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后,我養(yǎng)的病弱男配成病嬌了 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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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什么意思? 眾人被這句話弄得一頭霧水。 不過,這場鬧劇終于算是平息了。 “啊啊啊啊啊這是什么怪物!”唐沐柔醒過來,看到地上的尸體,又被嚇暈了過去。 眾人:“……” “走吧。”殷不棄收起劍,拉著姜念念的手準(zhǔn)備離開。 殷辭站在原地沒有動。 江子由道:“師弟,該走了,我們?nèi)鞗]有消息,師父會擔(dān)心的?!?/br> “我,我有件事想搞明白……”殷辭在身后別扭地開口道:“我爹他不會真的……” 宋時陰陽怪氣地打斷他:“要是想知道真相,搜魂便是,扭扭捏捏地作甚?” 一名修士說:“若要使用搜魂術(shù),修為必須達(dá)到煉虛期以上啊,我們當(dāng)中,煉虛期以上的就只有……殷不棄。” “殷大哥……”殷辭抬頭,正好對上了殷不棄的眼睛。 紅色的瞳孔,深不見底,帶著那種讓人心生寒意的冷漠和蔑視。 他應(yīng)當(dāng)是不會幫忙的。 殷辭慢吞吞收斂了表情,低著頭往外走去,卻被一雙手拉住。 “不是想搜魂么?走了做什么?” “殷大哥!”殷辭驚喜地大叫一聲,一邊撲進他懷里,一邊止不住地嚷嚷。 “滾開,吵死了?!币蟛粭壊荒蜔┑赝崎_他,緩緩蹲下,冰涼的指尖,在那具尸體的額前,輕輕一點。 一陣天旋地轉(zhuǎn)之后,過往的真相便一一涌入腦海。 …… 在很久很久以前,清河鎮(zhèn),河水清冽,里面開滿了金陵凝翠。 河的兩岸總下雨,沾衣欲濕,蒙起淡淡的水霧。河兩岸的房屋不似現(xiàn)在這般老舊,朱門金漆,門前種柳。 一個少女身著淡黃色長裙,坐在溪邊,對鏡梳著她蓬松的頭發(fā)。然后,她拿出自己的白玉笛,開始吹小曲兒。 她與姜念念有九分相似, 卻比姜念念更加溫婉,畢竟是水鄉(xiāng)養(yǎng)出來的女子,很是好看。 一句“壚邊人似月,皓腕凝霜雪”,也不為過。 正是那陰靈生前的模樣。 鎮(zhèn)里的清水河日復(fù)一日地流淌,女人們在這里洗衣,孩童們在這里戲水。 每當(dāng)夕陽西下,魚鱗似的金斑在河面上流轉(zhuǎn),趕牛的、趕集的、挑貨的、種田的漢子們路過,沖著正唱著漁歌的女人們吹口哨,卻總是被女人們罵“潑皮戶”,再澆他們個一臉?biāo)?/br> 當(dāng)這些嘈雜的聲音漸漸散去,只留下角落里一個極其細(xì)微的嗚咽聲。 那是鎮(zhèn)上唯一的孤兒,喚作小魚兒,一出生,母親就因難產(chǎn)而死。 之后家里日日敗落,到一家十幾口,皆死于一場大火中。 溾的身體,哪怕砍斷手臂,那也是可以再長出來的,可火于溾,卻是致命之物。 可那盞夜間沒有熄滅的油燈,害死了全家人,小魚兒因為大人的庇護,死里逃生。 此時,八歲的小魚兒蹲在水邊,蜷縮成一團,他的衣服上擦破了口子,臉上有好幾塊青腫,眼睛像個核桃,哭得很傷心,他不停地問河里的影子,“為什么我要活在這個世上呢?” “哎,你說說,好好的油燈怎么就突然倒了?” “我們溾族最怕火,他們怎么就不小心些,那么大一家人,就這么沒了……” “這孩子剛出生就死了娘親……那十幾條命不會是被他克死的吧,造孽啊!” 路過的人們對他指指點點卻又不敢靠近,生怕染上什么污穢之物。 小魚兒一聽,哭著跑回了空蕩蕩的家中。 家里被燒的黑禿禿的,只剩一個空院子和一間焦黑的房子,小魚兒縮在墻角,心里酸楚難受。 太陽西垂,一個溫軟的女聲傳來:“小魚兒,又偷偷哭鼻子了哩?” 音若天籟,吳儂軟語。 小魚兒抬頭,是隔壁院子的沈蘇蘇,長得好看,性子也好,還能干,大家都很喜歡她,親切地叫她蘇姐兒。 她趴在墻頭看他,淺淺一笑,梨渦輕陷。 “哇啊——”小魚兒低低的抽泣化為嚎啕大哭,藏著說不盡的委屈:“蘇姐兒!所有人都欺負(fù)我,都欺負(fù)我沒爹沒娘!” “我不是災(zāi)星,我沒有克死爹娘,我沒有!我沒有!” “嗚嗚嗚嗚嗚——蘇姐兒——” 沈蘇蘇不勸也不惱,等著小魚兒哭倦了,才緩緩開口道:“小魚兒哭餓了沒?我這里有好香的雞腿哩,給你留了幾個?!?/br> 不說還好,一說雞腿,小魚兒的肚子就咕咕叫了起來,自從成了孤兒,他就沒吃過幾頓飽飯,挨餓成了常態(tài)。 最開始他把院子的大門緊鎖,誰都不讓進,躲在墻角低低哭泣,沈蘇蘇總是用梯子爬上墻頭,看他哭完,再給他一些吃食。 沈蘇蘇待他好,他都知道,他想著將來一定要好好報答她。 小魚兒不好意思地點點頭,靦腆道:“謝謝蘇姐兒?!?/br> 沈蘇蘇將雞腿用紙包好扔下去。 小魚兒急急撿起來,大快朵頤,吃得滿嘴是油。 “你慢點吃哩,沒人跟你搶?!鄙蛱K蘇咯咯笑著,笑得小魚兒臉紅。 沈蘇蘇問道:“你臉上的傷是誰打的?” “是張大虎和李狗蛋,他們讓我鉆褲襠、學(xué)狗叫,還踢我腦袋……” “又是他,明個兒我去跟他娘好好談?wù)?,讓她好好管教管教他?!鄙蛱K蘇有些生氣,好看的眉頭都皺了幾分。 小魚兒抹去臉上的鼻涕泡泡,難過的低下頭,“蘇姐兒,你說我是不是特別沒用啊……” 他雖然很討厭李大虎他們,但是他也很怕挨打,每次被欺負(fù),都懦弱得不敢反抗,只能一個人躲起來哭鼻子。 “誰說的?”沈蘇蘇安慰道:“我們小魚兒最善良了,將來一定是個有用的大人?!?/br> “可是我一點都不勇敢……” “小魚兒,你可知善良比勇敢更難得,因為勇敢是一時的沖動,而善良往往是艱難的選擇?!鄙蛱K蘇巧然輕笑,溫柔道:“如果可以的話,我倒更希望你將來能成為善良的人哩?!?/br> 男孩握著雞腿棒子的手用力了些,信誓旦旦地點頭道:“蘇姐兒放心,等我長大了,一定會好好報答你的!”說完,他又撓了撓頭,說:“蘇姐兒,你以后別爬墻頭,太危險了,你若是來,便敲三下門,我就知道是你?!?/br> 沈蘇蘇點點頭:“好哩?!?/br> 第52章 清河鎮(zhèn)往事(下) 自此,沈蘇蘇便多了一個“小尾巴。” 她走到哪兒,小魚兒便跟到哪兒,鎮(zhèn)上的人勸她,“他纏上你了,你可就危險哩,小心被克死!” 沈蘇蘇笑著道:“不會的,我們小魚兒好著哩?!?/br> 她每天最喜歡做的事情除了去河邊吹笛,就是給小魚兒梳小辮子,穿各種各樣好看的裙子。 沈蘇蘇將裙子系了個蝴蝶結(jié),拍拍他的屁股,讓他轉(zhuǎn)過來看看。 “蘇姐兒……我是男孩子……”小魚兒捏著裙擺,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他長得很秀氣,即使是這些粉粉嫩嫩的裙子穿在他身上,都不顯得違和。 “噗嗤”,沈蘇蘇一個沒忍住,終是笑了出來,捏了捏他的臉:“誰家的小姑娘啊,怎么哭唧唧的?!?/br> 小魚兒繼續(xù)哭:“萬一……碰到流氓要輕薄我怎么辦?” 沈蘇蘇想了想,然后一本正經(jīng)道:“那就把褲子脫了,掏出家伙嚇嚇?biāo)麄??!?/br> “哇啊——蘇姐兒是壞人!”小魚兒撲到沈蘇蘇懷里,哭得更大聲了。 “好了好了,別哭了,我逗你的,今兒個是花朝節(jié),我?guī)愠鋈ベp花哩!”沈蘇蘇替他擦去眼淚,又點了點他的鼻子哄道:“好弟弟,你就穿著這身衣服吧,回來我給你做rou餅吃?!?/br> “嗯。”小魚兒吸了吸鼻子,答應(yīng)了。 他離不開沈蘇蘇,同樣,他沒辦法拒絕沈蘇蘇的任何要求。 只要她開心,他愿意為她做任何事情。 每月二月十二日,是清河鎮(zhèn)一年一度的大事。 人們會相伴到郊外游覽和賞花,女孩們也會提前用彩紙剪好花朵的形狀貼在花枝上,稱為“賞紅?!贝送?,還有祭花神、吃百花糕、祝神廟會等習(xí)俗。 沈蘇蘇牽著小魚兒出了門,長街上全是穿得花枝招展的女子,平日里粗糙慣了的男人們也精心打扮了一番。 小魚兒趁著沈蘇蘇去給他買糖葫蘆的間隙,爬到一棵杏花樹上,試圖躲起來。 這傻孩子,杏花樹哪里藏得了人? 沈蘇蘇回來,余光瞥見樹上的小豆丁,笑了笑,卻還是裝作不知情走過去。 小魚兒生了壞心思,蘇姐兒讓他穿裙子戲弄他,他也要捉弄蘇姐兒,便用力搖晃著樹枝,花兒受到了驚嚇,落在沈蘇蘇身上。 沈蘇蘇十分配合地抬起頭看向他,任由花簇散落發(fā)間,溫柔地說:“小魚兒送的杏花雨,我很喜歡?!?/br> 他的捉弄,被她當(dāng)作禮物欣然接受。 小魚兒一怔,慢慢從樹上爬下來,滑進她的懷中。 那是清河鎮(zhèn)的最后一個春日,繁花盛開。 畫面一轉(zhuǎn),便是一個夜黑風(fēng)高的夜晚。 原本安寧的清河鎮(zhèn)響起此起彼伏的打斗聲和哭喊聲。 “救命??!好痛!求求你不要殺我!” “我的皮!我的皮!救救我!” 沈蘇蘇抱著小魚兒從家中跑出來,一臉驚恐。 她吞了口水,松緩了背上的包裹,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瞧了一眼四周,見遠(yuǎn)方一行人追出來,急忙掉頭往河邊跑去。小魚兒乖乖地?fù)е牟弊?,大氣不敢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