婢、奴婢不是故意的?!?/br> 顧馨之自然是無所謂,她擺擺手:“沒事,沒拽著我?!?/br> 白露猶豫了下,小聲道:“老爺若是看見了,怕是會不喜?!?/br> 香芹打了個哆嗦。 顧馨之:“……不管他!”扭頭,“走了?!?/br> 白露趕緊道:“夫人稍等,外頭冷,奴婢去取件披風(fēng)、灌個湯婆子——” 顧馨之皺眉:“湯婆子不用了,帶件披風(fēng),你們也去加件服。” “是。” 李大錢候在旁邊,又想勸,又擔(dān)心自己抗不住那酒樓,左右為難之際,白露倆人已經(jīng)飛快幫顧馨之穿好披風(fēng),準(zhǔn)備出門了。 李大錢遂咽下到嘴的話,趕緊跟上去。 一行匆匆往外走。 顧馨之出門,自然是要坐車。 白露準(zhǔn)備披風(fēng)時,就著小丫鬟去找管事安排了,等她們抵達(dá)門口,車架已經(jīng)外頭候著了。駕車的還是老熟人長松。 顧馨之打了聲招呼,提起裙擺,踩上車凳—— “馨之?”有幾分耳熟的聲音從后邊傳來,“你要出門?” 顧馨之扭頭,就看到十?dāng)?shù)步外的謝宏毅。 彼時,他面色有些蒼白,身披大氅,身后跟著抱著書冊的書僮,再看東院門口,亦停著一輛馬車,看起來仿佛也是要出門。 顧馨之心里記掛著幾條人命,又實在煩他,遂敷衍道:“嗯,你也出門啊,那拜——再見?!?/br> 謝宏毅眼睛微亮:“好,回頭再見……你要去哪兒啊?要不要我送你?” 顧馨之站在車凳上,敲了敲謝慎禮出行常坐的、結(jié)實的、寬大的馬車,淡淡道:“我有車有仆,就不勞煩侄兒相送了……我這邊忙,先行告辭了?!?/br> 說罷,也不等其回應(yīng),扭頭鉆進(jìn)車?yán)铩?/br> 謝宏毅被她那聲“侄兒”刺得頓了頓,神色慢慢沉郁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