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僖貴妃她不想奮斗了/溫僖貴妃在線養(yǎng)老躺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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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康熙那么興奮呢,一顯擺都顯擺到外藩王和別國使臣前了,宗室王爺們都不夠算的! 敏若使勁定住神,長長出了口氣,決定先發(fā)制人,取帕子來輕輕拭了拭額角,蹙著眉嘆道:“瑞初那么小,也沒出過永壽宮幾回,這么冷的天,真是叫人放心不下?!?/br> 太后側(cè)頭聽嬤嬤的轉(zhuǎn)述,想了想,道:“你也別擔(dān)心了,皇帝身邊都是穩(wěn)妥的人?!麐辶粝?,你們都去吧?!?/br> 敏若在心里把蒙語翻譯成漢語,臉上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低頭溫順地隨大流告了退,走出寧壽宮正殿,在臺磯下忍不住輕輕嘆了口氣。 “jiejie。”書芳走到她身邊,面帶憂色地望著她,四下里宮妃看她的神情難免帶著復(fù)雜的艷羨與其他情緒,倒是榮妃、兆佳常在與她相處幾年,此時來安慰她幾句。 榮妃道:“趙昌和梁九功都是心思細(xì)致的人,你放心吧。何況瑞初的乳母保母們都去了,還有蘭杜這個穩(wěn)妥人在,不會有什么問題的。今兒的天氣也不算很冷,又無風(fēng)無雪的,一路乘著暖轎過去,太和殿里有地龍,瑞初也不過在襁褓里被人抱著罷了,不怕受風(fēng)、受寒涼。大過年的,唉聲嘆氣的不吉利,你就把心放回肚子里吧。” 敏若戲演了個全套,然后迅速腳底抹油般地溜了,出門乘上暖轎,快速回宮,撤離戰(zhàn)場。 回去立刻叮囑云嬤嬤與迎夏提高戒備,再次梳理瑞初身邊的人員配置,避免有人被刺激到暗下黑手。 此刻心內(nèi)痛罵康熙半個時辰。 麻煩事都是他惹出來的! 身后有嬪妃酸溜溜地交談,宜妃也有些酸酸的,與郭絡(luò)羅常在道:“咱們真是不如人家命好,生了個有大福氣的小公主,得虧咱們恬雅與七公主年歲差得大,不然可不就一路被比下去了!” 郭絡(luò)羅常在輕聲道:“七公主是有大福氣的,皇上怎么疼愛都是值得的。慎言?!?/br> 宜妃見到她難得地面露鄭重嚴(yán)肅之色,心里不由怯了兩分,吶吶稱是。 后頭章佳庶妃小心地看了看德妃的面色,輕聲道:“咱們五公主今兒個穿的是織錦吧?瞧那顏色真好看?!?/br> “各人有各人的命數(shù),我知道。七公主是生來的福氣,好命,咱們比不了。”德妃轉(zhuǎn)頭對她笑道:“我還想回去瞧瞧五公主,你先回去?” “是。”章佳庶妃點(diǎn)頭應(yīng)下,德妃的宮女扶著她轉(zhuǎn)身往回走,低聲道:“咱們五公主有太后撫養(yǎng),也是有大福份的?!?/br> “我知道?!钡洛怪?,目光有些晦澀不明,再抬起頭來時,神情已平靜許多,輕聲道:“咱們小五今年要種痘了……她額娘原就比不過人家,有什么好不平的。貴妃咱們招惹不起……宮里的孩子要養(yǎng)活難,七公主有大福分傍身,想必也會平安長大吧。咱們看顧好自個就是了,我只要小五平平安安長大,我肚子里這個順利出生,最好是給小五添個弟弟,未來我們娘倆都有個依傍。” 侍女垂眸,心中暗暗將這句話記住。 康熙公然抱著七公主出席元旦朝賀之事在京中掀起大片的議論聲,都在說皇上對七公主的疼愛看重,好在瑞初到底只是公主,沒有利益影響,真眼紅的人還沒幾個。 第六十八章 回到永壽宮,敏若思來想去還是放心不下,最后帶了蘭芳并幾個宮人到從前頭到后宮的必經(jīng)之路上等著。總算康熙還算有分寸,沒叫瑞初待過一整個朝賀正宴,敏若到了之后約么不到一盞茶的時間,便見趙昌、梁九功二人并蘭杜、瑞初的乳母、保母等一齊擁著轎子過來,見敏若在此,忙停轎請安。 “七公主怎樣?”敏若顧不上與他們多客套,趙昌忙道:“公主好好地,也沒哭鬧,在前頭皇上一直抱在懷里,約過了一刻鐘公主便困倦了,乳母哄著睡了,皇上遣奴才們送公主回來?!?/br> 敏若將轎簾輕輕挑起一條細(xì)縫,探頭去看,見瑞初裹著件氅衣睡在一位乳母懷里,小臉蛋紅撲撲地,裹得很嚴(yán)實(shí)。 這位乳母是瑞初身邊的大mama,見到敏若忙垂首傾身,又低聲道:“公主睡得很香。” 敏若見還有兩三個手爐大小的小熏籠擁簇在周圍,一旁轎簾微微卷起一節(jié)透氣,乳母周到地側(cè)身擋著風(fēng),才放下心,道:“咱們回宮?!?/br> “誒!”乳母也實(shí)在是不適應(yīng)朝賀的大場面,聽敏若這么說,只覺前頭一直隱隱不安惶恐的心頓時大定,連忙應(yīng)聲。敏若將轎簾一掩,吩咐太監(jiān)起轎。 趙昌賠笑道:“娘娘您放心吧,皇上把隨身的氅衣給公主裹著,暖轎里還有幾個小熏籠暖著,保準(zhǔn)不會叫咱們公主受了寒涼的?!?/br> 敏若強(qiáng)擠出一絲笑來的模樣,道:“皇上有心了。” 略頓了頓,敏若又道:“你們都回去伺候皇上吧,我本就為了接瑞初來這的。” 趙昌心中訕訕,行禮道恭送,見永壽宮宮人擁著暖轎離去,方才抹了把汗,梁九功道:“這位娘娘比前頭孝昭娘娘真是也不差什么?!?/br> “休得妄議主子們?!壁w昌提醒他道。 敏若在這迎瑞初的消息自然瞞不過康熙,康熙難得地生出幾分心虛來,散了朝賀過來,見敏若歪在炕上拍著瑞初和安兒睡覺,眼神示意一番,敏若道:“都睡熟了,您進(jìn)來吧?!?/br> 她說著起身,替兩個孩子把薄被掖了掖,與康熙到明間羅漢榻上坐。 康熙道:“你不知瑞初今兒個有多乖巧!……她倒是膽子大,那么多人也沒害怕……” “不是怕與不怕的緣故?!泵羧翡塘吮K給他斟了一茶鐘煮的滇紅,茶香裊裊熱氣撲面,敏若將茶鐘蓋蓋上,端到羅漢榻上的小幾上,才看向康熙,輕嘆著道:“妾怕的是瑞初經(jīng)不住那么大的福分——您聽妾說!小孩子難養(yǎng)活天下人都知道,哪個孩子打小不是三災(zāi)五難的?一場風(fēng)寒、偶然的發(fā)熱就足能要了小娃娃的命了,尤其瑞初太小,都不必有什么大病,或是哪一夜伺候的mama們沒注意叫她受了點(diǎn)風(fēng),沒準(zhǔn)轉(zhuǎn)天妾就能哭死了。皇上——” 她抓住康熙的手臂,哀求道:“妾平生所求,就是這一雙兒女平安在妾身邊長大了,不求他們未來有多大的出息聲名,也不求他們過得多顯赫榮華,只要他們平安。瑞初生來已經(jīng)得了大福氣了,妾實(shí)在是害怕得很,怕老天不許妾身邊有這一份福氣,怕上蒼不容她生來便諸事皆全,皇上……” 康熙鮮少見到她露出這樣狼狽的哀求神色,尤其此刻釵環(huán)盡除,只簡單編著頭發(fā),許是因?yàn)樽蛞挂灰箾]能安睡的緣故,隱隱也有幾分憔悴。 在他心里,敏若似乎從來是平和淡然的,對外總是從容矜雅,對著他最狼狽的時候也有一股子鎮(zhèn)定的精氣神,可此時那股子精氣神丟了,就像普天下所有的母親一般,為孩子的安危健康而失魂落魄。 原本那股似乎隔絕與世的疏離出塵、漫不經(jīng)心也不見了,只有一身的煙火氣。 卻是這股煙火氣,叫康熙的心底輕動,似乎被無形之中的什么東西戳了一下。 有些麻麻澀澀的,他微怔住,不是因?yàn)榕缘?,只是因?yàn)楹鋈幌氲健羰撬念~娘還在,是否也會如敏若這般,只求自己的孩子平安長大,不求權(quán)勢富貴,不求利祿聲名。 半晌,他道:“你放心,咱們的孩子,一定會平平安安地長大的?!?/br> 他知道敏若話里話外沒有說清、一直在暗示他的隱憂,是不希望瑞初風(fēng)頭太盛,他默默將原本上元賜宴百官時也將瑞初抱著出場的打算壓下,安撫敏若道:“瑞初有朕疼她、護(hù)她,她生來就是紫禁城中的公主,朕會護(hù)她一生平順喜樂,讓她如你所愿一般。她是朕的女兒,恩榮殊賜她都當(dāng)?shù)?。但……你說的話,朕知道了,你放心。” 敏若心道就是你說話我才不放心!面上彷徨未退,吶吶道:“妾……妾放心吧?!?/br> 康熙拍了拍她的肩,有一聲輕嘆沒出口,只是轉(zhuǎn)頭看著炕上依偎在一處睡得正香的兩個孩子,輕聲道:“咱們的孩子,都會平安長大的?!?/br> 敏若點(diǎn)著頭,垂眸不語。 皇帝這職業(yè)在敏若這的印象分為負(fù),自然也談不上什么信任康熙,只是這幾年相處下來,敏若自認(rèn)對康熙的為人也有幾分了解,暫且信他一回也罷。 元旦這日宮里熱鬧得很,入夜才逐漸沉寂下來,一張紙條輾轉(zhuǎn)到了敏若手上,敏若展開看了,面色漸沉。 迎夏小心打量敏若的面色,眼中也有幾分惱意,“德妃此人,先年皇后在時說她為人尚算忠厚,近年心性愈變,累有jian狡反復(fù)之性,如今竟還敢妄議咱們公主,咱們要不要……” “還能因?yàn)檫@一兩句話,悄默聲地弄死一位宮妃不成?”敏若將手中的紙條放下,面上初有慍容,過了一會卻平靜下來。 她道:“德妃既然提起瑞初,可見心中不平,雖然如今還沒有動手的膽子,以后可說不準(zhǔn)。她身邊如今最信中的那個宮女,是她遠(yuǎn)房堂妹吧?今年二十幾了?” “二十二了,算來年歲也不小,德妃若還顧念著姊妹之情,也該恩賜她出宮還家了?!庇牡?。 敏若吩咐:“給她找一門好親事,親事有了苗頭,德妃只要還不想與烏雅家離心,就沒有不放人的理由?!?/br> 她指尖輕輕敲了敲被撂在炕桌上的紙條,問道:“這個人,可信嗎?” “先后對櫻兒恩同再造,她唯一的弟弟輾轉(zhuǎn)入了民籍,如今在先后留給您的那莊子上做農(nóng)戶,已成了家。這消息宮內(nèi)上下無人知曉,人只知道她額娘早逝,阿瑪繼娶不管他們姐弟,強(qiáng)將她送入宮攀圖富貴,沒過半年她弟弟就沒了。她與德妃同年入宮,最初卻在景仁宮灑掃,后來德妃到了娘娘身邊服侍,輾轉(zhuǎn)將她拉來永壽宮,收服為心腹。明面上看與咱們沾不上關(guān)系?!庇墓е?jǐn)答道。 敏若道:“只怕宮里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百密一疏。” 迎夏忙道:“此時從頭到尾都是奴才親手cao辦,除了奴才和先后,沒有第三個人知曉。先后當(dāng)日言德妃日后必不凡,不可小覷松疏?!?/br> 論眼界,先后確實(shí)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若非這年月耽擱了她,在后世,做風(fēng)險投資應(yīng)該也能躋身富豪榜。 敏若一時有些感慨,感慨過后定了定神,道:“德妃的堂妹走了,也到了她晉身的時候了。” 迎夏應(yīng)了是,她在宮內(nèi)歷練多年,自然知道怎么cao作。 不過這枚棋敏若也沒打算怎么用,不過是用來監(jiān)看德妃動向的。天長日久人心難測,若用櫻兒辦什么不利德妃的事,怕她另有心思。 迎夏退下了,敏若側(cè)首垂眸凝視著那張紙條上的蠅頭小字,半晌閉目:她希望德妃提起五公主將要種痘是良心未泯、仍懷感恩。她不喜玩弄陰詭之術(shù)、陰私算計,但若論玩這把刀,恐怕這滿宮里也沒人比得過她。 她在兇險遠(yuǎn)勝紫禁城的地方、踩在刀尖上活過,能平安活過十三年,靠的就是算計人心玩弄陰詭。 有些人,最好別把主意打到她的崽子身上。 母獅子怎么叫的來著?敏若沉思了一會,覺得她這會如果嗷嗚出來,蘭杜八成覺著她瘋了。 于是閉嘴。 有些布置須得徐徐圖之,行事太急就容易露出破綻來,所以敏若不急不緩地靜候成效時機(jī)。 還沒出正月,海藿娜入宮又帶給敏若一則消息——秀若的夫婿阿克敦鎮(zhèn)守雅克薩城,帶一隊輕騎奪了試圖再據(jù)雅克薩城的羅剎國人攜帶準(zhǔn)備的可供五百人食用三年的糧草,配合都統(tǒng)公彭春俘獲羅剎國四百余兵士。 敏若聽到這個消息之后愣了一下——如果她對清朝中俄邊境紛爭隱約的記憶沒錯的話,俄再據(jù)雅克薩之后清軍打的是圍殲持久戰(zhàn),拖拖拉拉到年尾,才由俄國大帝來書請和。 這算什么?小豆芽才冒頭,就被一把掐了?敏若直覺這里面有法喀的事,還是康熙晚間過來,與敏若提起是去年法喀還朝后,與他進(jìn)言羅剎國軍隊必會再犯,于是才有了彭春帶兵鎮(zhèn)城之事。 他又道:“朕還聽說,在此戰(zhàn)中立了大功的那個阿克敦,是你妹子的夫婿?不錯,不錯?。∨泶簽樗埖氖穷^功,你妹子這回的誥命可是穩(wěn)了?!?/br> 敏若道:“妾那嫡額娘這回不用在家中每日怨天怨地了。” 秀若本就是有誥命在身的,這也是巴雅拉氏從與富察家這門婚事里勉強(qiáng)找出的一個好處,這會阿克敦立了功,秀若的誥命也會往上長,倒是件喜事。 自秀若隨阿克敦奔赴黑龍江之后,巴雅拉氏在家越想越覺著這門婚事結(jié)得不好,也不知她是不是對舒舒覺羅氏愛在心中口難開,反正舒舒覺羅氏病的那一陣她消停得很,舒舒覺羅氏過世后她還病了一場,病愈后行事逐漸不似從前,從前有什么只在心里或者關(guān)起門來發(fā)作,如今動輒對阿靈阿發(fā)作——不滿他支持秀若嫁阿克敦,對促成這門婚事的法喀與敏若也多有怨言。 她年紀(jì)輕輕便嫁給糟老頭子遏必隆做了第三房繼妻,打入門時就與舒舒覺羅氏互相看不順眼,可以說她尚不算長的一生中有一半的時間都在與舒舒覺羅氏明爭暗斗互相嘲諷,如今舒舒覺羅氏驟然過世,她還怪不適應(yīng)的。 再想想,舒舒覺羅氏一生斗戰(zhàn)勝佛一般經(jīng)歷過遏必隆的三任嫡妻,而巴雅拉氏自入門后便只經(jīng)歷過舒舒覺羅氏這一個有兒女傍身撐腰的刺頭,還怪不公平的。 敏若思緒亂飛,飛著飛著自個撇了撇嘴,康熙沒注意到,他對果毅公府的熱鬧頗感興趣——倒不是針對法喀的,主要是遏必隆和他有舊怨,所以他格外樂意聽遏必隆妻妾們的恩怨。 可惜敏若不是好說八卦的人,康熙等了一會沒等到她的下文,心里還怪失望的。 二月里,初八是太皇太后的圣壽,她老人家年歲已高,每年生辰蒙古外藩都會上京來攜禮賀壽,不過康熙自登基來多年在外搞兵事、大清也屬實(shí)算不上風(fēng)調(diào)雨順,后宮的用度常年縮減,太皇太后、太后、康熙的千秋萬壽本應(yīng)辦的宴席也年年免去。 太皇太后今年照舊降旨免宴,只在慈寧宮受了康熙帶宗室親王之下、文武大臣行禮,皇貴妃帶內(nèi)命婦朝賀圣壽,然后慈寧宮內(nèi)有幾桌家宴罷了。 往年不過是康熙、裕親王、恭親王等兩位宗室近支,太皇太后親近的幾位宗室老福晉,并后宮中高位嬪妃而已。 今年卻用屏風(fēng)隔出內(nèi)外,皇貴妃伺機(jī)與敏若附耳低聲道:“老祖宗今年留了幾位蒙古外藩王家眷,都帶著孩子,均是親、郡王嫡系世子,最大的不過五歲?!?/br> 得,太皇太后這司馬昭之心,算得上是路人皆知了。 敏若早得了這消息,但皇貴妃提醒她也是有心,她微微點(diǎn)頭示意自己知道了,皇貴妃才徑自離去,到太皇太后跟前說話。 宮里這樣明晃晃的動靜,自然是瞞不過康熙的。 在“棒打鴛鴦”這一方面,康熙明顯修為精深,不過太皇太后如今年事已高,身子也不大好,康熙總得來說用的就是一個“托”字訣,滿蒙聯(lián)姻是舊俗,這上頭太皇太后占理,他也不愿當(dāng)面駁斥叫老人傷心。 不過敏若看太皇太后這一副要給瑞初“選后”的家世,心中暗誹對福瑞之說恐怕宮里除了康熙就是太皇太后信得最深了。 無論太皇太后怎么有心、怎么極力想要促成此事,她都不會直接做主駁了康熙的面子,這是他們祖孫倆多年來相處下來的默契,就如康熙也顧及著她的身體心情,沒有將有些話當(dāng)面直說出來。 宴席散后,太皇太后留下康熙、皇貴妃與敏若,提起今日在場的一位小世子她瞧著極好,又聰明伶俐,又恭謹(jǐn)孝順,很配瑞初。 皇貴妃柳眉微蹙,敏若心道這要是二十一世紀(jì),太皇太后這行為第一個過不了《民法典》,簡直法外狂徒一個。 那邊康熙見她面似有急意,遞給她一個安撫的眼神,示意她冷靜下來等著自己發(fā)揮。 轉(zhuǎn)過頭去只以舍不得瑞初,一想到瑞初有離開他身邊的一日就心如刀割,實(shí)在是不敢想瑞初的婚事為由推脫含混過去。又說定要留瑞初到十七八九再選婚論嫁,多享受幾日父女天倫。 最后說著說著一拍大腿,康熙竟然滔滔不絕地談起了給瑞初選婿的要求,首先出身得足夠好,才配得上他的寶貝公主;然后得有本事,不然配不上他的寶貝公主;但還不能太上進(jìn),額駙一旦上進(jìn)起來就不能陪他寶貝女兒。 什么名祿富貴他家寶貝女兒都少不了,額駙依附于公主府生活自然有好日子,若非得選個勤懇上進(jìn)的額駙,那他還選什么女婿,不如直接選臣子了。 康熙一開始是純屬胡咧咧,后來越說竟然還越覺著自己有理,聲勢愈發(fā)地壯了起來。 聽著康熙這滿嘴歪理,敏若明顯注意到太皇太后嘴角輕微抽搐,后來干脆就直接抬手按太陽xue了,可見被康熙說得十分無語且頭疼。 太皇太后強(qiáng)忍了一會,看康熙還是滔滔不絕一副傻爹模樣,實(shí)在是忍無可忍,出言道:“皇帝!”她聲音微沉,康熙無辜地看向她,恭敬親切地喊:“瑪嬤,您有什么話?孫兒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