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示敵以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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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末上值,申初散值,秦徵已經(jīng)連續(xù)好幾天沒過過這樣的日子了。 他首先去“探望”了羊姬,問了問今日情況,便回了官舍。 最近兩天,秦徵的作息已然黑白顛倒,這是他難得的休息時間,當然要抓緊,倒頭就睡過去了。 心中還掛著事,自然睡得不深。入夜方才兩個時辰,秦徵就醒了。醒來也沒有點燈,摸黑披起衣服,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了官舍。 醫(yī)館斜對面,茶坊二樓,臨窗,醫(yī)館就在眼皮底下,一覽無余。 秦徵閑庭信步般地坐到案邊,一點也不客氣,對站在窗邊的許秩說:“我給你挑的這個位置,視角好吧?!?/br> “挺好給你盯梢?!痹S秩回答。 “什么叫盯梢,我這是請你幫我坐鎮(zhèn)!”秦徵給自己倒了杯茶,醒醒神,“要不是我不好來,我也不叫你了。你游民一個,就當幫幫兄弟?!?/br> 許秩不置可否,“你不派人在羊姬跟前守著,不怕出事嗎?” “你這就不懂了吧,”秦徵舉著茶杯,終于有機會能對許秩指指點點了,“兵法有云,示敵以弱,才能誘敵深入。羊姬周圍要是一堆人‘保護’,他們還敢來嗎?廷尉寺也不能有一點異動,才能不讓他們懷疑?!?/br> 最后自投羅網(wǎng)。 所以秦徵沒調(diào)動廷尉寺一兵一卒,自己也該干嘛干嘛,讓人以為他還在蒙頭大睡,就是要讓對方掉以輕心。 “再說人都死了,還怕被人捅一刀?反正要火化?!比绻虑轫樌鉀Q,秦徵會尊重羊姬的臨終遺愿。 許秩覺得有意思,“公子不是一向尊崇法家嗎,對兵道也有研究?” “這年頭,得什么都學(xué)點,才有出路?!?/br> “雜家?”許秩調(diào)侃。 “雜家集合眾說,兼收并蓄,無不貫綜,我可當不上。”在不懂的方面,秦徵還是很謙虛的。 說話間,叁更鼓敲響,到了許秩和秦徵約定的時間。許秩幫秦徵看了兩個白天的人,可沒心情和秦徵繼續(xù)插科打諢,“行了,你既然來了,我就走了?!?/br> “好。”秦徵揉了揉眉骨,雖然已經(jīng)小憩過,但還是有點累乏。 許秩正欲下樓,街上響起著火救火的聲音。 從窗臺眺望,果然見到旁側(cè)一戶人家冒起火光與煙霧,一群人亂糟糟的叫嚷著。 見此勢不妙,秦徵準備下去看看,卻被許秩按住肩膀,對他說:“靜觀其變?!?/br> 聲東為擊西,趁虛而入。 就在鄰里忙著救火的時候,一人潛進羊姬所在的房間,惡狠狠地朝羊姬心口扎下一刀。即使是昏迷的人,猛然被扎一刀,也應(yīng)該有點反應(yīng),可榻上的羊姬,連血也沒流。 房間里,不曾燃炭,這是對待重要病人應(yīng)有的態(tài)度嗎? 中計了! 刺殺之人連忙往外逃,準備接著趁亂溜走,醫(yī)館外已經(jīng)圍了一圈人,皆舉著刀。 雖然穿著普通人的衣服,不過擺出來的架勢表明他們是行伍出生。 刺客手上有長短兩柄劍,長劍凌厲,格擋劈截;短劍快險,突襲割刺。兩相結(jié)合,使用自如。未穿甲的士兵,不擅長招式的轉(zhuǎn)換,不是他的對手。 眼看此人就要飛檐逃遁,樓上的秦徵拔劍而出,一躍而下,直往他面門砍去。刺客連忙以長劍相擋,迫于秦徵下降的力道,被震得手抖,生生被壓著連連而退。 秦徵舉劍對著他,斥道:“束手就擒,從實招來,還能從寬處理?!?/br> 若無法全身而退,回去是一死,到獄中也是一死,只能殊死搏一條生路。 刺客置若罔聞,朝秦徵而去。長劍一揮,迫人躲擋,短劍一刺,殺人性命。 秦徵也是第一次和這樣的對手纏斗,擋住了長劍,又要提防短匕突襲,十分棘手,漸漸就落了下風(fēng)。 眼前突然有一點微弱的亮光閃爍。 是箭頭反光。 秦徵頓覺,沖著斜對面二樓喊道,“循之!” 話音未落,飛來一箭。金屬制作的箭頭閃著沖天火光,如飛燕浴火,朝他們這個方向而來,直直扎進刺客的肩膀。 刺客脫力,瞬間脖子上架上數(shù)把刀劍。 收劍回鞘。 秦徵志得意滿,挑開刺客的面罩,對著他,卻不是問他,“買兇殺人,罪又當幾何?” 茶坊之上,許秩見事情結(jié)束,氣定神閑地放下了手中的弓,如先前所說,離開了此地。 沒走多遠,許秩迎面撞上一輛十分眼熟的馬車。 馬車行駛到他面前便停了下來,車簾撩起,露出嬴陰曼的不甚愉悅的臉。 此時此地見到嬴陰曼,許秩驚訝,“你怎么在這里?” 嬴陰曼今日一聽說寧樹那個案子查到景晨家里就去找許秩了,一整天不見人,整個許家也沒人知道他家小郎君去了哪里,嬴陰曼便猜到許秩肯定是牽扯進去了,那她就更要見到許秩,和許秩說清楚。 聽說這里起火,嬴陰曼便往這里趕。 圈套網(wǎng)住了魚,一隊人馬從嬴陰曼車駕前經(jīng)過,朝著景晨府邸的方向而去。 “他膽子一向這么大嗎?朝廷命官,大半夜的,說查就查,”嬴陰曼蛾眉微蹙,看向站在車外的許秩,恨恨地說,“你們被當了槍使都不知道?!?/br> 許秩瞧著從眼前經(jīng)過的這一隊人馬,沒有如嬴陰曼的擔心,解釋說:“他知道,正是他連夜去找的端木回?!?/br> 人手,皆是找端木大夫借的。 利用敵人的敵人,駕馭黨爭權(quán)術(shù)。 “法家有叁派,法術(shù)勢,他可真是集大成者,”嬴陰曼說,聽起來不像夸獎,“玩弄權(quán)術(shù),不是你一直討厭的嗎?” “如果結(jié)果是正義的,不失為一種手段。” “天真,來咸城的每一個人,都有高風(fēng)亮節(jié)的初心,無一不在其中迷失,你怎么知道他不會成為爭權(quán)逐利的人?” “至少現(xiàn)在還不是?!痹S秩說著,上了馬車。 嬴陰曼只怕他不清不楚卷入這些爭斗,他既然知道,嬴陰曼也就不多說了,反正說了他也不會聽。 嬴陰曼示意車夫御車,無端感嘆了一句:“他和王座上那位,倒是有點相像?!?/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