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首輔后院種田 第94節(jié)
元阿笙注意到它嘴角有血,又試探地摸了摸它的身體。 見它不動,免不了真的開始慌張。 他立馬朝著外面叫道:“顧柳!顧棲!快來啊!” 幾乎喊了名字,兩人就出現(xiàn)在自己身后。 顧柳:“少爺?!?/br> “送去……” 雞得找獸醫(yī),周大夫是醫(yī)治人的。那就是大爺! “快點(diǎn)送去大爺那兒!” “誒!” 顧柳拎著雞就跑。 阿餅幾個聞聲而來,臉上嚇得蒼白。他們還以為自家少爺又出什么意外了。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br> 見元阿笙好好地站在那里,阿團(tuán)直拍著胸口。 “少爺,進(jìn)屋里去吧。外面涼?!卑瀯竦馈?/br> 外面不安全吶! 元阿笙搖搖頭,在大公雞剛剛蹲著的地方一動不動。 “咱們院子再沒有外人進(jìn)來過吧?!?/br> 顧棲:“沒有?!?/br> “那最近還有見過它吃毒蟲嗎?” 豆兒:“見過?!?/br> 平日里,屬豆兒喂雞喂鴨最多。 元阿笙點(diǎn)點(diǎn)頭。 好吧,是他陰謀論了??赡芫褪谴鬆斀o多了,消化不良或者是中毒了之類的。 “走,我們?nèi)ゴ鬆斈沁吙纯??!?/br> 一行人剛到那邊,就聽見大爺?shù)呐R: “哪個鱉孫子!” “竟然不要臉地給雞下毒!” “吃你家蟲了!” “老子辛辛苦苦養(yǎng)的就給給鱉孫子這么糟踐!” 某處,正在用一條完整的蛇皮立衣冠冢的少年忽然打了兩個噴嚏。他揉了揉凍得緋紅的鼻頭,又淚眼汪汪的繼續(xù)抽泣。 “嗚嗚嗚……” “黑黑,我給你報仇了。你安息吧。” “大爺,能救嗎?” “能!”果大爺氣得胡子都飛起來了。 平日喂的那些毒蟲一次比一次毒,能讓它直接倒的,只能是更毒的東西。 外頭那些鱉孫子,一只雞至于用那么毒的! 不就是吃了一條蛇嘛。 他連連給雞灌了幾粒藥丸。紅得紫的顏色各異,不多時,大公雞的“喝喝”聲就沒有了。 “大爺,這雞我們送給您,你怎么又讓它回來了?!?/br> “留它干嘛,留它在我這兒把握的寶貝霍霍個干凈嗎?!” 元阿笙:“哪里是這個意思?!?/br> “我就是舍不得浪費(fèi)我那些蟲。扔了可惜?!?/br> “是,那我替它謝謝大爺。” “不謝不謝。它這樣子還是不行啊,等它好了再換一換其他蟲。” 元阿笙一頓。 默默閉嘴。 行吧,您想怎么樣就怎么樣。 豆兒順了順雞毛,一臉擔(dān)憂:“爺爺,它中的什么毒啊。我們院子近來也沒進(jìn)來個外人?!?/br> 果大爺順好了自己的胡子,諷刺一笑。“人進(jìn)不來,蛇蟲鼠蟻總能進(jìn)來。” “鱉孫子!” 它拍了拍手,雙臂架在把手上,靠在椅背?!奥犝f你被人打了?!?/br> “是?!?/br> “笨!” 元阿笙抿唇?!笆?,您說得對?!?/br> “你要是我孫子,就是打不過,我也會讓你跑得過。跑不過,那兩敗俱傷也不是不可以?!?/br> 元阿笙皮笑rou不笑?!澳悄墒钦娴奶蹖O子?!?/br> “是啊,我可疼他了?!惫鬆?shù)皖^。 * 夜深人靜。 英王府中,燕野與一眾美妾在屋里嬉戲。 等來等去,等不到美人,他只能靠著自己院子里的庸脂俗粉聊以慰藉。不過那人就在那地方,一時搶不過來,那他就一直搶。 只要到了他手上,那就是他的。 這般算盤打著,自覺勇猛地睡去。 而他這些傷痕累累的侍妾,則獨(dú)自走在寒風(fēng)著回自己的屋子。 夜半,燈火全歇。 燕野忽然覺得口干舌燥,被迫從夢中醒來。 “賈刃!賈刃!” 喊了幾聲,又扯了床頭的鈴鐺。都不見動靜。 “腌臜貨,不知道死哪兒去了!” 他光著腳下床,一腳踢到那還冒著火星的炭盆。 “這屋里炭盆放得這么足作甚!” 燕野火氣直躥。 他端著桌子上的茶壺對嘴,一飲而盡。 打了個飽嗝,解了渴,這又拖拖拉拉個身子重新倒在床上。 沒多久,他睡熟了。 不過身體卻是愈發(fā)的燥,火氣直沖而下。如排山倒海之勢將他湮滅。汗水如溪流,不停地淌。他迫切地想醒過來,但連手指頭都動不了。 如此,煎熬了一整夜…… * 英親王年四十。 皇室的相貌皆是不差,加上他是個閑散王爺,活得滋潤,這般看著年紀(jì)也不過三十多。 父子倆放在一起,竟像兄弟。 “太醫(yī),我兒究竟怎么樣了?!?/br> “哎!”太醫(yī)搖頭。 “若早些,或許還有幾分把握??蛇@會兒……子嗣艱難。” “我兒現(xiàn)在可還未娶正妻?。 庇⒂H王跌坐在凳子上。 雙目泛紅,竟是落了淚。 “王爺寬心??敩F(xiàn)在最重要的是把身子養(yǎng)好。也保性命無虞啊。” 可太醫(yī)也知道,皇室宗親承爵,也最看重子嗣。王爺與已逝的王妃琴瑟和鳴,這才多年未娶。 如今,這唯一的兒子這般。 郡王的爵位,怕是就斷于此了。 子不教,父之過。也是報應(yīng)。 * 燕凌出宮的消息是瞞著的。對外,他是稱病。 不過一連幾日,顧府周圍的探子只多不少。刺殺也是一波接著一波。 顧家地牢里。 顧朳將最后一批北戎人特征的刺客審?fù)辏弥涗浰腿ソo顧恪決。 湖邊亭子。 元阿笙照舊把魚竿架上,然后坐在火盆邊烤火。 爐子上,水壺里的水呼嚕嚕開了,他看了眼沉浸在公務(wù)里的人,自己去將水壺提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