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娘娘 第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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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nèi),清香道:“娘娘,他走了?!?/br> 王承柔聽后趕忙問清心:“怎么回事?在華昭宮發(fā)生了什么?你細(xì)細(xì)地與我說來。” 清心:“是。根本沒回華昭宮,御花園里太醫(yī)來了后,直接叫人把皇上用轎子抬了回去,回的是圣康殿。公主殿下不肯回華昭宮,一路楞是跟著走回了圣康殿?!?/br> 王承柔聽到此處,插,。嘴問道:“沒有讓眠眠上轎嗎,全程走著去的嗎?” 清心點頭,提了句自己的感悟:“奴婢也是看不懂,明明救公主的時候,皇上是奮不顧身沖下來的,但過后回圣康殿時,卻是不大理公主,任由她跟著走了一路,完全看不出舐犢之情?!?/br> 王承柔雖有點生眠眠的氣,不能原諒她叫李肅父皇的行為,但聽到李肅這樣對她女兒時,她又開始心疼起來。 御花園離圣康殿也不近了,就連皇上這樣強(qiáng)健體魄的,也不是每次都步行,會坐滑轎前往,而他卻讓眠眠跟在他轎后一路走到了圣康殿。 王承柔想像著眠眠那小小的身影,一邊抽噎一邊倒著小腿跟在后面的樣子。她后悔了,她應(yīng)該強(qiáng)硬地把她抱回來,不該把她留在那里,一聲真情實感的“父皇”,也沒能觸動李肅分毫。 清心一邊回想一邊接著說道:“到了圣康殿,太醫(yī)入殿開始給皇上診治,公主不放心鬧著要進(jìn)去,皇上允了。但奴婢被留在了外面,殿中發(fā)生了什么奴婢就不知道了?!?/br> “哦對了,太醫(yī)診斷后,皇上讓人把他的情況傳達(dá)下去,吩咐如實說就好,明日早朝照舊,不要引起不必要的慌亂,引起朝中震蕩?!鼻逍南氲侥锬镒屗聼o巨細(xì)地匯報,就想起了這一條。 然后她接著說:“再后來,就是唐公公帶了皇上的口諭,親自領(lǐng)了奴婢回娘娘這里,路上奴婢問他何事,他也不說,只說到了地方自會宣旨。娘娘,奴婢這是以后再也不能服侍公主殿下了嗎?“ 王承柔還未說話,一旁的清香道:“你還有臉問 ,殿下爬上假山你怎么不攔著?差一點就害了她?!?/br> 清心:“不是這樣的,是殿下把我支開她自己爬上去的,待我回來發(fā)現(xiàn),皇上已經(jīng)在亭中,我怎么敢驚動圣駕。” 王承柔不置可否,只問道:“你覺得今日之事可有蹊蹺?” 清心:“娘娘是指?”忽想到御花園中娘娘 大動干戈,竟是對圣上動了手,想必是懷疑此事內(nèi)里有陰謀。 清心憑著自己的想法道:“我覺得真不像是皇上策劃的,假山是殿下要爬的,皇上在那之后才出現(xiàn)在亭中,至于失足掉落,皇上離得殿下還遠(yuǎn),根本沒機(jī)會上手推人,再加上皇上為了救殿下自己也受了傷,哪里像是提前有所準(zhǔn)備的樣子,應(yīng)該就是意外吧?!?/br> 王承柔搖頭:“李肅的本事,根本不用親手推人。眠眠爬上假山是意外,我出現(xiàn)在那里也是意外,但以他洞察細(xì)節(jié)統(tǒng)領(lǐng)全局的能力,他可能早就知道眠眠藏在了那里,我在二門問宮婢話的時候,也可能被他聽到,所以這一切,很有可能是他的臨時起意。不用親手推,手上任意一個小石子甚至是茶葉都可作為他的武器,可以把眠眠打得底盤不穩(wěn)?!?/br> 清心嘆為觀止:“不能吧,您把皇上想得也太全能了,這得是多大的巧合全都趕在一起啊?!?/br> 王承柔:“正因為是難得的巧合,才成就了他的靈機(jī)一動。” 第110章 清心看了清香一眼, 清香沖她輕輕搖了搖頭。王承柔轉(zhuǎn)頭對清心道:“你就留在元尊殿,皇上現(xiàn)在正在氣頭上,你留在這里反而好些。” 清心應(yīng)下后, 看娘娘又開始走神, 連清香招呼她出去, 娘娘都沒有反應(yīng)。 出了屋門,清心正要開口問清香, 就聽清香道:“娘娘對皇上有心結(jié),無論你怎么說, 她是不可能信他的,哪怕今日之事真是純屬巧合,也沒有用。這事,沒有咬死的證據(jù)出現(xiàn), 就只能按此蓋棺定論了。況娘娘今日對皇上動了手,若不如此咬死,反而落了被動?!?/br> 清心皺眉:“就這么硬抗著,能行嗎?把我從華昭宮趕出來, 這還是第一次見皇上下娘娘的臉,這事真能這么過去嗎,不需要去賠個罪嗎?” 清香若有所思:“他們二人的事, 咱們是看不準(zhǔn)的, 還是不要多言的好?!?/br> 清心點頭,清香帶她去收拾她要住的地方,待一切弄好后, 清心摸著自己以后要睡的小床, 想到在華昭宮陪公主的日子, 她不舍道:“這忽然離了殿下的身邊, 我還真是舍不得,阮嬤嬤那人,養(yǎng)護(hù)身體陪養(yǎng)良好習(xí)慣這塊兒是拿手的,但人還是冷了些,咱知道她對殿下是有感情的,但殿下跟她并不太親近,平常也都是跟我粘在一起的時候多,如今我不在她身邊,還真是有點不放心?!?/br> 她接著感慨:“其實,我私下跟你說句心里話,今日聽殿下稱皇上為父皇,我還挺高興的,殿下終是下定了決心,看到了皇上對她的好?!?/br> 清香:“真是撒出去的時間長了,你都忘了你的主子是誰了,你只看到皇上那點表面上的好,怎么不想著,殿下的那聲父皇聽到咱們娘娘耳中,她得多傷心?!?/br> 清心撅了嘴,沒有底氣地道:“說了是私下說小話,我就是不明白,娘娘在堅持什么,皇上與殿下親近,難道不是好事嗎?!?/br> 清香:“我再提醒你一遍,帝后二人的事你少管少言,我們只要知道該忠于誰、保持初心就行了。” 清心:“這還用你說,我也就是跟你說說,我當(dāng)然會永遠(yuǎn)忠于娘娘,那是誰啊,那是咱們姑娘啊?!?/br> 此與同時,圣康殿內(nèi),太醫(yī)已經(jīng)離開,唐九回來復(fù)命。今日皇上動了怒,此時雖沒發(fā)作,但奴婢們皆小心翼翼,大氣都不敢喘,連唐九都是跪著回話的。 唐九道:“清心已至皇后娘娘那里,奴婢也宣讀了圣上的口諭。” 李肅此時已換上新的衣服,那件龍紋有損的衣服已處理掉,他左手上了木夾板,限制了活動范圍,但太醫(yī)說還好,摸著只是錯了位,骨頭并沒有裂開或是折損。只是一國之君,明日就要這個樣子上朝,倒是幾百年來史書上的頭一遭。 左手上的夾板是掩不住的,但寬大的衣服下面,受傷的腳踝雖然上了藥,卻可完全遮掩住,不會太過觸目驚心。 皇上倚在榻上,一側(cè)的手腳皆不得勁兒,他聽到唐九的回話,只說道:“下去吧?!?/br> 唐九一楞,他以為圣上一定會問皇后說了什么,以前只要有關(guān)皇后的事情,圣上都會過問的很細(xì) ,連賜一道菜都要他親自送過去,回來后還要細(xì)細(xì)地問一遍,皇后接到賞賜后的所有反應(yīng)。 所以此刻,皇上竟是什么都不問,直接讓他下去,唐九一時有點不習(xí)慣,但他自然不會表現(xiàn)出來,領(lǐng)了命叩了頭,盡量不發(fā)出聲響地退了下去。 唐九守在外面,隱約聽到殿內(nèi)皇上在與公主殿下說話,他們聲音不大,斷斷續(xù)續(xù)地,唐九有心聽一聽,卻是聽不太清。 殿內(nèi),隨著唐九的退下,只剩下公主還留在此處。 李肅看了她一眼,問道:“朕把清心罰去你母后那里,你可有意見?” 九宇公主走下來,恭敬行禮后道:“兒臣沒有異議,是兒臣太過貪玩,清心只是代我受過?!?/br> 李肅:“這話你自己知道就好,身為主子在奴婢面前就沒有做錯一說,這種想法不可再有。再者她也確實犯了大錯,若是阮雯跟著你,絕不會讓你發(fā)生這樣的意外?!?/br> 從御花園一路回到圣康殿,再到太醫(yī)醫(yī)治,再到此刻,張安眠一句話都沒有說過,此時,她問出了最關(guān)心的:“陛下,您疼嗎?” 張安眠在被李肅抱著下來的過程中,她看到聽到皇上磕碰到山石的樣子與聲音,她雖被保護(hù)得很好,但強(qiáng)大的沖擊力也讓她后背疼了一下,連她都這樣,想來皇上一定會很疼。 李肅當(dāng)然會覺得疼,他身上的兩處傷又不是假的,怎么可能會不痛,但這種小傷小疼,在他的人生中還真算不得什么。 他道:“不怎么疼,不用惦念?!?/br> 這話說得張安眠眼里又要蓄淚了,她正想再說什么,聽皇上接著問她:“你剛才叫朕什么?陛下?” 張安眠今日那句父皇是在情急下叫出來的,現(xiàn)在不緊急了,她一時不好意思起來,在這種心境下竟又叫回了陛下。 張安眠抬頭去看,見皇上目光殷切地望著她,接著她瞥到令他稍顯狼狽的兩處傷,一時在心里下定了決心,鄭重開口:“父皇,兒臣剛才該稱呼您為父皇。” 李肅再一次聽到這聲“父皇”,心里明白他這是成功了,沒逼迫沒利誘,就得到了他計劃中目標(biāo)的第一步。 他道:“朕心甚慰,好,好,父皇很高興?!?/br> 張安眠隨著這聲鄭重的父皇,心里也安定了下來,一直以來壓在她心上的大石終是被推開了。 只是想到母后,明明該是敞亮的心境,像是被遮住了什么一般,不能徹底的開懷。 她又想到今日母后的舉動,于是道:“父皇,今日之事都是兒臣不好,母后是關(guān)心則亂,還請父皇不要怪責(zé)?!?/br> 李肅正沉浸在剛才的回憶里,王承柔在聽到那聲“父皇”后的不可置信,以及她沒有帶走張安眠的舉動。當(dāng)時看到這一幕的自己內(nèi)心是喜悅的,他終于在她們母女之間豎起了隔閡。 李肅知道他這樣的心態(tài)有些病態(tài),但他就是不能接受王承柔心里有個最愛存在,哪怕那個人是她的親生女兒,他也受不了。 她若心里沒有他,不把他放在第一位,那就不能把任何人放在那個位置上,誰在她心里排第一,誰就是他要除掉的假想敵。無論李肅如何告訴自己要理智,不用把這些當(dāng)回事,都改變不了他這種病態(tài)心理,他就是不能允許有這樣一個人存在。 張安眠的一句話打斷了他的思緒,她在為她母親求情,李肅聽到并不高興,她憑什么,憑什么認(rèn)為有資格可以參與到他與王承柔之間來。 張安眠眼見著父皇的臉色變得不悅,一時懊悔不該提起此事,父皇肯定是想起母后對他的不敬之舉,又生氣了。 李肅道:“今日之事,父皇相信你會有自己的判斷,你母后是做錯了,但朕并沒有要放棄她。她是我的妻子,是你的娘親,說到底我們是一家人。只是,你也不想你母后再這樣鬧下去吧,父皇日后若是下了什么旨意,你不要害怕,父皇的目的是為了讓我們一家三口以后都好好的,你明白嗎?” 張安眠是個聰明的孩子,她雖不知父皇具體要做什么,但也知父皇不會就今日之事善罷甘休,她只問道:“只要您不責(zé)罰母后,兒臣就不怕。” 李肅:“放心,父皇怎么可能傷害你母后,這些都是大人的事,你小孩子不要cao心這些,只要旁觀著大人行事就好,告訴你這些是提前給你解惑,讓你不被嚇著。你能明白,能做到嗎?” 張安眠點了點頭,李肅又道:“行了,若是無事就回去吧,華昭宮的人該是在外面等很久了?!?/br> 張安眠本想在父皇面前盡些孝,畢竟是為了救她父皇才受這樣重的傷,可眼見父皇臉色一直都沒有紅潤起來,說話嗓音也低沉的很,她想著不再打擾圣駕,低頭應(yīng)了“是”。 她正往外走,身后李肅叫住了她:“眠眠,不可怪你母后,待父皇成事后,更不可與你母后疏遠(yuǎn),要記住,她是最想你過得好,最愛你的人?!?/br> 張安眠差點眼眶就紅了,她點頭:“是,兒臣知道,兒臣怎么會怪母后,父皇不用擔(dān)心這個?!?/br> “好,朕就知道你是個好孩子,去吧?!?/br> 張安眠出了圣康殿,她當(dāng)然不會怪母后,但,為什么每次母后都要說父皇的壞話,而父皇無論被母后如何對待,都一心向著她,兩廂對比張安眠頭一次覺得母后有些不講道理,對父皇太過苛刻。 母后總說,她姓張,她不是父皇的孩子,以前她是半信半疑,一方面覺得可能是因為父皇在外打仗好幾年沒管她們,母后被傷了心生氣了,所以才這樣說,另一方面,她認(rèn)了好多年的祖母,確實是不在宮中,而是被母后所說的她的父親帶走了。 可見祖母并不是宮中的太后,而宮中的太后對她并不慈愛熱情,張安眠能感覺的出來,她每次去請安,太后并沒有多想見她,與張府里的祖母相差太大。 可誰又能說之前的祖母就一定是她的親祖母,父皇明確地告訴過她,她是他的女兒,養(yǎng)安殿里的太后是她的祖母,她憑什么不聽圣言。 如今這些糾結(jié)在張安眠的心里都消失了,如果她不是父皇的親生女兒,父皇憑什么冒著龍體受損的風(fēng)險救下她,讓個與自己沒有血緣關(guān)系的孩子意外死去不是更好。 再退一步,就算父皇真的不是她的親生父親又如何,她的親生父親在她有危險的時候又在哪里,一直以來教她東西,保護(hù)她的都是父皇,他若不是她的親生父親,誰還有資格來當(dāng)。 張安眠在半路碰到了得了消息來接她的阮嬤嬤,阮嬤嬤問她:“殿下,您無事吧?” 張安眠:“無事,我好得很?!?/br> 阮雯又問:“清心呢?怎么沒跟著您?” 張安眠:“她犯了錯,被父皇派到了母后那里去?!闭f完,她回頭補(bǔ)了一句,“哦,以后也不會回來了。” 阮雯怔楞住,公主這兩句話里的信息太多,殿下出去一趟竟是改了口,不再稱皇上為陛下,而是叫了父皇。還有,清心是皇后娘娘的人,他這樣罰清心,不是下了皇后娘娘的臉面,以皇上一直以來對待皇后娘娘的態(tài)度,這怎么可能。 最后讓她感到意外的是,清心一直跟在殿下身邊,按說這樣親近照顧的貼身侍女,忽然離了身邊再也不回來,就算是做主子的也會有些不舍或不習(xí)慣吧,但見公主的態(tài)度,真是平靜的不像個孩子,比很多大人都冷靜冷漠。 這一路回到華昭宮,以阮雯察言觀色的本事,她覺得公主殿下又長大了一些,并不是說出去一趟長了個子,而是她更像個大孩子了,以前就覺得殿下行事作派比同齡人穩(wěn)重,現(xiàn)在,這樣的感覺更強(qiáng)烈了。 阮雯觀察得沒錯,張安眠經(jīng)過了今日之事,終于跨過了心里的那道坎,王承柔一直以來還拿她當(dāng)小孩子,但她這兩年立宮自住,加上李肅一直有在親自教她讀書念書,她成長的很快,心智本就比一般孩子成熟。 而今日,她自己做了自己的主,算是在心理上擺脫了凡事聽母親的行為模式。她在嘗試做一個大人。 此時的圣康殿與元尊殿,宮殿的主人皆倚在榻上,閉著目在沉思。 王承柔在想,李肅會怎么做,清心被從眠眠身邊踢走,這是最終的結(jié)果還是只是個開始?而被她猜測的李肅,終于睜開了眼,他已經(jīng)想好要怎么做了。 第二日風(fēng)平浪靜,聽說皇上雖然打著夾板上朝,但因為提前傳話了下去,眾臣心里有了準(zhǔn)備,并沒有再過震驚。 加上親眼看到了皇上的情況,就算昨日得了消息起了猜疑不安的心,也都放下了,皇上這樣雖有損龍顏威儀,但看得出來龍體并沒有大礙,只要養(yǎng)些時日就可恢復(fù)如初,眾臣見此也就放下心來,有關(guān)皇上受傷的猜測與負(fù)面影響到此為止。 而這一天對于王承柔來說也是平靜的,皇上沒有下任何旨意,也沒有派人來宣讀什么口諭,眼見天色一點點暗下去,王承柔忽然道:“隨我去一趟華昭宮?!?/br> 清心聽到要去見公主,欲與之前往,但被王承柔攔了下來:“你留下,只清香陪我去就好,皇上沒罰你,你不要上趕著往前竄,再讓他想起你來,我也不好保你?!?/br> 清心聽后心有余悸,就留在了元尊殿。 王承柔已經(jīng)忍了一天了,她昨天是有些生眠眠的氣,但她作為大人怎么能跟小孩子置氣,昨天晚上忍著沒來就算是與她生過氣了。 這樣想著,王承柔的腳步快了許多,她那些擔(dān)心也紛紛冒了出來,那么高的地方摔下來,雖有李肅接著,但難保沒有些皮外傷,她還是要親自看一看才能安心。 王承柔帶的人不多,清香還有另兩個婢女,華昭宮離元尊殿不遠(yuǎn),加上晚上行轎還不如步行,一行人沒多會兒就走到了華昭宮門口。 華昭宮外大門緊閉,清香上前敲門,門一開,在場所有人都覺出了不對勁。這里邊竟然多了護(hù)衛(wèi)。 兩名宮中侍衛(wèi)對皇后娘娘行完禮后,直接擋在了門口,雖是一副請罪的樣子,但態(tài)度堅決地道:“娘娘恕罪,圣上有令,凡進(jìn)入華昭宮人等,一律要有令牌,宮中所有人都要遵守此令,包括各位后宮主子們?!?/br> 這侍衛(wèi)是個機(jī)靈的,沒直接說包括皇后,而是帶了后宮所有的嬪妃,但除了公主的親娘,其他嬪妃是不可能主動到華昭宮來的,所有這道旨意攔的是誰,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