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首輔后院種田 第115節(jié)
“有麻沸散,不疼的。”元阿笙給了他一個肯定的眼神。 “我……還是阿棲來?!鳖櫫鴮⑹种械呢笆淄櫁氖稚弦煌?,“阿棲的手比我穩(wěn)些?!?/br> 顧棲睨他:“你就是不敢。” 阿餅阿團拉著豆兒往后縮,害怕元阿笙目光落在他們身上。劁豬這一事兒,在大燕朝可是聞所未聞。 少爺說閹了之后rou會好吃。 他們是一點都不信。 阿團甚至暗地里猜想,是主子做了負心漢,讓其他人入了顧府,所以少爺才這樣拿豬撒氣。 亦或是…… 練習! 阿餅與阿團的眼神里全是驚恐。 阿餅:要不要告訴主子? 阿團搓了搓胳膊:主子肯定知道的,肯定。顧冬之前不是說了,讓我們不要摻和他們的事兒嘛。 阿餅點點頭,默默拉著豆兒與阿團離笑得一臉和藹的元阿笙又遠了些。 顧柳愈顧棲爭來爭去,最后刀子到了顧棲的手上。 元阿笙給他講了幾句技術(shù)cao作,隨后拍了拍顧棲的肩膀道:“要是成功了,你就是大功臣。” 以后的生意只多不少。 說完便別開了眼睛。 “嘿嘿嘿,阿棲,我看好你哦?!鳖櫫h遠地蹲在墻上,笑得眼角都是褶子。 顧棲冷笑:“嗯,你等著?!?/br> 元阿笙只能說顧棲吃飯的手藝一點不差,手起刀落,他還沒反應過來呢,顧棲就已經(jīng)在洗手了。 元阿笙嘿嘿一笑。 “阿餅啊,好好看著那豬哦?!?/br> 阿餅抹了一把額頭?!罢O?!?/br> 阿團:少爺笑得好可怕…… * 皇宮。 番薯的事兒并沒有聲張。 而元阿笙只提過一句的土豆也就顧恪決知道,他已經(jīng)在顧府的莊子上進行培育。 這時候,燕凌坐在御椅上做他該做的事兒。燕寒州則被他那能動手絕不動口的皇后壓著喝藥。 “阿靜,我等會兒再喝還不行嗎?” 賀子靜一手托著燕寒州的臉,一手將藥抵在他的唇邊?!跋喙?,喝了身子好?!?/br> 燕寒州蹙眉,一副美人示弱的樣子。 “阿靜?!?/br> 賀子靜壓低身子湊在他耳邊輕輕道:“難道你想在兒子面前失了做父親的威嚴嗎?” 燕寒州看著一條腿橫在自己身上的賀子靜,無奈笑笑?!澳憧纯次椰F(xiàn)在還有什么威嚴嗎?” “父皇,你別想扯開話題?!?/br> “母后,父皇肯定是像等藥涼了他就不喝了。” 燕寒州身子一僵。 兒子不護著他也就罷了,竟然是克他的。 “燕寒州,快點。兒子都不像你,吃個藥還要磨磨唧唧。” 賀子靜將門出身,與賀子瑜是一母同胞的姐弟,之前還跟著賀老將軍上過戰(zhàn)場。她性格火爆,與京中的貴女可謂是格格不入。 要不是慶功宴上,當時還是皇帝的燕寒州對她一見鐘情,后直接封為皇后,或許她會繼續(xù)跟著賀家人駐守邊疆。 不過等嫁給燕寒州之后,為了不當寡婦,守住當時還是皇帝的身子也是守住大燕的江山,所以賀子靜將自己的心神放在了燕寒州身上。 誰叫這大燕朝的皇帝是個為了政務不顧身體的皇帝呢。 屋里的人多了兩個,端坐在御椅上的燕凌微不可見地揚起嘴角。 只要燕寒州與賀子靜在,他才會記得自己是一個孩子。 不過他以前只會跟父皇搶母后的寵愛,現(xiàn)在倒是會幫著母后對付父皇了。 他要好好幫父皇減輕負擔,這樣想著,燕凌更加投入地繼續(xù)手頭顧恪決布置的任務。 御書房的門被緩緩打開。 小太監(jiān)上來送茶。 透過那一扇門,燕凌看到了屬于春天的一絲綠意。 他端起茶杯,緩緩地送入口中。 可忽然,那一直優(yōu)哉游哉坐在暗處的老頭子飄向他的身側(cè),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霎時,屋里所有人都停了下來。 賀子靜警惕地掃視四處,燕寒州沉聲:“抓住剛才那個小太監(jiān),要活口,不要驚動人?!?/br> “是?!币坏篮谟伴W過,頃刻消失了去。 “果老?!辟R子靜一手抓著燕寒州,一手搭在燕凌的肩膀。兒子與丈夫,她都下意識地護在身前。 “無事?!?/br> 果大爺塞了一顆藥丸子放在燕凌手中?!斑@個戴在身上,不能摘下。” “茶杯里有毒?” 果大爺搖頭,捋著胡子笑了笑?!笆且?。” 蠱蟲的引子。 夜半。 一條胖乎乎的白玉色蟲子被掌燈的小太監(jiān)帶到了龍床邊。等小太監(jiān)走后,胖蟲子順著吸引它的香氣一點一點在屋里挪動。 門口,果大爺攤開手。 胖蟲子腦袋在半空中點了點,隨后逐漸靠近他。 葫蘆蓋子一扯,那胖蟲子在地上滾了一圈,像是喝醉了。搖搖晃晃乖順地進了葫蘆里面。 果大爺嘆了一聲,背脊靠在門框又坐了下去。“小兔崽子,別讓老爺子我逮到了?!?/br> 第二次了。 他敢肯定,這么拙劣的手段是出自同一個人。一個技術(shù)不到家的人。 誰害人會放清理毒素,延年益壽的白玉蟲。 笨到家了! 第54章 二月雖不似冬月的寒, 但依舊需要捂著厚厚的衣服。 院子里的地都翻好了,種子也下了地。元阿笙這才騰出手來練字。 用的東西還是顧恪決送來的,他人雖然不在, 但是元阿笙自己足夠勤勉。歇會兒又練會兒, 已經(jīng)是一個時辰過去了。 元阿笙搓了搓僵硬的手, 起身出去。 牲畜多了,忙的也多。 不過他在院子里又無聊,只當是打發(fā)時間。 用大廚房每日送過來的不要的菜葉子加上云瀟院這邊的, 剁碎了和著米糠一起煮。雞鴨鵝可以吃, 小豬也可以吃。 他做這些,阿餅跟阿團就在另一個鍋里做飯。 外面天已經(jīng)徹底黑了, 廚房里有蠟燭的亮光和灶孔里泄露出來的火光。暈開在元阿笙的臉上,宛若神祗。 “明天豆兒是不是該去念書了?” 豆兒被點了名, 他從狗毛里抬頭。“是,少爺?!?/br> “東西都收拾好了?” “早收拾好了?!?/br> 豆兒念書,筆墨紙硯這些不需要自己提供, 也省了元阿笙一筆巨大的開銷。 他視線掠過那地上自從跟著顧恪決后頭進了云瀟院門后再也不愿意在外面蹲著的大狗?!八趺催€不回去?” “少爺你忘了,青青現(xiàn)在睡在你坐的那地方?!?/br> 自己的好狗窩不睡,偏偏要睡在云瀟院的草窩。跟他那個主子一個樣。 “阿笙?!?/br> 元阿笙斂眸。說曹cao, 曹cao到。 鍋里豬食咕嚕咕嚕地在冒泡,元阿笙鏟了鏟, 等晾一下再喂。 “你的事兒忙完了?”元阿笙離遠了人,拍打身上的灰塵。 顧恪決目光便追隨著他。“嗯,差不多了。” 小少爺戴著襻膊, 皓白的手腕露出一截。細細的, 燭光下像上好的羊脂玉, 泛著瑩潤的光。 顧恪決上前一步, 指尖往襻膊上一挑,那截手腕便隱沒在了衣袖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