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7:智慧 (5)
隨著燈光一暗,舞臺上的一人一馬便消失了蹤跡。 等燈光再次亮起,卻揚起一陣大霧,遮蔽所有人的視線。 「咚、咚--」伴隨著重物落地的聲響,眾人才終于看清大霧之后的身影。在霧氣之后,露出了一道高大的身影,小眼睛,長鼻子,揮動著一對碩大的耳朵,灰褐色的身驅,卻沒有象牙--這是一隻亞洲象。 所有人看了老半天,都沒看見大象馴獸師在哪,直到大霧散去,他們從終于看見,被大象捲在鼻子上,坐得非常安穩(wěn)的人,演說家雷爾夫。 看見他,二樓看臺的眾人頭都痛了。 尤其是艾拉,不禁想起被唸了好幾個小時的噩夢。 「我討厭他?!拱吡艘宦?,就往沃爾德的懷里鑽,沃爾德則越過扶手,輕輕擁住她,「哥哥,要是他下次再度我碎碎唸,你可以救我啊?!顾谖譅柕碌膽牙锊淞瞬洌高€是哥哥對我最好了......」 沃爾德輕撫著她的背,過了一會,才帶著恍若氣音的笑聲,「好。」 而所有人都眼睜睜看著,一頭龐大的大象從霧中走了出來,被他捲在鼻子上的雷爾夫,也在大象走到舞臺中央時,被緩緩放了下來。 雷爾夫在舞臺上站定,看著唯一的觀眾,神色帶了抹散不去的憂愁。 并不是因為什么,只是因為......大象方才把他的詩集踩壞了。 他揮了揮手,大象便聽著他的指示,開始沿著舞臺邊緣繞圈,伴隨著機器轉動的聲響,舞臺正中央,也緩緩升起一個臺子,是一個圓柱體,但面積很小,估計大象四隻腳站上去就是極限。 對于大象的順從,雷爾夫卻一點高興的神情也沒有。 反而看上去像是要哭了。 大象隨著音樂,還能很有節(jié)奏地抬起前腳,再放回去,繼續(xù)往前行走,直到雷爾夫拿著手中的棍子一揮,大象便像收到指示,調了一個方向,往中央的平臺跑去,在所有人的注視下,率先放上了左前腳。 再來是右前腳、左后腳及右后腳,最終四隻腳都站了上去! 龐大的象腿,竟然全都擠在一個圓形的小臺子上。 而二樓看臺上,收回手的赫瑟爾,和一旁安靜的斐瑞,又莫名陷入了一股沉默中。赫瑟爾感受中方才手中guntang的溫度,焦慮不已,不知為何,她總覺得她又壞事了,當一個人的情侶......到底該是什么樣子? 「唉......」愛面子如她,竟也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直到赫瑟爾一轉頭,看見另一排的艾拉、沃爾德,像忽地想起什么。 「喂、喂......」赫瑟爾頓時回頭,借著黑暗的遮掩,她注視著身旁的少年,見他朝她看過來,又緊張地移開視線,她主動抓住他的胳膊,結結巴巴地說道:「我我我......想去附近逛逛,要不要陪我去?」 但赫瑟爾不知道,每當她口是心非、或說謊的時候,都會特別明顯。 因此,斐瑞也一眼就看出了赫瑟爾貌似有什么事要做。 「好?!沟还芎丈獱栆鍪裁?,他一定會奉陪到底,也因此,他終于將頭轉了回來,回望著赫瑟爾認真的眼眸,緩緩地點了頭。 和樓上緊張的氣氛不同,大象倒是輕松站了上去,牠還能抬起左前腳,發(fā)出了一道叫聲,而雷爾夫走向大象,竟然還能非常不怕死的,將手臂伸到大象舉起的左腳下,一點都不怕牠突然收腳,手直接被踩得稀巴爛。 好險,雷爾夫很快就收回了手,并友好地拍了拍牠的腿。 大象將腳伸了回去,竟在音樂的配合下,開始轉起了圈。 只是臺子上空間本就不大,大象每移動牠的腳,都要非常小心翼翼,還有兩隻腳配合,左前腳配右后腳、右前腳配左后腳,每次移動,都是要兩隻腳一起動。 但大象還是在這樣的情景下,轉了好幾個圈。 也沒人數(shù)大象轉了幾圈,在大象停下時,雷爾夫伸手拍了拍牠的側身,牠才先步出前腳,從平臺下臺,踩到地面上,再以前腳為支撐,將后腳一起踏了下來。但牠下來后......便站在平臺前,沒有多馀的動作。 直到雷爾夫繞到大象正前方,拿著棍子朝上指了指。 大象往后一退,先將臀部靠在平臺上,隨后支起上半身,屈著前腳,舉起象鼻,猛地抬起頭,竟是直接坐在了臺子上方! 牠發(fā)出的叫聲,象徵了牠終于把討厭鬼的書撕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