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老干部面前作死后 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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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慎禮皺眉:“顧姑娘有何——”橫在腹前的右手倏然抬起,一把抓住那伸到身前的手腕,聲音瞬間轉(zhuǎn)冷,“顧姑娘,請自重?!?/br> 平日儒雅端方的謝太傅,在這一刻,仿佛酣眠的頭狼,突然睜開了眼,肅殺冷冽之氣撲面而來。 顧馨之愣了愣,扔開那突如其來的錯覺,試圖掙開,未果。她索性不掙,再度往前一步。 謝慎禮被迫退到樹干前,冷聲警告:“顧馨之,不要試圖挑戰(zhàn)——” “謝大人?!鳖欆爸仙砜窟^去,逼著那握住自己腕部的手往后撤。 謝慎禮的臉色已經(jīng)非常難看,指間力道加大,試圖推開她。 顧馨之吃痛:“嘶?!?/br> 謝慎禮頓了頓,微微松開手,冷斥:“休要胡鬧!” 顧馨之趁機(jī)壓下手腕,直至她那杏黃色袖擺貼上對面的墨竹長衫,被握住的手也變掌為指,戳向?qū)γ娴陌导y竹葉。 不算厚的春衫下,肌rou瞬間繃緊。 “謝大人,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 顧馨之笑得眉眼彎彎,特意壓低的嗓音柔軟又魅惑, “我顧馨之向來膽子大,倘若你再插手我的親事,”白皙纖細(xì)的手指按住竹葉,緩緩下滑,“我不介意再入謝家門,把你們謝家攪得天翻地覆!” 謝慎禮:“……” 長袖一揮,將人推開。 差點摔倒的顧馨之: “……” 斜睨了眼鐵青著臉的謝太傅,她扭頭走出樹蔭,迎向秋蟬。 第20章 宴 顧馨之領(lǐng)著秋蟬返回園子時,柳霜華身邊已經(jīng)聚了幾名姑娘,正聊得開心,半點沒發(fā)現(xiàn)她們離開的時間久了點。 她也沒解釋,打過招呼后,便笑著陪在旁邊,間或插上幾句話。 說說笑笑,時間過得飛快。沒多會兒,便要入席了。 顧馨之在丫鬟的指引下找到位置,發(fā)現(xiàn)許氏已經(jīng)落座,還跟同桌聊得頗為高興的樣子。 顧馨之暗道,如此看來,這場相親宴也沒白來。 既然意在相親,吃飯自然不是重頭戲。 宴罷,柳大夫人當(dāng)先,一大群夫人姑娘并各家丫鬟婆子,浩浩蕩蕩地穿過園子,去逛后山。 顧馨之無奈至極。這筷子才剛放下呢……要不要這么著急??? 當(dāng)然,她也只能在心里吐槽一下。 她覺得女眷這邊已經(jīng)夠迫不及待了,等出了園子,穿過琢玉書院的后山墻,踏進(jìn)滿山桃林里,她才發(fā)現(xiàn),男賓那邊,竟已在桃林里逛著了。 大都是著直裰長衫的書生。三三兩兩,或?;蜃?、或吟詩作對、或悠然閑話,瞧著都挺正常的。 倘若他們的視線不要動不動往這邊飄。 顧馨之:……看來讀書人也不一定矜持。 如今看來,這時代并不是她想象的那般循規(guī)蹈矩,有規(guī)有矩,但比明清時代的好些。 除了某些老古板。 哼。 這里雖被稱為后山,其實只是片小土坡,低矮少樹,與對面險山密林隔湖相望,頗有幾番意境。琢玉書院索性將這片后山改造,著人栽了滿山的桃樹,鋪上碎石小徑,加幾條蜿蜒而上的石板路……多年下來,這片桃園便成了京里貴人們極佳的設(shè)宴之地。 可惜琢玉書院的場子并不是那么好借,加上這是桃林,只得一個春季適宜觀賞,如是,一年下來,也就只有那么幾場宴席。 當(dāng)此時,正值桃花怒放。枝上桃花灼灼,樹下亦有零落花瓣。幾日前的雨,讓泥土猶帶著微微潮意。風(fēng)過只聞桃花馥郁,不見塵土飛揚。放眼望去,全是粉白的桃花,讓人心曠神怡。 顧馨之感慨。這趟沒白來啊。 袖子突然被拽住。 她回神:“娘?” 許氏低斥:“走那么快作甚,步子小些,動作優(yōu)雅些?!?/br> 顧馨之:“……” 怎么逛不是逛呢,顧馨之無所謂。 見她聽話地慢下來,許氏轉(zhuǎn)過去繼續(xù)與徐夫人說話——坐席用宴前,倆人已經(jīng)碰上頭了。 進(jìn)了桃林,大家便四散開來。 徐夫人挽著許氏,低聲給她介紹京中的一些情況。 顧馨之聽了幾句,不外乎是各家八卦,并由此引申到各家兒女教養(yǎng)、品性的推斷,很相親、很接地氣。 她沒什么興趣,便四處張望,看花看林看山,順帶看看古代版相親角。 嘖,這些書生的臉怎么比姑娘家的還紅呢? 哎喲,長輩都湊一起說話了,年輕人別慫,上??! 嘶,竟然為了首桃花詩起爭執(zhí),怪不得單身! ……誒,前邊怎么聚了這么多人? 不光人多,還男女老少皆有,尤其是姑娘家,面上或是激動或是羞赧。這么多人圍著,卻無高聲喧嘩或擁擠之狀。 許氏也看到了,遂停下說話好奇望去。 徐夫人掃了眼,笑道:“估計又是謝太傅吧?!?/br> 聽到熟人名字,許氏忙問:“怎么說?” 顧馨之也跟著豎起耳朵。 徐夫人低聲:“謝太傅既是當(dāng)朝太傅,又是謝家家主,既能文又能武,說句年輕有為,都覺得太過輕飄。加上他一直潔身自好……雖說是個鰥夫,誰家會嫌棄?自打柳山長放出話要為太傅相看,這滿京城有待嫁姑娘的人家啊,都快瘋了?!?/br> 許氏愣了愣,下意識看向自家女兒。 顧馨之懂她意思,摟住她胳膊眨巴眼睛裝無辜。 許氏白她一眼,轉(zhuǎn)回去跟徐夫人說話:“話雖如此,謝大人的門檻這么高,也不是尋常人家能進(jìn)去的吧?” 徐夫人:“柳山長說了,謝太傅對家族身世并無要求,只要求德行……京城里說得上名號的,哪家沒朝謝太傅拋過橄欖枝,人壓根不接,可不就是不在乎這些嘛?!彼伺?,“瞧瞧,好的差的都在呢?!?/br> 許氏若有所思:“怪不得今日參宴的人家都……” 徐夫人笑:“都算不上高門大戶是吧?”她想到什么,抿嘴直樂,“我看柳山長是打著給謝太傅相看的名頭,把有姑娘的人家都拉過來,給他那些未成親的學(xué)生們找找機(jī)會呢?!?/br> 許氏:“?!?/br> 顧馨之也忍不住樂。那位柳山長必定是有趣的人……怎么教出謝慎禮這樣的老古板呢?她看陸文睿也不這樣啊。 徐夫人招呼許氏:“避一避吧,咱就不去湊熱鬧了?!?/br> 許氏知她是記著自家與謝家的那點破事,看了眼她身后的小姑娘,笑道:“無妨,你家閨女不是剛十六嗎?上去看看?!?/br> 徐夫人無奈:“得了,我家這個啊,看到字就睡覺,還是別往謝太傅面前湊了?!?/br> 許氏掩嘴樂:“謝大人不是也習(xí)武嗎?說不定想找個習(xí)武的。” 徐夫人擺手:“那也得拿得出手吧,怎么說都得過柳山長那一關(guān)呢?!?/br> 許氏便不再勸。 待走近了,幾人才看清楚被圍在人群中心的謝慎禮。 著墨竹長衫的俊朗青年站在桃樹下,灼灼桃花將其冷峻氣息軟化了幾分。長身玉立,雍容不迫,光是外形,便無愧于滿京盛譽(yù)。 彼時他正對身邊幾位書生說話,略低沉的嗓音飄過來,仿佛是在講解經(jīng)論文章。 顧馨之聽了幾句,只覺云里霧里,索性去打量圍著他的人。方才隔著遠(yuǎn),以為他被姑娘包圍,實則他身邊皆是書生,姑娘家們都被諸多書生隔在數(shù)步之外。但是,連書生臉上都是狂熱的崇拜和敬佩…… 嘖,這是男女通吃啊。 她暗自吐槽,正要挪開視線,對上一雙漫不經(jīng)心掃過來的沉黑深眸。 她愣了下,仗著大家都看他,沒人注意自己,朝他拋了個媚眼—— 胳膊陡然一疼。 她嘶了聲,扭頭對上許氏震驚又失望的神情。 顧馨之暗道不好,心虛地縮了縮脖子。 “……挺好的,”旁邊的徐夫人還在說話,“我跟她說好了,待會在前頭碰一面,你待會仔細(xì)看看?!?/br> 許氏回神,勉強(qiáng)笑道:“好?!?/br> 人群中的謝慎禮收回視線,眼眸微斂,聲音依舊不疾不徐,繼續(xù)講解著圣人言。 無人發(fā)現(xiàn),那半攏在寬袖中的修長指節(jié)輕輕、慢慢地捻動,仿佛要擦去某些不合時宜的記憶。 …… 接下來的桃園之行,顧馨之是不敢再作妖了。 跟著許氏、徐夫人偶遇了兩波“舊識”,再與柳霜華的某位表嫂匯合,繼續(xù)偶遇…… 顧馨之是讓行禮就行禮,讓喊人就喊人,嘴巴要多甜有多甜,笑容也絕不是人工糖精……等到結(jié)束時,她臉都快僵住了。 好在許氏也沒精神教訓(xùn)她,折騰大半天,她也累得不行,上車后就開始閉目休息。 一路無話,回去后倆人草草用過晚飯,累著了的許氏便要去安歇。 顧馨之松了口氣,以為這事兒就算過去了。 第二天。 顧馨之按照往常的點踏進(jìn)膳廳,邊打哈欠邊道:“娘,早啊。今兒吃什么?……娘?” 許氏回神:“?。縼砹税 ?/br> 顧馨之不解,隨口道:“想啥呢,一大早神不守舍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