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姐手握爽文劇本 第12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溫僖貴妃她不想奮斗了/溫僖貴妃在線養(yǎng)老躺平、不死美人[無限]、世子爺今日真香了嗎、我有一座隨身海島[天災]、清穿之大齡寵妃、文房四侯(古言,NP,高H)、穿成少年秦始皇的小宮女(1v1,h)、離個婚好難(高H)、我在天庭和神君偷情的日子(1V1)、穿成惡毒小姑子怎么辦(NP)
葉不孤沒有錯過這個機會,靈力在手中化作長劍,在瞬息間刺穿了老嫗要害,她只來得及慘叫一聲,身體便沉重地向無妄海墜去。 “鯨王,你敢與本君作對!”金鳳池震怒道。 他隨手一掌隔空向深淵巨鯨拍來,蕭玉虛閃身,手中靈力匯聚,強行接下了這一掌。 葉不孤的左手無力地垂在身側(cè),強行受了眼前虎妖一掌,以傷換傷,無數(shù)劍意穿透這頭洞虛期的虎妖,但作為代價,他右肩又添了一道深可見骨的爪傷,鮮血淋漓。 唯一剩下的妖族洞虛沒有勇氣再與葉不孤動手,本以為征戰(zhàn)小孤山并非什么難事,不想在葉不孤手下,竟然隕落了兩名洞虛大能。 他苦修多年才有今日,如何愿意死在這里,沒有猶豫多久,這名妖族洞虛遁逃而去。 “凡小孤山弟子,不必戀戰(zhàn),盡數(shù)退回護山大陣中!”明光殿中,長陵以靈力傳音,這句話立時傳遍山門內(nèi)外。 守在陣法缺口的濮陽鸞意識到什么,立刻下令讓前方廝殺的弟子退回,抬手一道靈力逼退沖上來的妖族,她用最后的靈力撐起一道屏障,擋下妖族。 趁此機會,眾多弟子沒有猶豫,盡數(shù)向后退了回來。 幾息后,此處破損的陣紋被修復,所有妖族被攔在大陣外,無數(shù)靈力和攻擊落在陣法上,盡數(shù)化解。 到了這個時候,蕭玉虛終于放下心來,他的身形潰散,化作無數(shù)光點飛回葉不孤手中玉衡之中。 為了攔住金鳳池,他消耗了太多神魂之力,已經(jīng)無法維持形體。 “原來你已經(jīng)虛弱至此……”金鳳池低聲道。 看著小孤山上被修復的護山大陣,他冷嗤一聲,化作一只赤金色的鵬鳥,翅羽展開之時,讓人不由生出遮天蔽日的錯覺。 僅僅是羽翼一扇,葉不孤的身體便飛了出去,若非深淵巨鯨及時將他接住,此時已經(jīng)墜入海中。 赤金色的鵬鳥振翅,一次次拍擊著小孤山的護山大陣,在這股力量下,幾處陣紋好像有黯淡下的趨勢。 幾個受了輕傷的陣修爬起身,不斷為陣法補充力量,修補出錯的陣紋。 隨金鳳池而來,還未丟了性命的三名洞虛修士也在他的催促下一齊出手,轟擊著護山大陣。 下方,無數(shù)妖族也鋪天蓋地般向小孤山涌來,哪怕他們境界并不高,無數(shù)靈力累積,也是一股極為可怕的力量。 蕭玉虛力盡,葉不孤重傷,深淵巨鯨雖然答應了出手相助,卻不可能在這般情形下直面渡劫大妖,一旦護山大陣被破,小孤山弟子便只能任人宰割。 濮陽鸞帶著眾多弟子,借用陣法向山門外的妖族反擊。 “濮陽師姐,鳳池圣君什么時候會退兵???”疲憊的符修少女輕聲開口問道。 濮陽鸞也不知道,但他們必須守下去,因為若是不能守住,他們便沒有家了。 金翅大鵬的翅羽不斷拍擊在陣法上,遮蔽了日光,讓小孤山內(nèi)像是昏暗了許多。 周遭靈氣被攪得一片混亂,就算陣修弟子盡力修補,陣紋還是不免產(chǎn)生了裂痕。 葉不孤站起了身。 “葉道友,不如護著門中弟子先離開吧?!鄙顪Y巨鯨嘆息一聲道,此戰(zhàn)金翅大鵬幾乎傾盡全力,小孤山守不住也是應當。 葉不孤沒有說話,他的情形實在不怎么好,左手已經(jīng)折斷,右肩的爪傷更是嚴重,就算服下高階丹藥,也只是好轉(zhuǎn)些許。 遠遠望著小孤山的情形,他眼中只見一片墨色。 或許深淵巨鯨說得不錯,但葉不孤不想這么做。 這處山門,是許多人,許多妖族的心血。 葉不孤想起了很多事,為了宗門發(fā)展算了 ‘你手中劍,是為何而出?’很多年前,有人這樣問他。 是為了什么? 當自己的本命劍染上無辜者的鮮血時,葉不孤已經(jīng)找不到答案了,他親自折斷了自己的劍,而后沉眠于大荒枯冢之中,渾噩數(shù)百年。 師尊,我知道了。 葉不孤的身體浮在空中,在他背后,隱隱有巨大的劍影浮現(xiàn)。 ‘不孤,真正的劍修,要有自己的劍?!?/br> 這一刻,葉不孤自己好像就是一把再鋒銳不過的劍,他抬起手,并指落下。巨大的劍影向赤金色的鵬鳥斬下,金鳳池根本躲避不及,隨著他的一聲嘶吼,金紅羽翼為劍影斬斷,向下落去。 怎么可能?!那不過是個洞虛境界的小輩罷了,怎么可能傷得了他?! 金鳳池心中震怒,不知為何,這一劍讓他想起了一個人,一個已經(jīng)隕落,他終此一生都不想再見到的人。 醉斬星河,蕭無塵。 葉不孤并不知他的想法,在用出這一劍后,他的經(jīng)脈寸寸斷裂,身上的傷口再次涌出血,青衣上血痕斑駁。 師尊,這一次,我沒有辜負您,沒有辜負小孤山。 葉不孤閉上眼,任自己的身體向下落去。 被斬斷左翼的金翅大鵬不顧傷勢,憤怒地長嘯一聲,飛身沖向葉不孤,他要讓這個人族神魂俱滅! “葉師兄!” 這一刻,無數(shù)小孤山弟子高聲呼道。 濮陽鸞心中隱隱有些絕望,若是被金翅大鵬追上,葉師兄必定當場隕落。如今,還有誰能從渡劫大妖手中救出人來? 小孤山所有弟子都看著這一幕,高高懸起了心。 無妄海中,原本平靜的海水忽然翻滾起來,掀起無邊狂瀾。在波濤之中,九條水龍咆哮著躍出海面,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龍吟聲響起,天光之下,龍身鱗片似乎都纖毫可見,帶著無邊威儀。 少女立于龍首之上,素白裙袂在風中揚起,宛如神降。 在看清她容貌的那一瞬,小孤山弟子面上都不由流露出喜色。 “是大師姐——” “大師姐回來了!” “葉師兄有救了!” 第139章 無妄海底, 顧少雍原是想設計葉不孤,不想來的是太上葳蕤。 他早已安排好以七階法器泰岳鐘封鎖這處海域,將之化作囚籠。七階法器, 就算洞虛修士也輕易破解不了, 原本這是為葉不孤準備的囚籠,但最后來的是太上葳蕤。 鐫刻著銘文的銅鐘籠罩在這片海域中, 黑暗的海水靜默流動,一切聲息都被困在其中,泄露不了分毫。 身上帶傷的小孤山弟子嘗試著攻擊泰岳鐘, 幾只妖族齊齊出手,其上銘文卻明亮如初, 很顯然,以他們的修為根本無法破除這件法器。 “大師姐……”確定這件法器并非他們能破,十數(shù)名妖族只能看向太上葳蕤。 其實在今日之前,他們對這位大師姐本不算熟悉。在小孤山這兩年, 太上葳蕤幾乎都在閉關, 少有出行,一些剛來小孤山不久的弟子, 甚至連她生得如何模樣都不知。 但修真界自來慕強,方才圍剿他們的妖族在太上葳蕤面前, 不過短短幾個呼吸,便已經(jīng)身首異處,這足以令這些幸存的小孤山弟子心悅誠服, 真心喚她一聲大師姐。 抬頭看著水域中的銅鐘, 太上葳蕤將靈力灌注于左眼之中,瞳色轉(zhuǎn)為青碧,法器在她眼中被寸寸拆解。 銘文環(huán)環(huán)相扣, 泰岳鐘以隕星銅鑄煉,堅不可摧,煉器的手法也足夠高明,幾乎尋不到什么破綻。 眸中碧色明滅,太上葳蕤感受到一陣刺痛,但她沒有停。 時間緩緩過去,昏暗的海底不見天光,讓人有些分不清究竟過去了多久。 太上葳蕤看見了泰岳鐘最深處的那點星火,那就是泰岳鐘如今主人留下的烙印,她將自己的神識盡數(shù)席卷去。 以太上葳蕤如今的修為,無法強行突破泰岳鐘的防御,但若是抹去能烙印在其中的神識,便能令泰岳鐘重新認主。 本源之下,一切都無所遁形。 有天地本源的碎片在眼中,太上葳蕤可以看到許多旁人看不到的東西,包括深藏于泰岳鐘內(nèi)的神識烙印。 一滴血色從左眼滴落,太上葳蕤的神情沒有變,神識如同浪潮一樣先后卷向那縷烙印。 擁有泰岳鐘的洞虛修士大約沒想到,一個化神修士,竟然可以抹去他在這件法器上的烙印。 誰又能想到,在太上葳蕤左眼之中,藏了一塊天地本源的碎片。 似乎察覺到異動,神識烙印明滅不定,泰岳鐘的主人企圖將之收回。 太上葳蕤的神識不計所有地沖擊著這縷烙印,后者終于支撐不住,如風中燭火一般搖曳起來。太上葳蕤并未顧及識海中傳來的隱痛,繼續(xù)傾瀉神識。 終于在泰岳鐘被召回之前,那一點燭火終于滅了,隨著清脆聲響,洞虛修士的烙印被完全抹去,太上葳蕤的神識取而代之,在泰岳鐘上刻下自己的烙印。 這一刻,原本在攻擊小孤山護山大陣的一名洞虛修士猛地噴出一口鮮血,他能感知到,泰岳鐘與他的聯(lián)系斷開了! 是誰做的?! 那可是七階的防御法器,就算同為洞虛境界的修士,也少有能破開泰岳鐘! 識海中傳來一陣劇痛,這是神識消耗過度的癥狀,太上葳蕤并未在面上現(xiàn)出分毫,籠罩著大片海域的泰岳鐘飛速縮小,落在了太上葳蕤掌心。 不曾停留,她帶著十數(shù)名小孤山弟子,向昆墟趕去。 無邊劍光亮起,就算相隔重重迷霧,也讓人看得清清楚楚。 那是葉不孤的劍,太上葳蕤知道,但這又不是他從前用的劍。 葉不孤師承蕭無塵,學的自然就是斬天劍,太上葳蕤曾看過劍譜,如今他用出這一劍,應是不在其中。 這是葉不孤,自己的劍。 赤金鵬鳥的左翼帶著鮮血從高處墜落,像是燃起了血色的火,他發(fā)出一聲痛呼,振翅向經(jīng)脈盡斷的葉不孤沖來。 “留在這里?!碧陷谵粝逻@幾個字,一條長有數(shù)百丈的水龍自海中騰躍而出,攜著她飛速向前。 “大師姐,你小心??!”知道這樣境界的爭斗,絕非他們能插手,小孤山弟子只能道。 海水翻騰著,發(fā)出聲聲咆哮,一條又一條龍形自她身后現(xiàn)出,極是威嚴。在渡劫期的大妖面前,太上葳蕤不再留手。 她和金翅大鵬離葉不孤的距離相差不遠,望著向俯沖而來的金翅大鵬,太上葳蕤抬手,身周三條水龍騰身而起,交錯著卷向上方失了一□□翼的金翅大鵬。 他羽翼一扇,輕易便將這三條纏住自己的水龍拍散,就在這瞬息間,太上葳蕤祭出泰岳鐘,將葉不孤護在其中 沉悶的銅鐘聲響起,回蕩在無邊無際的海面,泰岳鐘上出現(xiàn)了幾道裂痕。 金翅大鵬麾下的洞虛修士看見這一幕,又想嘔血了,那分明是他的法器! 一件七階法器,就算對于洞虛大能而言,也極為珍貴,沒想到此次出借鎮(zhèn)壓,竟是一去不復返,連神識烙印都被抹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