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捺
到四汀的時候,里面的氣氛正高漲,路上唐旻正醒了一大半的酒。 其實(shí)他今晚是不打算過來的,他覺得是時候給那個女人一點(diǎn)顏色瞧瞧。 可誰知道他這樣做的,究竟是害怕面對什么,還是失去什么。 他們發(fā)消息給他,說她今晚和一個剛認(rèn)識的年下打得火熱。 別人都是抱著看熱鬧的心,只有他體內(nèi)像躥了火一樣。 其實(shí)根本想不起這次冷戰(zhàn)到底是怎么開始的。 兩個游戲人間的人,有時候過于清醒,反而容易觸碰到對方的底線。 他們大多數(shù)時候都在酒店,一次呆在一起的時間最長不會超過一天。 職業(yè)的特殊性,她每天都很忙,有時候還要不?;貜?fù)病人的消息。 這次本來想帶她去歐洲,因?yàn)樗恢毕肴グ退_羅那或者是曼城看球賽。 可機(jī)票都給她準(zhǔn)備好了,她卻消失了一天一夜,電話不接,消息不回,最后聽說他的計劃,還把他罵得狗血淋頭。 唐旻正,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我是你的誰,你想帶我去哪里就去哪里,我就一定要聽從你的安排? 對不起,我不是你包養(yǎng)的情婦,我需要工作養(yǎng)活自己,也不至于一場球賽的票都買不起需要你給我安排。 就這樣不歡而散。 每次爛醉如泥,什么難聽的話都用來罵她了。罵她不知好歹,裝清高。 可小半個月見不到她,經(jīng)歷過什么樣的女人,都比不得她那股高傲勁在床上卻嬌滴滴求饒的勾人模樣。 可他多自負(fù)的一個人,事到如今再主動聯(lián)系她,豈不是自己撕碎了自己主動挑畫的界限。 玩欲擒故縱這招他最擅長,怎么在男女關(guān)系中讓自己體面的低頭,他也從善如流。 可花送了十幾天,硬是等不到她一條消息、一個電話。 以往他來四汀,她總不來。今晚他不來,她倒來了。 氣勢十足地走進(jìn)去,陳以豪正摟著自己的混血小美女在和他們玩骰子。 “喲,我們這么有面子?能讓正哥過來趕場?!?/br> 陳以豪抬眼瞟了他一眼,又把目光專注地落到骰子上。 “大!都給老子喝!” 一陣叫喊轟炸,舞池那邊人頭攢動,DJ正拿著話筒調(diào)動氣氛。 唐旻正走過去,只看到空出來的位子上有她的大衣和包包。 坐到李蕁子讓出來的位置,他解開兩顆扣子。 李蕁子順手拿過來一杯酒,然后屈腿坐到他的腿根,他微微敞開,手抱住她腰部露出來的那圈清涼。 那邊陳以豪也是以同樣的姿勢懷抱著最近愛得如漆似膠的小女友,捏住人家尖尖的下巴壞笑道:“怎么樣,你哥哥我厲害吧?” 小鳥依人往他懷里鉆,女孩扭了兩下,嬌嗔著佯裝躲避他不安分的手。 唐旻正吸了口煙,忽然問:“佳菀呢,才這么兩天,你就對人家沒興趣了,我還以為你要拿下她呢?!?/br> 那個混血小美眉眨巴著水靈靈的眼睛望向唐旻生,聽懂他的話后,又揚(yáng)眼去看陳以豪。 場面一度很尷尬,陳以豪清了清嗓子,伸手打理自己的發(fā)型,對竊笑的唐旻正說:“兄弟,這就沒意思了?!?/br> 他壓低聲音,朝唐旻正使了個眼色,說:“給我個面子?!?/br> 唐旻正瞇著眼睛往他示意的方向看過去。 吧臺中央坐著一對男女,聊得熱火朝天,仿佛四周的吵鬧都和他們無關(guān)。 男人側(cè)臉俊朗,眼睛含笑盯著面前的手舞足蹈,笑得花枝亂顫的女人,然后接過調(diào)酒師遞過來的酒杯,自己喝了一口,又遞到女人嘴邊。 變幻的光影下,她的五官有些模糊,一頭蓬松的大波浪卷被她撩得絲絲分明,紅色的抹胸裙,黑絲網(wǎng)格褲襪,俗氣又妖艷。 把懷里的女人放到一邊,他吸完最后一口煙,把那簇越發(fā)猩紅的火芯摁滅,走進(jìn)人群。 ———— 突然覺得男二女二可以單開一本寫上癮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