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姐手握爽文劇本 第1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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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輩,爾敢——” 第189章 從一開始, 太上葳蕤便是刻意告知桑南淮自己做過什么,為的正是激怒他。 唯有盛怒之下,桑南淮才會不遺余力出手。 坤輿山河陣中, 他攻勢越強,太上葳蕤借以反擊的力量便會更強。憑借這一點,她才得以以渡劫初期修為, 強行逼退了渡劫后期的桑南淮。 不過這一戰(zhàn)的代價也是巨大,地下用作坤輿山河陣的十數條靈脈在瞬間消耗殆盡,化作齏粉, 這幾乎已經抵得上一個中小型宗門門中所有資源的總量。 好在, 太上葳蕤的目的已然達成。 此戰(zhàn)之后,桑南淮便再無力插手懸陵之事, 天水閣剩下兩名渡劫, 注定要埋骨懸陵。 太上葳蕤咳嗽兩聲, 口中嘗到腥甜味道, 這一戰(zhàn),便是倚仗坤輿山河陣之利, 她身上傷勢也并不輕。 不過因功法之故, 她的身體強度本就遠勝過同境界人族修士, 這般傷勢, 三五日間, 便無礙與人動手。 指尖微動, 肩上靈光黯淡的披風便落在手中, 太上葳蕤低頭的剎那, 眸中閃過溫柔流光。 她將披風收起,拂手傳訊青魚,下一步棋, 該動了。 靈光消失在有些陰沉的灰白天際,太上葳蕤沒有急于離開,盤坐下身,運轉功法。 原本混亂的天地靈氣在牽引中緩緩平復,先后向她涌來,落入經脈之中,修補著破損之處。 太上葳蕤閉上眼,放緩呼吸,在她身周,草木似乎也因得到靈氣滋養(yǎng)在風中閃爍著隱隱靈光。 青魚之內,余紫嫣抬手接住自天邊而來的傳訊靈光,神識掃過,眼中喜色一閃而過。 “傳令,凡青魚所屬,即刻隨我啟程,攻懸陵!” 在青魚集結大軍之時,整個懸陵已經陷入無盡戰(zhàn)火之中。 最初之時,羅浮教提前部署好的防守還足以應付,但隨著天水閣攻勢越來越瘋狂,占領懸陵時日并不多的羅浮教一方就陷入了苦戰(zhàn)。 如此一來,聞人顏便不得不出手,以緩解守城壓力。 她當然不能就這樣放棄懸陵,此處占盡地利,羅浮教據此地便可輻射整個西南之地,逐步蠶食四周,擴大勢力。 何況有鏡明宗在后,容洵出手,懸陵未必守不住,只要有一絲可能,聞人顏都不愿放棄,這便是人心。 在逼出聞人顏后,蘇長秋與天水閣另一名渡劫常兮悍然向她出手,將人留下,三名渡劫修士交戰(zhàn),靈力碰撞幾乎令天地為之變色。 桑南淮便是在此時,于數百萬里外的天水閣向聞人顏出手,卻被太上葳蕤以坤輿山河陣攔下。 如果沒有太上葳蕤,聞人顏便需以一敵三,哪怕不死,也唯有敗退一途。 懸陵上空靈光明滅,渡劫期修士的威勢席卷而過,足以令山崩石裂。幾股不同的力量碰撞,一時難分難解。 直到次日午后,容洵終于率鏡明宗眾多修士趕到,春雷琴在手,弦動如驚雷。 他是音修,在太上葳蕤還是容少虞,便隨他學琴。離開鏡明宗時,太上葳蕤未曾帶走他贈她那把琴。 有容洵出手,聞人顏壓力頓時為之一輕。 懸陵的戰(zhàn)火燃了三日,四名渡劫修士的混戰(zhàn)便也持續(xù)了三日。西南之地亂局難改,為了天水閣,蘇長秋必須拿下懸陵。 只要開啟地脈禁制,清溪也好,青魚也罷,必定受之重創(chuàng),元氣大傷,如此一來,天水閣便也有了喘息之機。 若不能拿下懸陵,清溪與青魚勢成,天水閣傾覆便近在眼前,蘇長秋絕不允許如此之事發(fā)生! 身為太上長老,他在天水閣待了上千年,看著它一步步壯大,如今怎么甘心放任其衰落。 在蘇長秋不惜以傷換傷,近乎瘋狂的攻勢下,聞人顏終究是生出了退意。若她死在這里,那羅浮教隱忍近三百年,種種謀劃便都就此落空。 容洵的余光掃過下方,只見鏖戰(zhàn)之中,眾多天水閣弟子不惜以自爆與清溪修士同歸于盡,鮮血染紅褐色土地,殘破的戰(zhàn)旗在風中飄揚,入眼只見無數失了聲息的尸首。 修士終究也只是血rou之軀,會傷,會死。 容洵的雙眼像是為這一幕刺痛了,這些倒下的尸首中,不乏有鏡明宗弟子,或許前幾日,他們還在宗內修行,見了他,會端正行禮,問一聲掌教好。 即便知道推翻天水閣的過程勢必伴隨著犧牲,但當真面對所謂犧牲之時,容洵還是無法將之視作當然。 他本性如此,注定永遠也做不了算計人心的執(zhí)棋人。 琴音激越,其中藏了幾分難以言說的悲涼,容洵以這一曲,攔下了天水閣另一名渡劫初期的修士,常兮。 女子冷眼看著他,手中長鞭如靈蛇吐信,去勢如風。 身上已然負傷的聞人顏閃身退去,蘇長秋沉沉看她一眼,擠壓經脈靈力,速度再次暴漲,五指成爪抓在她右肩。 肩骨粉碎,聞人顏的身形不由踉蹌一瞬,即便及時躲閃,蘇長秋的下一擊還是落在她腰側,留下一個血洞。 鮮血噴灑,她忍住劇痛,以體內最后氣力強行擺脫蘇長秋,但在拉開數百丈距離后,她的身體失去控制,無力地向下墜去。 “阿娘!”聞人昭越看見這一幕,失聲尖叫道。 她顧不得自身修為有限,飛身上前,想救下自己的母親。容洵的動作比她更快,琴音響起,阻下蘇長秋,順利將聞人顏救下。 但到了此時,清溪一方已是頹勢盡顯,他們必須撤出懸陵。 聞人顏臉色蒼白得不見絲毫血色,她咬牙開口:“傳我的令,撤出懸陵!” 唯有她親口下令,羅浮教中人才會遵從。 聞人昭越不甘心地看了一眼前方羅浮教幽紫色的戰(zhàn)旗,她清楚,聞人顏重傷至此,羅浮教除了撤軍別無他選,但心中總有幾分不甘。 蕭瑟寒風中,素白裙袂揚起一個弧度,少女自云上飄然而至,身形渺渺。 常兮有渡劫修為,但當太上葳蕤出現在她身后的剎那,她竟全無所覺。 傷口鮮血滴落,隨著太上葳蕤抬手,常兮體內血脈好像在這一刻沸騰起來。 她似乎終于感知到什么,想運轉靈力抵御,卻還是晚了。三日苦戰(zhàn),她本就已經是強弩之末。 鮮血化作無數利刃自內而外將女子穿透,這一瞬,像是一朵盛放到荼蘼的花。 常兮想說些什么,但徒勞地張了張嘴,終究未能發(fā)出任何聲音。 數道不同的氣息自她丹田內先后涌出,緩緩消散于天地之間,這一刻,她的境界一重重跌落,形容也逐漸枯槁。 此處驟然消失的渡劫氣息便如夜中螢火一樣分明,頓時,數道目光看向了太上葳蕤的方向。 銀白面具覆在臉上,掩住半張容顏,她孤身立在原地,素衣如雪,不染纖塵。 是青魚背后的渡劫! “是你——”蘇長秋認出了太上葳蕤,前日于坤輿山河陣中阻他的氣息,分明與眼前人一般無二。 經三日三夜的死戰(zhàn),他如今看上去實在有些狼狽,一身傷勢也不過略好過聞人顏。即便他是渡劫中期, 看了一眼常兮失了聲息的身體,蘇長秋陰沉著臉,一字一句道:“青魚尊上來此,意欲何為?!?/br> 其實他心中已然有了答案,此時此刻,太上葳蕤出現在這里,原因再簡單不過。不過在得到確切答案前,人總是抱著幾分不切實際的期待。 衣袍翻卷,太上葳蕤的身形不過瞬息便出現在蘇長秋三丈之內。 她微微啟唇,語氣平靜:“來殺你?!?/br> 話音落下,鮮血鑄就利刃,自蘇長秋體內穿透。 第190章 蘇長秋沒想到太上葳蕤能這樣快, 他微微低頭,看著從自己肺腑中刺出的血刃,發(fā)出一聲怒吼, 以靈力強行將之化解。 鮮血灑落,蘇長秋一身衣袍已然盡數被染紅,方才這一擊, 足以令他意識到太上葳蕤的實力。若是尋常渡劫初期的修士在前,即便他已然負傷,也尚有一戰(zhàn)之力, 但太上葳蕤不是尋常渡劫初期。 蘇長秋活了這么多年, 不會連這一點都看不清,他毫不猶豫地運轉靈力, 拖著重傷的身軀飛身遁移。 但到了此時, 太上葳蕤自不會讓他有脫身的機會, 繁復陣紋在虛空亮起, 靈光閃爍,陣紋如同牢籠一般, 將渾身浴血的蘇長秋困在其中。 他雙手運起靈力, 強行撕破牢籠, 再次遁逃, 陣紋卻如影隨形, 根本無法擺脫。 不過短短幾息, 天邊數次閃爍, 讓人難以看清具體情狀。 當蘇長秋的身形再次出現時, 已經為陣紋所縛,如籠中困獸。 森寒的目光落在太上葳蕤身上,蘇長秋目眥欲裂, 如果不是眼前少女,今日,他本可拿下懸陵! 她究竟是誰,可笑自己到了現在,竟是連她名姓也不曾清楚! 蘇長秋心中悲慟難當,他清楚,自己已經到了末路,但讓他心中更為悲涼的是,懸陵事敗,西南之地一失,天水閣傾頹之勢便難以挽回。 天水閣,難道真的…… 太上葳蕤葳蕤平靜地看著蘇長秋,銀白面具在天光下折射出冰冷寒芒,她凌空而立,素白裙袂翻飛,飄然若仙。 見她走近,蘇長秋眸中暗色翻滾,他陰沉地覷著太上葳蕤,任天地靈氣瘋狂涌向有些刺痛的丹田。 他要自爆。 渡劫修士自爆的威力,足以令整個懸陵化作一片廢墟。 太上葳蕤左眼染上碧色,她看著蘇長秋,緩緩吐出一個字:“封?!?/br> 在她話音落下之際,蘇長秋體內暴漲的靈氣就此一滯,他面上現出不可置信之色,天地法則,她竟是將天地法則領悟到了如此地步! 太上葳蕤沒有給他再動手的機會,她抬起手,收攏指尖。 蘇長秋渾身經脈都在這一刻炸裂開來,無盡鮮血灑落,他嘔著血,跪倒下.身。 天水閣傳承至今,而今,終于是失了天道眷顧么? 蘇長秋仰頭,雙目滑落血淚,他向北望去,看著天水閣的方向,永遠倒了下去。 渡劫期的威壓在這一刻散去,云中風聲呼嘯,帶走所有悲喜。 許多正注意此方動靜的修士都覺得有些不敢相信,渡劫中期的大能,竟然就在頃刻之間隕落了? 在蘇長秋隕落之時,下方原本已經攻入懸陵的天水閣修士徹底亂了,兩名渡劫身死,此戰(zhàn)天水閣注定潰敗。 混亂之際,幾名洞虛勉力維持局面,命門下修士向外撤去。 而從目光落在太上葳蕤身上后,容洵便呆在了原地。 記憶中的身影與眼前少女重合,理智告訴他不可能,十年前少虞離開鏡明宗時,只是筑基修士,而眼前少女乃是接連誅殺天水閣兩名渡劫的大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