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姐手握爽文劇本 第2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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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孤山滿門隕落的弟子,為抵御天傾落入空間裂隙,三百余年來不見天日的山門,又如何作假。 “道兄今日前來,又是為何故?”在座一名渡劫大能又道。 北域妖族與小孤山聲勢浩蕩地前來,總不會只是為了向天下修士解釋當(dāng)年小孤山消失的原因。 “天傾一難中,我?guī)熜峙c眾多前輩雖然逼退域外之族,將界壁封禁,令其無法再侵入世間,但法則一日不全,其侵?jǐn)_之心便一日不絕。”蕭玉虛神情凜然?!叭缃?,眾位同道之中,又何嘗沒有域外之魂!” 這句話簡直如石破天驚,在司南山巔激起一重又一重巨浪。 許多修士在聽完后,都下意識望向周圍的人,像是想借此確認(rèn)什么。 “怎么可能……” “倘若界壁已經(jīng)封禁,這世間為何還會有域外之魂?!”有性急的修士當(dāng)即質(zhì)問道。 喻夢丘抱著手看向他:“天傾之難封禁了界壁,但這些域外之魂自然可以在界壁封禁前潛入此界。” 眾人不由后背發(fā)寒,難道真的…… “但域外之魂不屬此界生靈,若是出現(xiàn),必定會為天道湮滅才是,要如何活到現(xiàn)在?” “不錯,就算寄居修士體內(nèi),也必然會顯出異樣,神魂與身體是否相符并不難驗測!” 數(shù)道視線看向太上葳蕤,想知道她有何解釋。 “這便要問過周天星辰閣才是?!币恢蔽丛_口的太上葳蕤抬眸看向周天星辰閣一眾弟子。 到了此時,眾人才想起,今日聚于此處,本是為玄龍滅世的讖言。 倘若多年以前,星冕便為域外之魂寄生,那這讖言……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難道是懷疑我周天星辰閣勾結(jié)域外之魂?!”有周天星辰閣感受到周遭懷疑的視線,怒聲道。 太上葳蕤沒有理會滿面怒色的少年,目光落在沉月身上:“敢問神子,數(shù)月前,周天星辰閣上,你可是親眼見燕愁余殺了星冕?!?/br> 這話引得眾多修士不解,妖尊如何又轉(zhuǎn)開了話題? 沉月的神色有些冷:“不曾。” “但周天星辰閣坍塌之時,我等親眼見燕愁余化為龍形離開!”他身旁少女連忙描補道。 “只憑臆測,便將罪名強加其身,周天星辰閣鐵口直斷,好大的本事?!碧陷谵ㄌ羝鸫浇牵菩Ψ切Φ?。 聽她如此說,數(shù)名周天星辰閣弟子不由漲紅了臉。 “妖尊以為,域外之魂寄生掌尊,讖言便不可信?”沉月看向太上葳蕤,忽然開口,“但你同樣沒有證據(jù),證明當(dāng)日周天星辰閣之事并非飛霜君所為,更沒有證據(jù),證明我周天星辰閣與域外之魂有所勾結(jié)?!?/br> 方才是蕭玉虛親口所言,星冕為限制域外之魂將自身困在第九十九重樓上,與外界隔絕。 就算她為域外之魂寄生,又如何能證明周天星辰閣弟子與之有所勾結(jié)? “你想要證據(jù)?”太上葳蕤輕笑一聲,身形閃動,不過轉(zhuǎn)瞬便到了沉月面前。“本尊便給你證據(jù)。” 話音落下,她竟是悍然向沉月出手。 什么?!在場修士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得忘了動作。 沉月瞳孔微微放大,他雖有洞虛修為,但在渡劫巔峰的威壓下,根本動彈不得,更不說躲閃。 在他身旁,少女瞳眸之中卻現(xiàn)出些微喜色。 “快攔下她!”有人失聲道。 在場數(shù)名大能在這一刻齊齊出手,其中便有太上非玦,但一直跟隨在太上葳蕤身后的數(shù)名大妖也動了。 無數(shù)道龐大的靈力撞擊在一處,在山巔掀起無邊風(fēng)浪,太上非玦合道境的威勢碾壓過數(shù)道氣息,在瞬息之間便要拍向太上葳蕤。 烈帝瞳孔微縮,正要出手阻攔,太上葳蕤袖中微動,黑影閃過,身著玄色披風(fēng)的少年擋在她面前,將太上非玦的攻勢盡數(shù)消弭于無形。 “飛霜君?!”識得燕愁余的人在此時愕然開口,全未想到他會出現(xiàn)此處。 要知道今日天下修士齊聚周天星辰閣,極有可能是打算將他誅殺。 與此同時,太上葳蕤的靈力已然落下,煙塵中,有人不忍地別開頭,不愿見接下來的血腥一幕。 但太上葳蕤這一擊,最后卻并未落在沉月身上。 在將要落下的前一刻,她的指尖改了方向,點在沉月身側(cè)少女的眉心,靈力瞬間穿透了她的識海。 “霓裳!”眾多周天星辰閣弟子俱都變了臉色,齊聲喚道。 “妖尊,你怎敢當(dāng)眾殺人!”雙眼通紅的周天星辰閣女弟子悲聲道。 “她定是與孽龍勾結(jié),所以才會對我們動手!” 悲憤之下,有幾人顧不得實力差距,當(dāng)即想撲將上去,卻被沉月抬手?jǐn)r下。 被穿破了識海的少女臉上是毫不掩飾的愕然,她抬眸,眼中緩緩浮上憤怒之色,低沉而嘶啞的聲音響起:“你怎么會知——” 話音落下,墨色霧氣充溢在她的眼眸,眉心識海破碎之地,黑霧流淌,帶著讓人心驚的力量。 “我為何不知?!碧陷谵ǖ亓艘痪?。 第249章 指尖收回, 太上葳蕤唇邊噙著淺淡笑意,神情涼薄。 燕愁余輕描淡寫地接下眾人一擊,退回了她身旁。 少女的身體不穩(wěn)地晃了晃, 臉上神情因為痛苦而變得扭曲, 她不明白自己是在何處現(xiàn)了破綻,才會被察覺。 更重要的是, 妖尊為何會知道他們的死xue在哪里?! 當(dāng)日在周天星辰閣內(nèi),能有機會, 又知道如何開啟自毀禁制的只有其門中弟子,而那個人既然將罪名都推脫在了燕愁余身上,便不會想著假死脫身。 或許是在那日窺得了燕愁余身上封印的力量, 才想借讖言之事, 引天下修士與燕愁余對立,掀起一場大戰(zhàn)。 無論結(jié)果如何,能削弱此界修士力量,都是一樁好事。 何況如此一來, 擔(dān)上了滅世罪名的燕愁余說出什么都很難取信于人, 星冕所告訴他的關(guān)于域外之魂的真相甚至還會被當(dāng)做開脫自身的借口。 星冕雖隕落, 但她留下的一切卻未隨之湮滅, 譬如那張記錄讖言的星圖。這些年來,同為域外之魂,又怎么可能全無聯(lián)系。 星冕能瞞過體內(nèi)域外之魂, 他又何曾沒有瞞過她的時候。 周天星辰閣內(nèi)的域外之魂, 早已不止是她體內(nèi)存在的那一只。 當(dāng)周天星辰閣轟然傾塌, 玄龍滅世的星圖一出,一切罪名都順理成章地落在了燕愁余頭上,這樣的算計, 堪稱精妙。 如果不是燕愁余在天衍宗心魔幻境中學(xué)會了壓制煞氣,如果不是有太上葳蕤自始至終都相信他,或許一切真的會如域外之魂所愿。 為了掌握局勢,留在周天星辰閣幸存的弟子中,便是最好的選擇,所以太上葳蕤一定要前去天武衛(wèi)祭典,親眼見過周天星辰閣眾多幸存弟子。 但在左眼瞳術(shù)下,除了沉月傷口上存在域外之魂的氣息,其余周天星辰閣弟子毫無異樣。 沉月既是周天星辰閣神子,對其中種種禁制必定極是了解,對他來說,毀去周天星辰閣再嫁禍燕愁余并不難,如此看來,他應(yīng)當(dāng)就是罪魁禍?zhǔn)住?/br> 但當(dāng)日星冕選擇自戕乃是突然之事,能在這樣突變的情形下,立時想出嫁禍燕愁余主意的人,會輕易讓自己露出這樣大的破綻么? 是以太上葳蕤對于周天星辰閣其他弟子的懷疑,也并未減少。 “這是怎么回事?!” 陵云臺上的局面變得太快,叫周圍眾多修士根本來不及反應(yīng)。 本以為太上葳蕤是要對沉月動手,但她的靈力最后卻是落在了沉月身旁的周天星辰閣女弟子身上。 更重要的是,在這少女眉心識海破碎,泄露出的氣息分明不屬于此界! 她是域外之魂! 這個結(jié)論如何不叫人倒吸一口冷氣,有不少修士記得,數(shù)日以來,沉月出入都有這少女跟在身旁,她可是周天星辰閣一位太上長老的親傳弟子。 域外之魂,究竟是何時起潛伏在其中的?! 周天星辰閣弟子更是驚得失了言語,他們?nèi)找瓜嗵幍耐T,竟然會是妄圖謀奪這個世界的域外之魂! 素來與霓裳交好的少女紅了眼眶,高聲質(zhì)問著顯露出域外之魂氣息的霓裳:“是不是你殺了阿霓,你是怎么害死了她!” 她竟然從未察覺。 霓裳低低地笑了起來,她的軀殼尚在,是以還未引來天道劫雷:“這世上,從來就只有一個霓裳。” “你最好的姐妹,不就是我么?” 聞聽此言,少女不可置信地退了一步。 霓裳唇邊勾起輕嘲笑意,她看向太上葳蕤,幾乎有些咬牙切齒地說道:“你是如何猜出是我的?我明明在沉月身上留下了氣息,你該殺的,是他才對!” 她不明白。 若不知道答案,她實在不甘心。 自己究竟疏忽在何處? 而聽著她這句話,周天星辰閣弟子已經(jīng)全然僵在了原地。 沉月肩頭的傷口隱隱作痛,他未曾料到,這道為了救下門中弟子留下的傷口,來自霓裳的算計。 他如何會知,朝夕相處的師妹,會是披著人皮的幽魂。 但霓裳所言究竟何意? 她若從頭到尾都是域外之魂,怎么會全然不被人察覺? “玄機樓號稱知天下事,要查周天星辰閣弟子的來歷也非難事,不是么?”太上葳蕤冷眼看著她,語氣毫無起伏?!白啡兆骞?,霓裳?!?/br> 霓裳瞳孔微縮。 在場修士中也傳來一片嘩然之聲。 “你可知當(dāng)日,天衍宗明長老為何前去周天星辰閣?”太上緩緩又道。 因為燕愁余在北域遇見了獻(xiàn)祭血陣的追日族人。 自追日王朝傾覆之后,昔日的王朝舊民被迫遷居荒野,世人稱其為追日族。這么多年來,追日族心心念念著希望重現(xiàn)當(dāng)年榮耀,為此不惜代價。 根據(jù)追日族女巫祭死前留下的線索,她是自周天星辰閣中得來的血陣,那么是誰給了她血陣,讓她毫無保留地信了所謂召喚先祖英靈的話? 那道血陣,分明是要借血煞之氣沖擊此界界壁。 是血脈至親,至交好友,還是男女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