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老干部面前作死后 第8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穿越后我被迫嫁入豪門、我靠寵妃系統(tǒng)當(dāng)了秦始皇的國師、一口草莓啵、丈夫下鄉(xiāng)后[七零]、禁庭春、帝國救贖、數(shù)千般、帶著工廠穿民國、死了就會穿越嗎?、結(jié)婚對象他詭計多端
第74章 召喚 皇帝要留, 大家自然陪著。 臺上走秀仍在繼續(xù)。 蒙著輕紗的婦人們姿態(tài)端莊,蓮步輕移,全都按照一樣的路線, 沿著這個怪模怪樣的臺子走一圈, 而且, 無一例外,都會在豎臺的最前面停下,隨著音樂慢慢轉(zhuǎn)一圈,仿佛是為了讓四周的觀眾看清楚。 看了十來套風(fēng)格各異的裙裳, 所有婦人皆退了下去, 樂曲也慢慢停下。 皇帝以為要結(jié)束了, 卻見那站在大鼓旁邊的漢子仿佛吸了口氣—— “咚——咚——咚!” 沉穩(wěn)的鼓聲陡然響起。 眾人愣住。 兩名漢子穿著利落短打邁步而出,一人著黑衫, 左肩盤踞著白金吊睛虎, 氣勢凜然。一人著白衫, 胸前是兇猛狼首。倆漢子與前邊的婦人行走截然不同, 昂首挺胸, 雙臂微微架起, 狼行虎步,配著鼓樂,勇猛非常。 眾人嘩然。 “竟然還有男衫?” “這兩套看著好有氣勢!” “我都想給我那口子買一身了?!?/br> …… 一場秀下來, 眾人是大開眼界。 皇帝有些意猶未盡:“還真是正經(jīng)展示衣衫啊。” 隨行大臣。 皇帝摸了摸下巴:“有幾套袍子挺好看的呀?!?/br> 諸大臣:“……” 皇帝詫異:“你們沒有看上的?” 禁衛(wèi)統(tǒng)領(lǐng)笑著應(yīng)道:“確實看上了幾套, 回頭我就讓婆娘去訂兩身?!毕肫鹈媲斑@位爺是誰, 連忙改口, “老爺看上哪幾套?我回頭讓家里人避一下?!?/br> 皇帝沒好氣:“我穿的大家都不能穿的話, 那街上大部分人都得光膀子了。”他今日穿的長衫, 除了料子金貴些、繡紋繁麗些, 與尋常富貴人家也無甚差別。 禁衛(wèi)統(tǒng)領(lǐng)訕訕。 皇帝想了想:“走,去問問是誰想出這樣的衣衫,介紹給皇、阿煜他娘,她肯定歡喜。” 大家自然沒意見,遂跟著他往后拐。 繞到臺子后邊,才發(fā)現(xiàn)這里別有洞天。兩間簡陋的棚屋分別立在兩塊牌子后面,地上鋪了粗布。 皇帝正要斥一句奢侈,就發(fā)現(xiàn)方才走秀的婦人、漢子們?nèi)源┲讲诺囊律谰奂诖颂?,尤其是婦人,好些裙擺都是拖曳在地,即便沒有拖曳,也怕沾了這野地的泥灰,影響待會的走秀——是的,早前上臺說話的婦人已經(jīng)說了,這走秀,會接連走數(shù)次的。 想通這點,再看地上已是最粗陋的粗麻布了,皇帝便咽下到嘴的話。 已經(jīng)有那善言的大臣去將管事的請來。 后者過來一看,“哎喲”一聲,拱手:“謝先生,好久不見?!?/br> 此人正是錦繡布坊的陳章。 謝慎禮微微頷首,先朝皇帝介紹:“這是錦繡布坊的陳掌柜,亦是這秀場的籌辦人之一?!比缓笤俑嬖V陳章,“這是三爺?!?/br> 陳章那都是經(jīng)年的老油條了,謝慎禮這般身份,還要稱爺,哪里是小人物。他當(dāng)即躬身拱手:“三爺大安。幾位爺大安?!彪m然謝慎禮不曾介紹,但能跟其同行,想必身份都小不了,他就一布坊掌柜,哪敢托大。 皇帝點頭:“你就是這、這、秋季新品展的負(fù)責(zé)人?” 陳章笑呵呵:“不敢自稱負(fù)責(zé),這秀場是幾大布坊一起弄的,在下就是出了幾分力氣而已?!边@些方才主持已然介紹過,倒是無需搶功。 皇帝:“那些衣裳都是出自你們鋪子的吧?” 陳章傲然:“當(dāng)然。我們鋪子里的繡娘三班倒,日夜不停,才把這些衣衫趕制出來的!” 皇帝:“我覺得方才有幾身衣裳很是不錯,我想請你們的人為我和夫人做上幾身,若是能為我們量身定制幾身更好……價格不是問題?!?/br> 他久居高位,雖然盡量客氣,仍是帶著股吩咐的意味。 他越是這樣,陳章越是不敢敷衍。他看了眼謝慎禮,老實道:“若是裁制同款,我們自然不會拒絕,若是量身定制……我們暫時還做不到。三爺若是喜歡,在下可以為您推薦一人……” 謝慎禮意會,微微皺眉,主動問:“可是顧家姑娘?” 陳章點頭:“正是?!?/br> 皇帝詫異:“她擅長這塊?” 陳章苦笑:“不算擅長……她實在是……實不相瞞,這場秋季新品展,從籌劃到落實,每一個環(huán)節(jié),都是她安排的……”他哼哧半晌,弱弱補了句,“包括所有的展品?!?/br> 皇帝聽懂了,驚了:“你是說,這臺上所有的衣裙,都是她想出來的?” “是?!?/br> 皇帝看了眼謝慎禮,道:“顧家姑娘竟有這般驚才?往日怎么不曾聽說?” 陳章:“害,是驚才,也是為生計所迫。這大半個月,顧姑娘每天天沒亮就得趕路進城,天擦黑才回去,這幾天瞧著衣服都空蕩了許多……但凡有點法子,誰家姑娘愿意出來拋頭露面,賺這辛苦錢呢?” 皇帝下意識又看謝慎禮。 后者垂眸斂眉,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 回到宮里,皇帝換了身常服便去皇后居所。 半下午的,皇后剛歇過晌,正在小廳里理著宮務(wù),看見皇帝進門,詫異不已,忙起身迎上去。 行罷禮后,她問道:“不是說今兒出宮看看熱鬧嗎?怎的這么快回來?” 皇帝:“只是去應(yīng)個景,湊湊熱鬧……倒是看到點新鮮事?!?/br> 皇后:“哦?說來聽聽?” 皇帝便將那城郊的走秀如此這般地說了一遍。 皇后自然知道走秀為何物,她還見過阿煜穿著那可愛的衣衫走過幾回,此刻再從皇帝口中聽到那特異的布置和驚艷的衣衫,忍不住神往:“聽起來仿佛很有趣?!?/br> “雖然有些怪,確實能看到許多還不錯的衣裳款式?!被实郯矒崴?,“知你喜歡這些,回頭把那顧姑娘招進來,讓她給你設(shè)計幾身?!?/br> 皇后回神:“如此看來,那顧家姑娘果真是位多才多藝的姑娘,怪道能讓謝先生看上?!?/br> 皇帝:“……你覺得先生喜歡這等才華?” 皇后哭笑不得:“哪能呢,不過,有才之人,大都比較……”她琢磨了下,“吸引人吧?!?/br> 皇帝想了想,點頭:“也是……不過,先生喜歡也沒用,人顧姑娘看不上?!?/br> 皇后搖頭:“我看未必?!?/br> 皇帝:“此話怎講?” 皇后:“上月我們?nèi)ソ影㈧系臅r候,我看他倆對話相處,頗為……親近,不像是無情無義的樣子?!?/br> 皇帝:“那顧家姑娘怎的還退親了呢?” 皇后嘆氣:“怕是擔(dān)心流言蜚語吧。” 皇帝了然。 皇后想了想,又道:“謝先生文武斐然、才名遠(yuǎn)揚,又人品貴重,她若是嫁過去,往后日子必定舒坦。她不肯應(yīng)嫁,怕是更多地為謝先生考慮吧……這般女子,怪不得能吟出‘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fù)來’的詩句?!?/br> 皇帝詫異,重復(fù)了一遍詩句,拍桌:“好!好詩!”他反應(yīng)過來,“這是顧姑娘的詩作?阿煜從她那兒學(xué)來的?” 皇后:“不知,阿煜說是她從別處聽來的,但我從未聽過……許是不想張揚吧?!?/br> 皇帝點點頭,將詩句含在嘴里品味再三,搖頭:“可惜了,可惜了。” 皇后也點頭:“我也覺得可惜。這般姑娘,配謝先生足夠了。” 皇帝啞然:“朕并非此意……罷了罷了,你若是覺得可惜,把她喊進來說說話,定兩身衣服,保管比什么都有用?!?/br> 皇后遲疑。 皇帝又道:“順道給朕也定幾身?!?/br> 皇后:“……”? *** 柳家。 柳山長最近很是煩惱。 他愛徒接連被退親兩回,還死犟著不肯撒手,急得他心頭上火、嘴角長泡。 柳夫人一邊給他抹藥一邊叨叨:“讓你別吃太多炸糕,非不聽,這下好了吧?” 柳老不滿:“我才吃了兩塊,賴不著炸糕。分明是慎禮那小子氣的我?!?/br> 柳夫人將藥瓶子塞好,遞給丫鬟,又拿了帕子擦手,聞言沒好氣:“慎禮的性子不是向來如此嗎?你什么時候拗過他?犯得著生氣嗎?” 柳老悻悻然:“他都犟了幾年了,快三十的人,還在那里情情愛愛的,真是……一點都不爭氣。” 柳夫人啐他:“他還要怎么爭氣?他都做到這份上了,在情愛上執(zhí)著些有什么問題?” 柳老:“那現(xiàn)在怎么辦?難不成就一直這樣?” 柳夫人也想嘆氣了:“那顧姑娘看著挺好說話的,怎么也這般犟啊?!?/br> 柳老嘟囔:“……她哪里好說話?” 聽到這話,柳夫人來勁了:“我早就想問了,你之前不是得罪她來著?搞得我還要給你擦屁股,怎么轉(zhuǎn)頭你就混到她莊子里了?” 柳老:“……什么叫混?我是正兒八經(jīng)進去的,是小姑娘請我進去的!” “你看我信你嗎?”柳夫人揪住他胳膊,“快說?!?/br> 柳老“哎喲哎喲”躲閃:“我說,別掐了。”待柳夫人松了手,他才含糊解釋,“小殿下當(dāng)時在莊子里嘛,慎禮出京給他布置了些功課,他做不好,小姑娘也抓瞎……我就進去教導(dǎo)一二咯?!?/br> 柳夫人狐疑:“當(dāng)真?” 柳老板起臉:“我身為山長,難不成還教不好一啟蒙孩童嗎?” 柳夫人:“……所以,你毛遂自薦?” 柳老大怒:“我需要毛遂自薦嗎?我教的這般好,小姑娘巴巴找過來,求我進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