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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淵聽不進她那一大堆解釋,更不想去理清里面是否有可以體諒或理解的成分,他只知道,她想離開這里,然后和他撇清關系。 見她徑自從房間里拖出已經打包收拾好的行李箱,他的臉色陰沉了大半,她就這么想離開嗎? 不可以,絕對不可以。 他扯住她的手腕,皺起眉頭,假裝露出擔憂的神色:“外面全是記者,你現(xiàn)在出去還不是一樣會被人發(fā)現(xiàn)?!?/br> “……” “那些狗仔隊說不定已經扒到我住哪棟樓哪套房了,你一旦出去不是把事情搞得更亂嗎?” “……” 分析得很有道理,那些狗仔隊雖說不上神通廣大,但挖新聞行動力是百分百的,說不定他們就隱藏在這棟樓的某個角落,就等事情出現(xiàn)新的變數,然后回去大寫特寫呢。 她不能成為那個變數。 “對不起,我差點給你添麻煩了。”她誠心道歉,慶幸他力阻自己的決定,不然等她出去就出大事了。 “沒事,這不怪你。” 他雖然在微笑,但疲憊像洪水洶涌而出,無力地癱坐在沙發(fā)上,手臂搭在雙眼上,令人心疼。 鄭燦猜想他一定是因為緋聞的事情弄得心力交瘁,因此自告奮勇去廚房把做好的菜重新熱一遍。 她一進廚房,他便起身,無聲地走到廚房門旁,靠墻壁掩住高大的身材,靜靜注視她在廚房為自己忙碌的模樣。 他就喜歡她圍著自己轉。 而心下早已準備了計劃。 吃完飯洗完碗,鄭燦坐在沙發(fā)上一手給貓貓的后背順毛,一手拿著手機查看狗仔目前的進展。 盡管熱度下降了不少,但媒體和大眾的議論不斷,也不知道守在外面的記者什么時候愿意離開。 倪淵端來兩杯熱牛奶,一臉歉意地說:“抱歉,把你也牽連進來了?!?/br> 她同時接過牛奶,連連搖頭否定,“沒,我還要謝謝你把這么好的房子租給我住呢?!?/br> 牛奶的熱度通過手心傳入身體里,這種感覺瞬間讓她安心不少。 放松下來,她就跟其他吃瓜群眾一樣,當事人就在身邊,自然忍不住八卦:“你……跟周小姐真的不是男女朋友嗎?” 他從胸腔發(fā)出低沉的輕笑,喝了口牛奶,提出反問:“昨晚是我和她的第一次見面,之前連聯(lián)系方式都沒有,你覺得我們是嗎?” “對哦,哪有人從不認識,第一次見面就要交往的?那太奇怪了。”這樣一說,她瞬間懂了。 “那不一定?!?/br> “???” “有的人,說不定他們在另一個世界已經相識很久,但其中一個人忘記罷了?!?/br> 她驚訝地望著他,不禁笑了出來:“不會吧,你堂堂企業(yè)接班人也會相信平行宇宙什么的嗎?” “不,”他直勾勾地與她對視,眼里似乎藏了不少秘密,“我相信重生一說?!?/br> 不然,他怎么會來到這個世界和她重遇? 她不適應他用這種目光看自己,感覺像是電視劇里男主看向女主,包含愛意。 不可能,倪淵不可能喜歡她。 這個想法太天真,可以堪稱妄想。為了消除這個可怕的念想,她局促地一口氣喝了大半杯牛奶。 這做法正中他的下懷。 結束掉這場奇怪的聊天后,鄭燦像逃亡般奔回自己的房間洗澡。 不知是否今天參加面試,又被狗仔隊的陣仗嚇到,緊繃了一天的情緒在花灑噴出的熱水下被沖刷大半,隨即而來的是nongnong的倦意。 這睡意來得太猛烈,她連洗完的頭發(fā)都懶得吹干,一出浴室就直接趴在床上睡了,甚至沒來得及發(fā)現(xiàn)其中的貓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