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將軍之事
書迷正在閱讀:穿書后,我養(yǎng)的病弱男配成病嬌了、煙花下的日子、虛實不可離、拯救偏執(zhí)廢太子后、養(yǎng)套殺都是誤會、如果選擇離開、清穿之裕妃養(yǎng)崽日常、愛上你的每個瞬間、忘卻的皮耶西蒙夢影、脆弱性
恍如遭受重砲轟擊,所有人登時風(fēng)中凌亂了! 原來他們一直在與這種人為敵,原來他們一直如此不知好歹! 「但會長不是為了避免打擊我們的心智,才故意隱瞞不說的吧?」這不是他想要的答案,可潛龍仍是配合的追問道:「如此一來,我們的驕傲才肯定受挫!」 「沒錯,我們可是『狐貍的尾巴』??!傲視天下的第一公會,哪怕他區(qū)區(qū)一人?」剝皮香蕉這番言論霸氣磅礴,狐貍的尾巴眾會員一聽,豪氣頓生,下意識抬頭挺胸,列隊齊聲吶喊:「狐貍的尾巴、傲視天下!」 將軍之事,靜以幽,正以治,能于士卒之耳目,使之無知。望著猶如傲立會眾面前,狀若天神的剝皮香蕉,長久以來勞心勞力,將公會治理的井井有條的潛龍亦感到與有榮焉。 知道效果已成,剝皮香蕉在熱情散逸之前,做了個收聲的手勢,沉聲道:「關(guān)于安敬天,那是追朔到游戲剛開服不久,我們之間的淵源……」頓了一頓,又道:「我會解釋給大家的?,F(xiàn)在先散播這個消息,并將亨爾泰的任務(wù)完成吧!」 「可是會長,那不知所謂的聯(lián)盟還在與自己人奮戰(zhàn),我們難道不派人落井下石嗎?」有人出聲質(zhì)疑。 剝皮香蕉感慨道:「聯(lián)盟最終的目的,就是為了阻止狐貍的尾巴變強(qiáng)悍。假如我們繼續(xù)進(jìn)行無謂的消耗,那才是真正的遂了他們的意?。 ?/br> 那人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就是繼續(xù)執(zhí)行任務(wù)的意思?!?/br> 「沒錯,」剝皮香蕉道:「他們?yōu)榱宋覀儬奚?,我們絕不可以白白浪費了!」 「好,」眾人哄笑:「不能讓他們的苦心白費了!」以潛龍為首,狐貍的尾巴轟轟烈烈的往祭壇而去,那模樣,哪里像是去完成護(hù)送任務(wù),更似轟殺頂級npc亨爾泰去了! 剝皮香蕉站在原地,貌似威風(fēng)凜凜的目送隊伍,實則手心冒汗,心生恐懼。因為他腦中冷不丁閃過的一個念想。 「假如,安敬天的任務(wù)就是阻止我們的腳步……那么,這可怕的刺客肯定會再出現(xiàn)!與清泠、狐貍站在我的對立面出現(xiàn)!」他捏緊了拳頭,無比了解親密戰(zhàn)友的想法。她們就彷彿為了任務(wù)而游戲,與逐漸愛上經(jīng)營公會的他,已漸行漸遠(yuǎn)矣…… 而這樣的她們,則肯定會狙擊狐貍的尾巴的隊伍!眼下還能憑仗會長的身份逃避,可到時候,我又該如何向大家解釋?剝皮香蕉突然一陣無所適從,下意識抬起頭,望著青天白日,他衷心期盼道:「希望別要真正走到分道揚鑣的一天吧!」 波摩草原邊緣處,有一座波摩湖。環(huán)繞湖泊漫無邊際的綠茵極盡滋養(yǎng),青翠欲滴。 湖畔一位斗笠老人盤膝而坐,靜靜垂釣于蒼鬱籠罩,是玩家們時刻注意的未知npc。許多公會等派人長期檢視,等待其異動之刻。 若仔細(xì)探查,這老人彷彿是睡著的,深邃的皺紋底下,雙目緊閉,竟也絲毫不擔(dān)憂魚兒上鉤。就這樣猶如背后根深蒂固的古木,一動不動。 有人說:「等到魚竿搖動,便是任務(wù)的起始?!?/br> 有人說:「等待湖水驟乾,老人便會睜眼?!?/br> 有人說:「這是姜太公,他在等愿者上鉤?!?/br> 眾說紛紜,莫衷一是。 然而對于希望享受游戲,而非是奔波忙碌于任務(wù)的玩家而言,波摩湖,這是美好的旅游圣地,特別適合在春光明媚的午后,與三五好友野餐踏青。甚至波摩湖畔難得的美景,是游戲中情投意合,交換終生的伴侶喜愛的尋幽之地。不分日夜,總有愛侶們在此濃情蜜意,永遠(yuǎn)說不夠般地互訴情衷。 可此時此刻,游戲里第一次波及全伺服器的大戰(zhàn)全面爆發(fā),牽手的、擁抱的,甚至滾入長草中親吻撫摸的,無不換去一身輕便時裝,整頓軍戎,肅然奔赴戰(zhàn)場。 一些還未收到指令,投入其中的戀人們得知這大新聞,也是無比關(guān)注。好事者不知神仙打架,小鬼遭殃的道理,收拾行裝趕去看熱鬧。受到影響,竟越來越多人攜手先后前去吃瓜,一時間,偌大的湖畔竟然空無一人。 波光粼粼,映日閃爍。 湖中優(yōu)雅天鵝昂首清啼。 而此等自然美態(tài)再無人問津,甚至疏漏了對垂釣老者的關(guān)注。樹影婆娑,斑駁陽光灑落,晃曳的亮麗光點在老者背后的小木屋頂譜出優(yōu)美的旋律。 門「吱呀」的開了。 木屋處于樹影之下,陰涼卻不陰森,明媚的陽光被湖水折射,如詩如畫。加上自推開的窗戶吹入的颯爽清風(fēng),給人悠間雅意的舒服感受。 「好狠戾的手段,這一下真的不死不休了啊!」安敬天現(xiàn)出身形,咋舌道。小木屋內(nèi)兩人早已等候多時,見是邀約之人,放松架勢,卸下心房。 「都是為了任務(wù)?!骨邈銎届o的道。 「而且說實話,你很享受于百萬軍中,奪上將首級如探囊取物的感覺吧!」月光下舞動的狐貍白眼道:「真當(dāng)自己趙子龍,七進(jìn)七出救阿斗?。俊?/br> 「還真的是?!拱簿刺烀崃臆S動的心房,馀韻無窮。 「不對,」錯愕過后,安敬天笑咪咪道:「狐貍最近讀三國嗎?知道劉備后來怎么對阿斗的嗎?他……」 「不準(zhǔn)劇透!」狐貍氣得發(fā)抖,指著安敬天道:「其他才要說清楚吧!為何突然採取莽撞行動?為何改換約見地點?」語氣嚴(yán)肅,因感到對方的不信任。 安敬天聳聳肩,道:「第一,突襲是清泠和我取得的共識,造成大亂更便于我們行動。也只有在公會間新仇舊恨爆發(fā),徹底混亂的局面,引人矚目的清泠才有機(jī)會逃出生天?!?/br> 「但你卻比清泠更晚一步回來?」 「知道有何豐碩戰(zhàn)果嗎?不知數(shù)千人捲入的亂戰(zhàn)中,多巧??!」安敬天大發(fā)感慨:「竟又給我碰上見血不見影這小子,當(dāng)下手起刀落,再收割了一次人頭?!?/br> 真不幸啊……狐貍決定有些殘忍,幾乎想掩耳不聽,可安敬天又轉(zhuǎn)回重點,道:「第二,沒錯,哪怕被拯救了垂危的性命,但我畢竟無法輕易相信,身為狐貍的尾巴創(chuàng)始人的你們?!?/br> 頓了一頓,他爽朗自信的笑道:「況且尚未到黔驢技窮吧?」 「是啦……」狐貍嘀咕。依他的了解,安敬天能否翻出新花樣暫且不論,光是舊把戲,便足夠支持他肆意妄為的底氣。加上坦白的態(tài)度,安敬天便贏得了狐貍的些許好感,于是他只「哼」的一聲,不再多言。 「那么現(xiàn)在呢?」清泠半閉妙目,輕巧道。 「我深信不移……」安敬天一字一句道:「你們與狐貍的尾巴決裂。」 氣氛忽然凝重,一觸即發(fā)。安敬天摸摸鼻子,知道玩笑開大了,立即開門見山道:「好吧,雖不清楚你們是何以得知我的介入,但沒錯,我的任務(wù)便是讓『亨爾泰的神靈弓』運送失敗!」 兩人姿勢各異,卻同時尖豎耳朵,不愿錯漏半個字。于是將安敬天神秘兮兮的說話,一字不漏的被收入耳鼓:「因為我是『傳承者』,站在人類的立場對抗神靈的男人!」 「你的故事線到底是什么?」狐貍大驚失色。 連清泠也不禁微微動容。與神靈為敵,這是如何瘋狂的舉動,竟然有如此嚴(yán)峻的任務(wù)嗎?兩人當(dāng)即再不裝模作樣,霍的轉(zhuǎn)頭注視安敬天,可見即將透露的劇情吸引力。 安敬天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道:「這就要從我們初見面時說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