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僖貴妃她不想奮斗了/溫僖貴妃在線養(yǎng)老躺平
書迷正在閱讀:不死美人[無限]、世子爺今日真香了嗎、我有一座隨身海島[天災]、清穿之大齡寵妃、文房四侯(古言,NP,高H)、穿成少年秦始皇的小宮女(1v1,h)、離個婚好難(高H)、我在天庭和神君偷情的日子(1V1)、穿成惡毒小姑子怎么辦(NP)、昏帝
杜鵑本就被佟夫人的言語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若說平常,皇貴妃好端端的時候,她或許還有些顧忌,要等皇貴妃的意思,可這會皇貴妃被氣得都昏了過去,她干脆就又開了狂暴模式,把佟夫人進來之后的言語都學得清清楚楚。 旁邊還有個罄音暗戳戳地拱火,她越說越氣,康熙也越聽越氣,再看一眼一邊咬牙切齒顯然還沒消氣的敏若,眉心緊鎖起來,命道:“將佟夫人帶上來。” 一個“帶”字,便叫人知道他的態(tài)度了。 杜鵑立刻應是,干脆起身,雄赳赳氣昂昂滿身要尋仇去的氣勢。罄音連忙跟上,叫敏若多看一眼的是黛瀾身邊的兩個人也出去了,看著是去幫忙的,至于究竟是要做什么,這殿里除了黛瀾恐怕誰也不知道。 康熙又看向敏若,低聲安撫道:“好了,不氣了,跟個愚人有甚好氣的?!?/br> “我活了這么多年,頭次見到這么不講道理的人!而且她罵我也就算了,我們兩個舊恩怨在那,我也沒少給她臉子看,可她還罵皇貴妃,”敏若瞪著眼睛,憤憤道:“皇貴妃哪對不住她了?這些年她在宮里宮外得罪了多少人?哪次不是皇貴妃給她找補?倒還在她那落了個不是!這年頭……真是做人孩子的生來就沒理了?!” 她若直接替皇貴妃抱不平,康熙這家伙回去之后尋思著沒準會覺出不對(雖然現(xiàn)在他滿心滿眼都是覺得她與皇貴妃真是伯牙子期之交),凡事就怕萬一,人設維持除了精絕演技,還要在細微之處用心,盡力消除掉一切不穩(wěn)定因素。 敏若后頭那句話一出,倒像是物傷己類,前面的話頓時就不突兀了。 康熙一時心里百感交集,思緒復雜,握了握她的手,低聲道:“向來人心不平,你是知道的,何必惱這個?!?/br> “您氣得耳根子都紅了,還寬慰我?”敏若將涼茶端給他,道:“這回我都叫人把她捂嘴帶下去了,您若是輕飄飄將這一篇揭過了,我可不依!” 見她撇著嘴滿臉寫著“老娘很不開心”,康熙眉目反而微舒,問道:“那你說,怎么樣?” 其實佟夫人不好處置,這畢竟是個誥命夫人,又是皇貴妃的生母,也不能叫佟國維休妻(敏若私心認為那一家子是天下烏鴉一般黑,最好就聚在一起互相禍害,也別讓誰先抽身了)。 今日叫康熙下定決心一定要處置了她,是因為她將皇貴妃氣得犯了病,可若皇貴妃醒來,聽說額娘受罰了,因此更憂心傷神了呢? 康熙因此而略有些顧忌,但罄音和黛瀾身邊的人果然也都不是吃白飯的。 康熙來得行色匆匆,身邊只跟著數(shù)個太監(jiān),趙昌與梁九功剛才都沒搶到去帶人過來的差事,這會就在康熙身旁侍立。眾人只聽中年婦人的罵聲由遠及近,是:“皇貴妃是我的親生女兒!我懷胎十月將她帶大的,她心里怎么可能不向著我?你們這群犯上的奴才,通通都應該打發(fā)了!” 然后也不知罄音她們說了什么,佟夫人又哭天搶地跟死了娘似的,“太后??!您可看到了!您這才去了多少年,布爾和都成了忘恩負義的白眼狼了!您死前千叮萬囑咐她要孝順父母照顧弟弟,如今、如今她被那鈕祜祿氏女子蒙騙了去,半點不顧念骨rou親情了!我的meimei啊,你閉眼前可知道還有今日!我要尋萬歲,尋萬歲去為咱們家做——” 哭到一半,話音戛然而止。 敏若估計她應該是看到殿外侍立著的御前太監(jiān)了。 佟夫人從前雖也愛提慈和皇太后,可這樣光天化日之下哭天搶地地喊、控訴皇貴妃不孝還是頭一次,可見真是被如今的境地嚇到、也被敏若氣到了。 當然,罄音和黛瀾派去的那兩位也真是給力。 若沒有用言語挑撥,這會佟夫人情緒再激動,也不至于到這近乎癲狂的地步。 她思忖間,佟夫人也被罄音和杜鵑押了進來,也是佟夫人被帶進來之后,敏若才發(fā)現(xiàn),佟夫人可能比她想得還沒有分寸一些。 因為她是被捂著嘴帶進來的,進來時還在用力掙扎,可見方才突然噤聲,并非是見到御前宮人而發(fā)現(xiàn)不對,而是被人生生給捂回去的。 直到見到坐在上首的康熙,她才忽然瞪大雙眼,渾身一顫,癱軟在地,一個字都說不出來,明明沒人捂著她的嘴了,她還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好像一下啞了似的,再沒有方才那哭天搶地無人不罵的氣概。 敏若眉心微蹙:不對,佟夫人不應該只這點戰(zhàn)斗力。 哪怕到了御前,這些年康熙待她寬厚,她也應該有負隅頑抗一下的底氣的。 這精神狀態(tài)……瞧著倒像是犯病了,時而癲狂沖動,時而驚恐畏縮,這會伏在地上顫抖著無言,瞧著更像了。 康熙聽到佟夫人提及慈和皇太后時,太陽xue明顯跳了一下。 皇太后臨終前放心不下兒子、放心不下娘家,囑咐娘家多看顧兒子,囑咐兒子多看顧外家,這全然是滿懷孝女慈母之心,本沒什么,但當那兒子是當朝皇帝的時候,前頭那句話便有些逾矩了。 康熙逐漸長大之后,佟家為免他猜忌反感,從來不敢提慈和皇太后臨終之囑咐,將分寸拿捏得妥帖,盡量不去觸康熙的眉頭,讓康熙想額娘在自己和娘家中究竟更看重哪一個。 這一點本是做得極好的,可架不住佟夫人今日忽然狀似瘋癲,將該說的不該說的都扯出來了,若不是罄音捂嘴捂得快,然后又叫杜鵑死死用力將佟夫人的手捂住,佟夫人接著能說出什么,還未可知呢。 佟夫人被地上的寒氣一沖,好像一下子也清醒過來,小心地抬眼看了看康熙陰沉的面色,想起自己剛才說的話,被嚇得三魂沒了七魄,癱軟倒在地上磕頭。 然而康熙其實沒他們想得氣量那么小,也沒那么容易想起那些陳年往事。他這會臉色陰沉,只是因為佟夫人話里話外拿大行皇太后來壓皇貴妃,指責皇貴妃不孝順、不為了佟家考慮。 這是什么意思? 他知道他宮里的嬪妃們活在宮里,卻大多都是在為宮外的家族考慮,他也正是基于這一點、結(jié)合前朝后宮局勢大行平衡之術(shù)。 可大家心知肚明是心知肚明,佟家夫人這樣正大光明地將讓皇貴妃為自家打算說出來,未免也太過于明目張膽了吧? 叫人聽了總覺得反感。 康熙冷聲道:“夫人方才不是很精神、很有話說嗎?怎么這會就沒話說了?” 佟夫人顫顫磕了兩個頭,“臣婦、臣婦……臣婦一時氣急,言語無狀,請皇上恕罪!” “隆科多的嫡妻是怎么回事?”康熙忽然問道,佟夫人顫顫巍巍地想要把那一套說辭再拿出來說一遍,剛說出是隆科多的岳父贈與他開枝散葉的,便聽康熙冷冷道:“欺君罔上是何罪,夫人心里應該有數(shù)?!?/br> 佟夫人一下xiele力,瑟縮在那里什么話都說不出來,好像又有人將她的嘴捂上了一般。 敏若見她連一句辯解的話都說不出口,心里更疑惑了。佟家一向受康熙偏愛,佟夫人也頗有體面,每年生辰甚至有康熙恩賞賜禮,不至于怕康熙到這個份上。 她下意識環(huán)看四周,卻見黛瀾在康熙目光盲區(qū),端端正正地立在那里,目光冰冷地望著佟夫人,冷得似數(shù)九寒雪一般,叫人一見便直冷到心里。 然而這又不似惱恨的目光,反而像是……看著獵物一步步走進自己的陷阱里自尋死路的目光 敏若仔細打量著那兩個被黛瀾派去的宮人身上的荷包、衣飾,細嗅分辨殿內(nèi)的熏香、花植氣味,心里逐漸有了猜測。 她轉(zhuǎn)頭不著痕跡地沖蘭芳使了幾個眼色,那邊康熙已冷聲道:“佟夫人御前失儀、形態(tài)癲狂,不堪為掌家婦,念其育皇貴妃有功,不命佟氏將其休棄,便令她去庵中靜修思過、平心養(yǎng)氣,如非有詔,不許擅出!” 敏若在旁聽著,心內(nèi)暗暗升起警惕來。 康熙沒叫佟夫人與佟國維和離,是皇貴妃的緣故,但清修的地點可大有說頭。這會若真叫佟夫人被發(fā)落出府,豈不是就在康熙的心里把佟家的罪名都攬過去了? 那可不美,一條繩上的螞蚱就該共進退才是,這忽然一個沖出來挨打讓剩下的偷溜了,是什么意思? 敏若徐徐道:“佟夫人在佟家多年,cao持家計養(yǎng)育子女,雖無功勞也有苦勞,今日沖撞皇貴妃,口口聲聲也是為佟家考慮,她雖有過,卻也算無愧于佟家。與其令她京靜修,不如便令佟大人在府內(nèi)修建佛堂,佟夫人在其中思過靜修,無詔不得擅出?!?/br> 康熙看她一眼,眉心微蹙略有疑惑,不知她打的什么主意。 敏若知道他必得要個解釋來,登時冷笑一聲,略帶嘲諷地道:“若去京郊,任意一庵中,只恐有人欺上瞞下,私迎佟夫人回京,或取安逸處安置??扇粼诰┲懈畠?nèi)靜修,天子腳下,想是沒人敢做什么手腳。夫人便老老實實,日日吃齋禮佛、在佛前抄經(jīng)撿佛豆,反省前半生的過失吧。” 康熙不語,他也知道佟夫人一人,是沒膽子也沒那個能力算計皇貴妃生育的,更遑論培養(yǎng)四格格。 半晌,他道:“便依貴妃所言?!?/br> 佟夫人恨恨看著敏若,這會康熙出言,她卻不得不磕頭,將罰做恩領下。 敏若懶洋洋地在旁看著,心里頭冷哼:這雙標的,康熙弄你就謝恩,我弄你就瞪人?怎么滴,看不起我這是? 那邊黛瀾看了佟夫人一眼,并未出言痛打落水狗,可她目光深沉,冷意未退,可知,這一盤棋,還遠遠沒到結(jié)束的時候。 這邊一時岑寂,忽聽到皇貴妃的聲音,“穆爾登格——” 眾人循聲轉(zhuǎn)頭看去,卻見皇貴妃在兩位宮人的攙扶下扶著落地罩站在內(nèi)外殿隔斷處,她顧不得旁的,只定定盯緊了佟夫人,聲音虛弱,卻異常堅定用力,“穆爾登格,究竟怎么了?” 穆爾登格,系隆科多妻子赫舍里氏閨名。 敏若仔細打量皇貴妃的氣色,臉色青白難看得很,但目光銳利,有一股難得的尖銳鋒芒。 敏若便知道,今兒這一臺戲,遠遠沒到落幕的時候。 讓她想想,怎么牽扯到佟國維身上,送他一個“治家不善”呢? 痛打落水狗,還是一打一串來得爽些。 作者有話要說: 1:額克出,滿語舅媽的意思,還分別有小舅媽和大舅媽,文里提到的另一個就是大舅媽的稱呼 第九十六章 素日里見多了皇貴妃端莊平和、溫柔可親的樣子,偶爾一見她這樣銳利鋒芒必現(xiàn),還怪新奇好看的。 敏若心里盤算著怎么搞她爹,又忍不住咂咂嘴,暗道:怪辣的。 不過皇貴妃難看的臉色還是叫她心微微沉了沉,皇貴妃的身體本就已經(jīng)是強弩之末,今日又被氣得昏厥了過去,這會轉(zhuǎn)醒之后便強行起身,須得兩個宮人架住她才能勉強站住,可見氣力不足。 康熙也看出來了,猛地站起來,道:“你回去躺著——” “皇上!”皇貴妃微微用了些力,注視著他,鄭重道:“妾今日,一定要問個清楚!否則——否則——” 她說著,一時氣促,捂著胸口用力喘息,身體有些虛軟地向后倒去,康熙忙快步過去扶住了她,到底拗不過她,扶她到炕上倚著暗囊半躺下,又命人將佟夫人帶進內(nèi)殿來。 敏若搭手摸上皇貴妃的脈,眉心緊蹙著,康熙見狀,心知不好,眼帶詢問之色地看過去,敏若抿著唇搖搖頭,轉(zhuǎn)身吩咐兩句,蘭杜出去帶了太醫(yī)過來,二人也不知說了什么,不多時,宮人端上一碗溫水,太醫(yī)取出藥丸,請皇貴妃以溫水送服。 又有醫(yī)女取針,遣去太監(jiān)、落下紗簾,輕灸了皇貴妃身上數(shù)個xue位??滴醪豢铣鋈ィ匀灰矝]人敢請他,他就坐在一邊,眼看著皇貴妃的面色微微轉(zhuǎn)好些,長長松了口氣,握著皇貴妃的手輕喚:“布爾和?” 佟夫人被強拉進內(nèi)殿之后就一直癱軟在地,也沒人顧得上她,她親眼見皇貴妃方才面白如紙、嘴唇發(fā)紫險些昏過去的樣子,又見到她這會的好轉(zhuǎn),心里終于意識到——她的女兒病了,是真的病了,不是唬人,是真的病得很厲害。 她心里涌起陣陣的不安,從地上支起來連滾打趴地靠近皇貴妃,口里聲聲喚道:“布爾和——布爾和?額娘的布爾和——” “額娘……”皇貴妃半支著身子,強伸頭看她,佟夫人聽她喊自己,心內(nèi)略安,口中吶吶道:“額娘不是故意的,額娘不知道你病得這樣嚴重……你怎么了?是生了心疾嗎……” “jiejie已陸續(xù)病了兩年,今早您進來時她的面色就那樣難看,您難道沒看出來嗎?”黛瀾站了出來,擋住佟夫人伸向皇貴妃的手,“只是您當時急著發(fā)泄,急著逼jiejie低頭,現(xiàn)在jiejie這樣難捱只因被您氣犯了病,您還只顧著確定jiejie無事好寬慰自己嗎?” 她的語氣不似以往一貫的直線、平靜,隱隱帶著壓抑的怒火和強硬,這落在康熙和皇貴妃耳中,便是她因此氣惱憤怒極了的象征。 皇貴妃眼中甚至因此有幾分欣慰,或許是覺著,總算那個家里還有個人是單純只在意她的??滴跻驯击鞛懙脑捁暗没鸬筋^頂了,氣得想要拍桌子,又因顧忌皇貴妃而不能動手。 敏若覺著多虧了他修養(yǎng)極好,不然這會就該罵娘了。 不過沒關系,康熙不能發(fā)揮,不代表她不能造作??! 只見她一面抬手摸著皇貴妃的脈,一面看向佟夫人:“我因你是佟大人的夫人、皇貴妃的額娘,也尊你一聲夫人??赡阕詈眠€是謹慎些言語,這是御園不是你佟府!隆科多是你的兒子不假,可皇貴妃也是你所生,你仔細掂量掂量,可要為了你那一個兒子,也葬送了母女情!”冷聲吩咐:“看什么看?都是死的不成?還不帶佟夫人下去!” 皇貴妃當然是不可能讓佟夫人就這么走了的,她心里還壓著一件事,哪怕是今日就要閉眼,她也要將有些事情問個清楚。 皇貴妃強出聲道:“且住手……”她轉(zhuǎn)頭看向杜鵑,杜鵑眼含一包熱淚憂心忡忡地望著她,敏若明顯感覺到皇貴妃有一瞬間的無力與絕望,幸而下一瞬她就又看向了罄音,還是眼中似有萬千深意。 罄音不愧是景仁宮第一靠譜人,立刻會意,轉(zhuǎn)身面對佟夫人,定定道:“三少奶奶現(xiàn)下究竟如何?……夫人您不愿說也無妨,這位嬤嬤,你是跟著夫人入宮的,這些年也常往宮內(nèi)走動,應該知道,宮里有太多的法子讓你自己開口把娘娘要知道的事情說出來。還是趁現(xiàn)在,咱們客客氣氣地,你將知道的都說出來吧?!?/br> 罄音的口吻溫和而平靜,但她在宮內(nèi)歷練多年,自有一番威勢,哪怕佟夫人帶進宮的是她的陪房、一位平日在佟家頗有體面的嬤嬤,也架不住罄音帶著威脅之色看她,哆嗦著癱軟在地,喃喃道:“我說,我說……” 佟夫人顧不得康熙在場,尖聲道:“你說什么?!” “額娘是心虛了嗎?”皇貴妃聲音沉沉,面色也沉,話音剛落便忍不住嗆咳一陣,一直不敢言聲的茉雅奇忙端上溫水與她,佟夫人聽她如此,一瞬間不滿蓋過心虛,瞪著眼睛剛要開口,就被罄音眼疾手快地捂住嘴。 然后罄音還面無表情地道了一聲:“得罪了?!?/br> 這會是個傻子都知道,皇貴妃是要和佟夫人徹底撕破臉皮了,罄音行事便沒有那么多顧忌。 皇貴妃果然沒因她這個大膽的動作惱怒,目光只緊緊盯著那嬤嬤,嬤嬤見自己主子都任人擺弄,更見不到希望,自然也堅持不下去了,軟倒在地上,潰不成兵,“老奴說,老奴知道的都說……” 敏若一直注意著佟家的動靜,自然知道佟家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如今隆科多和他那“愛妾”還沒囂張到直接虐待嫡妻的地步,但隆科多冷落嫡妻、赫舍里氏受了不少委屈是真的,月前她與李四兒大吵一架,被氣得病了,如今已經(jīng)痊愈,但佟府還是對外宣稱她抱病。 這件事里唯一牽動敏若情緒的地方,就在這里。 對外宣稱赫舍里氏抱病,是佟夫人的主意。她怕赫舍里氏遞牌子找佟皇貴妃告狀,而皇貴妃對這個表妹一向十分偏愛,她深恐皇貴妃因此而懲罰隆科多,便將赫舍里氏軟禁在府中院內(nèi),嚴防死守,不給赫舍里氏半點出門的機會。 赫舍里氏的乳娘想盡辦法遞了消息回赫舍里府,那位岳丈老爺卻恍若不聞,然后李四兒借故持隆科多的刀鬧到赫舍里氏院里,要打殺了那乳娘,赫舍里氏跪求佟夫人,佟夫人雖呵斥了李四兒兩句,卻在隆科多力挺李四兒之后退縮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