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裝后被死敵暗戀 第143節(jié)
倒不是為了這么寶物,主要是為了掌教的變臉絕技。 萬俟仙王總說她變臉比翻書還快,他真應該來看看此刻的天極掌教,這才叫真正的變臉。 強忍著笑意,見掌教豎起面孔,付甜甜只好收下這些東西,“多謝掌教厚賜。” “不必客氣?!?/br> 掌教往飛梭后張望了一眼,許是覺察到什么,他抓緊時間最后補充了一句:“你是個好姑娘,江聽玄是個蠢人,你不要和他計較,要是他實在不肯,便是、便是用強也沒什么,伯父和伯母都支持你的?!?/br> 最后一句話從他嘴里說出來實在尷尬極了,畢竟他是長輩,但天極掌教實在是沒法,強忍著丟臉說完,也不等付甜甜回答,他迅速消失在飛梭之上。 不一會兒,江聽玄從飛梭后方趕回。 他眉宇間有些冷凝。 上了飛梭便對付甜甜道:“身后無人,不過我總有一種莫名感覺,甜甜,我們回去請一位長老護道再去吧?!?/br> 他主要是擔心有危險時憑他一個人護不住她。 不過早已知道真相的付甜甜自然不想這么做,她笑道:“許是神子你的錯覺,便是秘傳長老如今你也是能察覺的,難道各宗在這個時候還會派遣大長老那般強者來刺殺我們嗎?” 這倒也是。 見神子眉間褶皺難消,她又道:“你放心吧,從這里去東山澤不過幾日路程,且我們如今是去仙墓,到了東山澤,難道那些人還敢跟著不成?” 見她堅持,江聽玄點了點頭:“好,那就先行。” 他神思略頓,從芥子戒中拿出一只玉瓶。 “甜甜,這個你拿著,以防意外?!?/br> 付甜甜一眼就看出這是什么。 江聽玄之前在寒冰絕域偶然得了三顆九轉回命丹,他自己歸來途中用了一顆,給了一顆給伏天臨,勉強留了一顆在自己身上,如今又要給她。 剛剛掌教也給了一顆,他們父子兩這送禮的想法真是一模一樣。 思及此,她微笑道:“不必了,首席給了我一顆,這一顆神子你留著吧?!?/br> 江聽玄顯然一瞬便想到了伏天臨給她那一顆的來歷,他動作微頓,倒也沒有勉強,緩緩收起丹瓶,他輕聲道:“伏天師弟待你還是十分用心?!?/br> 只有一顆九轉回命丹,師弟都給了付甜甜,可見兩個人之間實在感情深厚。 付甜甜倒也沒反駁,她微笑,“我和首席相依為命,早已不是一句道侶能形容,神子,我知道你想說什么,但即便我們分開,我們之間的感情也不會變?!?/br> 江聽玄沉默地點頭,沒有繼續(xù)往下說。 之后的時間兩人交談也不多,付甜甜比較輕松,江聽玄卻一直警惕著,以防有人突襲。 一直到飛梭行至東山澤,他才稍稍放松些警惕。 若有刺殺,已過了最佳時候。 東山澤如今被仙墓力量滲透,若真有人埋伏在東山澤里面,到時候危險的還不知是誰。 兩人下了飛梭,繼續(xù)往前,直到靠仙墓位置,江聽玄才覺得先前那種若有若無的感覺逐漸退卻,而付甜甜則明白,掌教將他們送到了這里,已返回天極宗。 入了仙墓,這里與他們上次來時已經(jīng)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連那些熟悉的斷壁殘桓都生出細密的紅色晶體,似乎有種神秘力量,即將將這片天地徹底改變。 上一次他們離開是御仙王直接將他們送到了仙墓之外,所以江聽玄和伏天臨其實沒有怎么看到仙墓之內的變化,如今重來此地,方知與半年前天差地別。 游蕩在仙墓邊緣屬于仙族滲透出來的詭異力量消失無蹤,取而代之是隨處可見的空間裂縫,如一道道細密彎鉤懸浮在空中。 這倒還好,只要注意些不會有什么太大的危險,危險的是空氣中似有若無的血色之氣。 一縷一縷,rou眼可以看見,摸著卻虛無縹緲,而修者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中呆久了,便覺身體經(jīng)脈有種凝固之感。 江聽玄和付甜甜兩個人身具仙族傳承,對這種感覺倒覺得尚可,若是尋常修者只怕難以抵抗這經(jīng)脈凝固之感。 之前在那傳承之地看了小半年的書籍,江聽玄對這種詭異力量也算有所了解,他告訴付甜甜:“這是魔族之力,據(jù)說那位魔國之主叛出仙族、自立魔國之后,便以偉力改變了自身一脈的血統(tǒng)和那方天地的基本規(guī)則,若非魔族血統(tǒng),只要進入魔族之力縈繞的地方,便會經(jīng)脈凝固、靈氣枯竭,待得越久,這種感覺越強烈,只有與之相對的仙族之力可以抵抗一二?!?/br> 這些書籍伏天臨也看過,自然知道,只是她現(xiàn)在是付甜甜。 所以她在江聽玄說完之后才微微點頭,面色凝重道:“若無法牽制魔族,確實是一場生靈涂炭的劫難?!?/br> 這話不是什么表面說辭,而是付甜甜發(fā)自內心的感觸。 她是和萬俟仙王有幾分熟悉,那位仙王甚至要把傳承給她,可也僅僅如此罷了。 熟悉不代表她能主宰那位仙王的意志,實力相近才能做朋友,一只螻蟻如何與大象相交?她極力想和御仙王建立交際也是如此。 無論她與那位萬俟仙王平日里如何說笑、如何爭吵,但從他復生那一天開始,這一切便截然不同了,御仙王能從上古時期活下來,定然也有過人之處,哪怕無法與萬俟仙王形成兩足鼎立之勢,至少也能牽制他,否則魔族復生,重新君臨天下,她所擁有的一切都不過是在那位仙王的談笑間而已。 這一點付甜甜無比冷靜。 她從不將希望寄托于別人手中。 望著眼前從東邊蔓延出來的血色力量,她眸光深沉,輕嘆道:“神子,希望有一日,你我都能堂堂正正站在這些人面前,那時,無論仙族還是魔族,都不過是這茫茫世界滄海一粟罷了?!?/br> 江聽玄詫異一向溫婉的她也會說這樣的話,倒是與伏天臨師弟有些相似,不過只一息,他便點頭,與付甜甜一起遙望東方那片血色世界。 “會的?!彼曇魣远o比:“終有一日,我等君臨天下,再也無需向任何人妥協(xié)?!?/br> 付甜甜不知他是不是想到了之前三宗來逼迫山門,又或是遇刺的那次,璇璣宗付出了慘重代價,可終究也沒能全部清算。 這些不是忘記了,不過是留待日后再算,因為掌教再強也不是自己。 兩人靜默許久,付甜甜率先開口:“那就在此分開吧,我去魔族,你去仙族。” 雖然十分擔憂她的安危,但江聽玄并不是那等無理取鬧之人,他沒有多說什么,只點頭:“我會盡力與那位御仙王交談,說服他,你要萬事小心。” “好?!?/br> 付甜甜笑著額首,主動擁抱了他一下,在神子有些僵住的神情中,她灑然離開。 兩人就此各奔目標。 與江聽玄分開后,付甜甜臉上笑意漸弱,但在靠近魔族魔都時,這漸弱的笑意又變成了另一種、有些輕狂、有些無謂的姿態(tài)——與伏天臨有四五分相似。 守門的依然是那位巨大的晶石雕塑魔族,付甜甜這一次沒有耽擱時間,她直接伸出手亮出掌心的金色符文,在對方怔住的時候一句話也沒說,便邁入都城。 這次和她上次來時變化了許多,最明顯的便是街道上來往的魔族多了許多,竟顯出幾分繁華之姿,付甜甜一個人族走在其中,格外顯眼。 但她絲毫不懼,甚至對那些投來詫異目光的魔族們紛紛報以溫和、輕松的笑意,偶爾還和人家搭話兩句——雖然沒有人回答她。 等入了王宮,那種血色氤氳之感便更強烈了,就算她得到過仙族傳承,依然有種血脈凝固之感,靈力使用起來非?;逎?。 按照上次來時的記憶,付甜甜在隔著萬俟仙王寢殿還有一段距離的地方看到了萬俟琰。 這位麾下大將盡忠職守,依然守在魔主寢殿之外。 見到付甜甜想要靠近,他差點出手。 還好付甜甜眼疾手快,當即便嚷嚷道:“是我、是我!琰哥,是我,伏天臨!我變了個樣子而已,你就不認識了?” 說著話,她催動了一下玄水珠,讓他看了一眼伏天臨的模樣。 萬俟琰這才住手。 他之前本也不是巔峰狀態(tài),上次來沒有仔細查探,還真不知道伏天臨是個女人。 等身份確認之后,他才漠然道:“何故靠近吾王安寢之地?” 付甜甜微微松了口氣,嘆道:“我也不想啊,可仙王前些時日給我托夢,說想我了,非要見我一面,這不,我飛快趕來,你可不知道,我實力低微,這一路上可危險了?!?/br> 萬俟琰面無表情看她,沒有絲毫情緒動容。 付甜甜便又開口:“上次就是我送仙王來的,難道我還能使壞不成?對我來說有什么意義?我也沒這實力啊,你讓讓開,我進去見仙王一面。” “吾王蘇醒之前,任何人不得靠近安寢之地?!?/br> 萬俟琰一臉生人勿進的模樣,讓付甜甜極為無語。 不過稍許,兩人便都聽到寢殿中傳來一聲悅耳、冷漠之音。 “讓她進來。” 萬俟琰面色微怔,這才朝寢殿方向行禮,放了付甜甜進去。 付甜甜急忙往里邁步,過程中,她伸手揉了揉臉,揉出一臉燦爛笑意來。 邊走她便喜悅道:“玉哥,你是不是要醒了?這可好啊?!?/br> “哼?!?/br> 萬俟仙王冷哼之聲從寢殿傳來,付甜甜還沒進去,便聽他語氣涼涼:“我若再不醒,你只怕已是御啟那家伙的關門弟子了?!?/br> 付甜甜燦爛的笑容一僵,訕訕道:“怎么會呢?我那不是權宜之計嗎?玉哥你睡了,我在這仙墓之中遇見一個活著的仙王,可嚇死我了,我只好說了兩句好話,你不會這也信吧?” 她邁入萬俟仙王的寢殿。 寢殿內一切如常,唯一不同的是多了無數(shù)力量顯現(xiàn)的象征和靈力威壓,萬俟仙王那張巨大的床鋪邊帷紗已被挽起,看得分明。而一道人影靜坐于床邊,血色長發(fā)柔順披散在他身后的床上,他眉間赤色符文有種鮮血描繪之感,那張絕美得令天地失色的面容還有幾分蒼白,唇色卻殷紅無比。 萬俟玉閉著眼,如同一座精致的雕塑靜靜坐于床沿。 付甜甜輕吸了口氣,感受著里面的威壓,站在寢殿門口不敢往里走,只小心翼翼道:“玉哥,你這神軀果然帥呆了,你真的很俊。” 這話語氣真誠,她只差伸出個大拇指來表揚他。 卻見那張絕美面孔上眼眸緩緩睜開,萬俟玉的瞳孔也是赤色的,如血玉一般,美麗又令人心悸。 他面容沒什么波動,也未開口,卻有聲音傳來,響在付甜甜耳邊。 “這么俊,你也很想擁有是吧?” 作者有話說: 萬俟玉:你盡管編。 付甜甜:我說的真的,真的! #開口就是伏天首席的語氣# #阿玉即將改變形狀# 第115章 仙王的信物 原本是仙王與螻蟻修士, 可這一開口,頓時一股熟悉感撲面而來。 付甜甜輕咳了兩聲,掩下有些心虛的神色, 腳步輕巧地慢慢踱進殿中, 走到他的床邊,又圍著他仔細看了兩眼, 才道:“阿玉, 你這穿上衣服了果真不一樣了, 威嚴許多?!?/br> 萬俟仙王面容毫無波動, 只頸項緩緩轉動,以一種十分驚悚的寂靜姿態(tài)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