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姐手握爽文劇本 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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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離燁見他身上連甲胄都不曾穿戴,沒說什么,只道:“無妨,在天明之前將此地收拾干凈,不要驚擾百姓。” “是!” 在太子府私兵趕到之后,負責(zé)絳京防護的禁軍也趕來了,禁軍首領(lǐng)額上滿是細汗,同樣也俯身向鐘離燁請罪。 這一次,鐘離燁沒有說話,他上前一步,向太上葳蕤躬身施禮道:“鐘離燁,多謝仙長救命之恩?!?/br> 倘若沒有太上葳蕤,今日在眾多身有修為的刺客圍殺下,他便不一定只是受了些許皮外傷。 方才那些刺客,并不急于取自己的性命,而是率先將刀劍相加于他手足之上。 一個身有殘疾的太子,還有沒有資格做晉王,實在是個未知數(shù)。畢竟,他的父王,可是有不止一個兒子。 太上葳蕤從披風(fēng)的兜帽下抬眸,火光下她的容貌有些模糊不清,語氣很是冷淡:“我無意救你?!?/br> 若非黑衣刺客不識相地向她動手,太上葳蕤本來沒有興趣卷入這樣的麻煩。 鐘離燁笑了笑,染了血的臉上顯出幾分近乎冷酷的堅毅:“但因仙長,我如今才能好好站在這里?!?/br> “仙長因我卷入刺殺,實在抱歉,若不棄,還請仙長前往我太子府暫歇?!?/br> 他這一番話,讓前來援手的太子府私兵和禁軍不由都看向太上葳蕤。 仙長?眼前看上去年紀(jì)不過十五六的少女,原來竟是一位仙長嗎? 太上葳蕤微微抬起頭看向鐘離燁,只從鐘離燁的態(tài)度中,她便可以發(fā)覺,他請她前去太子府,絕非感激那般簡單。 她輕笑一聲,揭開頭上兜帽,許多道目光不由自主落在她臉上,難掩驚艷。 “好。”太上葳蕤緩緩道,她要替小孤山派尋找能夠繼承道統(tǒng)的人,裴行昭可以說是擺在她面前的選擇。 既然還要在絳京留上一段時日,堂堂太子府的條件,應(yīng)當(dāng)是比別處強上許多。 太上葳蕤一向不是個會委屈自己的人。 鐘離燁回過神來,拱手道:“不知仙長如何稱呼?!?/br> “本尊,太上葳蕤?!?/br> 玄色披風(fēng)揚起,露出一點素白的裙袂,鮮血染紅地面,身后孤月高懸,她站在風(fēng)中,恍如謫仙。 第52章 次日, 徐元珍從絳京城外道觀回來時,城門守備遠比往日森嚴(yán),遠遠可以望見手執(zhí)長戟的禁衛(wèi)在城內(nèi)巡查, 氣氛緊張。 城門口的百姓都被搜查盤問后才得以進城,徐元珍放下車簾, 心中隱隱覺得奇怪。 車夫拿出徐家的令牌,禁衛(wèi)卻沒有輕易松口,冷聲道:“太子殿下昨夜于城中遇刺, 絳京戒嚴(yán), 無論誰家車馬, 都要嚴(yán)查之后才可入城?!?/br> 太子回來了?徐元珍微有些訝然, 隨即又為昨夜遇刺四個字皺起了眉頭。 身旁侍女不知她心思,只惱道:“武威將軍府的馬車他們也敢攔, 難道將軍府的人還會包庇刺殺太子的刺客不成!” “好了?!毙煸涫疽馑∽? 隨即親手掀開車簾, 示意侍女扶著她下了馬車, 對手執(zhí)長戟的禁衛(wèi)道, “請將軍盡管搜查便是?!?/br> 見徐元珍并非胡攪蠻纏之人,禁衛(wèi)在心中暗暗松了口氣, 太子在京都遇刺,茲事體大, 王上下旨嚴(yán)查, 絕不可輕忽。 他拱手向徐元珍一禮:“不敢當(dāng)姑娘一聲將軍?!?/br> 與左右一起搜查過馬車,確定并無異常后, 禁衛(wèi)放了徐家車馬入城。 城中氣氛嚴(yán)肅,堂堂太子在國都被刺殺,晉國朝堂上下都為之震動。 徐元珍心中沉重, 不知殿下情形如何,可曾有受傷?;氐叫旄慈ジm,換上一身便衣,剛想設(shè)法去太子府拜訪,便見侍女急匆匆地從院外而來,神情焦急:“姑娘,大事不好了!” 徐元珍見她冒冒失失,也沒有苛責(zé),只問道:“出了什么事?” 侍女連忙將裴行昭的事一一告訴了她,徐元珍聽完,不自覺地皺起眉頭:“便是不想承認這門親事,阿娘也不該任由下人打斷了他的腿?!?/br> “去拿一瓶我從書院帶回的傷藥,我要去見一見這位裴家郎君。” 聽她這樣說,侍女不由瞪大了眼睛:“姑娘難道真想應(yīng)下這門親事?!” 不然何必去給那裴家子送傷藥,可裴家已經(jīng)敗落了,如今完全沒資格與徐家相提并論,姑娘怎么能嫁給他呢? 徐元珍好笑地搖搖頭:“自然不是。但他是因徐家而傷,我本應(yīng)去探望他?!?/br> “何況想解除這門親事,由我們兩人親自談一談或許更合適。” 侍女恍然,隨即又道:“若是他想攀上徐家,不愿退婚可怎么是好?” 徐元珍笑了笑:“他應(yīng)當(dāng)是個聰明人?!?/br> 若是個蠢人,她當(dāng)然也有對付蠢人的法子。 裴行昭住在武威將軍府待客之處,小院中假山嶙峋,細水環(huán)繞,春末之時,院中精心養(yǎng)護的花草生得繁茂,景色秀麗。 既然都將人請回來了,又還有所求,徐沖自然要將事情做得周全妥帖,不會刻意將人安排在偏僻角落。 徐元珍走入院門,嬉鬧著跑過的二丫和狗蛋正好朝這個方向跑了來,手中還捏著塊皺皺巴巴的糕點。 兩人此時已經(jīng)換了一身上好的錦衣,全身洗了個干凈,已經(jīng)不再像個乞兒,但舉止還是同往日行乞時一般無二。 侍女連忙伸手攔在徐元珍面前,跑在前面的狗蛋沒注意到有人來了,撞在她身上,手上糕點的碎屑盡數(shù)落在青色的裙擺上。 看著自己被污了的衣裙,侍女驚叫一聲,一把推開了狗蛋,厲聲叫罵道:“哪兒來的乞兒,敢在將軍府中胡鬧!” 她可聽說了,那裴家郎君是被人從破廟里抬回來的,還非要帶著三個乞丐來徐家,還真不把自己當(dāng)外人。 兩個孩子手足無措地站在原地,很有些惶然。 裴行昭聽到動靜,撐著拐杖走了出來,向徐元珍看了過來,眼中陰翳。 徐元珍也在此時抬頭,兩人目光相對,她唇邊勾起一抹淡笑。 裴行昭讓身邊的虎子叫回做錯了事的兩小,冷淡對徐元珍道:“徐府千金上門,有何指教?!?/br> 徐元珍并不意外他猜出了自己的身份,見到裴行昭的第一眼,她就知道,他是個聰明人,還是個能低得下頭來的聰明人。 他的腿是因徐府護衛(wèi)而傷,徐家擺明了不打算承認這場親事,但他還是在徐家住下的,想來為的,就是治好自己的腿。 裴家的確是敗落了啊。 徐元珍向裴行昭揚起一抹淺淡笑意,不曾因為他這般態(tài)度生出什么不悅,只是平靜對他道:“我上門,是來與世兄談?wù)勁嵝靸杉业幕槭隆!?/br> “你我二人的婚事?!?/br> 裴行昭沉默一瞬,讓虎子帶著兩個小孩兒退下。 徐元珍示意侍女留在屋外,抬步大方走入其中,裴行昭看著她的背影,一瘸一拐地跟了上去。 在屋內(nèi)坐定,徐元珍拿出一瓶治傷的靈藥放在桌上,含笑道:“家仆無禮,傷了世兄,還請世兄見諒。這是白鹿書院的傷藥,涂上之后,三五日間,世兄的腿應(yīng)當(dāng)就能痊愈。” 裴行昭沒有接,他坐在徐元珍對面,冷淡道:“若非武威將軍府門楣太高,我倒也用不上這份傷藥?!?/br> 徐元珍笑容微滯,隨后唇角再次上挑:“此事是阿娘思慮不周,還請世兄諒解她這一腔愛女之心?!?/br> “畢竟這世上的父母,總是希望女兒能嫁得門當(dāng)戶對的良配?!?/br> 裴行昭聽完她的話,不由冷笑一聲:“那日我第一次登門,本就是想退親?!?/br> 他與徐元珍素不相識,也無意高攀徐家的門楣,祖父臨死前,要他來絳京,也不是想讓徐家履行這門婚約。齊大非偶,他和徐元珍都不會是對方的良配。 裴行昭此來絳京,是為祖父遺命,想換回當(dāng)年與徐家交換的裴氏信物。 但還沒見到徐夫人的面,便被人打斷了腿,扔了出去。 徐元珍微有些怔然,她沒想到裴行昭會這么說。 如此,阿娘做的事,還真是弄巧成拙了。不過事已至此,后悔也沒有什么用。 徐元珍開門見山道:“裴世兄有何求,只管直言便是?!?/br> 話說到這里,她也知道,裴行昭也是愿意退婚的。只是他斷了一條腿,那徐家就必須為此付出代價。 裴行昭盯著她,良久,一字一句道:“我要一個白鹿書院入學(xué)試的名額?!?/br> “若是沒有靈根,是入不了白鹿書院的?!毙煸浒櫭嫉?。 “我知道?!迸嵝姓训卮?。 對上他的目光,徐元珍知道,自己已經(jīng)沒有討價還價的余地。 既然如此,也不必再多說什么,徐元珍站起身對他一禮:“還請世兄稍待幾日,在白鹿書院入學(xué)試前,元珍會給你一個答復(fù)?!?/br> 入學(xué)試這兩年間,都有太子親自主持…… 徐元珍對候在門外的侍女道:“讓府中準(zhǔn)備馬車,我要去太子府一趟?!?/br> 徐元珍到太子府時,遠遠便望見了晉王三公子鐘離驍?shù)能囕?,整個絳京中,也只有他的車輦是以純金打造。 她命馬夫停下,讓鐘離驍先行。 鐘離驍最好顏色,徐元珍容貌生得端莊雍容,從前也被他以言語調(diào)戲過幾次,多虧有太子解圍。 徐元珍是太子的謀士,她雖然年紀(jì)不大,但城府謀略卻勝過許多人。 她放下車簾,云鬢堆疊,容色馥郁如牡丹。 徐元珍不會嫁給裴行昭,因為,她要做晉國最尊貴的女子。 她要做晉國王后。 鐘離驍全未察覺徐家的車駕,他帶著老仆,一臉不耐地走入太子府中。鐘離燁可真是命大,自己都把手下那么多修士派了出去,他竟然也沒缺胳膊少腿。 太子府的仆從雖然很是看不慣這個三公子,但也不敢冒犯,只能帶著他向待客的正廳走去。 穿過庭院,一方池塘近在眼前,翠色荷葉挨挨擠擠,其中有幾朵粉白菡萏。 太上葳蕤坐在水中涼亭中,執(zhí)筆在宣紙上繪下符文。 紙上隱隱閃過靈光,瞬息成符,恰好此時有空,正可準(zhǔn)備些符文。之前她納戒中剩下的靈石,都為了問燕愁余的消息用盡,如今又是兩袖清風(fēng),之后需得尋個機會賣些符篆。 陽光灑落在太上葳蕤身上,發(fā)間閃著細碎光芒,她臉龐上仿佛鍍了一層燦金。 鐘離驍遠遠看著這一幕,眼睛頓時就直了,雙腿不受控制地往涼亭走去。 “公子,公子,你這是要做什么?”老仆連忙伸手拉住他,三公子這見了美色走不動道的毛病,什么時候能改一改,這可是太子府中,不能胡鬧啊! 鐘離驍不耐煩地甩開了手,快步走到?jīng)鐾ね猓苏鹿?,高聲道:“你是哪家的小娘子啊!?/br> 他可從來沒在絳京見過她,難不成是鐘離燁賑災(zāi)的時候從北地帶回來的?看來他也是個假正經(jīng),虧平日還老在父王面前裝出一副不近女色的樣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