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姐手握爽文劇本 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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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玦失笑:“每一回,你都是這般說的。” 濮陽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她的確分辨不出什么茶水的好壞。 見她眉宇間門隱隱帶著焦色,容玦放下茶盞道:“阿鸞急著來尋我,所求是為何事?” 濮陽鸞見他提起話頭,連忙將今日發(fā)生的事盡數(shù)告知于他。在聽到太上葳蕤輕易將濮陽烈按進(jìn)水中教訓(xùn)時,容玦微垂下眸,掩去眼中暗色。 將事情原委道來,濮陽鸞頓了頓,正想著接下來的話要怎么說,容玦已然開口:“阿鸞所求之事,便是因為這位姑娘吧?!?/br> 濮陽鸞點了點頭:“趙月姑娘父母雙亡,如今無處可去,偏偏濮陽烈……我想請容師兄,將她帶回容氏?!?/br> 容玦看著弱質(zhì)纖纖的少女,嘆了一聲:“若她隨我前去容氏,豈非只能做個奴婢,如此……” 不等他將話說完,趙月已經(jīng)跪了下來,向他重重叩首:“阿月如今無處可去,請仙長收留,便是為奴為婢也心甘情愿!” 見她如此,容玦笑了笑,似是完全不曾察覺她身上的異常,溫聲應(yīng)了下來。 濮陽鸞松了口氣,自己貿(mào)然將趙月領(lǐng)來,實在冒昧,好在容師兄并不計較,還不吝出手相助。 解決了這樁心事,她神情輕松了許多。 正在這時,頭發(fā)灰白的老仆遠(yuǎn)遠(yuǎn)走來,上前對容玦恭敬一禮:“老奴見過少主。” 他少年時為容玦祖父所救,從此做了容家管事,到如今已經(jīng)有幾十年。兩月前,因為太上葳蕤離開,容玦應(yīng)容洵所求,讓他前來鏡明宗,代容洵處理門中俗務(wù)。 老仆視容玦為主,聽聞他來了鏡明宗,特意前來拜見。 容玦連忙起身扶住他,又請老仆坐下,關(guān)心起他在鏡明宗的近況。 說話間門,老仆便提起方才濮陽文英與道侶一起,帶著濮陽烈,氣勢洶洶地往日月殿去了。 濮陽鸞當(dāng)即變了臉色。 “糟了!”她站起身來,“濮陽烈一定是因為今日的事去找大師姐的麻煩了!” 濮陽鸞匆匆向容玦拜別,隨即飛身而起,向日月殿的方向趕去。 “這是怎么了?”老仆有些不解。 “大約是惹了些麻煩。”容玦看了一眼趙月,忽而道:“我也當(dāng)去日月殿一趟,便請趙姑娘在此稍候?!?/br> 趙月連忙躬身,姿態(tài)乖順:“是,少主叫我阿月便好?!?/br> “好,”容玦笑意微深,“阿月?!?/br> 他的聲音有些低沉,那雙眼看著人時,總會讓人覺得很是深情。 趙月微微有些耳熱,心道,這個容家少主,長得倒是人模狗樣的, 容玦不知她心中所想,起身與老仆一道離開。 卻說濮陽鸞剛到日月殿外,便聽見殿內(nèi)濮陽文英咄咄逼人,她快步走上臺階,口中高聲道:“我?guī)熃悴辉鲥e事,又何談包庇!” 見她前來,濮陽文英冷下臉來,質(zhì)問道:“你與烈兒同出于濮陽氏,你怎么敢?guī)椭粋€容氏奴仆出身的婢子對他動手!” “濮陽夫人,我?guī)熃闶裁闯錾?,尚且不該你來置喙!”一向溫柔的濮陽鸞忽而冷下臉來,竟然震住了濮陽文英,讓她一時說不出話來。 “今日之事,并非師姐故意傷人,是濮陽烈對師姐出手,她才會反擊!”濮陽鸞說著,取出一顆留影珠。 濮陽烈見此,不由瞳孔微縮。 一道靈光閃過,濮陽烈揮刀劈向太上葳蕤的畫面,便現(xiàn)在整個日月殿中。 留影珠中所現(xiàn),足以證明是濮陽烈先動的手。他自背后出刀,眾人都能看出,若非太上葳蕤反應(yīng)及時,這一刀只怕會讓她當(dāng)場重傷。 她竟然用了留影珠!濮陽烈惡狠狠地望著濮陽鸞,恨不得生吞了他。 濮陽鸞不僅用了留影珠,還有意將今日發(fā)生過的事停在太上葳蕤水淹濮陽烈之前,越發(fā)顯得他惡人先告狀。 看著這一幕,太上葳蕤收回了袖中的留影珠,看來是用不上了。 容洵沉下臉,不善地看向濮陽文英和濮陽烈:“如今看來,該是本尊向你濮陽家要個說法才是!” “在我鏡明宗內(nèi),你竟敢對我的弟子揮刀,真當(dāng)我鏡明宗無人不成!” 話音落下,屬于化神修士的威壓席卷向濮陽烈,他不過筑基修為,如何扛得住這般威壓,腿上一軟,便直直跪在了太上葳蕤面前。 抬頭對上太上葳蕤居高臨下的目光,濮陽烈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他想起身,但在容洵的威壓下,他根本動彈不得。 濮陽文英怎么也沒想到,自己竟成了不占理的一方。濮陽烈跑來要她為他做主時,可不曾說過是他先對太上葳蕤動的手。 就算濮陽家勢大,但鏡明宗也不差,何況濮陽烈是在鏡明宗的地盤,對鏡明宗掌教的弟子下殺手。 天下從來沒有這樣的道理。 一直沒有說話的季長老心中嘆了一聲,起身向容洵賠罪:“掌門息怒,是我和文英不察,誤會了少虞,此事原該由烈兒向她賠罪才是?!?/br> “還不快向容師姐賠罪!”他說罷,厲聲對濮陽烈道。 跪在地上起不來的濮陽烈不明白事情怎么突然就急轉(zhuǎn)直下了,明明今日是太上葳蕤將他按在地上摩擦,最后要道歉居然還是自己。 “烈兒,賠罪吧?!卞ш栁挠⒌吐暤?。 瞬間門,濮陽烈覺得自己被全天下背叛了。 見他咬牙不說話,濮陽文英暗中與他傳音:“烈兒,家主的氣還沒有消,若是你再招惹了鏡明宗,只怕你阿爹阿娘也保不住你了?!?/br> 濮陽烈心中一寒。 他上回開罪了濮陽氏惹不起的人,祖父當(dāng)場就要廢了他,若是再得罪了鏡明宗,只怕阿爹阿娘也勸不住祖父。 哪怕心中萬般不甘,濮陽烈也只能低下頭:“我錯了?!?/br> “若是不想認(rèn)錯,那便算了?!币娝暼粑孟?,容洵淡淡道。 方才理直氣壯要教訓(xùn)少虞時,倒是中氣十足。 感受到身周越來越重的威壓,濮陽烈只得道:“容師姐,我錯了,我不該對你動手!” 他這樣丟臉,濮陽文英的臉色自然不會好看。 她起身想走,容洵卻道:“不過他一句話,就能彌補(bǔ)本尊弟子今日所受的驚嚇?” 季長老苦笑道:“是,此番冒犯了少虞和阿鸞,濮陽家自該奉上一份賠禮?!?/br> 雖然濮陽烈被趕來了鏡明宗,但有一對化神修為的父母,他自然不缺靈石法器。 容洵這才滿意,收回了威壓。 濮陽烈站起身,今日吃了這樣大的啞巴虧,他的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偏偏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憋著一股氣離開殿內(nèi)。 季長老和濮陽文英對視一眼,向容洵一禮,也退了出去。 到了日月殿前的容玦看著兩人的背影,自言自語道:“看來事情已經(jīng)解決了?!?/br> 殿內(nèi),心情一派輕松的容洵看向太上葳蕤:“少虞,看來你此番歷練頗有所獲,實力大有長進(jìn)啊。” 若非有留影珠為證,容洵絕不敢相信太上葳蕤能輕松吊打筑基后期的濮陽鸞。 淡淡覷了他一眼,太上葳蕤沒有說話。 他們之間門早沒有什么可說了。 她這般反應(yīng),空氣中不由彌漫起一股淡淡的尷尬,容洵心中暗暗犯起了嘀咕,難道過了這么久,她還沒有消氣…… 泠竹不曾察覺到有些微妙的氣氛,興奮地對太上葳蕤道:“大師姐,你好厲害??!” 濮陽烈可是有筑基后期的修為了,竟然全然不是大師姐的對手。 她并不知道,因她入云湖禁地之事,太上葳蕤不僅被容洵訓(xùn)斥,還在雨中跪了幾個時辰請罪。 鏡明宗的小師妹,從來是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不必考慮其他,自然會有人為她妥當(dāng)善后。 “什么好厲害?” 容玦含笑走入殿內(nèi),見了他,泠竹雙眼一亮:“容師兄!” 她歡喜道:“是大師姐啊,她今日好好教訓(xùn)了濮陽烈一番,看他以后還敢在鏡明宗耍威風(fēng)!” 容玦便也看向太上葳蕤,面上笑意始終如初,就像當(dāng)日辟蘿榭中的交鋒不曾存在。 他溫聲道:“是啊,少虞可真厲害?!?/br> 最后幾個字,他說得有些輕,話里帶著幾分不為人知的意味深長。 太上葳蕤沒有看他一眼,站起身,徑自向殿外走去。 這殿中,實在沒有幾人是她想看見的。 “站住!”容玦身后的老仆深深皺起了眉頭,神情嚴(yán)肅。 他教訓(xùn)道:“少主在此,你怎敢如此態(tài)度!” 當(dāng)日太上葳蕤尚在容氏族中時,管教她和一眾劍侍的,便是容玦身邊這位老仆。 因為此事,從前太上葳蕤每次往容氏去時,見了他,都很是尊敬。 如今見她這般態(tài)度,老仆忍不住開口教訓(xùn)。 就算太上葳蕤如今已經(jīng)是容洵門下弟子,但在老仆心中,她仍然是容氏的奴婢,該對容玦俯首帖耳。 其實不止老仆,還有很多人都是這么認(rèn)為的。甚至,在前世,連太上葳蕤自己都是這么認(rèn)為的。 真是可笑啊。 容玦以她為容器引渡容瑾體內(nèi)寒毒,寒毒侵襲之下,她注定淪為一個廢物。而他助她拜入容洵門下,寒毒發(fā)作之時,便有容洵以靈力化解她的痛苦。 那時的容少虞,竟然對他滿心感激。 于是她做了容氏一世的奴婢,直到死—— “容少主連自己的奴仆,都管教不好了嗎?”太上葳蕤沒有理會老仆,抬眸看向容玦。 “我上次說過,別再讓你的人總擺出一副容氏于我有大恩的表情。”她偏了偏頭,唇邊勾起一抹諷笑,“實在令人作嘔。” 這句話落下,日月殿中忽地一靜。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容玦和太上葳蕤身上,不明白她方才的話是什么意思。她從前不會這樣說話,更不會對容玦這樣說話。 容洵心中不知為何升起一股濃烈的不安,他站起身:“少虞,你到底在說什么!” 太上葳蕤轉(zhuǎn)過身,面上不見任何情緒:“容掌門以為,我身上寒毒,是從何而來?” 她體內(nèi)寒毒,不是生來便有嗎?!容洵不明白。 “十年前,玄陰截殺,原本身中寒毒的不是我?!碧陷谵ǘ⒅?,一字一句道,“該是容掌門另一位至親之人?!?/br> --