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稚
兩人靠得很近,彼此間的呼吸交纏著。 洛姝覺得自己心跳得很快,撲通撲通的要蹦出來。 少帝忽而輕笑一聲。 “王…王上?!毙m女似受驚了一樣,連忙踉蹌著往后退兩步,既疑心被他聽到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聲,又強撐著面色鎮(zhèn)定,殊不知紅透的耳垂早已出賣了她。 溫香軟玉離了手,少帝有些不滿,打量她一眼就知道小宮女在想什么。 少年莞爾,眉眼舒展開來。 “躲什么?”他笑著長臂一展,又?jǐn)埶霊眩活櫵×Φ膾暝?,抱著她坐在自己的腿上?/br> 少帝垂著眼打量小小一團(tuán)窩在他懷里的人,又低下頭去輕咬她耳垂,濡濕的吻接連的落在小宮女耳后白凈的肌膚上。嬴政正值少年,血氣方剛的年紀(jì),呼吸愈發(fā)急促,身上的溫度燙得洛姝都要坐不住。 “王上,天色已晚,該回宮了?!毙m女總覺得再任由他親吻下去,莊嚴(yán)肅穆的麒麟殿可能就要發(fā)生點不太莊嚴(yán)的事了,輕聲提醒他。 少帝頓了下,微瞇起眼打量她,神色不明。 小宮女被他莫名的神色一看,立時便想起自己的話有歧義,這種情形,倒像是邀請他回宮去。 她慌了神,連忙為自己辯白:“奴婢,奴婢是說王上近日來諸多辛苦,天色已晚,好回宮早些就寢,休息休息?!?/br> 嬴政未語。 “是奴婢多話了?!毙m女抿著唇。 半餉,他問她:“如何辛苦?” 洛姝愣了一下,當(dāng)真認(rèn)認(rèn)真真的細(xì)數(shù)起來。 “王上寅時要晨起練劍,爾后上朝處理朝政,下了朝后又要批閱一日的奏折,常有大臣覲見尋王上議事,只偶爾往幾位太后宮里走動,晚間回了寢殿又挑燈讀書?!?/br> “自然很是辛苦?!彼灰涣_列出來,將他一日的行程如數(shù)家珍,沒有遺漏。 少帝面無表情。 “你倒是將孤的行程記得清楚?!?/br> 他聲音沒什么溫度,小宮女卻意外的沒被他虛張聲勢嚇到,抬起頭來望過去,就見他眼帶笑意,等她看過來,又學(xué)著她方才偷笑的模樣勾了下唇。 少年不常笑,更何況是少女喜悅時的靈動笑意,他模仿起來四不像,笑得有些生硬,但洛姝一眼就瞧出來他是在學(xué)她。 她氣鼓鼓瞪他一眼,想嘟囔句什么又礙于他威嚴(yán)憋回去。 心里憤憤,幼稚。 只被她偷笑了下,都要找回面子來。 小宮女誓不與他一般見識,偏大大方方道:“那是自然,奴婢是王上的小宮女,王上的一言一行奴婢都分外留意小心,這樣才好服侍您更盡心呢?!?/br> 她說完,還仰起臉來,有些求夸的模樣。 小宮女直白起來,少帝輕咳了聲,有些不自在的別開眼去,又生硬的扯開話題,沖著桌案上擺放著的一個小匣揚了揚下巴:“打開看看?!?/br> 一個精致的小木匣,約莫只有半臂長。 洛姝被引去注意力,依言將它打開,就見里面小心的擺放著一柄小玉劍,通體由玉打磨而成,玉質(zhì)瑩潤,泛著點柔光,精致小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