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僖貴妃她不想奮斗了/溫僖貴妃在線養(yǎng)老躺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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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妃聽了果然意會,鄭重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br> 旋即帶著幾分感慨笑道:“當年皇上要接大公主進宮的時候,宮里人人都盼著能有自己的孩子,不愿撫養(yǎng)大公主。是孝昭皇后起了慈心,平日對大公主多有關(guān)愛照拂。 后來孝昭娘娘去了,有人私下里與我說大公主可憐,小小年紀離了阿瑪額娘入宮來,如今連關(guān)心她、疼她的那個長輩也沒了。哪成想還有個你呢?算來她也算是福澤深厚了,連你這么個不愛攬事的人,都為她出山忙碌起來?!?/br> 她說起舊人舊事來毫無遮掩赧澀,想是年紀漸長、閱歷更深,便不在意年輕時看得有天一般大的那些事了,又或是了解敏若的心性,知道說出來敏若不會生惱。 敏若果然只是一笑,“孩子的福澤都還在后面呢,現(xiàn)在算什么深厚?” 榮妃聽了,嘆一口氣,道:“也是這個理。出嫁后能得個好額駙,才真是后半生的福氣呢?!?/br> 敏若揚揚眉,沒與她爭這一句。敏若不喜歡把女人一生榮辱歡喜的福分都系在男人身上這種說法,但容慈她們的額駙若都是好的,好歹能叫她們感情上幸福些,異地他鄉(xiāng),聊算慰藉。 敏若舍不得容慈,舍不得她教著長大的這幾個孩子,但她又沒有能力動搖這所謂的“滿蒙聯(lián)姻”,便只能對她們幾個傾囊相授,望她們哪怕離開紫禁城,遠去草原,也能安穩(wěn)立身。 這個話題對榮妃來說多少有些沉重,繡瑩的嫁妝康熙也示意內(nèi)務(wù)府慢慢籌備,她心里有了預(yù)感,便更不愛說這件事。落座之后,與敏若說起僖嬪來,道:“她這段日子瞧著和以往真是大不一樣了。那日夜宴,我瞧她竟驚了一下,你猜怎的?” 敏若展開冊子下一頁核對著,隨口問:“怎的?” “僖嬪從前的容顏,與元后有至少五分相似,就是在同胞姊妹里面也算難得的,何況她與元后只是同族。當時我們暗地里都感慨這‘緣分’二字的可怕之處,可今年年宴那日一見,那五分相似如今頂多只剩三分了,只眉眼處些微的一點,你道奇不奇?”榮妃唏噓道。 見敏若漫不經(jīng)心沒當回事的樣子,她又道:“你想啊,這人的容顏豈是一日兩日內(nèi)便能有如此大的變化的?我心里忖思了兩日,還是覺著不對勁,細細想來,像是僖嬪那日沒帶妝的緣故。這里頭深意可不就大了……” 沒等她說完,繡瑩牽著瑞初的手持著梅花笑盈盈地走進來,她連忙住口,帶笑看向女兒。 早已與僖嬪有了首尾……呸!稍微勾結(jié)了一點的敏若自然知道,這里頭最大的深意,不是邀寵也不是看開了,而是赫舍里家能掌握僖嬪的武器沒了,僖嬪無所忌憚,轉(zhuǎn)過身來,便聯(lián)合書芳一起捅了赫舍里家一刀。 事成之后,雖有康熙因誤解她當時的行事猖狂而心生不喜,存著敲打之意命她禁足宮中,僖嬪還是笑得暢快極了。 出了元宵,宮里的年算是過去了。 敏若又碰上樁新鮮事,康熙忽然命趙昌親自帶人送了一抬十二匹鮮亮顏色緞子、十二匹紗羅、六匹織錦、一盒東珠并一斛南珠、一只精巧的前朝內(nèi)造白玉金枝千葉冠來。 堆在殿前還怪晃人眼的,敏若略有些疑惑,康熙要賞賜宮妃,不是年節(jié)就是有緣故,這不時不節(jié)的,有沒有什么特殊之事,皇帝的便宜不好占,他忽然使人送了這些東西來,別是有什么事要讓她干吧? 康熙對親近的心腹重臣一貫是家人般的溫暖,對后宮嬪妃也多有寬厚溫和,但哪個又敢真將他全然當做家人、寬厚溫和之人呢? 上一個仗著他倚重自認為能在前朝攪風攪雨的人是納蘭明珠,那人現(xiàn)在雖有個職位在身,但不得重用,恨不得日子蹲在家里種蘑菇,納蘭府也不絕似舊年煊赫。 再找一個,索額圖,那家伙去年被削得很了,現(xiàn)在還沒緩過來勁。今年若打噶爾丹,康熙可能會用他,只是這起用是因為看重還是覺著索額圖還有用處,便未可知了。 ——這倆人也是作死,但他們作的死,卻是康熙一點點將他們捧上去,給了他們底氣。也是康熙要拿捏前朝尺度平衡,所以沒有一開始便敲打二人,而是眼看著他們被養(yǎng)大了心性、在朝堂上針鋒相對。 他只要政局平穩(wěn),要朝局對他有利,臣子只要對他有用、對他忠心,收受賄賂、賣官鬻爵這些都是小事。 他厭煩貪賄之事,那是厭煩他不喜歡的臣子貪賄。 法喀看似與康熙處得親厚,其實心里將尺度拿捏得明明白白,在康熙面前的“放肆”全是被罩在親厚這個套子里,十年來從無半分逾矩之舉。 康熙對自己的心腹恩寬,法喀甚至遠在江南的曹寅等人尚且行事小心。對后宮嬪妃,他還不如對自己的臣子們呢。 在他眼里,嬪妃大概可以歸于兩類,有用的——譬如敏若、阿娜日這等出身好,惠妃、榮妃這種能為他生育皇子打理公務(wù)的;調(diào)節(jié)心情的——譬如偶爾曇花一現(xiàn),總不得歷盡一年春景的小嬪妃們。 他對前者才會有幾分真正的偏愛寬厚,對后者的仁和,只是因為沒放在心上。 哪年宮里沒有觸犯宮規(guī)被處罰的嬪妃?其中又有多少受過康熙一時之寵? 康熙的恩寵是后宮中的風向標,但高位幾人卻又心知肚明,這是后宮中最靠不住的東西。 其實對康熙親近之人,其實算得上是個好皇帝了。但若有一日,你的行為觸犯了他、令他不喜了,或者他對你生出真正的猜忌了,那他將收回對你的所有恩眷寬和。 敏若厭煩這些帝王心術(shù),厭煩那些平衡手段,無端的猜忌猜疑,厭煩這天下所有名叫“皇帝”的生物。 但她又不得不在其下生存,所以規(guī)循矩步,拉著法喀小心謹慎,處處避嫌;所以時刻提醒康熙,她只求安穩(wěn)度日,不求富貴權(quán)柄;所以將她的所有生意都拉康熙參上一手,情愿分出利益,以避免日后猜忌。 到目前為止,康熙對她還算厚道。那些平衡手段,如今身在人屋檐下,敏若也認了。 但康熙忽然叫人送這么多好處來,還是叫敏若難得地正經(jīng)起來,上了心。 她心里不斷思忖著,臉上也掛著笑,問趙昌:“這不時不節(jié)的,也沒有個什么緣故,皇上賞賜這么多東西,還叫我心里怪慌亂的?!?/br> 趙昌笑著道:“皇上的意思是嘉獎貴主您這些年教導公主們有功,恰逢新進了織錦緞子,便命奴才擇好顏色給您送來。” 敏若道:“那我得走一趟去向皇上謝恩了。公公是等等我,還是先回去給皇上回個話?” 趙昌笑吟吟道:“奴才得先回去向皇上回話,娘娘不急,皇上這幾日政務(wù)并不繁忙?!?/br> 敏若點點頭,知道他有意提醒,轉(zhuǎn)身回去梳妝,蘭杜從內(nèi)殿取了荷包來,笑著塞給趙昌。 康熙忽然賞這一回,敏若等了兩日沒有后音,只能暫時相信康熙確實是嘉獎她教導容慈她們有功——容慈將嫁了,這倒也是情理之中的。 康熙的便宜不占白不占,敏若痛快地將挑了一部分布匹塞進給容慈的添妝箱子里,一邊又帶著瑞初和安兒一起裁衣裳“分贓”。 天氣轉(zhuǎn)暖,永壽宮內(nèi)的芍藥牡丹簇簇綻放爭妍斗艷時,康熙降旨冊封容慈為純禧和碩公主,賜佳期吉日,下嫁蒙古科爾沁部臺吉般迪。 敏若已將容慈的嫁妝從頭到尾梳理了一遍,打點得妥妥帖帖,又額外塞了一份她給的添妝進去,金玉綺羅、書籍擺設(shè),將箱子塞得滿滿當當,是沒入宮中賬目的公主私產(chǎn)。 離宮的吉期的前一日,容慈來見敏若,敏若溫了酒等她,見她穿著一身豆青旗裝,身姿挺拔,披著月光而來,更顯高潔出塵了。 她鄭重地向敏若行了大禮,“自孝昭皇額娘崩逝,容慈于宮內(nèi)日日惴惴不安,謝娘娘多年教導關(guān)愛,掃去容慈性中怯懦,拉容慈于茫然中走出,為容慈立心志、明志向。容慈此去,怕無歸來之日,萬望娘娘善自珍重、多加保養(yǎng)?!?/br> 言罷,深深叩首。 敏若聽她言罷,一時也覺眼中酸澀,半晌,低低道:“咱們還有許多見面的日子呢?!闳粼敢猓瑔疚依蠋煱?,我其實不大喜歡人喚我‘娘娘’。” 因為“娘娘”這兩個字,時刻提醒她自己如今的身份,提醒她她也成為了從前最厭惡的人中的一員。 她在宮內(nèi)的大部分用度開支都是自行承擔,份例內(nèi)的銀錢,多都折了糧米藥材施粥施藥與百姓。說是心理安慰也罷,她并不大愿意用宮中的銀錢。 也不喜歡旁人喚她“娘娘”,但身邊人喚她最多的終究逃不過主子或娘娘這兩個稱呼,她也只能讓自己不在意。 而容慈她們喚她“娘娘”的時候,敏若的反感沒有那么深,或許是因為容慈她們喊的是長輩,而不是上位者。 當然,即便如此,她對這個稱呼也絕對稱不上喜歡。 容慈眼眶濕熱,被敏若拉著手抬頭看向敏若,啞聲喚一聲“老師”。 “師者,所以傳道授業(yè)解惑也1?!泵羧糨p撫她的鬢發(fā),低聲道:“我這一生,還在世上一日、你還需要我一日,我便會盡我所能庇護幫助你一日。容慈,走到漠南也別怕,我永遠在?!?/br> 容慈眼中的熱淚奪眶而出,再也強忍不住,只悶悶又行了一禮,端正地磕了三個頭,敏若也取帕子拭淚,然后扶起她,笑著道:“不磕頭了,咱們這一拜一哭,不知要磨蹭到什么時候去了。進殿里,溫了酒,咱們說會話?!?/br> 敏若已將能教給容慈的都教給她的,現(xiàn)在要與容慈說的,都是些閑話,以及一點不能叫外人知道的事情。 酒過三巡,敏若的臉頰微微有些紅,容慈也有些微醺,眼中帶著淚,與敏若低聲道:“老師,我有些想皇額娘了……” “你能過得好好的,你皇額娘若泉下有知,也會安心?!泵羧艨粗溃骸八∶荽取暮x你可知道嗎?” 容慈用力揚揚唇,道:“皇額娘希望我心胸寬廣、品德高尚。我盡力而為?!?/br> “你現(xiàn)在這樣就已經(jīng)很好了?!泵羧裘念^,笑眼看她,“在我心里,再沒有比你更好的雙十年華的小姑娘了。” 容慈破涕為笑,“都二十多了,算不上小姑娘了?!?/br> “我慶幸能把你在宮中留到這么大,不然小小年紀成了婚,也總叫人放心不下。”敏若拍了拍容慈的手,叮囑道:“去路迢迢,遠別故土,千萬要珍重自己、保重身子。不要吝惜求助,若有什么事,立刻寫信回來,知道嗎?” 容慈反手握住了她遞過去的荷包,極用力地點點頭,“您放心!我會在蒙古站穩(wěn)腳跟,盡快熟悉漠南蒙古的局面形勢,為meimei們先撐起第一片天。” 敏若的感情讓她想說你照顧好自己便足夠了,但她的理智又不容許她這樣說。最終她只能輕輕嘆了口氣,道:“你們姊妹中,我最心疼你。懂事的孩子最易受委屈,也最令人心疼。你與繡瑩離得還算近,彼此能做個伴,我也放心了?!?/br> 容慈穩(wěn)重,能給繡瑩撐腰拿主意;繡瑩活潑,總能令容慈展顏。 至于一個嫁的是科爾沁部,一個嫁的是巴林部……就是這兩個部落中輩分最高的族老,還能阻止公主姐妹們過府相聚嗎? 容慈看著敏若滿懷溫柔慈愛的目光,笑著用力點頭,垂頭時到底有一滴怎么也含不住的眼淚啪嗒落在了炕桌上。 在影壁后聽到敏若與容慈的對話后頓在原地,一直沒出聲,又在窗外聽了許久二人交談的康熙,垂頭輕嘆,抬步轉(zhuǎn)身離去。 本來,明日容慈出嫁,他白日召見了恭親王,用過晚點想了想,便抬步往永壽宮來。 他是臨時起意,沒帶許多宮人,沒傳儀仗。因敏若與容慈一副要抱頭痛哭的樣子,又似有許多話要說,難得良心發(fā)現(xiàn)沒進去打擾,又因為良心不太明顯而毫不客氣地聽了一回壁角。 回到公主所里,容慈打開敏若給她的荷包,見里頭四五個人名。容慈已翻看過陪嫁人等的名錄,如何認不出那是將要護送她遠嫁、然后留在蒙古護衛(wèi)公主府的那一部分侍衛(wèi)中的人。 她驚了一瞬,然后攥緊那張紙,埋頭無聲落淚。 次日是好長的一番依依惜別,瑞初少見地紅了眼圈,緊緊捏住jiejie的衣角,卻不能留住容慈的人。 容慈一走,永壽宮的小課堂好像一下清冷不少。其實容慈并不是活躍的人,從前她靜靜坐在那讀書、寫文章,偶爾指導meimei們功課,好像并不是很起眼,等她走了,那間偏殿里的人卻萬分的不適應(yīng)。 烏希哈幾次預(yù)備點心時都下意識預(yù)備了容慈的那一份,她最喜歡的杏仁酥被擺到那張空置的案上,然后才反應(yīng)過來,大公主已經(jīng)不在了。 課堂里最小的蓁蓁在沒有宮人時,哭著問敏若:“為什么自古來女子的婚事都不能自己做主?” 她備受寵愛,在宮里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卻在容慈的婚事上,第一次感覺到了只能隨波逐流的無力之感。 敏若只能摸摸她的頭,靜彤、恬雅坐在一邊,握緊了彼此的手,兩位年長的jiejie目光苦澀,眼中卻有如出一轍的堅定。 七月,準噶爾犯邊,康熙降旨,御駕親征。 作者有話要說: 1:《師說》韓愈 僖嬪,前面布爾和死后,書芳、黛瀾和敏若聯(lián)手佟國維順手捅索額圖一刀的時候出現(xiàn)過。 《吳氏中饋錄》中的小菜,零八章里提過的,但個人覺得可試度不高,腌制兩個月看起來不大健康的樣子,請大家謹慎嘗試。 ◎配鹽瓜菽 老瓜、嫩茄合五十斤,每斤用凈鹽二兩半。先用半兩腌瓜、茄一宿,出水。次用桔皮五斤、新紫蘇(連根)三斤、生姜絲三斤、去皮杏仁二斤、桂花四兩、甘草二兩、黃豆一斗、煮酒五斤,同拌,入甕,合滿,捺實;箬五層,竹片捺定,箬裹泥封,曬日中;兩月取出,入大椒半斤,茴香、砂仁各半斤,勻晾曬在日內(nèi),發(fā)熱,乃酥美。黃豆須揀大者,煮爛,以麩皮罨熱。去麩皮,凈用。 原方讓晾干,但文中我考慮季節(jié)天氣原因,覺得可能還是碳火烘干更脆一點,所以寫的是烘干。 注:古方僅供參考,請勿輕易嘗試,注意食品安全?。?!大家就當看個新鮮。 第一百一十一章 為征討噶爾丹的軍資,內(nèi)廷自五月起,由太后出面主持集體縮減用度。榮妃私下里與敏若道:“上回趕上這事還是皇上打三藩的時候。其實咱們再縮減用度又能苦到哪里去?不夠可憐了那些位份低微的,份例本就少,還得再減一份?!?/br> “前線打仗,行軍的糧草帳篷、傷藥刀槍都要錢,咱們勻出一點是一點。咱們吃多少苦,前線的將士們吃的苦豈不比咱們要多上許多?”敏若道。 榮妃嘆了口氣,“你應(yīng)當比我著急,你家法喀將軍還有在皇上跟前當差的那個弟弟都上了戰(zhàn)場。危險是危險,卻也是機遇,我大清以弓馬建國,戰(zhàn)場也是最好晉身的地方。只可惜我家那些兄弟子侄,沒幾個出息的,如今家里還只靠我阿瑪頂立著,等哪一日我阿瑪致仕了,我家還不定怎么樣呢?!悴恢缹m里有多少人羨慕你,有個能干的兄弟在外頭cao持。” 她邊說邊唏噓著搖頭,敏若知道她是為了娘家兄弟不成器頭疼,卻也無從勸解,只能道:“平安便是福了。每回法喀上戰(zhàn)場,我都生怕他真有個三長兩短……” 榮妃觀她神情,想起法喀至今膝下還只有一女,便不好再與敏若說這些話,想了想,轉(zhuǎn)又笑道:“前兒個宜妃與我抱怨說近來餑餑房的點心做得都不如從前精細了,也確實,最近餑餑房送到各處的點心都是最簡單、易得的東西,我吃著也不如從前。 這倒也罷了,只是近來宮中有些風言風語,說太后帶頭削減用度為支持皇上征準噶爾,宮里姊妹們大家都過得苦日子,唯你這里單開著小廚房,衣食用度并無改變,也不知宮外究竟幫了多少?!?/br> 她道:“我知道你這的用度多不走宮里的賬,這些閑言碎語堆起來也惱人得很,你還是得上點心。” “不愁,就把我的份例用度每月再勻出三分,分與底下的庶妃們吧。”敏若呷了口溫茶,從書卷中抬起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