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第二回
但如此畫面卻引來了圍觀群眾的竊竊私語,「怎么回事?丈夫告老婆?」 「周公子那腿是怎么了?怎會傷得如此嚴重?。俊?/br> 「周少夫人到底犯了什么罪?她平常那么好的一個人?!?/br> 「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沒看她都承認了嗎?」 「也是啊,真是想不到?!?/br> 「好啦好啦,你們快點閉嘴行不行,我都聽不清楚堂上在說什么了!」 精彩的部分才要開始,麻煩間雜人等都靜一靜。 「犯婦吳邦媛,你可是洪武十一年帶領叛軍于靖州謀反朝廷之罪人吳冕的后代?」 「是,吳冕是我祖父?!?/br> 「大膽!」陳昭遠又拍了一下手邊的驚堂木,「你要自稱犯婦。」 吳邦媛只狠狠的回瞪了他一眼。 「本官再問你,你父兄在吳冕被先皇處死之后便逃到湖南隱姓埋名,可卻仍是不思悔過又于十七年前再生謀逆之心因而被當今皇上下令絞殺全族也沒錯吧?」 「我全家上下是被jian人栽贓陷害含冤而死的!」平時溫柔又內向的吳邦媛在這個時候完全是一副鐵骨錚錚不畏強權的模樣,堅毅的臉上目光如炬,回視堂上的神情不見一絲怯懦。 「哼!」陳昭遠輕蔑的笑了一聲,「那案早已塵埃落定你現(xiàn)在再如何嘴硬也不可能因此脫罪,本官勸你還是省省吧?!?/br> 「做過就是做過,沒做過就是沒做過。我絕不會跟著那些無恥之徒親口污衊至死都問心無愧的先父?!?/br> 那個無恥之徒一聽立刻就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叫囂起來,「你這個不知廉恥的賤人,死到臨頭了嘴巴還這么不乾凈,我看你就是找打?!挂慌缘闹芷溆覛饧睌牡膶λ鸬?。 「大膽原告!本官沒有準你開口,你休得咆哮公堂。」陳昭遠一副公事公辦的正義姿態(tài),卻在與他呵斥的那個人眼神對到時各自傳達出一種心領神會的眼神。 「是,草民因一時氣憤而忘形,請大人勿怪?!?/br> 「現(xiàn)在換你來說,既然狀紙是你呈上來的,這就表示對于吳姓犯婦的身份是早已知曉囖?那又為何拖到現(xiàn)在才來告發(fā)?窩藏馀孽你該當何罪!」 「草民不敢,請容草民詳稟!」周其右趕緊雙手抱拳對著陳昭遠鞠了一躬。 「從實招來!」 「回大人,草民八歲那年奉父母之命糊里糊涂娶了犯婦吳邦媛為妻,這些年來對她的戴罪之身一直蒙在鼓里。唯一知曉真相的家父已于十年前過世,草民與家母家妹均是受騙者,否則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窩藏了她這么多年啊,誰都知道這是要掉腦袋的死罪,絕無刻意欺瞞的意圖。」 「你言下之意當初執(zhí)意要救下馀孽的是令尊,其他人全不知情?」 「確是如此,拜請大人明察?!?/br> 「那令尊又何以堅持去攬這樣一個罪孽深重的禍源?」 「回大人,這恐怕也是家父當初聽信了犯婦一家的花言巧語被騙所致,但他老人家已仙逝多年具體如何草民也實在是無人可問了。」 吳邦媛聽完他的話不禁在心里嗤笑了一聲,這個周其右實在是比自己瞭解的還要無恥軟骨數(shù)十倍,為了撇清罪責甚至不惜把一切都推到他親生父親的身上。 不知那位周家對她最好的無緣公公泉下有知會作何感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