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僖貴妃她不想奮斗了/溫僖貴妃在線養(yǎng)老躺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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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彤向她一笑,眉眼彎彎,甚是明媚,眼中似有一種攝人的光亮,亮過星辰,夾雜著勃勃的野心,意圖比肩日月。 敏若只有支持。 但也不能叫靜彤孤零零地去,若無底氣支撐,靜彤過去了豈不成了受人欺負的了? 哪怕靜彤有翻身的能力,她還是希望康熙能夠在前期給靜彤提供更多的底氣。 康熙是個清醒的人,他知道女兒若能在準(zhǔn)噶爾部站穩(wěn)腳跟甚至掌控實權(quán)會給大清帶來多大的好處。所以在敏若的勸說下,他也未曾吝惜兵力,從八旗營中選了三千精兵作為靜彤的侍衛(wèi)護送靜彤入準(zhǔn)噶爾,并駐扎準(zhǔn)噶爾保護靜彤。 他們的父母妻兒隨行,這樣大的一批人到了準(zhǔn)噶爾部,會給靜彤撕下很大的一塊土地。 再然后,他會就近調(diào)兵,整出騎兵數(shù)萬,駐扎在漠西蒙古的邊界。 千軍萬馬,在靜彤身后,飄起大清的旌旗,成為她的底氣。 這還只是朝內(nèi)的準(zhǔn)備。他聯(lián)姻的意圖一隱隱地傳到準(zhǔn)噶爾部,策妄阿拉布坦立刻上書求娶公主,并許諾廢除現(xiàn)在的可敦迎娶公主。 康熙顯然不可能讓他一點好處不出就娶到大清的公主,兩方幾次撕扯,康熙獅子大開口提出廢除可敦的同時,還要為公主隨駕萬人護衛(wèi),要求策妄阿拉布坦在王帳附近開辟土地專供公主隨行護衛(wèi)家人居住,并為公主建造公主府。 同時還要求有大清騎兵駐扎準(zhǔn)噶爾邊境之內(nèi),為公主差遣驅(qū)使。 敏若聽到他提的這個條件,若有所思地摩挲著下巴:康熙要是去做生意,肯定也窮不了。 瞧著嘴張的,她一開始估算的還是保守了。 作者有話要說: 1:蒙語中善良的意思。 2:蒙語中和平的意思。 ——均來自于百度,如果有精通蒙語的同學(xué)發(fā)現(xiàn)錯誤歡迎指出! 第一百一十三章 “娘娘,兆佳常在來了?!?/br> 烏希哈新做了花生乳酪,配一碟椒鹽千層小酥餅、一碟豆沙糯米卷,乳酪濃香,酥餅咸鮮,卷著豆沙的糯米卷帶著微微的甜意,但口味又都不是太重,相互取長補短,不會有一種口味專橫地一枝獨秀。 這一頓午點口味搭配得極為用心,正是專為照顧敏若的胃口做的。 可惜敏若是注定不能安安靜靜地喝完這碗乳酪。 她輕聲交代讓烏希哈再做一碗乳酪來,然后起身接兆佳常在到門口。 放在一般嬪妃身上,讓敏若接到門口,絕對是受寵若驚恨不得畢恭畢敬的程度了,兆佳常在心里卻只有著急,一路急切地趕來,她在敏若身前急促地喘了兩口氣,張口就道:“娘娘,靜彤她——” “進殿里,咱們慢慢說。”敏若拉住她,不容她拒絕地帶著她往殿里走。兆佳氏一時有些手足無措,又急道:“皇上要將靜彤嫁給那策妄阿拉布坦!準(zhǔn)噶爾可是個不毛之地,聽說那邊男子各個粗暴蠻橫,靜彤,靜彤打小被養(yǎng)得嬌貴,又出落得那樣知書達理,撫蒙我也就認(rèn)了,好歹都是大清疆域,可若去了準(zhǔn)噶爾,那、那……” 敏若按住她的手拉著她在暖閣炕上坐了,又安撫道:“這門婚事是靜彤自己求的,對她來說,準(zhǔn)噶爾部有千般、萬般的不好,卻有一個足以彌補那所有不好的好處。” 兆佳常在一時有些茫然,“可、可皇上原本給她挑的那杜棱郡王的次子有什么不好嗎?喀喇沁又是水草豐美的安穩(wěn)之地,聽皇上說那,杜棱郡王的次子少時便能挽八力弓,如今大了更不了得,又讀過幾本詩書,生得俊朗、性子溫和,與靜彤最相宜。那策妄阿拉布坦……他都有了可敦了!” “我怎么聽說那噶爾臧生性粗暴魯直,貪戀女色,強要過他母妃帳中的女奴不說,還稍有不順心便施加拳腳打罵不休……”敏若好像愣了一下,兆佳常在也愣住了,抬頭看向敏若,二人面面相覷。 半晌,敏若嘆息道:“你是聽誰說的?” “皇上說的……”兆佳常在無端氣弱了兩分,也沒有方才的慌亂急切了,問:“娘娘是聽誰說的?” 敏若低聲道:“阿娜日與我說的?!?/br> 聽敏若這樣說,兆佳常在遲疑一下,心里有些茫然。 若說她有多信任康熙,那是胡話。 她在康熙那里從來寵愛稀薄,每年能見康熙幾面多是在宮內(nèi)宴會上,要為靜彤擇額駙時,康熙破天荒地翻了她的牌子,說起靜彤的婚事,也是直接通知兆佳常在他看好的人選,然后許是為了寬慰兆佳常在,又說了幾句噶爾臧的好處。 兆佳常在常年幽居深宮,青春年少時或許生出過一些對康熙的期待,可那點少女心花也很快被紫禁城中的冷風(fēng)吹散。 后來的許多年里,她作為旁觀者見到宮里發(fā)生的太多太多事,若說對康熙還有依賴信任,那純屬胡話。 這些年她將女兒作為自己的全部寄托,在女兒的婚事自己完全做不得主的情況下,便只能將希望都寄托在女兒的阿瑪身上。 兆佳常在將康熙的話當(dāng)真話聽了,忍著母女離別的不舍,強要自己歡歡喜喜地給女兒繡嫁妝。 可這會聽敏若這樣一說,她心里立刻就沒有任何自信了,只茫然地眨眼,吶吶道:“宣妃消息想是不會錯的……可那策妄阿拉布坦也非良配??!” 她一時面色如土,心內(nèi)只覺萬般無力,令她想要掩面哭泣。 敏若嘆了口氣,見蘭杜捧著小茶盤上來,輕聲道:“今兒小廚房做的花生乳酪不錯,你喝一碗?……靜彤往日很喜歡?!?/br> 聽到女兒的名字,兆佳常在的手指才輕輕動了動。敏若不去揣度猜測她的心思,繼續(xù)道:“平心而論,若是瑞初忽然與我說要嫁到準(zhǔn)噶爾部,我八成也是不同意的。在大清疆域之內(nèi),尚能有她皇父庇佑,可若離開大清,遠嫁準(zhǔn)噶爾部,嬌弱公主,便如粘板上的魚rou,只能任人宰割。再者說,那策妄阿拉布坦也實在不是良配?!?/br> 兆佳常在連連點頭,有些激動,“正是這話呢!” 敏若看著她,笑了笑,眉眼溫和間又蘊滿包容平靜,令兆佳常在不知不覺間也平和了下來。 敏若方繼續(xù)道:“可一來,靜彤并非嬌弱公主,她是你的孩子,究竟是怎樣的本領(lǐng)、心性你應(yīng)該最了解不過。冷靜下來再仔細想想,你也應(yīng)該能猜出來,靜彤是奔著什么,非要嫁去準(zhǔn)噶爾部的。” 兆佳常在此時已經(jīng)喪失了所有仔細思考的能力,她茫然無助地看著敏若,敏若拍了拍她冰涼的手,“她要自由,嫁去準(zhǔn)噶爾部能給她帶來自由;她要權(quán)力,準(zhǔn)噶爾部能給她帶來權(quán)力……” 敏若的聲音很低,傳入兆佳常在耳中卻宛如驚雷一般炸開,她一下抬頭直直地盯著敏若瞪大了眼睛。 敏若眼簾微垂,低聲道:“我又何嘗舍得她呢?若左右都不是奔著夫妻和睦一生去的,嫁去喀喇沁,好歹尊貴無憂一生??伞獧?quán)力、要自由。 在咱們看來的蜜糖,是她眼中的砒霜;咱們眼里的砒霜,正是她心中的蜜糖??卟亢?,又沒那么好;準(zhǔn)噶爾部不好,卻又沒那么不好?!?/br> “她若不想做籠中鳥,咱們哪怕生生折了她的羽翼,讓她往在咱們看來極好、極平順的一生的那條路上走,她過得又真會快活嗎?”敏若垂目喃喃,聲音也有些沙啞。 兆佳常在一時茫然,見她如此,卻又不知該說些什么。敏若的那些話就在她腦中不斷回蕩,她半個字都不想聽進去,卻又忍不住地去想。 半晌,敏若抬起頭,緩緩對她道:“去找靜彤說說吧,孩子大了,許多事情,是要看她的心意,而不是單單咱們就能左右的了?!?/br> 兆佳常在魂不守舍地起身,敏若叫冬葵帶人送她回啟祥宮。看著她的背影,敏若忽然輕輕感慨一聲,“這么多年,她還是頭次見她這樣驚慌失措的樣子。” “雖說您早就做好了替三公主勸兆佳常在的準(zhǔn)備,可前頭皇上的意思都明明白白地了,兆佳常在還登門來找您,是什么意思嘛?!碧m杜不滿地抱怨道。 敏若卻笑了,輕輕搖了搖頭,“正是因為知女莫若母。她心里其實清楚,這樁婚事可能是靜彤自己求來的。所以來找我,是希望我能勸動靜彤。想想,我與她交情沒到那份上,她也不可能指望著我替她去求皇上啊?!?/br> 蘭杜眉頭仍然蹙著,敏若笑吟吟地去撫她的眉心,笑道:“好了,不皺眉了。這馬上年下了,還說選些好絨花給你們戴,若是皺出紋來可就不美了?!?/br> 蘭杜嘆了口氣,“您總是這樣逗奴才?!?/br> 敏若美滋滋地垂頭呷了口花生乳酪,沒說話。 如敏若所料,兆佳常在確實拗不過靜彤,不然一開始她也不會慌張地來找敏若,希望尋求敏若的幫助,讓敏若去勸說靜彤。 與準(zhǔn)噶爾部還有得扯皮,年底下,行過大行太皇太后的三年祭禮,康熙從東陵回來,一道御旨晉了兆佳常在嬪位,封號“錦”,為啟祥宮主位。 錦嬪在宮內(nèi)多年,因她不爭不搶,素日性子又好,在宮內(nèi)人緣頗好。她一朝封嬪,宮內(nèi)嬪妃們免不得去祝賀一番,然而錦嬪魂不守舍興致寥寥,看起來全無封嬪成為主位娘娘的歡喜。 榮妃知道她心里的苦悶,又因繡瑩明歲也將嫁,更有幾分感同身受,私下里勸她,“這就是大清公主的命了吧……皇上既然打算駐兵在準(zhǔn)噶爾附近,又要指派侍衛(wèi)隨嫁,便是有為靜彤撐腰的心。你便是松不下心,也不要這樣苦悶了,叫人見了不好,有些閑言碎語的,對靜彤也不好。” 錦嬪看了她一眼,眼中似有愁苦之色,苦笑著道:“二公主將嫁到巴林部去,巴林部水草豐美,頭上太婆婆又是自家姑祖母,額駙少年英才、豐神俊朗,雖也是遠嫁出去,卻可見的一生順?biāo)炱桨?。榮妃jiejie你雖也傷心,卻又怎知我心里的苦悶……靜彤、靜彤她……我如今也不知,該不該后悔當(dāng)年極力支持叫她讀書去了。若是沒讀過那幾卷書,便是渾渾噩噩地過一生,總好過踩在刀尖上,拿命去賭。” 榮妃抿了抿唇,忽聽一道清越的女聲,“嫁到準(zhǔn)噶爾部是女兒所求,女兒只求清醒明白地過一生,若是叫我渾渾噩噩地活了,卻、非我所愿?!?/br> 二人循聲看去,便見靜彤快步走入殿內(nèi),神情堅毅,“令額娘傷心憂慮,是女兒不孝。可還請額娘容許女兒,‘任性’這一回?!?/br> 她端正地向榮妃問了安,榮妃起身訕訕道:“我便先回去了,有一件給繡瑩的衣裳還沒做完?!?/br> “榮妃母路上小心?!膘o彤又行一禮,榮妃快步離去,走出宮門,才與貼身宮女道:“我方才是不是又說錯話了?” 貼身宮女低聲道:“咱們快回去吧,要起風(fēng)了?!?/br> 靜彤與錦嬪還有幾番長談,敏若沒有太關(guān)注后續(xù),但年后見錦嬪已經(jīng)打起精神,并仔細關(guān)注前頭康熙與準(zhǔn)噶爾部扯皮的結(jié)果,便知道她終究沒有拗過靜彤。 無論是不是被靜彤說服了,至少她自己勸著自己認(rèn)下了。 其實靜彤此去噶爾丹,還真不會如錦嬪所想、宮中任人猜測得那般艱難危險。 康熙心里的底線條件是大清騎兵壓境,三千精兵作為侍衛(wèi),協(xié)同家小與靜彤同往準(zhǔn)噶爾部,策妄阿拉布坦如果要娶公主,便要認(rèn)下劃出大片土地為靜彤建造公主府、并為她的隨駕人員幾乎相當(dāng)于建一座小城都的條件。 這無異于是在策妄阿拉布坦的心上割rou,可娶公主、暫時與大清修好換來休養(yǎng)生息、積攢底蘊的時間這件事,對策妄阿拉布坦又太有吸引力,所以無論與康熙怎么扯皮,最終他還是會在討價還價之后接受。 他的心里輕視女人,認(rèn)為這一盤棋只是他與康熙之間的博弈,認(rèn)為真正的威脅在邊境的騎兵、在入境的侍衛(wèi)當(dāng)中,而嫁來的高貴公主只是一尊花瓶擺設(shè),將成為被他征服的戰(zhàn)利品。 這將會成為他這一生犯下的最致命的錯誤。 收到策妄阿拉布坦送來的還沾染著血腥的狼皮和打理干凈的狼牙,靜彤坐在殿內(nèi),冷冷看了兩眼,輕哼一聲。 她的貼身宮女皺著眉道:“要不要將這狼皮扔出去?” “扔出去做什么?送去內(nèi)務(wù)府,叫他們鞣制好了送回來?!膘o彤呷了口茶水,想了想,道:“把繡房送來的香囊荷包翻一翻,找個粉粉嫩嫩、情意綿綿的出來。送去乾清宮,請去準(zhǔn)噶爾部賜禮的車隊替我捎帶過去。千萬囑咐,是我親、手、縫、制、的!” 另一個貼身宮女短促地笑了一聲,便連忙閉緊嘴巴,按照靜彤的吩咐去找那粉粉嫩嫩、“情意綿綿”的荷包去。 靜彤的奶嬤嬤面帶憂色地在一邊瞧著,皺著鼻子道:“這狼皮都臭了!恐怕鞣制出來也不大好?!?/br> “示威呢?!膘o彤饒有興味地揚眉笑,“可不得留著,頭一次有人送我如此……原滋原味的狼皮,丟了多可惜?我得永遠記住,這被人威脅的滋味。” 宮女在她的示意下揀起那枚狼牙,雙手捧過來,小心道:“這狼牙倒是打理得干凈?!?/br> “可惜了,茹毛飲血的玩意,牙洗得再干凈,還是有股子腥味。”靜彤搖頭晃腦,似是惋惜,“這打了個棒子,給的甜棗可不大甜啊?!?/br> 最終一切如康熙所愿,策妄阿拉布坦捏著鼻子接受了清天子只派兵駐扎漠西蒙古邊境之外三十里處、公主隨嫁三千侍衛(wèi)的條件,開始在王庭附近圈地,在內(nèi)務(wù)府和工部派遣過去的官員的指點下建造公主府與公主別莊城苑。 身為法喀的親弟弟,憑借公子哥揚武揚威的氣質(zhì)和多年辦差在御史臺罵天罵地的能力被康熙臨時點為內(nèi)務(wù)府官員,又派去準(zhǔn)噶爾部督造“公主府邸”的顏珠表示:在汗王面前鼻孔朝天耀武揚威的快樂,一般人感受不到。 回京時,他整個人rou眼可見地健壯了一圈。他媳婦淚眼盈盈地帶著兒女撲過去,一時不差,撞到一身的硬肌rou塊子,“誒唷”兩聲,一時也哭不下去了,帶著眼淚哭笑不得地,道:“你這是煉鐵去了不成?” “可比煉鐵難多了!”顏珠笑吟吟地抱起一雙兒女,塔爾瑪看著自己從前雍容豐俊,一身富家兒郎、文官儒雅氣派的夫君變成又黑又硬的漢子,心里又是心疼,又有些欲哭無淚。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逃難去了呢!”她嗔怪道。 顏珠將孩子放下,擺擺手,道:“咱們?nèi)ト缒?。這回多虧了三哥給我的侍衛(wèi),不然你夫君我恐怕真就被噶爾丹的舊部摁死在準(zhǔn)噶爾了?!?/br> 策妄阿拉布坦那個黑心肝的小癟犢子,竟然還大肆宣揚他清法喀大將軍弟弟的身份,想借噶爾丹的舊部之手殺人,真損吶! 往外走了一遭,顏珠罵人的詞匯量大增。塔爾瑪聽了他的話嚇得頓時心神巨震,連忙問:“那可有事沒有?” “我現(xiàn)在還在這,不就是沒事嗎?”顏珠笑著看她,道:“別急,等我見過三哥,再細細與你說。這回你的三品誥命可是穩(wěn)了,皇上親口說的,不是借的三品銜了。” 塔爾瑪已聽不進去那些,拉住兩個孩子忙命人套馬車。 宮里,知道康熙派他們?nèi)?zhǔn)噶爾督造公主府就是為了震懾敲打策妄阿拉布坦地道敏若,聽聞顏珠平安回來了,沒在準(zhǔn)噶爾部或者半路被人摁死,頓時大松一口氣,又命人將新進的鮮艷顏色錦緞選出十二匹來,并宮造珠花、絹花、一斛合浦明珠,同送去了顏珠府上給塔爾瑪。 督造公主府的使團回來了,說明靜彤的婚期也就近了。 在這期間,繡瑩已在榮妃不舍的眼淚下?lián)]別親人,浩浩蕩蕩地嫁去了巴林部。 鐘若特別來信,對敏若保證會好好待敏若這個學(xué)生,讓敏若沒事就別想她了,大夏日里還染風(fēng)寒打噴嚏,怪丟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