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老干部面前作死后 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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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終于找到傾訴對象,他一股腦往外說,“你知道你這親事是小叔保的媒吧?” 顧馨之連連點頭:“對的,就是小叔保的媒?!?/br> 謝宏勇:“那你知不知道,小叔許了大房什么東西?” 顧馨之還真不知道,她歪頭想了想:“你大哥去琢玉書院?還有錢和鋪子?” 謝宏勇恨鐵不成鋼:“小叔出手誒,他能這么小氣嗎?”他掰著手指開始數(shù),“大房拿了大頭,除了大哥的書院和鋪子,還有大伯母的爹被調(diào)到富得流油的戶部、大哥的舅舅……連我爹也從戶部接了個大單子……” 顧馨之當真是震住了。……謝大人好大手筆??!怪不得當初堅持要她重回謝家…… 連香芹和莊姑姑也面面相覷。 “不過,現(xiàn)在都沒了?!敝x宏勇冷笑,“大哥他們竟然還敢去小叔面前鬧!” 顧馨之這下真好奇了:“結果如何?” 謝宏勇壓低聲音:“上月底皇上遇刺,一大堆官員被罷黜抄家,大伯母娘家也不知道怎么搭上線,全被拉下來了。大伯母也久歇了,在府里也不敢太鬧騰了?!?/br> 顧馨之:“哇!” 香芹、莊姑姑:“!” 謝宏勇哼哼:“我聽見爹娘討論了,大伯母家什么德性?他們怎么敢摻和這事,肯定是小叔動了手腳?!彼荒槕c幸,“幸好我爹就是接個單子搭上戶部關系,不礙什么事。 顧馨之點頭:“不錯,不錯。” 謝宏勇再看她:“你說你,后邊站著小叔呢,怎么這么不頂用!還被休出謝家!” 顧馨之捂臉:“嗚嗚嗚嗚我真是太失敗了,我愧對小叔……” 謝宏勇愣了愣,下意識改口:“其實,和離也好,大哥估計也廢了?!?/br> 顧馨之透過指縫看他。 謝宏勇八卦兮兮:“大哥那貴妾不簡單啊,大伯母天天被氣得肝疼,找大哥鬧了好幾回,大房那邊可熱鬧了,天天吵架。大哥本來就因為琢玉書院的事心煩,哪里忍得了這倆人哭哭啼啼、吵吵鬧鬧的,就整日出去鬼混。這不,昨夜里就去了梵花樓,聽說喝多了,讓我去接呢?!?/br> 香芹還未反應過來,莊姑姑已變了臉。 顧馨之一頓,慢慢放下手:“你去青樓接謝宏毅,為何不用家里的車?” 謝宏勇愣?。骸澳銢]哭啊……這不是,怕我娘知道了嘛,我連人都不敢?guī)?,準備去外頭借輛車來著——” 顧馨之點頭:“那行,去吧?!?/br> 謝宏勇:“?” 顧馨之揚聲朝向外頭:“長松,靠邊停一下?!?/br> “是?!蓖忸^的長松拽緊韁繩。 在城中車速慢,韁繩一緊,噠噠兩聲蹄響,車便停了下來。 謝宏勇震驚地看向顧馨之:“你什么意思?” 顧馨之點點車身:“我還坐在車里,怎么跟你去青樓接人?” 謝宏勇:“……那是大哥啊,你跟他夫妻一場,有什么干系?!?/br> 顧馨之微笑:“不好意思,不熟?!笔疽庀闱劾疖嚭?,“自己走還是我送你?” 謝宏勇生氣,抱胸坐定:“我不管,都到這里了,我要用車?!彼麖娬{(diào),“這是謝家的車,你才是客人?!?/br> 顧馨之慢聲道:“謝大人這般照顧我,我怎能讓他的車被拉去青樓,污了他的名聲呢?” 謝宏勇狡辯:“不就是個車嗎?小叔又不在這——哎喲臥槽!” 側腰挨了一腳,整個人摔趴在車板上。 顧馨之提著裙子,繼續(xù)把人往外踹,同時招呼香芹:“香芹,來,把他踹下去?!?/br> 香芹從怔愣中醒來,立馬上前幫著推搡。 莊姑姑遲疑了下,也一臉復雜地上前。 謝宏勇大怒:“你們幾個潑婦——哎喲——再踹我就要打人——嗷——” “砰”一聲,整個人摔出馬車,重重砸在地上,疼得眼淚差點冒出來。 顧馨之居高臨下看了他一眼,確定他沒斷胳膊斷腿,冷哼一聲,甩下車簾:“長松,走?!?/br> 目睹整場經(jīng)過的長松:“……是?!?/br> …… 當晚,踏著暮色急匆匆回府的謝慎禮,便聽說了這事。 他甚至還未來得及為顧馨之的離開悵然一下。 屋里安靜了片刻。 他捏了捏眉心,問:“宏勇受傷了嗎?” 許管事忍笑,道:“聽說,青了幾塊?!?/br> 謝慎禮:“宏毅呢?” 許管事:“下晌便回來了,這會兒怕是還在醒酒?!?/br> 謝慎禮:“把他關進祠堂,跪兩天。” 許管事:“……是?!庇值攘似蹋娭x慎禮無甚表示,他忍不住又問,“那,顧姑娘那邊……”怎么處理? 謝慎禮眸中閃過抹笑意,神態(tài)是難得的輕松:“讓人給她送點東西,就說……” “腳法不錯,下回繼續(xù)?!?/br> 第35章 回頭 隔天, 東西就送到顧馨之的莊子上。 她看看桌上的點心匣子,茫然:“什么?” 來人是長松,他有些拘謹, 重復說了遍。 顧馨之:“……”這是調(diào)侃她呢?這么點小事,至于特地送一堆點心過來嗎?真把她當小孩兒哄呢? 她好氣又好笑,“知道了,替我多謝你們家主子——等等, 來都來了,帶點東西回去吧。” 隨即讓人抓了兩只雞、一簍雞蛋、一籃子新鮮春菜, 給長松帶了回去。 住在莊子就是這點好,隨便抓點就能當禮兒。 等長松離開, 她好奇地摸開點心匣子。 徐叔候在旁邊等著稟事呢,見狀笑呵呵:“這是桂花樓的點心,出了名的貴, 肯定也好吃。謝大人有心了?!?/br> 顧馨之摸了摸匣子上精美的雕紋, 再看一匣才那么幾塊的精致點心,咋舌:“貴是貴在匣子了吧?” 徐叔莞爾:“誰知道呢?!?/br> 顧馨之挑挑揀揀, 摸了塊點心塞嘴里。 甜絲絲, 確實好吃。 “你們也試試。這么多匣呢?!?/br> 徐叔等人都已然習慣她的處事方式, 跟著一起吃。 自然都是贊不絕口。 顧馨之更是連吃了四塊才停下,喝了口茶后, 她問:“有人選了嗎?” “誒, ”徐叔忙咽下糕點,恭敬答道, “奴才看著張三、李四兩家不錯。這兩家的媳婦膽子大, 嘴巴能說, 干活也利索, 張家的姑娘今年十四,帶一帶,明年也能干活,李家的小子八歲,一起住著也不礙事,跑個腿拿個東西也使得。” 八歲、十四歲……害,總有種雇傭童工的錯覺。不過,在布坊跑個腿,也還算輕省吧? 顧馨之汗顏。 他們是在挑選鋪子的工作人員,婦人接待客人,男人守著鋪子,選夫妻過去比較合適,有小孩的,也不能讓人扔下了。 因此她想了想,便點頭了:“成,就這兩家吧,小孩別安排太多事情,累壞了就不好。” 徐叔微笑:“姑娘心善,跑個腿說說話什么的,能累到哪兒去呢?!彼值?,“那李大錢他們?nèi)绾伟才牛俊?/br> “李大錢跟著我,他嘴巴利索,以后跑腿送禮的工作,都交給他。其余兩個,你看著安排?!?/br> “是?!?/br> 這事便算定下了。 顧馨之接著開始愁薯莨。湖州晃了兩天,只看到布料,沒問到薯莨。她心里掛念許氏,也不想忤了謝慎禮的好意,只得讓云來的管事幫忙留意,便回來了。 如今她手里的薯莨已經(jīng)用完,熬出來的莨水暫時夠應付這一批試水布料,但她不可能只做一次,總得多備點。 倘若短時間內(nèi)找不到更多的,那她得想想別的產(chǎn)品,總得把銷路打開。 再者,病了一場,她愈發(fā)覺得在莊子住太偏了,勢必得在京里買套宅子。 關鍵是錢不夠…… 京城寸土寸金,她這段日子除了賣了批毛巾,余下的,得進貨、得生活,已經(jīng)夠緊巴了。 還是得先把鋪子開起來。 越想越頭大,顧馨之索性不想了,爬起來去看許氏那邊的工作。 …… 又過了兩日。 綢坯經(jīng)過數(shù)次煮綢、曬莨,今日要過泥了。 她剛搬回莊子時,已經(jīng)讓人開始挖河泥,加上挖溝渠時引進來的河泥,攢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頗為可觀。 看完賬、將各種瑣事安排妥當,她戴上斗笠,麻溜趕往河邊。 那廂,許氏已經(jīng)帶著人往布料上糊泥了。 顧馨之遠遠看著,多了幾分rou的許氏笑容燦爛,穿著舊布衫裙,跟著婆子媳婦子們一起往綢坯上糊泥,半點沒有初見時的苦相。 看來這些活兒交給她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