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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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他工作室聚餐,周羨野在樓上包廂里待的有些悶,下樓來出口氣,沒成想在樓下遇到了寧漾。 剛開始看到寧漾和一位男子說話,她臉上掛著笑,那瞬間,周羨野心里的感受就像是海上浪潮一涌而上,占據(jù)胸腔里的位置,讓他有些喘不來氣。 等男子離開后,周羨野走過去,故意試探著問,聽到寧漾否認不是男朋友,他心里的浪潮逐漸消退,回歸平靜。 周羨野看著付煜川的話,不想搭理他,只簡單回,【滾?!?/br> 付煜川猜到了他會這么說,嗤之以鼻,繼續(xù)不折不撓“sao擾”著周羨野。 周羨野把手機關(guān)靜音,不理他,重新放回兜里。 寧漾和周羨野并肩走到車邊,然后分開,周羨野不客氣地坐上了副駕駛,寧漾見狀也沒說什么,隨他去了。 兩人處在密閉空間內(nèi),周羨野的目光直白地落在寧漾身上,怎么看都覺得空氣中冒著曖昧的氣息。 “家在哪?”寧漾探出聲,打破沉默。 “藤南市華陵區(qū)115號?!?/br> 寧漾沒吱聲,只聽到周羨野又說,“認路嗎?小路癡。” 寧漾把直視前方的目光落在周羨野身上,只見他手握著手機,指尖在屏幕上敲打,很快他把手機收起來,視線重新落在寧漾身上,目光與她的目光交織在一起。 “認路。我外婆住在華陵。”寧漾收回目光,下顎緊繃,嘴里的話像是咬著牙說出來的。 - 另一邊,付煜川回到包廂,被工作室的小伙伴追著問,“川哥,你不是去找鶴哥了?人呢?” 他們嘴中的鶴哥是周羨野,即云問野鶴。 算是他作為配音演員的藝名。 “他呀?跟人家姑娘跑了。”付煜川雙手環(huán)胸,話里饒有興味地說。 “啊?”眾人紛紛震驚眼。 他們工作室的萬年鐵樹,一直潔身自好,工作室里元老級別的人從加入這個大家庭起就沒見過周羨野身邊有曖昧不清的異性。 “真假?” “反正不簡單。”付煜川嘖了一聲,喟嘆道,“我看他和人姑娘那架勢,不像是剛認識的,倒像是......” 付煜川想了良久,緩緩?fù)鲁鏊膫€字,“久別重逢?!?/br> 付煜川這邊話音剛落,工作室里的胖墩就拿著手機站起來,聲音響了一個度,蓋住了包廂內(nèi)嘈雜的聲響,“快看野哥微博!” 于是,大家紛紛拿出手機點開周羨野的微博。 只瞧見扎眼的幾行字。 【@云問野鶴: 請假條:今晚不直播 理由:追姑娘。】 微博評論底下都是清一色的問號,而付煜川這個永遠站在吃瓜第一線的人還和粉絲一樣湊熱鬧,發(fā)了個問號,他那帶著紅V的賬號,在評論區(qū)里顯得格外耀眼。 “看來是動真格了?!迸侄帐治帐謾C還覺得有些不真實,更多之余還是震驚吧,畢竟平時老瞧見周羨野那清心寡淡的樣兒,很難想象到他談戀愛是什么模樣。 在座的各位都知道周羨野平時喝酒是為了直播,因為他平時話少,性子有點冷,直播的話怕冷場,所以一般會在直播前喝點小酒暖暖場。 “狗東西挺會?!备鹅洗ㄗ焐贤虏壑?,內(nèi)心也替周羨野開心,“別擔心,現(xiàn)在是小狗單戀期。我看人家姑娘對他挺冷,等他追到估計還早?!?/br> “怎么?付老板娘,您今兒怎么總擠兌鶴老板呢?!惫ぷ魇依锏牧硪晃慌甤v秦青玥打趣道。 私底下,大家都會調(diào)侃付煜川和周羨野,稱他倆一位是老板,一位是老板娘。 他倆脾氣好,隨大伙去了。 “滾一邊去,年終獎還想不想要了?”付煜川故意道。 “Respect!”秦青玥的手在嘴邊做了個封口的手勢,趕緊閉嘴。 - 另一邊的寧漾不知道她已經(jīng)成了周羨野同事口中的神秘人物,而周羨野心里大概有個數(shù)。 清吧離華陵區(qū)不遠,車程不久,寧漾載著周羨野到家門口。 “行了,不用送了。到家了記得發(fā)微信?!敝芰w野推開車門,腦袋露在打開的窗口處,哪怕是在黑夜里也藏不住他臉上的酚紅。 “知道了?!睂幯鷨问挚刂较虮P,另一只手按著開關(guān)把窗戶升上去,隨后拐彎離開。 五分鐘后,周羨野的手機一震。 濯夏引:【到家了。】 Y:【寧小漾,你開的火箭啊?!?/br> 濯夏引:【忘記告訴你了,我搬家了,目前住華陵區(qū)118號?!?/br> 周羨野盯著手機屏幕上的字,眉梢一挑,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所以她剛才不說,故意現(xiàn)在說是吧。 怕他跟她回家? 他舌尖抵了抵牙齒,半天吐露出一句話,“行,寧小漾,幾年不見長能耐了。” 但身體依舊誠實地在屏幕上敲打下一行字:【剛才怎么不說?】 濯夏引:【忘了?!?/br> Y:【?!?/br> 看著周羨野的回復(fù),寧漾沒掩飾內(nèi)心的歡愉,促狹的笑聲暴露在空氣中。 只是轉(zhuǎn)而又想到了周羨野附在她耳邊那句,“懶懶,我追你好不好?” 一股煩躁感涌上心頭,壓下了心中的歡愉。 嘖。 不管了,只當他耍酒瘋。 之后,又拿起手機給徐源發(fā)了條消息提醒他明天別忘了上班。 多了一個徐源,寧漾可以減輕些負擔,少搬些花盆。 徐源:【收到。】 寧漾放下手機,來到浴室洗漱,洗完蒙頭就睡。 不知道是不是徐源出現(xiàn)的原因,寧漾今晚竟難得夢到了寧青鸞。 “寧漾,你為什么不跳舞了?” 夢中,寧青鸞睜大瞳孔盯著寧漾,寧漾想要往后退,卻發(fā)現(xiàn)步子移不動,只能默默承受這譴責,耳邊一直重復(fù)這句話。 “我怎么會生出你這樣的女兒。” “以后走出門,別說你是我女兒?!?/br> 說完這兩句話,寧青鸞只留下了一個背影。 寧漾從夢中驚醒,伸手去夠床頭柜上的手機,點開屏幕一看。 凌晨2:34。 她的手腕發(fā)力,撐著床坐起來,久久沒有緩過神來。 耳邊一直縈繞著寧青鸞的那三句話。 有些魔怔了,寧漾起身下床,走到隔壁的閑置房,她的手落在門把手上有些猶豫,最后一刻她還是推門進去。 里面放著一個箱子,是她今天搬家剩下的一箱衣服。 她踩著地板走到旁邊,蹲下來,小心翼翼地把它打開,里面放著各種各樣的演出服裝。 是她從三歲那年接觸舞蹈,直到17歲,這十四年間所有的演出服裝。 每一件都被整整齊齊迭放在箱子里,寧漾的手顫顫地落在一件印度的服裝上,是一件系在腰上的配飾,上面鑲嵌著鈴鐺和鱗片,她的指尖有意無意地撥弄著鱗片,在頭頂暖黃色燈光的照耀下印在寧漾的眸子中,像流動的河流在陽光照耀下波光粼粼。 寧漾的睫毛輕顫,眼淚止不住地從眼眶涌出。 “媽,你有愛過我嗎?” 她一個人喃喃自語,她不知道寧青鸞去世前把她推走的行為稱不稱得上愛。 她一個人蹲坐在箱子旁邊,瞧著背影滿是孤寂落寞,像路邊找不到家的小貓咪。 翌日,強烈的陽光從簾子的縫隙中透過照在寧漾臉上,她伸手擋住,隨后手機上的鬧鐘鈴聲響起,她起身去拉簾子,完事后踩著拖鞋到客廳倒了杯水。 她手拿著杯子站在落地窗前,凝視著眼前的花園,思考著種些什么花,以及要不要養(yǎng)只小狗。 倏忽,她抬眸,瞧見大門口有個熟悉的黑色身影。隨后,抬起手腕把最后玻璃杯的水一飲而盡,回到臥室拿起手機給周羨野發(fā)信息。 濯夏引:【你大早上不睡覺,來我家門口干嘛?】 Y:【醒了?】 濯夏引:【剛醒?!?/br> 怕周羨野不答,她又問了一遍,【來我家干嘛?】 Y:【追你?!?/br> 寧漾看到這兩字差點把剛才喝的水吐出來。 濯夏引:【????】 見對面還沒回,寧漾又問:【你來真的?】 Y:【昂?!?/br> 過了會兒,剛才還在手機屏幕里的人突然出現(xiàn)在周羨野面前。 “進來。”寧漾凝視著他,倒吸了一口氣,吐露一句。 周羨野乖乖跟在寧漾身后,兩人像是心照不宣都沒有開口說話,一直到大廳內(nèi),寧漾才說了第二句話,“坐?!?/br> “懶懶,我昨晚沒醉,說的話也都記得。說追你不是在開玩笑,是認真的?!敝芰w野坐在寧漾對面,凝視著她,眼神里是前所未有的認真。 “周羨野,你知道我們分開了多久嗎?”寧漾收起臉上所有的微表情,神情也極其認真。 喜歡歸喜歡,但談戀愛是另一回事。 “5年零183天,2008個日夜?!敝芰w野的話一句一頓,暴露在空氣中,對面的人明顯一怔。 “那你知道這么長時間可以改變?nèi)说囊簧鷨??你有沒有想過你喜歡的寧漾可能只是16、7歲的寧漾,而不是現(xiàn)在23歲的寧漾?!睂幯粗凵皲h利,藏不住的刺,像野玫瑰,傲然挺立,步步緊逼。 “想過。但我想不是,因為那天在濯夏引門口看見你的那刻,我青春里那顆躁動的心又回來了?!敝芰w野的話說到這里停頓了一下,抿唇,拳頭握了下又松開說,“愛這個字,輕易說出口顯得太過膚淺,就好像哪怕現(xiàn)在我說‘我愛你’,你也不會相信,所以我換種說法,我說‘我喜歡你,懶懶’。我知道你的顧慮,但還是想讓你給我一個機會,讓我追你好不好?正好當磨合期了,若是你感覺不適,我可以換種方式或者終止行為都可以。行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