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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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京開始下雪了。 無邊黑夜下,大雪紛飛,來勢洶洶,一點不似南方的溫柔婉約,厚重濃密如白色紙屑,密密匝匝,雜亂飛揚。 選修課剛結(jié)束,教室樓門口,學生魚貫而出,宋寧也跟在其中,與林淺芊并排而行。 白雪皚皚的夜色,一把撐天的黑傘漫步雪中,黑皮靴踩在堆了層薄冰的路面,與剛下課的學生背道行來。 “那不是沉教授嗎?他在往我們這兒走啊。媽呀,他真的好帥?!?/br> “喂喂,快看,他自己戴著圍巾,手上還拿著條圍巾,不會是來接人的吧?” “不是吧?聽說有很多學姐追他,都被拒絕了,堪稱長清高嶺之花。哎,好想知道他會喜歡什么樣的女生?!?/br> “我聽說好像是因為在老家有女朋友,大學的時候就在交往了?!?/br> “聽誰說的?” “一個讀博的學長說的?!?/br> “天哪,那得好多年了吧,也太長情了?!?/br> “長情什么,上次我室友說看見他跟一個女生東拉西扯,搞不好私下很渣,礙于身份才裝成這樣?” “真的假的?你不會是嫉妒人家優(yōu)秀,亂講的吧?” …… 人聲喧嘩,宋寧邊走邊低頭玩著手機。 身旁的林淺芊湊近,神秘兮兮地小聲嘀咕:“真的在老家有女朋友了嗎?” 宋寧將編輯好的信息發(fā)送出去:“嗯,有了,不過不是在老家,也在燕京?!?/br> 林淺芊估計太過激動,忘了宋寧不喜歡別人擅自碰她的事,亢奮地搭住宋寧的手,使勁晃動:“什么時候交的?真的……” “要不要我去給你借個麥,掛你身上?”宋寧橫了林淺芊一眼,隨后點開通訊錄,找到備注“Lo……”的那個撥通。 她抬頭,見沉聿修將圍巾搭在撐傘的手上,伸手去拿外套上的手機,在看到他拿出后,掛掉,又發(fā)了個“看短信”。 “真的是大學的時候嗎?為什么我沒聽人說起過?。肯麓文銈兙鄄?,把我也帶上吧?求求了,我真的太想知道他女朋友長什么樣了。”有了宋寧的提醒,林淺芊壓低嗓音,用宋寧都聽不太清的音量繼續(xù)詢問。 “那我到時候問問我未來嫂子,看她愿不愿意見你。不過我先說下,她不太好相處?!彼螌帉渥⒏某伞癓over”,嘴角浮起一抹靚麗的笑。 “不好相處?”林淺芊被勾住心思,“還有呢,除了不好相處,還有啥?漂亮嗎?高嗎?多大?在一起多久了?” 宋寧收起手機,不著痕跡地避開林淺芊的觸碰:“下次你見到就知道了?!?/br> 見宋寧不打算回答自己,林淺芊眉毛耷拉,沮喪又按捺不住八卦的心,“不行啊,我得去打個電話問問南喬姐,你先回去吧,我回教室打個電話,外面冷死了。哦,幫我跟沉教授帶聲好?!?/br> 林淺芊典型的行動派,話剛說完,已經(jīng)風馳電掣地往回跑,跑出了開溜大吉的氣勢,不過此刻宋寧沒太多心思放她身上。 宋寧看向已經(jīng)踏上教學樓臺階的沉聿修,見他收了傘,抖落傘面的雪花,緩步朝她走來。 “淺芊為什么看見我就跑?”沉聿修將圍巾交到宋寧手上。 “你沒看我發(fā)的信息?”宋寧不虞。 “看了。”沉聿修淡然。 那你還過來? 宋寧環(huán)看四周。 周邊滿是駐足的目光,議論聲比剛才還要熱烈。 現(xiàn)在真不是說這話的時候。 回去路上,宋寧戴著圍巾與沉聿修共稱一傘,腳下的雪更厚了些,踩起來會發(fā)出沙沙聲:“我不是讓你先去車里等我嗎?” “我今天走過來的。”沉聿修頗為無辜。 “你不知道這樣對你名聲不好?”宋寧氣急,伸手掐了下沉聿修的腰。 她并不在意自己的名聲怎樣,但是她在意他的,她不想他被人非議,一點也不想。 可她也不想用他們是戶口本上的兄妹來解釋他的這些行為。 沉聿修穿得不多,西裝外套內(nèi)套著一件跟宋寧相似的長款大衣,一掐就能掐到他勁實的腰。 他沒躲,胸腔發(fā)出輕微的笑聲:“沒關(guān)系,是非在己,毀譽由人。況且,我也并不清白?!?/br> 他的那句并不清白,抓耳得很,連帶著宋寧心口都燙燙的,她忍不住逗他:“沉教授,你的不清白是指哪里,身還是心?” 宋寧很清楚,如果沉聿修不喜歡她,他是不會給她機會的,但她還是忍不住想撩撥他,就像那晚一樣。 那晚他本來有很多種辦法解決那種處境,但他選了她想要的。 “這是今年冬季燕京下的第一場雪?!背另残蘼曇艟彾p,但十分清晰。 對于沉聿修的回避,宋寧不滿地側(cè)頭,卻見他微仰著頭,泰然自若地望著傘外的飄雪,眼眸溫潤如水。 “不開車來,是因為我想跟你一起走走?!?/br> 初雪,象征著第一次純潔的愛情,而他想跟她、是跟她一起走走。 明白他含蓄的表白,宋寧向來靈活的腦子瞬間短路,腦中火花噴濺,急得心臟當當撞動,在整個耳膜回響。 丟臉,她竟然被沉聿修反撩了。 清醒的認知拉回宋寧殘存的理智:“沉教授,你是不是忘了你是學理科的?!?/br> “我文科也不差?!背另残扌Φ馈?/br> “說一句你愛我會死嗎?”這句話其實是矯情的,宋寧單純只是因為傲嬌,加上接受不了此刻自己身體里樂得像傻子一樣的反應(yīng),她刻意壓下臉,卻發(fā)現(xiàn)太難了。 “我以為剛才我已經(jīng)把這句話表達清楚了。”沉聿修隱含笑意。 “那再說一遍?!?/br> 傻子就傻子吧,誰讓她愛聽。 “嗯,我愛你。無論身心,對你,都不清白?!?/br> 沉聿修這次很直白,直白得宋寧理智全失:“用傘擋著點,沉教授。” 名聲什么的都不重要了。 念頭剛一冒出,宋寧已經(jīng)反撲上沉聿修,幾乎不用刻意踮腳,就碰到了他低下來的唇。 黑傘傾斜,擋住宋寧夜燈下愈加明顯的發(fā)色,也擋住傘內(nèi)的繾綣纏綿。 在吻夠后,兩人往小區(qū)走,乘坐電梯時宋寧討要鑰匙,沉聿修說到家給。 宋寧本以為沉聿修會給她房子的鑰匙,可沒想到他卻直接把家里的鎖給換了。 他房子原本的鎖是機械鎖,只能用鑰匙開門,現(xiàn)在卻成了電子鎖。 在錄入宋寧指紋后,沉聿修笑道:“試試看?!?/br> “你什么時候換的?”宋寧將食指按上去識別。 咔一聲,解鎖成功。 “上午,讓師傅來家里換的?!背另残蘩_門,等著宋寧先進。 宋寧剛一進門,就見房內(nèi)擺滿了香薰蠟燭,蠟燭從玄關(guān)向兩邊延伸,遍布房間,一個“心形”擺放客廳,燭火搖曳,舞了一室旖旎。 宋寧沒忍住嗤笑出聲,也不知道是覺得沉聿修的浪漫太老土,還是因為他愿意為自己做這些而開心,她轉(zhuǎn)身:“沉聿修,你這個方式很土啊。” 宋寧說這話時,沉聿修已經(jīng)進門,他在聽到宋寧話時,關(guān)門的手明顯一滯:“不喜歡?” 宋寧上前一步,摟他脖子的時候,幫他把門帶上,眉眼彎彎:“雖然很土,但是我不介意。” “很熱,先把衣服脫了?!?/br> 房內(nèi)本來就有供暖,加上一堆蠟燭,當然熱。 沉聿修托宋寧的腰,想讓她先下來,但宋寧卻抱著他不肯。 她聲音狐媚:“你現(xiàn)在知道自己用哪個尺寸了嗎?” “……” 這表情應(yīng)該是知道的。 “買了嗎?”宋寧繼續(xù)問。 “嗯?!焙茌p的回應(yīng),還有些啞。 “我想在這兒?!彼螌帋退淹馓酌摰?,小腹不自覺起了癢,她也很熱。 大衣跟外套被扔在玄關(guān)柜上,只留一層的他的襯衫和她的羊絨打底衫。 宋寧吻著沉聿修,吻得很兇。 沉聿修節(jié)節(jié)敗退,直到他背壓到門板,才抽出被她吸咬得發(fā)疼的舌,沉沉道:“慢一點,我的小野獸。接吻應(yīng)該要這樣?!?/br> 說完,沉聿修微側(cè)著頭,他的唇含住她的,廝磨一番后放開,又去輕咬宋寧的下唇,動作舒緩愛憐,在宋寧情不自禁伸舌時,與她的舌在空中互舔。 比起宋寧剛才的橫沖直撞,沉聿修這樣溫柔的舔吮,實在舒服太多,宋寧感覺整個身體都軟了,眼睛也濕熱得有些睜不開。 宋寧離開沉聿修吻得她渾身酥麻麻的舌,不虞道:“沉教授……你為什么這么會接吻?” 現(xiàn)在想想,zuoai的時候也讓她很舒服,一點兒不像新手。 “或許是天賦?!背另残揶D(zhuǎn)身,將宋寧摟在自己和門板之間,喉嚨滾了下,“確定要在這兒?” 宋寧直接用行動回答了沉聿修,她拽住他的襯衫,將他拖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