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婚姻 (6)
她們接住的地方,還是面積最小的底部。 酒桶宛如放在平地上,在其上屹立不搖,下一秒,漢妮及艾拉的腳微微一動,桶子便成逆時針的方向,在原地轉(zhuǎn)了起來。而她們的腳就像在小跑步,幅度極小的一蹬,木桶依然被擺在原地,只是底下多了一個旋轉(zhuǎn)盤。 但這對她們來說,好像只是最簡單的動作。 她們右腳突然施了力道,原先站立的酒桶,便倒了下來,兩人的腳底變成腳在彎曲的木片上,停頓了一下,像在維持平衡-- 接著,她們的腳又跑了起來,木桶也以側(cè)面再次滾動了起來。 「我說,如果他倆真的成的話,你應該叫我大伯吧?」而二樓的看臺上,奧倫跟莎拉還在爭論著沒用的輩份問題。而莎拉也是,連他最喜歡的漢妮在底下表演,他都沒去看一眼,只顧著和奧倫吵架。 「誰是你姪子!」莎拉張口反駁,「赫瑟爾是我的寶貝女兒!」 「長這么小隻,還敢自抬輩份?」奧倫則在一旁吐槽。 漢妮、艾拉動作突然一頓,酒桶也停止轉(zhuǎn)動,但她們膝蓋一彎,便輕松地把桶子蹬了起來,并再準確地接住,如此重覆,高度愈來愈高。 最后蹬起來時,木桶還在空中轉(zhuǎn)了一圈,才被她們接中。 兩人的腳底輕輕一轉(zhuǎn),酒桶也被轉(zhuǎn)了一個方向,從側(cè)面向觀眾席,變成頂部朝觀眾席,不同于之有小幅度跑,她們這次腳步都大了起來,右腳頂部、左腳底部......木桶用一種非常大的幅度,開始旋轉(zhuǎn)。 再來,便是故技重施,但她們把桶子蹬起時,桶子在空中轉(zhuǎn)了一圈,她們卻每一次都能準確的踩到底部,并再把桶子蹬出去。 再然后,她們不再轉(zhuǎn)動酒桶,而是她們躺的椅子轉(zhuǎn)了-- * 由于團員不是去表演、就是去看表演了,二樓餐廳變得特別空。 赫瑟爾坐在長桌的最尾端,環(huán)視著四周,這里還是和她每一次來一樣,有一張非常大的長桌,旁邊還零星擺了幾張單獨座椅。墻壁上掛了很多擺飾、有一個很大的酒柜,還有開放式的廚房,能看到半透明人正在準備下午茶的甜點。 她對面的椅子是拉開了,她又在此處等了一會,她在等的人,才伴隨著腳步聲,來到她身邊,并在坐下來后,將一個茶杯推到她面前。 「這個,給你喝?!购丈獱柼痦?,正好對上斐瑞期待的目光。 好像上次,斐瑞也是這樣,將玫瑰花茶推到了她面前。 「......謝謝。」這次赫瑟爾沒多說什么,便接過了茶。她右手拿起杯把、左手拖著碟子,她看著杯中淡黃色、透著清澈的香片茶,在喝之前,她先將茶杯湊到鼻尖前,便聞到一股茉莉花、伴著綠茶的香氣。 但當赫瑟爾準備喝下去時,對面的斐瑞卻像想起什么,突然喊道-- 「赫瑟爾,等、等等......你要......加糖嗎?」 斐瑞問得很小心翼翼,雖然赫瑟爾也不是甜食派的人,但見他如此,她還是緩緩點了頭,說了一聲「好」。據(jù)說這茶......還是他們上次去沖繩時買的,在當?shù)睾苡忻瑤缀踝詣迂溬u機里都能找到香片茶。 最終糖還是加了進去,赫瑟爾用一個勺子攪拌均勻,才把小勺放在碟子上,然后扶著杯底,淺淺地啜了一口,才放下茶杯說:「很好喝......」 斐瑞松了口氣,赫瑟爾也沒說話,氣氛一時怪異了起來。 察覺到這一刻的尷尬,斐瑞才像是沒話找話聊,突然說道:「我真沒想到......沃爾德和艾拉,竟然沒有血緣關係?!?/br> 「......我也是?!拐f到這,赫瑟爾也點了點頭。 說起來,赫瑟爾好像記得,沃爾德和艾拉的父母是二婚,但都過那么久了,具體時間也沒人記得,大家都很自然把他們當作同父異母的兄妹了,沒想到還是重組家庭,這兩人居然真的沒血緣關係...... 「那漢妮和阿普頓......」斐瑞像是想到什么,說完又覺不妥,連忙停下。 「不、他們是親表兄妹。」赫瑟爾連忙說道:「而且......」 她記得漢妮說過,阿普頓在加入雪利馬戲團前,其實是另一個馬戲團的雜技演員,阿普頓在那有一名拋接搭擋,兩人是形影不離的好兄弟,但后來,那人被徵兵,死在沙場上,最后就剩下阿普頓一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