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老干部面前作死后 第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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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點心的小二差點把盤子摔了,謝慎禮寬袖微晃,穩(wěn)穩(wěn)托住盤子,將其擱到桌上。 小二臉都白了,便要跪下。 謝慎禮擺手:“這里不用伺候了,出去吧?!?/br> 這便是不計較的意思。 小二千謝萬謝地出去了。 顧馨之以手托腮,看著他連番舉措,贊道:“謝大人身為當朝太傅,竟是半點沒有那等高高在上的臭毛病,不錯不錯?!?/br> 謝慎禮正給自己斟茶,聞言掀眸看她一眼,放下壺,嘴角微勾:“顧姑娘滿意便好?!?/br> 顧馨之:“……”可惡,這束手束腳、沒法杠下去的感覺,真難受。 謝慎禮卻換了個話題:“布料都到位了,你那布坊何時開張?” 提起布,顧馨之終于想起某個問題。她敲敲桌子:“差點被你扯開話題,說好了過來告訴我發(fā)生什么事的呢?” 這語氣,就跟質(zhì)問差不離了吧……邊上的蒼梧抹了把汗,緊張兮兮地看向謝慎禮。 后者卻仿佛心情很好,甚至還挽袖給顧馨之夾了塊點心,才慢條斯理道:“不是什么大事,說不說也無妨?!?/br> “大不大我說了算?!鳖欆爸托?,“你那鋪子里的管事哪個沒經(jīng)過大風(fēng)大浪的?今天看到我跟撞了鬼似的,這事是不是跟我有關(guān)——”她震驚,“你是不是把我們那不靠譜的親事告訴他們了?” 謝慎禮蹙眉:“何謂不靠譜?” 顧馨之不敢置信:“所以你真說了?” 謝慎禮:“沒有,不過——” 外頭突然傳來喧嘩聲。 “——怎么,那雅竹軒被那柳家老大包了不成?我今兒就要那一間,別的都不成!” 緊接著便是低低告饒和請求聲。 謝慎禮微微皺眉,朝蒼梧點了點下巴:“去處理一下?!?/br> 蒼梧:“是。” 他快步走到門邊,正要開門—— “砰!” 房門被用力推開,打頭一青衫男子大步闖進來:“我管你哪個大人,這——” 對上謝慎禮微冷的目光,男子臉上怒容瞬間收起,換成一副幸災(zāi)落禍模樣,“喲,這不是謝大人嗎?哦不,這不是,剛被罷免的謝先生嗎?怎的如此有閑心——” 視線一掃,看到謝慎禮對面的姑娘,男子吹了聲口哨,“哎喲,這位姑娘想必就那引得叔侄——嗷!” 男子慘叫了聲,捂住冒血的嘴坐倒在地。 蒼梧看著那根落地的筷子,暗嘖了聲。 瞧瞧,瞧瞧,誰敢說他家主子脾氣好的? 第43章 開張 “謝慎禮!你竟敢動手?”男子捂著嘴含糊罵道, “你以為你還是太傅嗎?” 謝慎禮神色淡淡:“你若是不會說話,我可以代侯爺教導(dǎo)一二?!?/br> 男子松開嘴,看到手心里的血, 翻身爬起來, 指著他罵道:“你算個什么東西?沒了那太傅身份, 你就是謝家的一條狗!” 謝慎禮挨罵卻無甚反應(yīng),抬眸看向男子身后幾人, 問:“幾位要留在雅竹軒品茶嗎?” 后面幾人縮了縮脖子, 接連后退。 “不不不,我們只是路過,路過!” “怎敢打擾謝大——謝先生。” “我們這就走, 這就走!” 謝慎禮:“慢著?!?/br> 眾人立馬站住, 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看著他。 謝慎禮下巴一點:“把他帶走?!?/br> 那位侯爺公子跳腳:“休想——唔!” 一群人一擁而上,捂嘴、拽胳膊的,眨眼功夫就把他帶出包廂。 擠在門外的小二忙不迭將地上筷子撿起, 哈腰關(guān)上門。 來回不過片刻, 快得顧馨之還未反應(yīng)過來,屋里已經(jīng)恢復(fù)原樣。 謝慎禮回頭:“抱歉。” 顧馨之皺眉問他:“你被罷免了?為什么?”她遲疑道, “跟我有關(guān)?”她可沒漏聽方才那人的說話。 謝慎禮輕描淡寫:“不過是個由頭……早晚會有這么一遭。” 顧馨之信他鬼扯:“說說, 怎么跟我扯上關(guān)系的?” 謝慎禮見她堅持,無奈,只得三言兩語, 草草介紹了下事由。 顧馨之茫然:“這荊家, 是怎么知道我——你的事情的?” 謝慎禮提醒她:“金華寺那位方夫人,其父正是這位荊御史?!?/br> 顧馨之:“……你是說, 這位方夫人告的狀?她怎么知道——”想起那天謝慎禮確實出現(xiàn)在金華寺, 她不敢置信, “就憑那片刻的見面,哪里能看出來?” 謝慎禮神色平淡:“若是有心,見一面足矣。” 顧馨之:“……還是你得罪人太多。” 謝慎禮眼神詭異:“在下以為,這方家、荊家,是你招惹回來的?!?/br> 顧馨之:“……不是吧?”就是因為回絕了她家兒子?不至于吧? 謝慎禮:“當然,也有別人推波助瀾之效?!边@些就不需要與她細說了。 顧馨之想了片刻,皺眉:“不對啊。我們倆清清白白的,他們哪來的證據(jù)彈劾你?皇上不至于這么傻,別人說什么就信什么吧?” 謝慎禮無奈:“慎言?;噬厦鞑烨锖?,若是聽幾句話就下定論,這天下早就亂套了?!?/br> 顧馨之:“那怎么把你罷了?” 謝慎禮遲疑。 顧馨之瞪他。 謝慎禮輕咳了下:“我主動認下了。” 顧馨之:“?!” 既然說了,謝慎禮索性說開:“因為我主動認下了……咳,罪名。” 顧馨之:“……什么罪名?” 謝慎禮看著她,一字一頓道:“覬覦侄媳之罪?!?/br> 顧馨之:“……”她死魚眼,“我跟你那好侄兒和離了?!笔裁粗断??哪來的侄媳? 謝慎禮:“……他畢竟是我侄兒。將來我們成親,免不了遭人詬病,正好有人參我,我便認下了。” 顧馨之:“……”她瞪著這人半天,才道,“這親事本就是玩笑而起,認它作甚?” 謝慎禮皺眉:“我謝慎禮從不開玩笑?!?/br> 顧馨之:“……那你不當官了?” 謝慎禮:“不著急,剛好休息一段時間?!?/br> 意思是說,還有轉(zhuǎn)圜余地? 謝慎禮又道:“倘若能趁機當個閑人,種田栽花,也是不錯。” 顧馨之:“……大哥你不合適?!?/br> 謝慎禮:“不試試怎知呢?” 顧馨之:“……”她盯著此人看了半天,猶自不敢相信,“你是不是傻,這事不管是不是真的,你壓下來不行嗎?為了這等小事丟官,多不值啊?!?/br> 謝慎禮:“值不值,我說了算。再者,我若是不認,將來你名聲怕是不好聽。” 顧馨之:“……”她坦然,“我不覺得我有這般魅力,讓當朝太傅為我神魂顛倒,你也不必拿那等話來糊弄我。你實說吧,我爹當年究竟給了你什么大恩大惠,讓你這般費盡心思地幫我?!?/br> 謝慎禮:“……”他嘆氣,“你真的想多了,其實你娘也知道一二……” 顧馨之:“那你說啊?!?/br> 謝慎禮想了想,索性將當年之事一一道來。 剛上戰(zhàn)場時,謝慎禮不過十八九歲,彼時,已是一名小將的顧元信見他力氣了得,特意將他帶在身邊,加以教導(dǎo)。 謝慎禮很快便嶄露頭角,成為顧元信的左臂右膀。 西北日常戰(zhàn)事不停。在某次戰(zhàn)事中,按照大將安排,顧元信帶人設(shè)伏,斬斷別人的右翼支援之路,謝慎禮也在其中。 這計策不知何時泄漏了出去,他們反遭敵軍埋伏。顧元信拼死帶他們重創(chuàng)敵軍,伏擊險勝。這一仗為主軍拖了時間,讓這場戰(zhàn)事獲得大捷,也因此有了后續(xù)的請封。 只是,顧元信也因此受了重傷,其中致命的一箭,是給謝慎禮擋的?;氐綘I帳沒幾天,他便不治而亡…… 謝慎禮說完,道:“顧大哥對我有恩,所以三年前我盡力為顧大哥請封,為你籌謀親事,為你們母女換來足夠過日子的田莊鋪子。” 顧馨之認真聽著。 “但,”謝慎禮看著她,“僅此而已,倘若你繼續(xù)與宏毅——”他不甚舒服地皺了皺眉,“只要你們母女吃穿不愁,我是不會多管的。那幾年,不也是如此嗎?” 顧馨之一時無言。 “至于后續(xù),我希望你再回謝家,不過是想著,謝宏毅我尚且盯不住,往后你嫁進別人內(nèi)宅,我更是鞭長莫及。相比之下,謝宏毅反倒比較好拿捏?!毕氲绞裁矗麌@氣,“至于令堂,在下當時,確實是無能為力。” 顧馨之沉默。以許氏當年那個情況,不管怎么安排,都沒什么用。 她問:“倘若我當時不肯再回謝家,非要與旁人定親呢?” 謝慎禮知她意思,道:“無非就是利益交換,略麻煩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