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老干部面前作死后 第8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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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啊,但真沒必要。 …… 謝慎禮有許久不曾這般與人酣暢淋漓地討論學問了。他自認對顧馨之了解頗深,知她不如外界傳聞那般是莽夫之女,而是腹中自有丘壑。但今日一談,顧馨之在刑律上的見解,讓他再次刮目相看……只恨不能今日成親,日日與之廝磨交談。 可惜倆人都有事,終歸也未曾定親,謝慎禮不好久留。 看過契書,又叮囑顧馨之暫時不要再辦那走秀之舉,謝慎禮意猶未盡地告辭了。 他前腳剛走,顧馨之就癱靠到椅背上。 她跟謝慎禮相處太放松了,對方提及刑律,她幾次忍不住將現(xiàn)代刑律民法搬出來對比,但她本不是學法律的,一知半解之下,好多問題壓根答不上來,謝慎禮又是鉆研有道,條條逼近……一場聊天,聊得跟論文答辯似的,累死她了。 香芹嚇了一跳:“姑娘你怎么了?” 顧馨之拍著胸口:“哎嗎呀,謝先生剛才跟審犯人似的,好可怕啊。” 香芹:“……姑娘,謝先生平日不都這樣嗎?”她們幾個怕他怕得要命。 顧馨之擺手:“不一樣?!彼匝宰哉Z,“聊吃喝不香嗎?跟一老學究討論這些干嘛,害,真是閑的。” 以后再跟謝慎禮聊法,她就是豬。 *** 第二日。 顧馨之將自己收拾得干凈利索,慢慢悠悠趕往德福酒樓。 德福酒樓在長福路東頭,比鄰東市,很是熱鬧。 顧馨之到的時候正是飯點,酒樓人來人往。 她正尋思著怎么去找那錦繡布坊的掌柜,就見一名婦人看了她們這邊幾眼,快步過來,行禮并自道身份,并請她上去。 這等鴻門宴,又是從未見過的人,顧馨之自然帶了人。水菱、香芹不說,振虎、田新也一并跟隨。 所以她半點不怵,淡定點頭,裝出大家閨秀的儀態(tài),慢步跟上。 那婦人腰彎得更低了幾分。 一行進了酒樓,轉(zhuǎn)進側(cè)道,直上二樓。 顧馨之慢吞吞步上樓梯,就聽到熟悉的低沉嗓音—— “顧姑娘?”那聲音帶著浮夸的驚喜,“你也到此用膳嗎?” 顧馨之:“……” 怪道昨天沒叮囑她小心,合著在這等著呢? 嘖,沒差事的男人,就是太閑了。 第70章 秀 德福酒樓二樓類似花廳, 連片的窗戶打開,明亮又透氣。二樓面積比一樓要小些,但桌椅要更講究,中間還點綴了幾盆花木, 頗為雅致。 謝慎禮正站在樓梯邊, 身著簡單常服,身后也僅有蒼梧一人。 顧馨之掃了眼周圍, 數(shù)張桌子都坐了人, 遠些便罷了, 近的都聽到謝慎禮那聲招呼, 視線躲躲閃閃地往這邊瞟。 顧馨之無奈,只得陪著假笑:“這么巧,謝先生也在此宴客嗎?” 謝慎禮拱手:“非也,在下只是心情煩悶, 出門走走,正遇上飯點,索性進來用膳……顧姑娘是來看鋪子的嗎?若是無事,不若一同用膳?” 什么心情煩悶……這家伙越發(fā)厚臉皮了啊。顧馨之暗笑,面上卻絕情絕義:“不了, 我今兒有約, 謝先生自便吧?!?/br> 謝慎禮不死心:“不知顧姑娘約的哪家?若是方便, 今日便由謝某做東,請顧姑娘賞臉?!?/br> 顧馨之暗瞪他:“不方便, 謝先生請吧。” 謝慎禮嘆息:“顧姑娘, 雖說……以我們兩家的交情, 吃頓飯并不會讓人誤會。” 顧馨之:“不, 我只是不想——” “哎喲哎喲。”幾道人影快步過來, 打頭一名圓臉中年人朗聲笑道,“這位想必就是謝先生吧?今日是我們幾個宴請顧姑娘,若是先生不介意,可否賞臉讓我們當一次東道主?!?/br> 顧馨之:“……” 謝慎禮則臉露詫異,看著他們幾個,問:“恕在下眼拙,請問幾位是……?” 圓臉中年人拱手:“在下錦繡布坊的陳章?!彼榻B身邊幾位,“這位是霓裳成衣鋪的劉姐,這位是冬夏布坊的秦二……” 隨著他的介紹,其他人一一向謝慎禮、顧馨之行禮。 “謝先生、顧姑娘,久仰大名,在下秦二?!?/br> “老身姓劉,年歲比兩位大了許多,斗膽自稱一聲姐。” …… 一群人逐一行禮。 顧馨之年齡小、輩分小,自是一一福身回禮。 謝慎禮卻端手肅立,有人行禮只微微頷首,看起來高冷又倨傲。但他有功名在身,與商賈相處,這般才是正常。 圓臉的陳章等人更是習以為常,見完禮后,他再次請謝慎禮:“謝先生既然無事,不如移步共飲?” 謝慎禮遲疑地看向旁邊的姑娘。 這里諸位掌柜哪個不是經(jīng)過大風大浪的,臉上神色絲毫不變,只通通看向顧馨之。 顧馨之:“……”她擠出笑容,“謝先生若是不介意的話——” “不介意?!敝x慎禮拱手,“在下榮幸至極?!?/br> 眾人:“……” 顧馨之:“……” 一行人轉(zhuǎn)移場地,來到二樓臨街一張大桌前,周邊還擺著幾座石雕、盆栽,與其他桌席隔開些許,頗有些隔間的味道。 謝慎禮身份最高,被迎到了上座。 顧馨之想著自己年級最小,很自覺地敬陪末座。殊不知,她剛坐下,眾人又看了過來。 顧馨之:“……”她看向上首的罪魁禍首,皮笑rou不笑道,“要不,我走?” 謝慎禮當即收回視線,垂眸斂目,宛若未聞。 顧馨之輕哼一聲。 眾人側(cè)目?!趺捶路鹩X得他們有點多余??? 圓臉陳章最快回神,笑呵呵道:“顧姑娘說笑了?!?/br> 顧馨之也就是隨口一說,自然不會緊追不放。 陳章招了招手,侍從連忙上前奉茶。 有謝慎禮在此,又是在大庭廣眾之下,顧馨之也不怕有什么意外,勞神在在地端起茶盞抿了口,裝模作樣點頭:“好茶。” 圓臉陳章:“哎喲,顧姑娘也懂茶啊?!?/br> 顧馨之笑道:“不算懂,曾聽人講過幾句。但這茶喝得清爽回甘,無需太高的品茶功力,也能喝出一二?!?/br> 陳章眉飛色舞:“哎喲,還是顧姑娘識貨,我?guī)磉@些好茶,他們一個個都不懂欣賞,簡直浪費我一番心意!” 那霓裳鋪子的劉姐笑著接口:“這茶我們是不懂,咱又不是那等風雅之人……你要是拿塊布料出來,在座哪位不懂的?!鳖D了頓,想起謝慎禮,忙又道,“謝先生可別笑話我們?!?/br> 不演戲,謝慎禮又是那面容沉靜的謝先生。他淡聲道:“茶再風雅,也得給俗人解渴?!?/br> 眾人愣了下。 “說得好!”陳章率先拍掌。 劉姐嘆道:“不愧是先生,真知灼見。” 秦二:“先生高才,喝口茶都能品出這等人生道理?!?/br> …… 一場鴻門宴,因謝慎禮的到來,生生成了一場奉承大會。 顧馨之無奈,干脆直問:“諸位請我過來,敢問是有何貴干?” 場中頓時冷了下來。 幾人倒是想說,看看上座的謝慎禮,那到嘴的話又咽了回去。 顧馨之察覺了,忍不住瞪了眼那裝高深的家伙。她索性直接挑明話題,道:“可是沖著我那香云紗過來的?” 幾人微訝,皆凝神看她,只得她繼續(xù)往下說。 顧馨之:“……”她看向上座的謝慎禮,好聲問道,“先生,我們這邊要談些俗務,恐污了你的耳朵,不如,下回再吃飯吧?” 這是直接趕人了。 幾人大驚。 陳章正要出言打圓場,就聽謝慎禮道:“無妨,我如今無官無職,家中又無夫人掌家,這些俗務,自然得學習起來……還望顧姑娘不要嫌棄?!?/br> 這言辭語氣,要多卑微有多卑微。 陳章幾人:“……”這,真的是謝先生嗎? 顧馨之無語:“你不走,他們都不敢說話了?!?/br> 謝慎禮環(huán)視一周,懷疑道:“謝某這般嚇人嗎?” 陳章幾人:“……” “不不不,謝先生溫和可親,怎會嚇人呢?” “對對,謝先生一看就是溫文爾雅之人,不嚇人不嚇人。” 顧馨之皺眉,敲敲桌子:“你們?nèi)羰抢^續(xù)這樣,那我走咯?” 眾人并謝慎禮:“……” 圓臉陳章遲疑片刻,終還是提起話題:“顧姑娘,都知道你鋪子賣的香云紗是你家自制……但香云紗的制作法子,連南方也知之甚少,你是如何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