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精品热爱在线观看视频,国产成人福利资源在线,成年美女黄网色大观看全,狠狠色综合激情丁香五月,777奇米电影网99久久,精品国际久久久久999,成人无码午夜成人无码免费视频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溫僖貴妃她不想奮斗了/溫僖貴妃在線養(yǎng)老躺平在線閱讀 - 溫僖貴妃她不想奮斗了/溫僖貴妃在線養(yǎng)老躺平

溫僖貴妃她不想奮斗了/溫僖貴妃在線養(yǎng)老躺平

    皇后聽出她話里的意思是不想往兩家上牽扯,看她客氣禮貌又難掩尷尬局促的模樣,知道這件事實在是讓她臉上掛不住,便也沒與她多做為難。

    只是待佟貴妃走后,她方對敏若感慨道:“看著佟貴妃這模樣,我方才忽然想起,若是法喀還不知道上進(jìn),往后你是不是也是她今日這個境地。這樣一想,我也不忍心難為她了?!?/br>
    可不是,第一次見,同往慈寧宮拜見太皇太后的時候,這位佟貴妃還是端莊優(yōu)雅的雍容模樣,對敏若也只是表面三分笑其實有種漫不經(jīng)心的高傲與不在意。

    今日見,佟貴妃對著敏若時滿眼不自在,恨不得當(dāng)?shù)卣覘l縫就鉆進(jìn)去了。

    也就是這樣,叫皇后想起佟貴妃其實并未年長敏若幾歲,也叫敏若心里滿是感慨。

    皇后又道:“佟家的男人不過爾爾,倒是命好,上一代有位孝康章皇后,這一代又有了佟貴妃,只可惜……”

    可惜什么?

    敏若悶頭剝著蜜柚,沒吭聲,皇后看了眼那套金光燦爛的頭面,道:“留著吧,若不收這東西,還當(dāng)咱們過不去呢?!?/br>
    “本來我也沒多在意?!泵羧魧兒玫拿坭址峙c皇后一瓣,皇后不禁笑了,“好,果然我們敏敏心胸開闊,非是常人能及的。jiejie預(yù)備給你的好東西多著呢,咱們不差這一副鈿子頭面?!?/br>
    敏若隨口問了一嘴這事是怎么辦的,皇后倒是不瞞她,坦然告訴她了。

    其實這事情皇后知道的比她早兩天,然后也沒多做什么,直接召見佟貴妃直白地將這件事告訴了她——這種消息放出去之后明面上對哪家有利,皇后門清。

    同樣,康熙也應(yīng)是門清的,這種拙劣的計謀也敢拿出來使,所以她心中暗暗覺著佟家?guī)讉€男人是不分高下的蠢。但到底都是康熙的舅舅表兄弟,她也沒明晃晃說出來。

    佟家的男人蠢,女人可不蠢,佟貴妃立刻意識到這件事情必然是瞞不過康熙的,也意識到了這件事的重要性。

    所以佟貴妃急,皇后也沒閑著,親自見了康熙一面,她拿捏康熙的心思實在是比佟家的一群蠢男人高明不少,三言兩語就將事情坦白出來,也徹底杜絕了康熙對鈕祜祿家生疑以及過后對佟家生出憐惜的可能。

    敏若略聽她兩句隨意復(fù)述的言語就在心中暗道高明,又不禁道:“多大個事,也值得您這樣折騰?!?/br>
    皇后的精神頭連日不好,本該是多歇息的,這樣的心思算計最是耗神,她怎會不知。

    皇后笑眼望著敏若,搖頭道:“佟家如此明晃晃地針對你,我豈能不還之以眼?”

    聽她只提起了“針對你”,敏若心里忽然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動容,最終也只是抬起眼,望著皇后笑了一笑。

    煞是明媚。

    那邊迎春翻看插眼著那套頭面,忽然“誒唷”一聲,將單獨(dú)盛放耳墜子的盒子里子往上一拉,底下顯出一個隔層來,皇后見是銀票也沒多驚訝,叫她清點(diǎn)好給敏若,道:“這八成是佟貴妃自己墊上的了……不過最終也是從佟家拿的,你不要手軟,只管收著。你收了佟家的東西,皇上心里還能好受一些,佟家是他的外家,做出這種事他臉上也掛不住,這一篇悄悄揭過了,你的委屈他會知道的?!?/br>
    敏若點(diǎn)點(diǎn)頭,沒過幾日,年底新進(jìn)云錦料子,乾清宮里那位大手一揮,除了孝敬太皇太后與太后的,余下幾匹都送進(jìn)永壽宮了,說是給皇后的,其實皇后病中日常穿的不過幾身柔軟面料的衣裳,云錦雖好,織錦璀璨,卻不適合病人穿。

    到底是給誰的可想而知。

    皇后收到之后,拍了拍敏若的手,“別宮都沒有,暫且由我替你收著,日后再裁衣穿,時下還是莫要太招搖?!?/br>
    敏若點(diǎn)點(diǎn)頭,“您放心,我省得。”

    皇后看著她,便不由眉目舒展開,總覺著處處都是合心順意的,不由又叮囑道:“宮里的女人多半是可憐人,被家族權(quán)勢裹挾著不得不爭,有時我也覺著她們可憐又可悲,日后你在宮里,若非必要,也不必與她們針尖對麥芒的,抬頭不見低頭見,何必呢。”

    “我知道,大家都是身不由己的人,何必相互為難?!泵羧裘寄繙仨槪闹袇s有些感慨。

    她原是比宮里的其他人們見過更廣闊的天地,見識過更好的一切,所以覺著圣寵皇恩不過如此無需在意;也因為她原不在意鈕祜祿家,所以也沒打算為了鈕祜祿家在宮中拼殺。

    可宮中的嬪妃們,卻是從一開始,就背負(fù)著家族責(zé)任在宮里往前爬的。

    可憐,可嘆。

    這時代原不厚待女人。

    就好像佟家針對她的這一場算計,不是刀槍劍影的殺機(jī),只是輕描淡寫的一場流言,算計她叫她失去“帝心”,因為這世上女子凡有入宮闈之心的,只要失去帝心,便不足為慮。

    康熙是個標(biāo)準(zhǔn)的封建帝王,愛之欲其生惡之欲其死一旦認(rèn)定鈕祜祿家野心勃勃,認(rèn)定她心向后位心比天高,必會厭惡鈕祜祿家,屆時法喀依仗家族底蘊(yùn)尚有前程可算,而她若遭帝王厭惡,哪怕有“牛痘”功勞,恐怕也只剩青燈古佛了卻殘生。

    可憑什么呢?就憑法喀是個男人?而她是個女人嗎?

    這計謀拙劣嗎?拙劣得不能再拙劣了。好用嗎?若是做成了,可當(dāng)真是好用極了。

    敏若注視著手上剝開的白凈蜜柚,目光微冷。

    “敏敏?”皇后見她出神,只當(dāng)她是在想宮中過年之事,輕聲喚她:“我身子不好,原不會出席今年除夕的闔宮夜宴的,你只管與我在永壽宮守歲便是了。咱們姊妹兩個,有多少年沒一處過年了?”

    敏若輕聲道:“十二年?!?/br>
    皇后怔怔喃喃道:“十二年了……真長啊。”

    她低低念了一句,垂著頭,似乎沉入了無邊的回憶之中。近來她一直精神不濟(jì),迎夏不敢叫她出神太久,忙近前來遞茶,敏若輕輕喚著皇后,二人折騰了好一會,才發(fā)現(xiàn)皇后已經(jīng)低著頭睡了過去。

    敏若是精于醫(yī)理之人,見狀將手輕輕搭到皇后的腕上,半晌松開,目光復(fù)雜地望著皇后。

    皇后的身子早已是藥石無用,如今,真正是到了強(qiáng)弩之末了。

    兩個月相處下來,她許是也動了真感情,此時竟有些悲傷悵然。

    迎夏見皇后坐著睡去了,眼圈紅紅地,與迎春一齊用力,強(qiáng)扶皇后躺下,敏若將一旁的軟氈展開搭在皇后身上。

    皇后的寢殿里微有些涼,迎夏勸道:“三格格您回去歇著吧,那邊還暖和些,娘娘且得睡一會呢,這邊不比那頭暖和,您再受涼得了風(fēng)寒可怎么好?!?/br>
    “我再坐會?!泵羧魮u搖頭,坐在炕上,目光仔細(xì)打量著皇后的眉眼,想起初見時她雖瘦削,臉頰尚勉強(qiáng)稱得上豐潤。

    幾個月的功夫,便已瘦成這樣了。

    這段日子在宮中,皇后步步行事為她思慮周詳,可惜原身今生早已香消玉殞,前世更是因病未曾在皇后病中踏入宮門,才至死都覺著皇后心中并不在意她這個meimei。

    其實怎會不在意呢。

    皇后睡著時眉心都是微微蹙著的,蒼白的面色、有氣無力的疲憊。敏若想起方才她說宮里的女人可憐,難道說的就沒有她自己嗎?

    這宮里的女人,各個都為了家族榮寵活了一輩子,最后自己活得如行尸走rou一般,為了存活,只能將少時的天真明媚丟掉。

    可她偏不。敏若替皇后掖了掖軟氈,動作很輕柔,心里的想法卻沒那么溫柔順從——她不可能為了鈕祜祿家活,不可能為了法喀和舒舒覺羅氏活,她承了原身的情,也只會完成答應(yīng)了原身的條件,除此之外,她只為自己活。

    那不是她的親娘,不是她的親弟,指望她如皇后、如宮里的任何一個女人一般處處為家中考慮,將家族利益視為一切,那儼然是不可能的。

    因皇后,她愿意善待舒舒覺羅氏。而法喀,若是她做到這個地步還掰不正這根苗,那做再多也都是無濟(jì)于事了。

    幸好如今看來,法喀尚不算無可救藥。

    否則她也唯有舍棄。

    辛苦從地獄中爬起得以重見天日,再度擁有鮮活生命的人,最懂得只為自己而活。

    沒有人比她更惜命,更珍惜平靜的生活、點(diǎn)滴的時光。

    晚晌康熙來過,皇后昏昏沉沉地未醒,敏若匆匆行了禮讓過,康熙點(diǎn)點(diǎn)頭,留下在后殿陪皇后坐了許久,出來的時候天色已黑,天邊一輪皎月,點(diǎn)點(diǎn)寒星。

    京師的臘月格外寒冷,迎夏按皇后的吩咐給康熙遞了手爐,康熙隨手接過,囑咐:“好生伺候你家主子,一旦有什么事,定要叫人去乾清宮傳信。”

    迎夏應(yīng)了是,康熙頓了頓,又道:“若有任何需要,也只管遣人去尋趙昌?!?/br>
    皇后掌宮多年,在這宮里,日用上的需要哪有用去乾清宮要的呢?

    迎夏自認(rèn)在皇后多年,算是練得處變不驚,此刻也確實沒有拉胯,試探著猜測出康熙話里的意思,鎮(zhèn)定地應(yīng)下了,康熙點(diǎn)點(diǎn)頭,抬步起駕了。

    因皇后的身子不好,康熙來的陣仗不大,但一群人踩在院子里的腳步聲是怎么都無法避免的——畢竟時下雪厚,即便清掃了,也免不得有些薄雪在地上。

    敏若整理著這段日子在宮里攢下的香料——原料多半是出自皇后身上的。陸續(xù)調(diào)出的香料有一個小匣子裝,里頭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陌状善抗蓿魭鲆黄筐B(yǎng)神定心的藥香丸來在鼻下嗅聞判斷品質(zhì),云嬤嬤立在她身邊炕沿下,輕聲道:“皇上走了?!?/br>
    “我曉得。”敏若頭也不抬,“糖蒸酥酪好了沒有?睡前想墊一墊再睡。”

    托前世學(xué)來的健身功夫、每日步行來往慈寧宮與永壽宮之間再加上這身體正值青春年少的福,她如今還不怕吃了東西消耗不掉長rou,天氣冷了,睡前熱乎乎的一碗甜羹下肚,酥酪里有淡淡的米酒釀香,暖胃安眠。

    ——主要是現(xiàn)在睡得也早,不怕消化不動。

    云嬤嬤見她這樣子心里忍不住想嘆氣,問:“格格究竟是個什么成算——總是這樣怎么成呢?”

    “嬤嬤急了?”敏若終于抬起頭了,扭頭看她,眼里似有幾分淺薄笑意,又似乎并不到眼底,“我如今還是未嫁身,是鈕祜祿家的格格,以皇后meimei的身份入宮侍疾,急急忙忙地到皇上跟前獻(xiàn)殷勤,我成什么了?”

    云嬤嬤道:“可您終究是要……”

    “我知道嬤嬤急的什么,jiejie對我確實有安排。”敏若道:“我也不想jiejie在世時就真成了這宮里的人,容我清清靜靜地過幾年,別在jiejie死前,就用帝妃的名分玷污了她眼前的地方。”

    云嬤嬤急道:“話不是這么說的——”

    “那是怎么說的?親姊病榻前勾引姐夫的小姨子,這么說好聽了嗎?”云嬤嬤少見敏若這般疾聲厲色的,她也是頭次知道一貫斯斯文文的三格格原來出口的話還是這樣難聽,一時不禁愣住,再凝目細(xì)看時敏若已經(jīng)恢復(fù)素日的溫和容色,慢條斯理地合上瓷罐的蓋子。

    云嬤嬤嘴唇顫抖著,顫聲道:“您言語怎可如此放肆……”

    敏若未曾被她打斷輸出,自顧將香料單獨(dú)擱在炕桌上,雙手輕輕交疊放在膝上,微微抬起頭,目光平常地望著云嬤嬤,“您或許覺得我說話不好聽,但我還是希望您能清楚,我與您從前侍候過的前朝嬪妃不同,我入宮只求平穩(wěn)度日,不求盛寵在身,亦不求皇恩浩蕩垂憐,我也并不需要與人相爭,只要我在宮里活著一日,對家族而言,就已算是功德圓滿了。”

    敏若緩緩道:“或許您聽得進(jìn)去,或許您聽不進(jìn)去,我只想告訴您,我或許并非您想輔佐的‘明主’,我無爭斗之心、無爭寵之好,哪怕入了宮,或許過得也不過是如從前一般的日子,每日種花養(yǎng)草,您若是覺著這樣的日子您過得不慣,強(qiáng)留在我身邊也不過是平添煩惱罷了,趁如今諸事未定,您還有選擇可做、退路可走。我本也未曾打算帶迎冬入宮,她與迎秋都會被留在宮外,多年情分,我會為她們兩個安排好諸事,您不必?fù)?dān)憂我會遷怒迎冬?!?/br>
    云嬤嬤從未聽她對自己如此嚴(yán)肅地說長長的一番話,她說的話也屬實稱得上是驚世駭俗,云嬤嬤不由愣在原地,敏若見狀,心中微有些失望——這位原身記憶中的戰(zhàn)斗王者,戰(zhàn)斗力還是不怎么樣啊。

    虧她把炮都架好了,就打算這段日子尋機(jī)一舉炸掉這個可能會影響她以后咸魚養(yǎng)老生涯的攔路石。

    這彈藥才發(fā)了一半,對面啞火了,這種高處不勝寒的感覺誰懂?誰懂???!

    云嬤嬤自然不知敏若這會心里是怎么“自戀”的,愣了好一會之后如第一次認(rèn)識敏若有一半仔仔細(xì)細(xì)地上下打量她許久,半日方道:“服侍了格格這么多年,還是頭次知道格格原是這樣的心胸志向?!?/br>
    “不想笑就莫笑了,怪唬人的。”敏若道:“我的性子您應(yīng)該清楚,不是喜好遷怒也不是心狠手辣之人,哪怕您不隨我入宮,我也會囑咐額娘善待您,依舊是按照奉養(yǎng)乳母的規(guī)矩奉養(yǎng)您晚年。迎冬的婚事我也不會插手,她與迎秋的嫁妝我早就備下了,蘇里嬤嬤怎樣,我都不會牽怪迎秋,同樣,無論您怎么選擇,我也不會遷怒迎冬?!?/br>
    云嬤嬤忽然跪下:“奴婢在您身邊服侍多年,縱然待您之心不比待親女,卻也實在將您視若己出,您又何必出此攻心之言?迎冬不陪侍入宮正合奴婢之心,您能厚嫁、厚待她,奴婢感恩戴德,但陪伴在您身側(cè)是奴婢自愿的。若奴婢在宮里混跡幾年的經(jīng)驗?zāi)鼙D蘸箝L樂無憂,是奴婢之幸,也是奴婢的心愿。”

    “嬤嬤您幾曾在我面前稱過‘奴婢’?我又可曾將嬤嬤當(dāng)過奴婢?”敏若傾身攙扶她,云嬤嬤執(zhí)意不起,又行一禮,“承蒙格格厚愛多年,正因蒙格格厚愛,奴婢才有一言,不得不說。這宮廷看似是和和美美一潭靜水,嬪妃間彼此稱姐道妹,是天下第一繁花錦繡富貴之地,可其實刀鋒劍芒遠(yuǎn)勝沙場,嬪妃之間看似爭的是圣心寵愛,其實斗的是自己的地位、家族的利益。無論是誰,無論你想不想爭,只要踏入了這重宮門,一切就都是身不由己。格格,爭與不爭,不在您啊!”

    敏若道:“我爭與不爭,在我,不在旁人。嬤嬤以為,我為何會如此急切地獻(xiàn)出牛痘之法?嬤嬤以為,jiejie這段日子真沒為我鋪半點(diǎn)路?嬤嬤以為,我真在意鈕祜祿家的富貴滔天,在意到情愿自己在宮中身不由己與人汲汲相爭?”

    云嬤嬤呼吸一滯,被敏若的最后一句話震得僵在當(dāng)?shù)兀镁梦丛哉Z,半晌方囁嚅道:“那是您的血緣出處啊……”

    “鈕祜祿家的富貴前程,他們當(dāng)家的人自己去爭,法喀樂意上進(jìn),自有他的前程,若他不愿上進(jìn),我在宮中再絞盡腦汁不擇手段地算計爭搶,又有何用?”敏若淡然道:“他已是國舅爺了,jiejie已經(jīng)把能遞給他的梯子都鋪回他的腳下了,若是他還不能上進(jìn),我能做得比jiejie更多嗎?”

    云嬤嬤低頭良久無言,敏若繼續(xù)道:“我只想在宮里當(dāng)一輩子的混日子人,這一點(diǎn)皇上知道、太皇太后也知道。jiejie一旦……我會帶著皇家封號于宮外待年,國喪之后依禮入宮,嬤嬤你還有幾年的光陰好生思忖思忖,未來的路往哪走。無論你怎樣選擇,我都不會阻攔你。”

    云嬤嬤默然無語,敏若干脆起身,走到她身邊拍了拍她的肩,離開了暖閣。

    年根底下,太皇太后親口稱贊烏雅氏“經(jīng)文譯寫得用心”,懿旨封她為貴人,烏雅福晉可謂是一朝魚躍龍門,一步登天,直接跨過了答應(yīng)、常在的品級,因而喜不自勝,先往慈寧宮謝恩后,忙來到永壽宮。

    愈往年根底下,皇后的病越不好,這幾日每日昏昏沉沉地睡著,敏若放心不下,不肯離開一步。烏雅貴人來時也只見到了敏若,知道皇后睡著,便道:“那我改日再來向娘娘問安?!?/br>
    又將親手抄錄的經(jīng)書、裝著寶華殿求來的平安符的親手縫制的荷包叫與敏若,請她代為轉(zhuǎn)交。

    敏若不著痕跡地注視著她溫和秀麗的眉目,輕聲道:“我一定轉(zhuǎn)交,謝謝小主的用心了。”

    烏雅貴人連道是她應(yīng)做的,不敢擔(dān)“謝”字,與敏若略敘了兩句話,知道敏若必放心不下皇后,便起身告了辭。

    敏若在這座紫禁城的第一個新年過得很叫人心安,一座永壽宮,寬敞熱鬧的宮殿,身邊遍是這兩個月來已經(jīng)很熟悉了的人。

    或者說宮廷這地方,甚至比外面更叫她心安,因為在其中沉浸了太多年,她太清楚其中的各種危險門道,對她而言,這是一個“熟悉”的地方。

    熟悉的地方雖不代表安全,卻能叫她心緒平靜,因為代表著她的絕對了解。

    除夕這日,皇后一早起來更衣受了宮人們的禮,嬪妃們也紛紛來問安,皇后各有玩意賜下,敏若一直陪伴在側(cè),也算真正見齊了宮妃們。

    皇后未曾參加夜宴,坤寧宮祭祀也被她辭去,同時她向康熙舉薦佟貴妃代行職責(zé)。

    康熙彼時閑坐與她說話,忽然聽她提起此事,一時微感詫異,又回過味來,望著皇后的眉眼,嘆道:“你是個最心軟的人……朕知道你的意思了,其實朕本也不想與布爾和為難,只是此事……罷了,只是委屈你家三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