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美人[無限] 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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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信了,它穿著破襖子,聽不懂鬼子們的話,就在村長的屋里被幾個鬼子糟蹋了。 然后村民們就變了臉,遇到它不再跟它打招呼,村里人躲著它走,有時候不小心碰到了,村民背過身還要吐口唾沫去晦氣。 后來鬼子走了,它也臨盆了,沒人理它,也沒人管它,它就在山洞里自己把孩子生了。 它爹娘在村里待不下去,帶著弟弟跑了,把它一個人留在了這兒。 孩子四個月的時候,村民從它手里把孩子搶走,當(dāng)著它的面摔死。 死一個孩子抹不干凈它給村子抹的黑,他們半夜把它從山洞里拖出來,那時候它只穿著一件破破爛爛的小衣,什么都遮不住,女人們罵它臟,男人們的眼睛盯著它的身子。 它把自己縮成一團(tuán),它想說不是它要去伺候鬼子,是村民求它去的! 它哀求著,痛哭著,它給他們磕頭。 可是他們就那么站著,無數(shù)雙眼睛冷冰冰的看著它,似乎它不是個人,而是個骯臟的物件,比茅坑里的石頭還不如。 村長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用一條繩子勒死了它,然后把它放進(jìn)裝滿了石頭的籠子里,沉進(jìn)了河。 現(xiàn)在它站在這兒,這些曾經(jīng)求它的村民,現(xiàn)在還在求它。 慘叫聲一個晚上沒有停歇。 任務(wù)者們待在村長家,他們誰都睡不著,只有閑乘月坐在椅子上,坐姿散漫,似乎已經(jīng)坐著睡著了。 宿硯還去給閑乘月找了床干凈的被子搭在腿上。 月光涼如水,隨著簾子晃動,宿硯看著閑乘月的臉,覺得此刻的閑乘月就像一幅畫。 哪怕這個地方又破又舊,但只要閑乘月在這兒,再差的地方也變得“美”了。 蔣忠旭也坐在椅子上,他看著宿硯瘸著腿去找被子,然后搭在閑乘月腿上,不陰不陽地說:“要是明天一早,人又從院子里走出來,那就有意思了?!?/br> 所有人瞬間抬頭,驚恐地看著蔣忠旭。 蔣忠旭笑了笑:“像這種沒頭沒尾的任務(wù),怎么過關(guān)都沒有提示,有時候瞎貓碰到死耗子就能過,有時候絞盡腦汁都過不了?!?/br> “閑乘月再是老手,再有經(jīng)驗(yàn),他也沒有百分百的把握?!?/br> “他從頭到尾可都沒跟我們說過為什么要這么做,因?yàn)樗f不出來?!?/br> 蔣忠旭:“等你們多做幾次任務(wù)就知道了,在這里運(yùn)氣比能力重要。” “那看來蔣哥運(yùn)氣不錯。”宿硯笑了聲,他眉眼帶笑,格外溫和,“從來這兒開始,蔣哥就一直在做事,第一晚死的那八個是怎么死的,蔣哥心里清楚?!?/br> 蔣忠旭:“我清楚什么?你想說是我害死的他們?” 宿硯挑了挑眉:“閑哥跟你不一樣,他確實(shí)不愛說話,也不愿意事事都跟人解釋,但他就算利己也不損人,你現(xiàn)在還能坐在這兒大放厥詞也是因?yàn)殚e哥?!?/br> “閑哥心地好?!彼蕹幷f這話的時候臉不紅氣不喘,說的格外真心實(shí)意。 蔣忠旭看了眼椅子上的閑乘月:“閑乘月當(dāng)然心地好,不然也不會讓你跟著他?!?/br> 宿硯眼睛瞇了瞇,然后微笑道:“你到底想說什么?” “如果明天這個任務(wù)沒有結(jié)束,就證明閑乘月的方向不對。”蔣忠旭站起來,理了理自己的衣領(lǐng),他原本就長了張笑瞇瞇的,忠厚老實(shí)的臉。 “吵什么吵?”坐在椅子上的人睜開了眼睛。 所有人都統(tǒng)一閉上了嘴,大氣都不敢出。 閑乘月沒有睜眼:“閉嘴,不想休息就滾出去。” 宿硯沖蔣忠旭笑了笑。 蔣忠旭一愣,就看見宿硯坐到閑乘月旁邊,然后語氣溫柔地說:“閑哥,蔣忠旭剛剛說你的想法都是錯的,如果明天出不去,我們就得聽他的。” 蔣忠旭臉色發(fā)黑:“我沒說!” 宿硯沒理他:“閑哥你做了這么多,救了他們,他們也不會念你的好。” “這段時間你沒睡過一個好覺,該你做的,不該你做的你都做了?!?/br> 他還拐彎抹角的又告了一狀:“有些人從頭到尾都沒幫你說一句話。” 坐在門檻上的陳煒一臉驚愕的轉(zhuǎn)頭,正好跟宿硯看向他的目光碰到一起,陳煒臉色快跟蔣忠旭差不多了,都是如出一轍的黑。 閑乘月慢慢睜開眼睛。 宿硯告狀告上了癮,他繼續(xù)說:“今天下午我讓他們挑水的時候,蔣忠旭就在旁邊看著?!?/br> 蔣忠旭氣急敗壞:“你不也沒挑嗎?!” 宿硯理直氣壯:“我是病號,你見過哪個瘸子去挑水的?” 蔣忠旭氣笑了:“你瘸了你還挺驕傲是不是?” 宿硯沒說話,但表情戲謔得意,蔣忠旭氣得嘴唇都在發(fā)抖。 “閑哥……”宿硯欲語還休地看了閑乘月一眼。 閑乘月莫名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他其實(shí)并不在意其他任務(wù)者的想法,他也不是為了他們,要做某一件事才能回到現(xiàn)實(shí)世界,他就去做,至于其他人是不是占了便宜,是不是躲在他身后,那都跟他無關(guān)。 這次離開了里世界,下次就不會再重逢。 閑乘月托著下巴,看向蔣忠旭。 那目光落在蔣忠旭的臉上,讓蔣忠旭難以自抑的打了個哆嗦。 “蔣忠旭?!遍e乘月的聲音有些沙啞,“再有下次,我就打斷你的腿?!?/br> 他說的輕飄飄的,似乎沒有力度,但所有人都清楚,閑乘月做得出來。 宿硯沖蔣忠旭挑了挑眉。 蔣忠旭咬緊了后槽牙,雙手捏成了拳頭。 他一屁股坐下去,不敢看閑乘月,只敢陰狠地看著宿硯。 宿硯沖他笑,對他的眼神熟視無睹。 “蔣哥,做人還是善良一點(diǎn)吧。”宿硯輕聲說,“這次是遇到閑哥不跟你計(jì)較,下次你運(yùn)氣沒這么好,命都保不住,不可能你遇到的所有人都是傻子?!?/br> 蔣忠旭額頭青筋暴起。 但他不敢跟宿硯吵起來。 他習(xí)慣了當(dāng)發(fā)號施令的人,有閑乘月壓著,他就什么都做不了,任務(wù)者們也不聽他的。 他并不覺得閑乘月比自己強(qiáng),只是他不如閑乘月進(jìn)的里世界多而已。 但比起閑乘月,他更厭惡貼在閑乘月身邊,拿著雞毛當(dāng)令箭的宿硯。 他陰惻惻地說:“宿硯,別得意,下次你遇不到閑乘月,我看你能怎么辦?!?/br> 宿硯:“我……” 閑乘月:“都閉嘴!” 他揉著太陽xue,腦袋脹痛。 蔣忠旭小聲說:“是他先……” 閑乘月看著蔣忠旭,他慢悠悠地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蔣忠旭:“看來你是真不想要這條腿了?!?/br> 蔣忠旭僵硬的抬起頭。 宿硯就站在閑乘月身后,沖他勾出一個格外陰險的笑來。 作者有話要說: 宿硯:我已經(jīng)踏出了成功的第二步! 閑乘月:他們怎么這么吵? 第22章 荒村祭祀【完】 伴隨著院子那邊傳來的哀嚎聲,閑乘月走到了蔣忠旭面前。 蔣忠旭僵在那,臉上的笑終于掛不住了,嘴角抽了幾下,不由自主地往后退。 宿硯就在閑乘月身后,眉眼微彎,眼底是掩不住的幸災(zāi)樂禍和嘲諷。 任務(wù)者們左右看兩眼,終于有人小聲勸道:“我、我們現(xiàn)在還沒有脫離危險,就不要起內(nèi)部矛盾了吧?有什么矛盾等任務(wù)完成了再解決,怎么樣?” 但也只有一個人敢說,其他人都緊緊閉著嘴。 梁舒抓著林敏的手,想起了第一天晚上死的人,那些人里有兩個還跟她說過話,有個女生叫周琳琳,跟她一樣大,大學(xué)學(xué)的是英語專業(yè),畢業(yè)要去外企上班,父母兄弟都是農(nóng)民,好不容易供了一個大學(xué)生出來,她身上是一個家庭的希望。 周琳琳很相信蔣忠旭,梁舒看到進(jìn)屋子之前,周琳琳跟蔣忠旭說了好一會兒話。 然后……周琳琳就沒能看到第二天的太陽。 之前梁舒也沒多想,而且她跟周琳琳也沒什么感情,周琳琳沒了,她除了同情就是害怕,怕下一個是自己。 但如果周琳琳本來是不用死的呢? 如果周琳琳不被蔣忠旭騙,是不是就能好好活到現(xiàn)在? 這個念頭一直在梁舒腦子里轉(zhuǎn)。 閑乘月不知道其他人心里在想什么,他也不想知道。 “站起來?!遍e乘月低頭看著蔣忠旭。 蔣忠旭臉色黑得能滴水,他抬頭看向閑乘月的臉,恨得眼睛都在冒火。 “閑乘月,你別真以為自己能為所欲為?!笔Y忠旭能感受到落在自己身上的那些目光。 似乎所有人都覺得閑乘月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比如現(xiàn)在,閑乘月讓他站起來,其他人都認(rèn)為他非站起來不可。 然而閑乘月懶得跟他廢話,既然蔣忠旭不愿意站起來,那把腿換成手也可以。 陳煒坐在門檻上,眼睜睜看著閑乘月微微附身,然后抓住了蔣忠旭的手腕。 似乎只用了一秒的時間,剛剛還蹲坐在地上的蔣忠旭忽然倒在了地上。 就只是一秒而已。 閑乘月就已經(jīng)收回了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