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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爺今日真香了嗎 第79節(jié)

    但那又如何,破落戶就是破落戶!鑲了金子也掩不了銅鐵的本質。

    柳氏見她進來坐下,沒有給好臉色問道:“表小姐不去別處院子里好好攀關系,來妾這作甚?”暗指她不要臉面凈想著攀高枝的事。

    元幼薇聽了大氣也不喘,早就聽聞這柳姨娘頗為受寵,氣焰很盛。但許是眼睛被虛名迷了眼,脾氣不好,腦子不太聰明,目光短淺的很。

    但這也是好處,與這樣的人合謀拿捏住她更是簡單。

    只要捉住她的痛處,知道她想要什么便好。

    元幼薇面上帶笑,開門見山直接說道:“幼薇有事想與姨娘單獨說道?!彼聪蛑車局难诀撸戏髁朔魇肿屓讼氯?。

    下巴昂起,“說吧,你有何想說的?”

    她摩挲著白玉茶盞,低垂的頭抬起道:“驪山那事屬實是誤會,二公子見我跌落在假山下好心扶我,不料被有心之人傳出不實之言。”

    說到這,她眉睫輕垂:“幼薇自知身份低微,不堪為二公子正妻。但此事已被推到了浪頭最高處,旁人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br>
    她那時衣裳半解,眾目睽睽之下確實與段離有了肌膚之親。

    但柳姨娘只想聽到有希望的消息。

    “所以,你想如何?”柳氏見她還不愿做離哥兒的正頭娘子,心頭嗤笑,真是心比天高也不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命。

    元幼薇沒有算到有的人覺的自己兒子千般好萬般好,就算她配不上也不能主動說不要。

    元幼薇抬起頭,蒼白脆弱的面龐少有布滿堅定:“幼薇想要姨娘助我...”

    送走了表小姐,柳氏仍舊坐在沉木桌前吃著茶水。

    面色隱罩在帷簾投下的陰影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連翹問道:“姨娘,你真要像表小姐說的那般做嗎?”她是柳氏身側大丫鬟,適才屋內眾人退下,她是姨娘心腹就留在了這。

    柳氏看著一格一格窗欞割裂了陽光,細碎的光線灑在地面上。

    笑道:“她是拿我當槍使呢。七竅玲瓏心是沒錯,但我吃過的鹽比她吃的米還多?!?/br>
    想要讓自己下藥設計段殊,她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

    這么多年在顯國公府和大夫人分庭抗禮,她也懂得有些東西不能去觸碰。

    離哥兒如今這副模樣,她算是也認清了,與段殊去爭是癡人說夢。惟愿娶個高門貴女在仕途一道上添些助力。

    她知道,若是去設計段殊或是北陌桑成不成功是個未知,但下場注定凄慘。

    那個主可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明里暗里總有法子讓人痛不欲生,活著還不如死/了快/活。

    至于元幼薇,這般心腸歹毒的女子,她不是善于圖謀嗎。

    柳氏已經想好了她合該配給誰。

    府內翻新了芙蓉院,說是年頭久了屋檐廊柱多有損壞,順帶清出了一批東西,。

    實則下人們都看的出,是表小姐住過了那處世子夫人嫌棄想里外重置一番。

    看來,該歸位的東西,該歸位的人還得歸位

    作者有話說:

    歸位,哎嘿。我今天修改了預收文案,《悔叫夫君覓封侯》喜歡求戳個收藏呀

    我本是京都貴女,因一場退親風波成了笑話,心上人喜歡的竟是我的庶妹。

    可笑我堂堂柳家大小姐竟成了meimei的犧牲品。

    一朝被設計,我被賜婚江家大少爺江沫痕。湖水舍身相救,我本以為他是光。

    新婚之夜,他說某位卑配不上靈若,大婚不過月余,他離開京都說要一刀一劍為我掙誥命。外人本道我好福氣,但丈夫久不歸家,人們從羨慕到譏諷。

    我不在乎一笑付之,盡妻子之責,費心cao持家里,亦為他延續(xù)血脈。等他封侯歸來,才知一切的一切都是我柳靈若的癡妄。

    還記得凱旋那日,他身前環(huán)著一姑娘:“靈若,柳家二小姐孤身不易,我欲迎她入門?!?/br>
    柳靈若笑了。

    三皇子一黨余孽人人避之厭之,他倒是如珠如寶

    她只知道她累了?!办`若愿柳姑娘歲歲與君好,長相廝守直到??菔癄€”

    江家大少夫人落水一尸兩命的消息傳來,江沫痕從馬背上跌下,他不信,不信他的妻此生不再與他相見。

    溪邊柳樹下,一男子衣袍華貴卻日日砍柴打獵,時常跪在柳娘子門前。

    白衣小童指著問:“娘親,那是何人?”

    柳靈若頭也不抬:“不知,許是失心瘋的人。”

    第六十九章 事起

    一著暗黃比甲的嬤嬤步履匆匆從一耳房內端著一銅盆走出來。

    環(huán)成年男子一腰粗的盆子里頭堆滿了衣物。

    泛黃粗布裁的衣裳似是染上點點臟污, 可疑的很。

    這院里怎會有男子,國公府除卻世子爺和二公子的衣物須浣洗。再者,也不會用粗布制衣。

    吳氏四下看了眼沒人, 一手關上耳房的門,另一手抱著盆子去處理。

    自然沒注意到跟在外頭的連翹。

    她生疑問了院里掃灑的小丫鬟, “吳嬤嬤可憐,和劉管事生下個癡兒。整日里吃穿都要他人著手,二人又在府內離不開去。唯一的兒子可不該餓死了嗎!之前大夫人知道這事, 左右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這院子偏僻等閑不會有人來, 耳房一鎖倒也不礙事?!?/br>
    她粗糙的手指拿著掃帚繼續(xù)掃化雪后埋在底下的爛葉子,頓了頓又道:“如今是世子夫人掌家了,她不知道此事。吳嬤嬤便讓虎子在這安頓了下來,吃穿都她自己照應?!?/br>
    怪不得鬼鬼祟祟, 包藏了人在這后院,是大罪。

    不過大夫人默許,連翹沒說什么回去告訴了柳氏。

    小丫鬟繼續(xù)低頭掃落葉,她近不得主子身每日來每日去都做一樣的活計。像連翹這樣的大丫鬟,她根本不敢得罪。

    一片枯黃的葉在枝頭搖搖欲墜,葉柄連著一絲在枝條上打著轉兒。

    風吹過,它慢慢飄揚落到零星嫩綠的草上。

    被掃帚一掃,淹沒了。

    拿著手里頭的藥包, 柳姨娘將它放在掌心握了握。

    此事若如元幼薇所想, 最不希望此事發(fā)生的人便是北陌桑。

    元幼薇想借自己的手搭上段殊這條大船, 自己又何嘗不想擺脫掉她這個塊無用的絆腳石。

    利字當頭, 沒有永遠的敵人。

    她會讓事情如她看起來的那樣發(fā)展。

    桑桑正愁元幼薇與段離的婚事, 驪山溫泉池畔二人相擁, 肌膚之親眾人都見到了。

    如今府里頭都知二人要成就好事, 親上加親。

    但柳姨娘不好相與,她打的主意人盡皆知。

    要是經她手替二人cao持婚事,不用想,以后的日子都安靜不了了。

    桌案上推著賬冊,毛筆擱至一邊,寫了幾道也沒心情再動它。

    桑桑揉著眉心,柳兒慌亂從外頭跑了進來,這般沒規(guī)矩不像她平日里一向恪守規(guī)矩。

    柳兒一面跑一面焦急說道:“世子夫人,不好了。柳姨娘氣勢洶洶闖進來,攔也攔不住?!?/br>
    她前腳剛進來柳氏后腳就跟到了,氣焰囂張的聲音先傳入室內:“北陌桑,你膽敢胡亂安排離哥兒的婚事!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國公爺還沒回來,大夫人還臥榻未醒?!?/br>
    她從嬌蘭院一路怒意趕往這,路過下人皆避讓。

    住在客房的元幼薇亦知道了這事,捏著銀針縫帕子的手停頓了下,蒼白的面上揚起一抹笑。她就知道,才放出了這么些消息柳氏就會沉不住氣。

    越怕,亂了陣腳才越發(fā)會誠心與她合作。

    桑??粗鴣碚卟簧?,揮手讓下人都出去,只留了銀屏并墨畫。

    “柳姨娘你這是何意?”

    柳氏眼角尖尖,刻薄削尖的面上盛氣凌人一瞬間消了下去。

    她擺弄著指尖上新染的丹蔻,一腿架著一腿妖妖嬈嬈沒樣的坐著,低垂著眼道:“世子夫人,妾也不怕你笑話。離哥兒那不成器的討個正頭娘子是不易,但也架不住上趕著惹人嫌?!?/br>
    桑桑皺了皺眉,段離可是她的心肝rou,這般貶低柳氏到底想做什么。

    不語繼續(xù)聽她說道。

    “元幼薇心高氣傲瞧不上離哥兒,一心只想做世子爺的貴妾。這回離哥兒與她做下的事捏著鼻子也就應下了,卻不想她倒是心思不正。想與妾合謀行不軌之事待生米煮成熟飯一躍成顯國公府的半個女主人?!?/br>
    柳姨娘理了理裙擺坐正了看向桑桑,“事情妾可是與你說了,要爭要搶可以,這臟了手的事妾可不做?!?/br>
    下藥,自衡陽王府之事一畢桑桑便對著這有了陰影。

    如今又要被用到段殊頭上。

    她捏了捏掌心穩(wěn)住心神,看向柳姨娘:“無憑無據的,柳氏你要我如何信你?與我說這般話是何意?”

    柳氏從衣擺里頭取出一白帕包裹的東西放在八仙梨木桌上,“信與不信,夫人自會知曉?!?/br>
    “只是,要讓夫人做做樣子罷了。畢竟能勸動世子爺的只有你不是嗎?”柳姨娘妖艷細長的眉眼掀起瞧著桑桑,像是篤定她會答應似的。

    “時候不早了,今晚起風了,妾可是要去收院里頭養(yǎng)著的那幾盆蘭花?!彼鹕?,華麗繡著金邊的裙擺從氈毯上拖曳而去。

    銀屏撇了嘴道:“這柳姨娘也真奇怪,說話沒頭沒尾的。再說,大冬天的誰養(yǎng)什么蘭花??!主子,她怕是耍你呢?!?/br>
    桑??粗烂娴窨痰南槿鹌娅F,聞言陷入深思的臉龐抬起。

    “銀屏,你說什么再說一遍?!?/br>
    后者怔愣一瞬,馬上反應過來:“奴婢說柳姨娘怕是胡謅,不想這婚事成了又想借主子的手擺平呢。還扯什么蘭花,冬日里誰養(yǎng)蘭花還放在外頭?!?/br>
    “前幾日屋檐的雪可都落了砸暈了好多雀兒呢!”

    是了,不管這事是真是假。

    柳姨娘既這么說,想必已經布好了局,就等著人自投羅網。差了段殊這一環(huán),棋局便不完整,牽一發(fā)而動全身。

    她完全可以不經意間入局,左右已經知道元幼薇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