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爺今日真香了嗎 第4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我有一座隨身海島[天災(zāi)]、清穿之大齡寵妃、文房四侯(古言,NP,高H)、穿成少年秦始皇的小宮女(1v1,h)、離個婚好難(高H)、我在天庭和神君偷情的日子(1V1)、穿成惡毒小姑子怎么辦(NP)、昏帝、耍獾游戲、帥哥都有病
銀屏手上端著木托盤一手推開門側(cè)身進了來。 “主子,小廚房新做的銀耳湯,這個天氣喝了潤潤嗓子?!?/br> 她伸手從托盤里取出白釉瓷碗, 掌心大小。 里頭上好的銀耳熬成膠狀,晶瑩剔透。還點綴了幾粒大紅的枸杞, 擺成花瓣狀。 滋補益氣還好看。 桑桑轉(zhuǎn)頭看見銀屏的笑臉,面上也帶了笑:“你這潑猴瞧著是大好了?!?/br> 銀屏從食盒中取出琺瑯牡丹紋的勺,一邊擺在桌案上一邊道:“奴婢早就好了, 被黃醫(yī)師拉著灌了幾天湯藥。說什么體虛扛不住苦, 才幾夜未睡好就不成人樣?!?/br> “現(xiàn)在奴婢逃出來了,那湯藥就留給墨畫喝吧讓她好的快些?!?/br> 桑??此侏M的樣子心頭一樂。 適才因為段殊的話難過傷心拂去了不少。 但該安排的還是要安排。 她拿著勺子舀了勺銀耳湯,頓了頓對著銀屏道:“你去與柳娘子說在西路收拾出一處宅院來?!?/br> 銀屏不明就里,問道:“主子, 西路有好多宅院。大的小的遠(yuǎn)的近的,最好的一處便是芙蓉院便在咱們院子邊上?!?/br> 段殊那日帶著她去打了正院的臉,她本是歡欣雀躍的。 不曾想他回來便一臉認(rèn)真地與她說:“我外祖家王氏那一脈有一房親眷父母皆逝,生母臨終前求我照顧好她娘家那一脈?!?/br> 桑桑還記著他面上的神情。 他像是毫不在意此事會對她造成多大傷害,不給她緩沖的機會直接吩咐:“我已命人接她入京。沈氏如今病了,你收拾出一座院子好好安置。” 段殊仿若瞧見她心底陰暗的想法,冷嗤一聲:“別想那些有的沒的。也別學(xué)沈氏那般磋磨人的手段?!?/br> 桑桑握著帕子的手捏緊,新染上大紅丹蔻的指甲斷裂也感覺不到痛。 他竟如此想自己, 竟如此。 那定情的玉釵, 那夜的情話還有這段日子的溫存難道都是假的嗎? 她晃了晃神, 之前夫君說去江南是為辦差?,F(xiàn)下看來辦差是次要, 去看望表妹才是真。 人還沒到, 她已經(jīng)對這位未曾謀面的表妹不喜。 因言廢人, 她終究也成了自己最不喜歡的那種人。 段殊出門前眉眼冷冷瞧了自己, “好好當(dāng)你的家。無需要想那么多,表妹只是來小住,你想的事不會成真?!?/br> 話雖如此說,但府內(nèi)愛嚼舌根的丫鬟都知道了。 都說當(dāng)年那個愛跟在世子爺身后的嬌軟可人的表小姐要進京來了。 可見,這位表小姐很得府上下人的心。 段殊這人甚少在意旁人,這表小姐還是頭一個。 桑桑思及此,手心用力。 銀屏在她耳邊大喊拉回了她飄走的思緒。 她看著自己的手指被托起,銀屏慌亂的聲音尤在耳畔:“主子,主子你的手怎么了。奴婢這就去取水?!?/br> 說完話銀屏就去了廂房外。 桑桑回過神來看著左手包著的白色棉帕,上頭滲出紅色的鮮/血,鮮紅的顏色灼人眼。 那日指甲劈裂剛剛愈合的傷勢又裂開了。 銀屏端著盥盆,小心翼翼捧起桑桑的手,拿剪子剪去斷裂的指甲。 “主子,奴婢輕些。要是痛了您就喊出來,奴婢保管不會亂說話?!?nbsp;她看出桑桑神色憂慮,千方百計想讓她開心起來。 拿棉帕沾了水細(xì)細(xì)擦拭傷處。 十指連心,桑桑忍著痛沒有叫出聲。 現(xiàn)在傷的越痛,記得越牢,往后就不會再這般痛了。 擦拭好了,銀屏去床榻旁一矮幾上打開雕刻這鳳凰振翅飛翔木匣子。 拿出一個白色的罐子,依稀記得主子上次燙傷了手世子爺給的藥,涂上兩日便好了。 她拿著那白玉藥罐走了過來,桑桑眼尖一眼就看見了。 她往后收回了手:“不用。都給他那好表妹送去。一路進京難免磕著碰了,別回頭說是我磋磨人家?!?/br> 話說出口桑桑也知道不對。 若是傳出去更是落人口實,一個合格的當(dāng)家主母,長子宗婦應(yīng)該料理好家中所有事。 這樣對遠(yuǎn)房親戚來府內(nèi)小住有這樣大的怨氣,過于失禮且日后就算真的出了什么事眾人也會想到她頭上。 但現(xiàn)在房間內(nèi)不是沒外人嗎?她不想忍。 什么表妹銀屏沒聽明白,但應(yīng)是與主子前頭說的收拾一處院落有關(guān)系。 她管不著別人,只想主子好好的。 銀屏拿著那白玉罐子上前拿過桑桑的手道:“主子犯不著因著旁人與自己置氣。給那種人做什么,白瞎了這好膏藥?!?/br> 桑桑就是見了這白玉罐子礙眼,只覺的他打了一巴掌又給個甜棗。 先將自己哄好,再帶表妹入京。 她艷麗的眉眼含著怒氣:“好什么好,段殊都說了這是漱玉五百吊錢在街邊買的。虧我們還當(dāng)個寶貝存著?!?/br> 有關(guān)于銀錢桑桑記得特別清。 如今心頭難受又不快,下意識忽略了這外頭的玉罐上好的水頭就是百兩銀子也買不來。 銀屏拿著手里的罐子知道這應(yīng)該不是凡品,但主子這犟脾氣,罷了,還是上藥要緊,管它用什么藥。 可憐御賜雪融膏就此淪為五百吊錢的草膏藥。 桑桑看著銀屏重新取了藥,是家中帶過來的金瘡藥。 她心頭好受了些,但又?jǐn)Q巴的很。 看銀屏挑出了些抹在手指傷處,涼涼的倒也不是很痛。 十根指頭白玉青蔥,形狀絞好的指甲蓋上染了大紅的丹蔻。 只余右手中指禿了,桑桑動了動指:“我這手不好看了?!?/br> 銀屏合上瓷瓶,扭頭看桑桑的手,肌膚似上好緞子,指頭細(xì)且長好看的很。 斷了指甲也不影響美。 她回答道:“奴婢倒是覺得主子的手怎么都美。不過,如果主子覺得這樣看不夠好看的話這幾日就好好養(yǎng)著,要做什么都叫奴婢莫要沾了水。” “等回頭好些了奴婢尋一護甲給主子戴上。想要什么樣的護甲就用什么樣的,沒有就叫工匠去做。” 這倒是一個好法子,桑??戳怂谎郏骸皫兹詹灰娔阍絹碓綍f話了。不若將你的私房銀子拿出來給主子我做護甲去?!?/br> 銀屏撇了撇嘴故意說到:“奴婢這點小金庫給主子添件衣裳都不夠。主子若看得上便都拿去吧?!?/br> 主仆二人打鬧一番。 一丫鬟在門外通傳管事的柳娘子求見。 桑桑知道她是為了表小姐的住處安排來的,點了頭讓她進來。 柳娘子恭恭敬敬屈膝行禮,問道:“見過夫人,夫人安。奴婢敢問那表小姐入京后該住在哪處。” 桑桑垂眸,思忖片刻。 “就芙蓉院吧,家具什么都重新收拾過,丫鬟奴仆還有平日里一應(yīng)用度比照泠姐兒的來?!?/br> 既然段殊如此重視,那便安排最近最好的院子,省的辦了事還要被譏諷。 “這。”柳娘子抬起頭來看著這位女主子,芙蓉院可是離這院子近的很,不過一位表小姐值當(dāng)那樣好嗎? 桑桑絕美的臉龐因著成親時日久了脫去了稚氣,美艷妖嬈,一舉一動無不透露著嫵媚風(fēng)情。 也是了,就世子妃這副姿容世子爺見過了也應(yīng)當(dāng)瞧不上誰了。 表小姐前些年她見過的,柔柔弱弱不禁風(fēng)。 其實男子相比于揚州瘦馬,更愛大同的婆姨。容貌雖不是一絕,但那身段女子看了都眼熱。 世子妃兩者兼具,說一句人間尤-物也不為過。 桑桑不知道柳娘子在下頭回個話的功夫還想了這么多。 她只想著一了百了,與其后面再生事端不如直接堵住人的嘴,讓她只能道好不能說不是。 “是,奴婢這就帶人去收拾,在一旁好好盯著,保證出不了差錯?!绷镒咏拥搅朔愿烂Ρ碇倚?。 今時不同往日,沈氏上回病了,這次是真病。 管家之責(zé)由世子夫人代勞,還不還回去,什么時候還都不好說。 柳娘子如今要扒牢桑桑的大腿。 畢竟人往高處走。 安排妥當(dāng)了,余下的便等著人進京。 桑桑今日感覺格外勞累,早早地便歇下。 至于段殊去哪了,她管不著也不想管。 從衙內(nèi)下值歸來,廊下丫頭舉著燈籠,段殊走在路上看見蒼梧院內(nèi)廂房本該亮著的燭火全都熄了。 里頭漆黑一片。 他皺了皺眉看見春曉端著東西走了出來將人叫至一旁問道:“今日夫人可還好?” 兩人的對話春曉在屋內(nèi)都知道,心頭有些無語。 她看著這位以前的主子,頭一回覺得世子夫人這般好,也得讓世子嘗嘗沒有嬌妻溫聲細(xì)語在側(cè)的感覺。 她兩手交疊放于身前屈膝福禮,低著頭回話道:“夫人今日與往常一樣讀書算賬繡花,就是柳娘子今日來找夫人了,問表小姐的住處該如何處置?!?/br> 這事段殊知道,聽著春曉繼續(xù)往下說:“夫人說收拾出芙蓉院,一應(yīng)家具都換新的,若表小姐不喜入了京后按她的喜好再換。吃穿用度,奴仆分例都比照三小姐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