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僖貴妃她不想奮斗了/溫僖貴妃在線養(yǎng)老躺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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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調(diào)回在前線戰(zhàn)功赫赫統(tǒng)籌有功的安親王岳樂,安排了能力平庸的彰泰到前線主理戰(zhàn)事。 但今年直到臘月里了,康熙還是遲遲沒有動靜,敏若這段日子偶爾總是感到不安——為今生與原身前世記憶的出入差別。 這下可好了,法喀的消息回來,她就知道出入出在哪里了。 是這姐夫和小舅子兩個聯(lián)手憋著壞呢! 那原應(yīng)誓死不降吳世璠,于今年罵賊絕粒而死1的傅弘烈,倒成了假意投敵與法喀里應(yīng)外合暗算吳世璠的同盟了! 還綁架吳世璠,威脅實際掌握政權(quán)的他岳父也就是郭壯圖,還刻意放走吳應(yīng)期挑撥吳應(yīng)期與郭壯圖內(nèi)斗導(dǎo)致昆明內(nèi)部政權(quán)動蕩——哦,這是安親王岳樂cao作的。 怪不得今年康熙這邊遲遲沒有動靜呢,這樣環(huán)環(huán)相扣的計謀,總不可能是一群熱血上頭的少年人臨時起意吧? 就傅弘烈假降這上面就有cao作難度,要說這是法喀自己一個人搞出來的她絕不相信。 那他最有可能的幫手是誰?是親自帶兵進(jìn)入長沙揮師西南謀貴州、年邁精悍的安親王岳樂,還是時下她眼前這位年將而立仍舊熱血沸騰的頭鐵帝王? 都有吧。 敏若強(qiáng)迫自己鎮(zhèn)定下來,做出康熙想要看到的反應(yīng),也是作為一個聽到弟弟以身犯險卻建立大功的jiejie應(yīng)有的反應(yīng)——狂喜、擔(dān)憂……皇帝想看到的,她這里應(yīng)有盡有。 至于心里給法喀安排了多少把雞毛撣子,那不是康熙應(yīng)該知道的事。 小兔崽子長大了,這么大的事,他們兩個每半個月一封信,這么長時間半點(diǎn)口風(fēng)都沒透給她。要不是有原身前世的記憶,她這會真得要懷疑法喀是不是重生了,或者說其實穿越的不是她,是法喀! 康熙對自己花費(fèi)這么長時間布置的一個局得到了如此成果儼然十分自得,阿娜日拉著書芳告退完全沒有打擾到他。 他對著敏若不好說太多戰(zhàn)局朝政,便說起了法喀,然后不可避免地,提起了先后。 敏若坐在那并沒有打擾康熙的激情吟唱,臉上認(rèn)真誠懇地附和著他,心里卻不可避免地?fù)?dān)心起法喀。 綁架吳世璠實在是鋌而走險,而法喀也確實在前頭得罪了太多人,哪怕她猜測出是康熙、安親王與法喀合謀,她也仍舊不能放心。 好在康熙還給敏若捎來了法喀的親手書信,在他激情吟唱施法一番之后,后知后覺地想起法喀給敏若的信,取出交給敏若,并道:“過幾日朕欲往鞏華城,你可要同去?” 敏若終于來了精神,正色應(yīng)下,“愿與皇上同往?!?/br> 康熙點(diǎn)點(diǎn)頭,“好,時間回頭再與你細(xì)說。乾清宮還有折子,朕晚上再來?!?/br> 敏若忙起身行禮道“恭送”,送走了康熙,四下里瞧瞧,見云嬤嬤、趙嬤嬤等人都是喜不自勝的模樣,便也彎彎眉眼笑了笑,道:“確實是好事……趁著宮門尚未落鎖,傳信出去,叫額娘明兒個入宮吧?!?/br> “誒。”趙嬤嬤應(yīng)了一聲,云嬤嬤仔細(xì)打量著敏若容色,小心問道:“您是擔(dān)心小公爺嗎?” 敏若輕輕吐出一口氣,垂眸抬手按了按眉心,“是有些……你們都下去吧?!?/br> 她確實擔(dān)憂法咯,剛才聽到康熙說出“吉訊”的那一瞬間幾乎心臟驟停,聯(lián)想到的不是她往后又多了依仗的日子,而是法咯在前線的安危。 幾年相處下來,或許她早已真情實意地將法咯當(dāng)做了她的弟弟。 就是這樣的認(rèn)知,才叫她心緒愈發(fā)凌亂復(fù)雜。 經(jīng)歷過皇后死時真切的悲傷,經(jīng)歷過剛才下意識的擔(dān)憂與不安,她才真實地感覺到,原來她已在不知不覺間撿回了作為一個人給出信任、付出愛的本能。 這一點(diǎn)令她莫名地有些驚慌惶恐,又有些歡喜。 大概是驚慌于在此擁有了不能徹底為她所掌控的感情,歡喜于她的心、她的理智與靈魂,早已在她不知不覺間真正地從過去的陰霾中鉆出來,擁抱回了作為一個人與生俱來的本能。 悲哀于,她怕這份重新?lián)碛械谋灸軙诮酉聛韼资甑膶m廷生活中再度被消磨干凈。 她這幾年來,看似一直在輸出感情,不斷地對許多人釋放友好,其實卻是最吝嗇好感的那一個。就好像她與阿娜日這幾年來交往一直沒有停歇,入宮之后也順理成章地朝夕相見同入同出,看起來親近非常,但她卻不敢對阿娜日直接坦蕩表現(xiàn)出她真實的喜好與想法。 因為在開始一段友情之前,她就先為自己做好了保護(hù)自己的盾牌與隨時抽身、哪怕面對背叛也能全身而退的準(zhǔn)備。 阿娜日所知道的敏若,只是她所愿意叫人知道的她。她將所有的情緒、想法分為兩部分,一部分是可以毫無掩飾示人的,展示出去不會對她造成不利的,一部分是將永遠(yuǎn)只面對她自己的。 這一點(diǎn)或許所有人都會有,但如她這般下意識地在做每一件事、說每一句話之前權(quán)衡利弊、下意識地防備身邊的所有人,夜里身邊一旦有人就睡不著覺,明顯是不對勁的。 從前在宮外的時候還好,她習(xí)慣不留人守夜,蘭杜她們也不會有什么異議,但入宮之后難免有不是自己獨(dú)居的時候,每次熬到半夜閉上眼睛瞇一會就下意識驚醒的時候,她都會有一種大逆不道的想法—— 就讓這罪惡的封建王朝,終結(jié)在我的手中吧(大霧,其實是想暗殺三十不到,雖然不太打呼嚕但是喘氣聲也很明顯的康熙)。 封建王朝她是終結(jié)不了的,皇帝沒了一個還有下一個,她要是舍身取義能成也就算了,明顯不能成,她還是得好好為自己的項上人頭考慮。 她很清楚這種狀態(tài)如果持續(xù)下去會影響她的心理,也因此在書芳湊上來的時候沒有選擇不著痕跡地疏遠(yuǎn)——書芳和她第一世的小堂妹性格很像,眉眼間有幾分相似,年歲又相仿,偶爾在與書芳相處時她心里會有幾分熟悉與安穩(wěn),就是因為這幾分相似。 但她的心理狀態(tài)又讓她注定不可能真心接納書芳并與書芳親近,她只能將希望寄托與時間,希望漫長的平靜歲月能磨掉她心里最深處的不安與下意識的戒備。 可敏若又十分清楚,只要生活在皇權(quán)時代,她就不可能真正地放下戒備,所以這是一個矛盾命題,最終的結(jié)果只可能是減輕,不可能是消磨干凈。 而現(xiàn)在看來,她寄予希望的時間只是附加項,真正有用的還是感情。 她在與法喀日復(fù)一日的相處中、在法喀對jiejie真心實意的關(guān)懷中被逐漸打動,也付出了真正的感情。 不是強(qiáng)求刻意養(yǎng)出的感情,是日積月累、水到渠成。 敏若閉眼隨意扯了兩個引枕摞起來靠著,寒冬雪地,宮里已經(jīng)燒起了地龍,她不大畏寒,沒死命燒炭,但殿里也點(diǎn)起來了大熏籠來,還是很暖和。 她自認(rèn)想開了一茬事——主要是咸魚思維發(fā)作,又把“船到橋頭自然直”七個字提起來在心里掛成了座右銘,實在是懶得再想那些鬧心事了。 傳到橋頭自然直,真是先人留下的至理名言??! 敏若提筆在紙上寫下這七個字,決定把這張紙裱起來掛在自己的書房里。 不,那樣太明目張膽了,還是擺在書案上。 明天舒舒覺羅氏入宮,她還有好一番心理工作要做。 想想就頭痛。海藿娜和法喀到底什么時候能完婚吶! 舒舒覺羅氏并不是一個很好溝通的人,她有一套成體系的邏輯,在自己的邏輯世界里活得非??鞓?,仗著自己的邏輯時時刻刻無論做了什么事都能理直氣壯的,從前只有皇后能夠壓制住她。 皇后過世之后,眼見這位就要放飛自我,敏若迅速地往她頭上套了觀音大佛,把她忽悠出虔誠信仰來,尼姑庵的住持給力,這幾年與舒舒覺羅氏日夜論佛,功德箱的重量突飛猛進(jìn)的同時,舒舒覺羅氏信仰的虔誠度也突飛猛進(jìn)。 在這樣的基礎(chǔ)上,與她溝通就容易多了。 聽敏若說起法喀在前線立了大功,舒舒覺羅氏的第一反應(yīng)是合掌念了聲佛,然后不斷念叨:“菩薩保佑,菩薩保佑,法喀這回可算是光宗耀祖了,菩薩保佑??!” 敏若看她一臉激動卻沒有要飄的意思,嘴里念的都是在想自己的潛心修行終于有了福報,在心里默默夸了尼姑庵的靜遠(yuǎn)師太一句“靠譜”,決定回頭讓迎冬替她再給尼姑庵貢獻(xiàn)一吊錢的收入。 舒舒覺羅氏和菩薩捆綁銷售,對她而言只值這個價,貴一文都沒有。 不過為了以防萬一,敏若還是軟聲對舒舒覺羅氏道:“如今咱們家能有這個福報,與額娘您這幾年的虔誠禮佛定然是分不開的,女兒心里也替額娘高興。您看滿京城的貴眷夫人,哪個有您命好的,阿瑪當(dāng)年戰(zhàn)功赫赫,jiejie貴為一國之后,如今法喀眼見要有了出息,往后您還有得被人羨慕的呢?!?/br> 舒舒覺羅氏被她哄得眉開眼笑,敏若卻語氣一轉(zhuǎn),接著道:“請您千萬代法喀在菩薩面前誦經(jīng)祈福求保佑,他如今在戰(zhàn)場上,那上頭刀槍無眼地,萬一……” 舒舒覺羅氏被嚇了一跳,連忙合掌念了兩聲佛,點(diǎn)頭道:“我一定好好求菩薩保佑法喀平平安安地回來。他再成了婚,定然更穩(wěn)重了,往后在朝堂上,他能立得住……我的兒,咱們娘倆后半生也就有了依靠了。有個得力的弟弟,你在宮里頭定能順利輕許多。” 她拉住敏若的手,滿懷期待地道:“如今都圓滿了,額娘只想在佛前好好為你jiejie祈禱,祈禱她來生再托送個富貴如意的好人家。也求你,能得個聰明伶俐的小阿哥。法喀的媳婦再入了門,我再求菩薩賜我個白胖聰明的小孫兒,額娘這一輩子也就算是圓滿了?!?/br> 敏若拍了拍她的手,“有jiejie的庇佑,我在宮里過得很好,額娘不必為我擔(dān)憂,多祈求法喀平安就是,這也是女兒如今唯一的愿望了?!?/br> 至于皇后……先不說這世上到底有沒有轉(zhuǎn)世輪回,哪怕真的有,恐怕皇后心里想要的,與舒舒覺羅氏所要祈求佛祖保佑的是決然不同的。 還是別讓舒舒覺羅氏給死了的皇后添亂了。 康熙后來告訴了敏若去鞏華城的日子叫她早做準(zhǔn)備,其實也沒什么好準(zhǔn)備的,一身便裝、一頂備用的斗篷,敏若走前忽然起意,臨時去御花園折了一枝梅花,一路上縱使寒風(fēng)徹骨,也一直握在手里未曾放開。 自十三年仁孝皇后薨逝,從紫禁城到鞏華城的這段路康熙已經(jīng)走得很熟悉了,敏若卻還是第一次,二人在路上最開始都異常的沉默,最終還是康熙先開口,看了敏若手中的花一眼,懊惱道:“朕也應(yīng)該折兩枝花帶著的?!?/br> 敏若默默把握著梅花的那只手往回縮了縮,康熙有些無奈,又忍俊不禁地,搖了搖頭,“朕還能搶你這一枝花不成?” 許是這段路走得太熟悉了,他其實并沒有那么多的哀傷與懷念,神情看起來頗為平和,與敏若道:“太子這幾年總想要找額娘、找鈕祜祿娘娘,朕今日本來打算帶著他,昨夜卻落了一場大雪,怕他染了風(fēng)寒,只能將他留在宮里了。” 他或許并不是想讓敏若回應(yīng)他什么,只是這條路太長,他需要一個能夠聽他說話的人。 敏若輕聲細(xì)語地道:“太子尚且年幼,確實要仔細(xì)風(fēng)寒,小娃娃染了風(fēng)寒是最不愛好的。” “他打小身子就不好,小時候常常生病,這幾年倒是好些了,可朕也不敢冒險?!笨滴跛季w已經(jīng)不知不覺地飛了出去,或許飛回了宮里,落到兒子身邊,或許已經(jīng)先他的身體一步飛到了鞏華城中,去到了他的兩位妻子身邊。 敏若自入宮以來,看似處處瀟灑,其實大事上規(guī)循矩步,沒在宮里收買人心拉幫結(jié)派,也沒有試圖借著先皇后的情分接近太子,甚至這么長時間連對他邀寵也沒有過。 康熙有時候看著她,就想,果心當(dāng)年求他庇護(hù)她的胞妹時,是否也料到了今時今日? 縱使他心里十分不喜遏必隆,但卻得承認(rèn),遏必隆這叢歹竹還是出了幾顆好筍的。 法喀自不必說,目光眼界都遠(yuǎn)不是索額圖能及的(絕對激進(jìn)主戰(zhàn)派康熙對三藩之戰(zhàn)最初提出殺主張撤藩官員以慰三桂的主和派索額圖表示唾棄);果心也不必說,這十幾年來她的機(jī)敏聰慧沒人比他更清楚,若是如今果心還在,他必?zé)o需在后宮平衡之上耗費(fèi)心力;敏若雖行事不顯,但先有牛痘之功,又有安于平常的心性,實在難得。 就是太懶了點(diǎn)。 康熙思及此處,看了敏若一眼,見她埋頭整理著懷里的梅花,又忽然覺著這份怠懶也不算壞處。 至少重情義的人,比起野心勃勃喜好算計利益不擇手段的人更能令他放心。 但愿這一份平和心性能夠持續(xù)的年頭久些,他也必不會違背當(dāng)日的諾言。 這宮里,聰明的人不難得,聰明又安靜的人難得。 鞏華行宮外,康熙指著三棵樹,對敏若說:“那兩棵桃樹是康熙十三年,朕送仁孝過來后種下的,仁孝生前最愛桃花,當(dāng)時朕覺著一棵桃樹形單影只的難看,就種了兩棵。大前年來送果心,思來想去,只給她種了一棵梅樹,兩棵不吉利。何況如今,她們兩個想必也做上伴了吧。” 敏若從中品出了滿滿的“克妻男人”的心酸,注視那三棵樹,半晌道:“jiejie生前很惦念仁孝皇后?!?/br> 康熙道:“她們兩個從前就好,宮里最難過的日子是我們?nèi)齻€一起熬過來的,當(dāng)時前朝后宮都不穩(wěn)當(dāng)……進(jìn)去吧。明年朕的陵寢建成,她們兩個就要先住進(jìn)去了,朕也只能帶你來看你jiejie最后一次了?!?/br> 敏若低著頭跟他進(jìn)去,兩位的皇后的靈柩暫時安置于此,有人精心照管,康熙前些年常過來,進(jìn)去時候輕車熟路的。 敏若將一路小心呵護(hù)捧來的梅花輕輕安放在靈若的靈柩前,鄭重拜了一拜,感情沒到那份上,思忖半晌也沒想出心里有什么想說的話,倒是盤膝靜靜地坐在地上,聽著外頭的風(fēng)聲,覺著心里頭安安靜靜,又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摹?/br> 良久,她忽然道:“法喀出息了,額娘好好的,他也要娶媳婦了,他的媳婦很好,我見過許多面,是能掌得起家、也會與他和和美美的人,他們都會很好的?!?/br> 敏若站起來,轉(zhuǎn)過身,深深地凝視著皇后的靈位,忽然抬手,試圖觸摸一下,最終又停頓在半空中,輕輕落下,低聲呢喃道:“我也很好,承蒙照顧,不勝感激?!?/br> 康熙和他的妻子有更多的話想說,敏若沒那個做電燈泡的愛好,輕輕退出安放靈柩的偏殿來到殿外。 這幾日的雪一直下個不停,北風(fēng)呼呼地刮著,刮在臉上好似刀子割rou一樣的疼,這屬實不是個氣候宜人的地方。 她隨著康熙出宮這一趟,大家都知道是去鞏華城了,倒是沒有激起太大的波瀾。 景仁宮里,宜嬪道:“到底是孝昭皇后的親meimei,天然比咱們就多了一重身份,跟萬歲出宮去的機(jī)會也多?!?/br> 佟皇貴妃看了她一眼,尚未言語,宜嬪又繼續(xù)道:“如今鈕祜祿家可大不一樣了,聽聞他家那位小公爺在前頭立下了好大的功勞,叫皇上高興得什么似的,都說等他回來了必會重重封賞呢!毓貴妃這又是先后的meimei,如今又是有功之臣的親眷。算來咱們一樣的身份,但里子可真是大不一樣了?!?/br> “宜嬪?!辟』寿F妃拍了拍炕里安睡的四阿哥,語氣微沉,帶著些微的警告:“皇上不喜嬪妃議論前朝事。” 宜嬪撇撇嘴,看了眼四阿哥,道:“四阿哥這段日子見長,小孩子真是一天一個樣。前兒個我去太后那瞧五阿哥,他也長高了好些?!?/br> “你常去看五阿哥?”佟皇貴妃緩聲道:“倒是也好,小娃娃哪有不想念額娘的?太后待五阿哥百般用心,但瑪嬤和自己額娘總是不一樣的,你是得常去瞧瞧她?!?/br> 宜嬪笑笑沒順著她的話往下說,佟皇貴妃手尖貼了貼四阿哥睡得紅彤彤的小臉,似乎也將這一茬咽了下去。 半晌,她摩挲著四阿哥的臉蛋,緩聲道:“小可憐見兒的。” 宜嬪局促地笑笑,轉(zhuǎn)移話題道:“前兒見到衛(wèi)氏出來走動,她的身子是真見長了,肚子高高的,我瞧著比我懷五阿哥的時候大了一圈呢?!?/br> “她是二月的產(chǎn)期,進(jìn)補(bǔ)得過了,太醫(yī)囑咐叫她多動少食,不然這霜天凍地的,哪敢叫她出來走動呢?”佟皇貴妃一下一下輕輕拍著四阿哥,緩緩道:“德嬪是生育過的,有她盡心照顧著,衛(wèi)氏的身子有準(zhǔn)。” 宜嬪悶頭喝茶,干脆沒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