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僖貴妃她不想奮斗了/溫僖貴妃在線養(yǎng)老躺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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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從一早開始,敏若便昏睡不醒,至下午又發(fā)起熱來。竇春庭診脈也診不出什么,永壽宮正殿險些被人圍死了。 太后也被驚動了,要求宮人帶她過來,到床邊看了看敏若,見她昏睡著,長嘆一聲:“唉……好孩子,長生天會保佑你的?!?/br> 她輕撫一下敏若的頭頂,康熙在旁勸道:“太醫(yī)雖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但貴妃無恙是一定的。這里人多,嘈亂,皇額娘還是先回去歇著,貴妃一醒了,兒子便立刻叫人傳消息給您?!?/br> 太后又長嘆了一口氣,點(diǎn)點(diǎn)頭,被宮人扶著出去了。 瑞初臉上少見地帶著慌亂不安,安兒緊緊抱著她,二人縮在敏若床邊,宮人怎么拉都帶不走。 竇春庭在宮中多年,不顯山不露水的,悶頭鉆研醫(yī)書,后來憑借醫(yī)術(shù)先入先后的眼,后來又被康熙發(fā)現(xiàn)提為御醫(yī),當(dāng)年做冷板凳的日子都熬過來了,得勢后也未見輕狂,心性可見一斑,便是當(dāng)年大行太皇太后不好了,頂著康熙的震怒,他也仍能不動聲色。 可今日,他眼中卻隱隱流露出些急躁之意來——敏若病沒什么,這世間人沒有不會生病的,可這樣昏睡了、又發(fā)熱,他卻完全診不出病因來,絕對是頭一次。 康熙又問他敏若的身子究竟怎么樣了,竇春庭壓住心緒,揀了幾句囫圇話說了,又道:“臣已備了退熱之方,待娘娘服下,再靜觀其變?!?/br> “靜觀其變,你們在這觀了一天了,倒是又觀出發(fā)熱來了!”康熙一巴掌拍在炕桌上,敏若最喜歡的那只甜白釉杯也隨之輕震,康熙看了一眼,更是心煩。 黛瀾坐在敏若床邊,指尖搭在敏若的脈上,凝神閉目細(xì)細(xì)感受。半晌,抬起頭來,阿娜日、書芳與兩個孩子都目露期盼地看過去,黛瀾唇幾乎要抿成一條線,蹙著眉搖搖頭。 她聲音很輕,只有寢間中的幾個人能聽到:“就像睡著了一樣?!?/br> 阿娜日急道:“可這都……可這都發(fā)熱了啊?!?/br> 她被書芳拉了拉袖子,聲音頓時輕了下來,還下意識地悄悄往外看了一眼,確定蘭杜和蘭芳已經(jīng)在不知不覺間將這邊暖閣里不該在的人都打發(fā)走了。 黛瀾蹙著眉搖搖頭,盯著自己的手尖看了半晌,顯然已經(jīng)開始懷疑自己的醫(yī)術(shù)了。 雖然原本就是久病成醫(yī)的半桶水。 見她如此,阿娜日更不好吭聲,看著敏若半晌,“唉”了一聲,低聲道:“原本咱們這幾個人里,最省心的就是她了。哪成想是憋著把大的,一下把前些年沒叫人cao心的都給拉回來了?!t(yī)若是還看不好,要不要請宮外的喇嘛薩滿來瞧瞧?” 黛瀾眉心蹙得更緊,書芳搖頭道:“先別提此事,jiejie不喜歡和那些神神鬼鬼的人事打交道?!羰敲魅者€不醒,便召他們?nèi)雽m?!?/br> 阿娜日點(diǎn)點(diǎn)頭,這會時間不早了,若召喇嘛薩滿入宮,正經(jīng)得折騰一陣,左右今晚都來不及,若今晚敏若還醒不過來,明日再召他們也來得及。 皇上那邊倒是好說,只是若喇嘛薩滿也沒用……她心一時直往下沉,回過神來又猛地“呸呸呸”。 安兒到底還是孩子,見敏若遲遲不醒,眾人又都是憂愁模樣,一時更是不安。瑞初死死地握著他的手,眼中帶著惶然,聲音卻出奇的堅(jiān)定有力,“額娘一定沒事的?!?/br> “對,額娘一定不會有事的。”安兒用力道。 他們一群人被嚇得不敢離開永壽宮一步,正在昏睡中的敏若其實(shí)反倒沒有多么難受。 她自昨晚睡下之后,便覺著身體飄飄忽忽的,就好像一直在跑。也說不清跑了多長時間,反正是她是挺累的,跑到最后想干脆往地上一躺撂挑子不干了,但又好像一只被胡蘿卜釣著的驢,每次一想擺爛,就總會覺得終點(diǎn)上有什么她不可錯過的好東西。 敏若性格其實(shí)頗為執(zhí)拗,至少現(xiàn)在,可能的好處就在眼前,雖然是根摸不著的胡蘿卜,她也想抓到手里看看。 也不知是不是在夢里的緣故,她從頭到腳一身輕,便也把所謂的謹(jǐn)慎縝密都拋到了九霄云外去,不想思考多余的因素,心里決定了,便去做了。 但甭管是怎樣的毅力……跑這一路是真挺累的,最后敏若隱隱約約見到一抹白光,往前一撲,便覺頭重腳輕,好像忽然倒著落在了什么地方。 是充斥著一種積年累月焚香留下的淡淡檀香氣味的地方,敏若只覺得這地方給她的感覺莫名的熟悉,甚至好像還有陽光灑落在身上的溫暖感覺。 她睜開眼環(huán)視身邊,又快速愣在當(dāng)?shù)亍?/br> 這是……她奶奶的書房。 是她第一世的奶奶的書房,是她在成長的過程中待的最多的地方。她在這里學(xué)過畫畫,在這里寫過作業(yè),在這里陪奶奶聽?wèi)颉?/br>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敏若猛地抬頭,向一個方向看去。那里有一面大大的落地窗,窗外應(yīng)有一顆梔子,樹木極高,據(jù)說是她爺爺和奶奶結(jié)婚時候種下的,每年夏天,mama會帶著她在那里摘花,插瓶、做香包。 ——只是此時窗外只有白茫茫一片,方才那種太陽灑落在身上溫暖的感覺好像是錯覺一般。 落地窗前有一張軟塌,下雨的天氣她喜歡窩在那里聽雨,秋日天氣好的時候她會在那里曬太陽。 一年四季,她有許多時間都窩在那張榻上,奶奶還和家人說她,說她生得脾性活脫脫像只小貓,又懶怠,性子散漫又火爆,人一招惹便呲牙…… 敏若愣愣地看著那個窗戶,看著那張榻,她尚未發(fā)覺自己已經(jīng)淚流滿面。 她想撲到那張榻上大聲哭泣,也想抱住這間書房的主人、這棟房子的所有人大聲哭泣,一路走來她吃過的所有苦,她以為她早已忘記了,因?yàn)槌赃^的苦、受過的罪太多,后來好像都不痛不癢了。 但直到現(xiàn)在,她才發(fā)現(xiàn)原來她什么都沒忘,當(dāng)初被那個腦子有病的暴君抽的鞭子她沒忘,被妖妃劃傷的臉?biāo)龥]忘,被太后逼著飲下的那杯與太后同歸于盡的牽機(jī)酒她更沒忘! 敏若僵立在原地半晌,忽然轉(zhuǎn)過身,跑向通向外屋的那扇門,用力地推、踢、用身體去撞,可無論她怎樣用力,那扇門都好像被封死了一般——或者說根本無法打開一般,哪怕她用再大的力氣,也沒讓那扇門稍微動一下。 她努力了半晌,終于xiele力,蹲在門邊將頭埋在膝蓋上,無聲痛哭起來。 半晌之后,敏若猛地站起身,用力擦了擦眼淚,開始繞著這間屋子走起來——她既然今天能回到這里,那就說明她以后至少還有回來的機(jī)會。 如果所謂的平行宇宙理論是真,她的家處在一點(diǎn)、她穿越過的兩個地方是另外兩點(diǎn)。這三點(diǎn)之間或許沒有交集,但她先后穿越兩回,又在夢里回到最初的世界,是不是說明,如果她還有下一次穿越,她還是有穿回家里的可能的? 不要急,不要急,慢慢等。 敏若在心里如此告訴自己,承了鈕祜祿·敏若的一條命,總得替她活個有頭有尾。 至于為什么肯定這是一次夢中的“旅行”,而不是因?yàn)樘^思念故鄉(xiāng)而在夢中構(gòu)建起的場景…… 她在這個房間里溜達(dá)了兩圈,發(fā)現(xiàn)了這個房間里許多在她的記憶中沒有的東西。 比如桌上的字,寫的并不是奶奶從前喜歡的那些詩文、文章,而是一篇篇祈求平安的經(jīng)文,字跡是她熟悉的家人的字跡,不只是奶奶的,還有爸媽、爺爺……許多許多人的。 一旁的紙上,好像人在做別的事情時隨筆留下的字跡,也只有兩個字——敏若。 最特殊的書房的一角,不知何時供上了一尊觀音像,供臺上放著很厚的一摞紙,上面密密麻麻寫著的都是經(jīng)文。 她家里一家唯物主義者,又有什么事情能讓他們開始相信這些虛無縹緲的神佛祈求平安。 所以敏若篤信,這里的時間線,和她當(dāng)年生安兒時夢到的那個自己作為植物人躺在床上的場景是一樣的。 心里雖然不好受,卻隱隱多出了幾分期盼和奔頭。 然后她就一直在這房間里打轉(zhuǎn),摸摸那個、看看這個,因?yàn)椴恢裁磿r候會從夢中轉(zhuǎn)醒,她戀戀不舍地打量過這房間中的每一處。 等到全都看過一遍了,還是沒有醒過去的跡象,敏若看著屋子里滿架子的書,忽然悟了——有這種好機(jī)會,不背點(diǎn)書可惜了。 她雖然學(xué)了那么多年的政治思修馬哲,但到底過了許多年,對許多文字內(nèi)容已經(jīng)記得不甚清楚,這不正是一個快速補(bǔ)充知識含量的好機(jī)會嗎? 而且穿越兩回,憑借上輩子的有意鍛煉和這輩子撿的便宜,她的記憶力有了顯著提升,至少現(xiàn)在速記下幾本書,記住一兩日,回去快速默寫出來還是沒問題的……吧? 說干就干,敏若擼袖子從奶奶的書架上掏出奶奶的寶貝“思想”“理論”“宣言”1……在《資本論》前面,她腳步微頓,看著那本書思考了一會,順手抽出來。 二百多萬字,背下來有點(diǎn)難,但等背完了別的,如果還沒醒的話,她或許可以揀緊要內(nèi)容翻一翻。 因?yàn)椴淮_定還有多少可以停留的時間,又有了奔頭和短期目標(biāo),敏若立刻有了干勁,開始飛速默背起那些書籍。 身于書中,不知年月,敏若背書背得腦子發(fā)漲,咬牙撐著一口氣翻完最后一本,又拎來第一本開始復(fù)習(xí)。 到最后她眼前都開始冒星星了,腦袋里卻似乎更加清明,一切內(nèi)容開始按照書本章節(jié)歸位,最后敏若的手一松,忽然向后倒了下去。 驟然下墜的感覺令敏若快速清醒過來,她猛地一睜眼,整個人也從那種忙碌的感覺中抽離,身體和大腦的疲憊一陣陣地涌上來,腦子也漲漲地發(fā)疼……好像還有熱? 她伸手摸了摸頭,面露驚恐之色:完了,不會是她剛才在奶奶的書房里作死,把大腦cpu給燒壞了吧? “醒了,額娘醒了!”瑞初的聲音猛地在她耳邊響起,然后敏若只聽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她還來不及反應(yīng),便有許多人涌進(jìn)了不大的寢間里。 見她手愣愣地搭在頭上,倒是醒了,阿娜日心一下回到了肚子里,長長地松了口氣,又無甚好氣地道:“您還知道醒?。窟@一睡睡一日,把我們都嚇壞了!別捂著額頭了,竇春庭給你開了藥,都喝了兩劑了,若再不退熱,他也該回老家種地了!” 敏若聽她這么說,就知道她恐怕是真急壞了??滴跄椭宰釉谶@等了將近一日,見敏若終于轉(zhuǎn)醒,雖還不知緣由,卻也不禁松了口氣,上前關(guān)懷兩句,又命竇春庭來給敏若診脈。 “貴妃醒來,你們醫(yī)治不利之罪朕便不追究了,只罰半年俸祿,略作懲戒吧!” 竇春庭為首的一眾太醫(yī)連忙謝恩,然后上來請脈。 敏若的脈象倒是反而不如早晨竇春庭請脈的那會平和了,脈搏激烈,也不知是發(fā)熱的緣故,還是這昏了一日的緣故。 竇春庭眉心微蹙,敏若忽然笑了,“我倒是許久沒睡得這樣好了,前段日子總是睡不安穩(wěn),安神湯吃了也沒用處,今兒個難得睡了這樣長的一覺。我竟病了?可是感染了風(fēng)寒,近來天氣不好,我倒覺著嗓子有些干澀?!?/br> 竇春庭何等心智?立刻順著敏若的話說下去,另外幾位太醫(yī)為了保住自己的形象,也連忙附和。 貴妃的橋都遞過來了,就是給他們解釋的機(jī)會,他們?nèi)暨€不順著走下去,豈不是太蠢了? 康熙知道敏若的睡眠一向不好(廢話,身邊有他這么個大活人,敏若怎么可能睡得安穩(wěn)),聽了這話和太醫(yī)們的描補(bǔ)倒是沒有懷疑,只是嘆道:“你這一覺睡得可是太長了?!?/br> 敏若感染了風(fēng)寒,他便不好留宿永壽宮了。一日沒批折子,想來乾清宮中也有許多政務(wù)需要他去處理。 康熙道:“你好生歇著吧,日后若有什么不是,千萬要早看太醫(yī)。別像這回一般嚇人了。” 敏若急著把自己背下的那些書都默出來——再不寫怕忘了。巴不得這殿里所有人都盡快離去,但此時殿里的人又大多都是需要她仔細(xì)寬慰的,正頭疼呢。 聽說康熙要走,恨不得舉起雙手雙腳支持,連忙應(yīng)付他幾句,送走了康熙。 然后是阿娜日她們,“守了我一日,叫你們受累了。多謝娘娘們關(guān)心我啊?” “你也忒會嚇唬人了!”阿娜日抬指去戳她額頭,敏若不滿地抱怨:“我都是做額娘的人了!今兒你們也累了,我腦子也昏昏沉沉的,話都說不清楚,等我好些,咱們再吃酒聊天吧。就品我今年新釀的杏子酒?!?/br> 阿娜日聽了,還有話說,黛瀾已輕聲道:“那我們便去了——你好生寬慰寬慰阿哥公主們吧,她們今日也嚇壞了?!?/br> 敏若看著一群孩子們,頓時更覺頭疼,無奈地輕輕點(diǎn)頭,等她們離去,才沖著安兒和瑞初張開手臂。 安兒帶著瑞初猛地?fù)溥M(jìn)了她懷里,哭道:“額娘!我好怕!我好怕!” 敏若輕拍著他和meimei的脊背安撫,“好了,好了,額娘沒事了。” 她眉眼中似乎露出幾分疲態(tài),一直守在一邊的四阿哥見了,上前來拉了拉安兒的袖子,低聲道:“毓額娘身子虛弱,想是累了。你這樣,毓額娘反而更費(fèi)心神。不如今日先回去,明日一早再來給毓額娘請安,也讓毓額娘好生休息一番?!?/br> 敏若心中感動:這是誰家的大棉襖! 安兒到底被四阿哥說動了,帶著一臉眼淚從敏若懷里抬起腦袋,不放心地對敏若道:“兒子明日一早就來,您一定要好生休息,知道嗎?” “好。去吧,放心,明兒早上額娘保準(zhǔn)好好的了。”敏若笑著揉了揉他的頭作為安撫,那邊恬雅等人見她醒了便松了心,見狀也紛紛告退,并叮囑敏若保重。 敏若點(diǎn)點(diǎn)頭,寬慰公主們幾句,又摸摸兒子的大腦門,低聲道:“好了,去吧,額娘好好的,不要怕。明日你一早就來,額娘叫你烏希哈姑姑給你做小餛飩?!?/br> 安兒癟著嘴點(diǎn)點(diǎn)頭,敏若又對四阿哥道:“好孩子,叫你擔(dān)心了。毓額娘想請你帶十弟回去,好不好?” 敏若如果對他說感謝他今天的關(guān)心、或者說麻煩他帶安兒回去,反而會叫他覺著生分,這會敏若這樣請求,客氣卻不算很生分,語氣輕緩地跟與自家孩子說話一樣,倒有幾分親切之意。再加上本來就是他打算做的事情,四阿哥怎么可能拒絕?連忙點(diǎn)頭道:“毓額娘放心吧?!?/br> 敏若對他們笑了笑,打發(fā)冬葵去送他們。 然后留下個最棘手的瑞初,敏若屏退了外頭人,命人送走了一眾太醫(yī)們,只留下蘭杜和蘭芳在殿里,然后抱緊了女兒在她額頭上親了一口,“好了,額娘醒了,不怕了。額娘忽然想起一些書本中的內(nèi)容,想要寫出來,瑞初陪著額娘好嗎?就親眼看著,額娘不會再這樣睡了?!?/br> 瑞初皺著小眉頭有些不贊同的樣子,到底拗不過敏若,蘭杜蘭芳自然也拗不過。 這是敏若能想到的最快的解決瑞初的方法,不然瑞初這種小機(jī)靈鬼是很難快速弄走的,但那些東西耽擱不得。 敏若身上確實(shí)累,懶得走去書房了,便叫蘭芳抬了一張邊幾來,并筆墨等物,坐在床邊伏案書寫起來。 她這一寫便寫了一個通宵,腦袋里還有許多內(nèi)容沒能寫出來。背的時候痛苦,寫的時候更痛苦。短期記憶都是有時效的,她便是仗著自己的記憶能力把那些東西都強(qiáng)塞進(jìn)腦子里,沒有復(fù)習(xí)也只會快速遺忘,所以如果不借著現(xiàn)在記憶還算清楚的時候?qū)懗鰜?,恐怕就沒有日后的機(jī)會了。 瑞初也陪了她一夜,打著哈欠在旁邊替她整理手稿,敏若埋頭在文字之中無暇關(guān)注其他,蘭杜卻有些心疼,幾番勸瑞初回去休息,瑞初不走,蘭杜也沒有辦法。 瑞初整理手稿,自然免不了看了兩眼,越看越震驚,到最后盯著那些文字眼睛幾乎發(fā)光,腳好像釘在了那里一樣,一刻也舍不得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