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情人]小黑球
這是一張劉玉晴的照片,從角度看起來應該是偷拍的,她抬頭想叫胡禹過來,這一抬頭才發(fā)現(xiàn),屋里每一個角落,每一面墻全都貼滿了劉玉晴各式各樣的日常生活照,書桌上放著一盒精緻的巧克力與一本打開的日記,林雨柔走近翻看著。 最后一頁寫著無數(shù)的對不起,她向前翻動著日記,每一頁都寫滿了陳冶與劉玉晴工作相處的點點滴滴。 在其中一頁林雨柔停止了翻動,上面寫著他與劉玉晴發(fā)現(xiàn),有一顆ne向美國私人企業(yè)購買的石頭有異?,F(xiàn)象,據(jù)說這石頭是從火星採集的,在灌注石頭一定能量下,能激化上面的遠古微生物,并與輻射交融會起到意想不到的變化,剛開始兩人發(fā)現(xiàn)的是rou眼可見的波動,再來更大的發(fā)現(xiàn)是可以瞬間分解碳水化合物或者說是吞噬。 驚人的發(fā)現(xiàn),諾貝爾獎就近在眼前,陳冶永遠記得那天劉玉晴抱著他,真的好開心,說著兩人要一起上臺,要一起寫論文,科學雜志來采訪要說些什么。 而陳冶向劉玉晴說,這些功勞都給她,他一點都不想要,劉玉晴不明白他為什么要如此。 劉玉晴勸說了幾次,他都沒改變想法,也就放棄了。 平淡無奇的日子就這么過了一天又一天,與劉玉晴的互動也越來越自然。 這天,陳冶拿著從瑞士訂製的巧克力,這是她曾經(jīng)說過還想再吃一次的東西,他想藉著巧克力向劉玉晴表明自己的心意。 就在他正要送出巧克力時,卻發(fā)現(xiàn)她的身邊多了一個人,林震南。 于是手里的巧克力便默默的被自己收了起來。 本著祝福,陳冶只能把自己對劉玉晴的感覺藏在心底,而與劉玉晴的好交情,也讓她不時的向陳冶聊著她與林震南的相處。 他聽著她的開心,也分擔著她的難過。 在一天的下午,陳冶在超商里採買著食物,不經(jīng)意的發(fā)現(xiàn)了林震南,令他震驚的是林震南與身旁的女伴勾著手笑著聊天。 但女生卻不是劉玉晴,看著兩人的互動,可以感覺到這兩人關係一定很親密,他尾隨著兩人,看著林震南就這么走進了一間房子里,一夜未出,這一晚,陳冶失眠了。 連續(xù)在下班后跟了林震南幾天,他這才發(fā)現(xiàn)了林震南的已婚身份,這點讓他感到憤怒與不舍。 隔天上班,劉玉晴帶了份奶酥麵包,她記得陳冶很喜歡這口味,今天的她很開心,與陳冶說著間話與工作上的新發(fā)現(xiàn),陳冶拿著麵包,看著她的臉,他開不了口。 在某一天的下午,剛午休回來的陳冶看到劉玉晴那愁苦的臉,他問著發(fā)生了什么事。 劉玉晴說她與林震南又吵架了,林震南完全不想公開與她交往的事。 兩人做任何事都必須偷偷摸摸的,這一點都不像正常的情侶,而這讓劉玉晴感到受傷。 看著趴在自己身上哭了好久的劉玉晴,這讓陳冶下定決心向她坦白他的發(fā)現(xiàn)。 陳冶從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一張一張的照片,每一張都讓劉玉晴的心碎裂了一塊,放下最后一張照片,劉玉晴只說了四個字,我不相信。 或許是傷心與分神,劉玉晴在接下來的實驗中錯誤百出,在兩人開啟微波儀并導入輻射試圖穩(wěn)定火星石的能量時。 劉玉晴不知在想著什么,右手一碰便翻倒了身前的測試架。 此時在測試架中正有著交融著兩種能量產(chǎn)生的小黑球,這一倒,便直接向著劉玉晴倒去。 本能的,劉玉晴伸出雙手抓了過去,這讓身旁的陳冶大吃一驚,就在劉玉晴快碰到時,他撞開了她,并一手抓下小圓黑球。 啪! 沒有引起多大的聲響,但整棟大樓都失去了電力。 轟轟轟。 低沉的聲音是大樓備用發(fā)電機開始運轉著,過沒幾秒大樓里的電力便恢復了,日光燈也隨之亮起。 陳冶一把抱起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劉玉晴,向著電梯衝去。 叫了救護車后,陳冶抱著劉玉晴坐在一樓的階梯上,他的心中充滿后悔,為什么要跟她說這一切,為什么要她面對,現(xiàn)在發(fā)生的所有事都讓他深深的自責。 救護車笛聲由遠而近,看著忙碌的眾人,陳冶突然感到強烈的暈眩,但一下子就又恢復正常。 跟著救護車來到醫(yī)院,陪著醫(yī)護人員把劉玉晴安置好后,病房里只留下了陳冶與劉玉晴兩人,她靜靜的躺著,陳冶填寫完資料后,想走近去看看她,突然一股更強烈的暈眩感讓他癱倒在地,過沒幾秒就又恢復,他拉著病床的扶手,試著讓自己站起來,在扶手旁剛好是劉玉晴的頭,這時陳冶發(fā)現(xiàn)劉玉晴的耳朵正快速的融解著。 他嚇了一跳,放開扶手,耳朵的融解情況馬上得到緩解,他看著自己的雙手直冒冷汗,想到了實驗室里的小黑球。 「看什么看的這么入迷?」 突然出現(xiàn)的聲音,讓林雨柔嚇了一大跳,手里的日記差一點就飛了出去。 「你不知道在人背后突然出聲會嚇到人嗎。」 「這是什么?」胡禹指著林雨柔抱在胸前的書。 「這是陳冶的日記,我覺得我找到兇手了。」 拿著林雨柔遞過來的日記,胡禹快速的翻閱著。 「這日記里寫的很詳細,從上面看來,他本身也是受害者?!沽钟耆崛粲兴嫉恼f著。 「就算這樣,也改變不了他殺了一百多人的事實,這是兩回事,對我而言他就是個兇手。」胡禹看著日記,每翻一頁,眉頭就更緊了一分。 「我不是兇手。」 兩人身旁的窗戶外,不知何時站了一個穿著白色襯衫的瘦弱男子。 聽到聲音的那一瞬間,胡禹立馬用槍指著窗外的男子道:「陳冶?」 「我不是兇手,我不是故意要這樣的?!龟愐奔拥拇蠛爸?。 「好,我聽你說,你先把手銬帶上?!购戆咽咒D丟向窗外的陳冶。 「我說了!我不是兇手!」 「把手銬帶上!」 「為什么要這樣對我!」陳冶走近了幾分,這讓在屋子里的兩人都感受到了壓迫感。 「陳冶你先冷靜一下?!沽钟耆嵩囍屗那榫w和緩一些。 「你們,根本就不相信我的話?!惯@時陳冶的臉開始起了變化。 「想要讓我聽你說,你現(xiàn)在就把手銬帶上!」胡禹大聲的喊著。 「你們就是想抓我,說的都是癈話?!龟愐碧鸩紳M青筋的臉,大喊著:「都是癈話!」 一道由陳冶身上涌出的波紋襲向胡禹,胡禹快速的推開在一旁的林雨柔,波紋也在此時擦過胡禹的手背,手背上的rou開始快速的消溶著。 忍著疼痛,胡禹對著陳冶連開數(shù)槍。 連續(xù)中了好幾槍讓陳冶重心失衡向后倒去,過沒一會卻又爬了起來,陳冶用顫抖的右手摸著被擊中的地方,現(xiàn)在的陳冶看起來像煙霧一樣,不像實體。 「你們都給我去死!」隨著陳冶大吼,從他的身上再次沖出一道波紋,向胡禹兩人襲來。 見狀,胡禹馬上從口袋抓了一把黑色豆狀物向前撒去,放掉手槍揚起戴在手上的指虎,用力向前一擊,指虎立刻轉變型態(tài)成拳套,其上有三個突點發(fā)出強光。 撒在空中的所有豆狀物同一時間全都炸開,一時之間,炸裂聲不斷。 被胡禹護在身下的林雨柔看著前方才發(fā)現(xiàn),這些豆狀物撐起一個又一個透明小圓盤,保護著后方的兩人。 雖然最前方的圓盤開始消散在空中,但后面還有無數(shù)個圓盤護著兩人。 陳冶見此,低罵了一聲便轉頭離去。 「??!該死!」見到陳冶離開,胡禹焦急了。 而手上的傷口此時正在惡化,胡禹快速的從懷里拿出冷凍噴劑對著左手噴灑著,不管能不能起作用,但最少能緩解手上的疼痛。 就這幾秒鐘就看到手背的皮溶解了,還好有冷凍噴劑阻斷了陳冶的攻擊,不然肯定沒救了。 「你先療傷,我去追!」林雨柔撿起地上的槍從窗框跳了出去,向陳冶的方向追去。 胡禹傻眼了。 「不行!林雨柔!你給我回來!」胡禹滿頭大汗的處理著傷口,看著林雨柔離開的方向,他不敢相信林雨柔會這么做,她到底那來的勇氣。 跟著眼前的身影,林雨柔奮力的向前追趕著,一路上陳冶一直在變換方向,而他的身影時而虛幻時而實體,看起來詭異無比。 追了好一段路,林雨柔不知道自己跑了多遠,這都追到港口了,林雨柔卻發(fā)現(xiàn)自己追丟了,靠在墻邊大口大口的喘氣著。 這時口袋里的電話響起。 「喂?!?/br> 「你現(xiàn)在人在那里。」從電話中可以聽的出來胡禹的焦急。 「我不清楚,看這里的擺設應該是碼頭?!?/br> 「那陳冶呢?」 「他……他在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